“師父!”


    吳天德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疑惑道。


    “程師弟說的是啥意思啊。”


    衛淵瞄了一眼他那不似作假的神情以及那迷迷糊糊的眼神,忍不住笑道。


    “他說你太欺負人了。”


    “啊?”


    “不是他先打師父的嗎?怎地又來說我了。”


    聽著他這略顯幼稚的話語,衛淵第一次覺得他好像撿到寶了。


    若是能將其一直留在身邊...


    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這般武力超群的修士,想必龍象門定然不會隨意放人。


    “那校尉!我不管你用了什麽妖法勾了我師兄的魂。”


    “我就問你,你敢不敢跟我鬥上一場。”


    “咱們生死勿論,各安天命。”


    衛淵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緩緩走到之前被程震打碎的台階旁。


    “沒興趣!”


    “你還是先打過你這師兄再談其他吧!”


    “你...”


    吳天德朝著程震撇撇嘴,做了個鬼臉。


    “連我都打不過我師父,更別談你了。”


    “龍象門的是吧?”


    衛淵揚起頭,踢了踢腳下的碎石。


    “記得把這台階和那麵石牆給我修好。”


    說完,便大手一揮。


    “迴府!”


    ...


    直到衛淵的身影消失,


    梅宇這才一臉關切地走到程震身邊。


    “程師弟,你還好吧?”


    “你說呢?”


    程震絲毫不顧及情麵地懟了迴去,似乎還對梅宇沒能施以援手的事情生氣。


    梅宇苦笑一聲,抱拳道。


    “程師弟莫要生氣,我們仁風觀又不修肉身,若是剛才我硬要接住你,想必此刻躺在地上的應該是我了吧?”


    程震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見他那副表情,梅宇便知道他不生氣了,隻是有些鬱悶。


    於是,又連忙問道。


    “這吳師兄是怎麽迴事?怎麽會叫那校尉為師父?”


    程震歎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塵土,一臉陰沉道。


    “想必吳師兄的瘋病又嚴重了不少,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連程某這個同門的師弟都打。”


    梅宇一聽,臉上的神色頓時著急了起來。


    “那咱們這荒地之行可怎麽辦啊?”


    “沒有吳師兄這位猛將,我這心中實在不安啊。”


    “程某怎麽知道!”


    程震不耐煩地迴了一句,隨後歎了口氣。


    “今日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吧,等晚上咱們再商量一番。”


    梅宇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軍府,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幸好今日仁風觀的人沒有貿然出手。


    倒是可以找個機會過來拜訪這一番。


    若是真能說動這校尉幫忙探索荒地,也算是給自己多上一層保命符。


    “程師兄。”


    一名龍象門的弟子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那咱們還需要修好石牆和台階嗎?”


    “修個屁!”


    程震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踹倒問話的人,大罵道。


    “要修你他娘的自己修。”


    “師門派你出來是讓你來臨安幹瓦匠活的?”


    “真他娘的豬腦子。”


    被踹倒的那名弟子一臉委屈地站起身,指了指了軍府門口。


    “師兄,你看那邊。”


    程震扭頭看去,臉色忽然漲紅。


    隻見那吳天德正坐在台階上,一臉笑意地望著他。


    “師父說了,若是不修好,便讓我再打你幾頓。”


    程震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咬牙切齒道。


    “去找個會砌牆的泥瓦匠來。”


    ...


    張家兄弟跟著衛淵一路走到軍府的前廳。


    “大人,這些人怎麽會突然來我們這破地方。”


    張豹一臉不解地問道。


    “不過是一群不要命的主罷了。”


    衛淵倒了杯茶,想了想,便將柳輕笛所說之事告訴了這兄弟兩人。


    這兩人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自然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說完後,便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今日之事做的漂亮,隻要是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誰都不能欺負咱們。”


    張彪點了點頭,一臉苦澀道。


    “想不到咱們這臨安縣竟還成了一片是非之地,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也不知道這荒地到底有什麽好東西,竟然讓那京都的門派都千裏迢迢地派人過來。”


    張豹冷笑一聲。


    “管他們作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隻需要聽大人的命令便是。”


    “管他什麽龍象門還是狗象門。”


    “有大人在,統統給他們打成狗腦袋。”


    張彪歎了口氣。


    “說倒是的輕鬆,可就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如此亂世,明哲保身談何容易,大多數的人不都是身不由己嗎?”


    聽了半天,衛淵也忍不住頭大。


    張彪說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可惜,府軍終究是棋盤上的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


    如今也隻能按照張豹所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兵士們的修行都怎麽樣了?”


    衛淵抿了口茶,朝著張彪問道。


    “有沒有人修成煞輪?”


    張彪仔細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開口道。


    “目前還沒有。”


    “不過那十幾名改修兵家的修士倒像是有了幾分苗頭,隻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突破。”


    衛淵聞言大喜。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咱們在這煞體境打磨許久,自然能看出一二。”


    “好!”


    衛淵趕忙給兩人倒了杯茶。


    “從明日開始你兄弟二人就辛苦一些,輪番跟這些快要突破的人對練,打的越狠越好。”


    “大人這是何意?”


    張豹一臉不解地問道。


    “大人我今日便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兵家想要修為提升的快,就必須不斷的經曆生死殺伐。”


    “或許咱們還是有些太過安逸了!”


    “兵家乃是戰場殺伐之道,又怎麽能一直窩窩囊囊地待在在這臨安城中。”


    “等此件事了,衛某打算帶你們去邊疆練練,你二人意下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明顯露出欣喜之色。


    “全憑大人吩咐。”


    言罷,張豹又苦著臉道。


    “我老張別無所求,隻要不跟大人分開就成。”


    “放心!”


    衛淵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你別忘了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家大人我現在可是闊的很啊。”


    三人同時大笑。


    “哎,我好像忘了件事,跟我進來的祝大師呢?”


    “人哪去了?”


    “我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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