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港島挨打王 ()”


    醫院,重症病房。


    韓琛看似無所事事的,一下一下不停的按著遙控器,不停的給電視換台。


    但其實,心裏在滴血。


    不過不是為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傷得不是很嚴重,他也不是什麽運動員,行走已經沒有大礙了,輕微腦震蕩的症狀,也基本沒有了。


    他難受的,是他不能親手管理自己的生意。


    雖然他韓琛的威名,暫時還鎮得住小弟,還鎮得住場子,但是,一些大宗的交易,和泰國人的溝通,他是真的不敢做了。


    韓琛是貪婪的,但哪個商人,哪個人,不是貪婪的?


    所以為了少賺就是虧,而心裏滴血,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


    但韓琛是真的暫時沒有勇氣,離開醫院,迴到那個瘋狂的現實,那個有王八蛋想要的他的命,而且雇了許多兇殘的殺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哪裏,就有槍口瞄著他的腦袋的世界。


    但這樣躲在這裏,又能堅持多久呢?


    是他的耐心先消耗光?還是他每天讓小弟三班倒,維持著高度警戒,而為了維持住士氣,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的錢?


    還好,韓琛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因為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從國際刑警那裏知道了一個消息,對你的懸賞,被撤銷了,你不再是被刺殺的目標了。”


    “……你確定麽?”


    “我聽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你再繼續打聽一下,確定真實性。”


    “我不跟這個案子的,貿然接觸……好,我想想辦法。”


    接通的兩部手提電話,掛斷的一瞬間,兩部電話的主人,都收起了笑容,麵色都開始變幻不定。


    “大b,幫我留意一下,各個警署,有沒有收到報案,說疑犯是長成這個樣子的。”


    “劉sir,這是什麽類型的玩笑啊?”


    總署,情報科,劉建明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遞了一張紙給他一個叫大b的夥計。


    大b一看,紙上鷹鉤鼻子的帥哥,再看看鷹鉤鼻子的劉建明,不知道笑點在哪裏。


    “想哪兒去了,是正事,這是臨摹的疑犯肖像,我怎麽知道為咩看著和我有點像啊?”


    劉建明也有點無奈,但和大b說笑了兩句,轉迴身,神色間,卻忽然一動。


    ……


    灣仔警署。


    對韓琛事件特別專案組。


    苗誌舜在看過刺殺現場,心裏有了想法之後,就將案子接了過來,全權負責。


    中環警署的那兩個老油條,自然是忙不迭地甩鍋。


    “這就是我懷疑的對象,彭奕行,又名rick……”


    苗誌舜心無旁騖的,給手下的夥計,還有新加入的李錦富和應琪琪兩人,介紹彭奕行,這個他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懷疑對象。


    “但是,我們似乎並沒有證據,證明彭奕行當時在現場?”


    這是李錦富提出的問題。


    至於苗誌舜的夥計,都對苗誌舜十分信服。


    而且,他手下,有他的好友,改槍高手,看苗誌舜特不順眼的阿祖,還有一個,不拘小節,辦案手法十分粗糙,類似於陳國忠和他的夥計的那種。


    別說彭奕行就是那個殺手,就算不是,叫過來問案,折騰他一頓,又怎麽了?


    “是沒有,他的作案經驗,作案手法,都更加成熟了,這次很難找到他的把柄是沒錯,不過……”


    苗誌舜一按遙控器,切換幻燈片。


    “之前,我想,應該是他‘出道’的第一次行動,他去刺殺一個被警方保護的證人,那個時候,他初出茅廬,卻被我們,找到了當時他在現場,在那個酒店裏,暴露在閉路監控裏,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叫他來問話,甚至扣留他48個小時。”


    聞言,李錦富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了。


    畢竟,他的目標,不是彭奕行。


    甚至,其實也不是殺手托爾。


    其實李錦富也不知道,他現在的目標,究竟是什麽。


    因為之前,他的目標,是殺手o,也隻是殺手o,這個他追查了五六年,才抓到線索的,最狡猾的殺手。


    但卻讓他簡直不能接受的,好不容易,有了親手抓住殺手o,為他被殺手o刺殺的朋友報仇的時候。


    卻得知,殺手o就那麽死了。


    就那麽死了。


    死了。


    李錦富心裏瞬間空落落的,一下就失去了目標。


    他也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殺手o是都市傳說,卻不是真的神仙聖佛,妖魔鬼怪,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真的說不定,哪天就被一口水嗆死了,一口飯噎死了。


    但,總歸,那是極小概率事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卻就這麽發生了,殺手o冰冷的屍體,u看書 .kansh.cm 擺在他麵前。


    真的,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了。


    設想可能是托爾殺死的o,其實也隻是李錦富的一個設想,是他下意識地不願接受事實,腦補出來的情節。


    也是他無法忍受那種空落落的,毫無目標,毫無目的的感覺,下意識地,就想要做點什麽,想要忙活起來。


    “所以,我們立刻找到彭奕行,將其請來詢問,記住,隻是請,我懷疑對方的情緒,正處於不穩定的邊緣,我們盡量不要給他更多的刺激,但也要小心,他已經失去控製了。”


    ……


    於是,彭奕行被請到警局。


    他沒有請律師,但也不是一臉無辜的喊冤。


    他隻是輕蔑的冷笑。


    “我那天為什麽出現在那個賓館?我不想迴答‘為什麽’,我怎麽想,那是我的隱私,我出現在那個賓館,似乎也不犯法吧?”


    “你敢說那不是你做的?槍槍爆頭,槍槍雙點,除了你,還有誰有這種能力?彭奕行,你是有前科的,你殺死珠寶店劫匪,就是這種手法。”


    問案的,正是看彭奕行不順眼的阿祖。


    這位改槍高手,麵對冤家同行,咄咄逼人。


    “無聊,我哪有什麽前科?你誹謗我?除了我,誰還有這種能力?你啊,苗誌舜啊,你敢說你沒有?高手?”


    彭奕行油鹽不進,水火不侵,根本不吃阿祖的聲色俱厲,仍然一臉輕蔑地,看對方,就像看一個笑話。


    “你別得意,彭奕行,我們已經申請到了搜查令,你的家,你的工作間,我們一定會搜到證據,釘死你!”


    “嗬,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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