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師兄妹幾個彼此之間的了解,等到這邊院子裏傳來熟悉的符籙試驗氣息沒一會兒。


    幾個師兄循著味兒就來了。


    “小師妹。”


    江朝敘一進門就看到葉隨安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表情十分安詳。


    他頓了頓,然後麵不改色地從旁邊路過。


    至於為什麽這麽熟練?


    開玩笑,在顧夏來之前他們幾個不都是互相傷害過來的嗎?


    今天這個被符籙炸,明天那個被丹藥毒,再加上一個總是在拆家的許星慕。


    除了大師兄還靠譜點,其他三個親傳光榮的被太一宗的內門弟子稱之為“危險來源三人組。”


    “師父他們叫你去沒什麽事吧?”


    顧夏托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沒什麽大事,就是讓我給他們表演了一下。”


    “表演?”江朝敘一時沒能明白她的意思,眨眨眼,疑惑的歪了歪頭。


    於是顧夏就簡單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幾個師兄講了一下。


    “所以說——”沈未尋倒是難得上心,端詳她片刻:“還沒能弄明白自己的道嗎?”


    顧夏老老實實的點頭:“有點眉目,但不多。”


    她隱隱感覺似乎需要一個契機。


    不過好在顧夏也不是什麽喜歡糾結的性子,隻是思索了一會兒便丟在了腦後。


    管他呢,總會找到機會的不是嗎?


    江朝敘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索性也不再多問,轉而關心了一下地上半死不活的葉隨安。


    “三師兄這是怎麽了?”


    許星慕蹲在一旁,戳了戳見沒反應,拍了拍手,道:“大概是沒了,埋了吧。”


    話剛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了屁股上:“嗷——”


    葉隨安從地上坐起來,語氣涼涼:“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拉上你。”


    院子裏瞬間雞飛狗跳起來,聽得隔壁院子裏的親傳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群家夥又開始了。


    顧夏沒管他們,隻是將她和葉隨安研究了一整天的極品置換符吹了吹,小心收好免得被弄壞了。


    這種符籙的畫法兩人之前閑來沒事時在太一宗藏書樓裏的一本落灰的符書裏看到過。


    之前的兩人不屑一顧,現在的兩人逐幀學習。


    沒辦法,元嬰期修為才能畫的符籙,不是當時他們兩個能觸及的。


    這次顧夏一突破元嬰期,葉隨安瞬間就想起了這事,當即就跑去藏書閣將那本符書給扒拉了出來。


    極品的置換符可以在一秒之內轉換自己與周圍幾十米範圍的對手,雖然不是什麽攻擊性的符籙,但運用於這種親傳之間的比試上還是可以的。


    畢竟其他幾宗的符修一個比一個傲氣,手裏強悍的攻擊類符籙畫法不知凡幾,壓根兒不會想到竟然有人這麽擺。


    符修跟劍修這邊的比試規則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畢竟劍修都是一群暴力分子,打出火來了搞不好就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跟他們比起來符修的手段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句‘溫柔’。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玩的是擂台戰,反正親傳裏也就這麽幾個符修,為了讓他們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幹脆就輪番上陣。


    一個個不是狂的他媽都不認識了嗎?


    簡單,幾場比賽下來,誰能站到最後誰才有狂的資本。


    所以這事絕對不能按常規比法來。


    幾個符修的修為都差不多,這時候要比的就是誰的符籙更強了。


    但是葉隨安不一樣,經過顧夏這麽久的熏陶,他忽然覺得,光站在那丟攻擊符和防禦符有什麽好看的。


    倒不如他來個出其不意的,就看誰是第一個被挑中的倒黴蛋了。


    不得不說,葉隨安在符道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


    雖說這種符籙畫法刁鑽了一些,而且他修為還不夠,但經過和顧夏兩人的一番琢磨,再加上聚靈陣和迴靈丹的不要命支撐下。


    還真給他畫出來了。


    葉隨安點了點剛畫好的符籙,耳尖還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沉吟片刻,忽然沒頭沒腦的道了一句:“我應該快破境了。”


    沈未尋:“哦。”


    江朝敘:“唔。”


    許星慕:“哈?”


    三人的語氣一個比一個敷衍,聽的葉隨安十分不滿:“幹什麽幹什麽?你們給點反應好不好?”


    眼看三師兄即將炸毛,顧夏忍住笑給他順毛:“那太好了啊。”


    “三師兄你接下來豈不是——”她比了個手勢,深沉吐字:“亂殺。”


    葉隨安滿意了:“那是必須的。”


    “……”


    *


    隻不過先輪到的不是葉隨安嘎嘎亂殺,劍修們的比試還在繼續。


    饒是少年再迫不及待,此刻也隻能坐在場下嘎嘎,看上麵的人亂殺。


    這場是鬱珩和許星慕的比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群人溜溜達達的往底下一坐,甚至還人手一份瓜子。


    那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來看好戲來了。


    旁邊的岑歡見狀:“……”


    少女無言片刻,問道:“你們都不擔心誰輸誰贏的嗎?”


    雖然隻是私下裏的小比試,但好歹也是有正兒八經的長老坐鎮,這要是輸了的話還是挺丟臉的。


    “啊?”


    說實話,太一宗的幾人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顧夏更是不假思索:“當然是我二師兄會贏。”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她指了指鬱珩:“我二師兄金丹巔峰,他現在金丹後期,這要是輸了的話會被我們嘲笑一輩子的好吧。”


    岑歡:“……”


    好特麽有道理。


    雖然但是,她這話怎麽就這麽讓人聽著不爽呢。


    果然。


    憑借一個境界的差距,許星慕一開始就壓著鬱珩打,明顯和顧夏說的相差無幾。


    鬱珩躲閃的有些狼狽,衣服都被劍風割裂了好幾道,氣急:“不是,你有毛病吧?”


    哪有一上來就火力全開的。


    互相試探一下彼此實力那一步呢?


    被這家夥給吃了嗎?


    許星慕手腕穩穩下落,又是一劍送出,寒光微閃:“怎麽跟你爹說話呢?不知道有句話叫作‘能動手絕不吵吵嗎’?”


    這還是跟顧夏學的,她打架的時候一貫幹脆利落,打得過的情況下直接送走,打不過的話就找機會拖延時間。


    至於規則?那是什麽?


    許星慕不懂,但不妨礙他揍人,畢竟跟葉隨安打了賭的。


    場上兩個親傳都是破壞分子,剛開始沒多久那叫一個飛沙走石,而且兩人還不隻是拘泥於劍法之間的比拚。


    隻要一逮到機會,不是你給我一腳就是我給你一拳的。


    打的超兇的。


    顧夏單手撐著下巴,感慨:“他們打的好兇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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