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熟悉的人可是清楚的。


    毒藥什麽的必定是出自顧夏之手。


    雖然目前來看,似乎江朝敘也被帶歪了。


    顧夏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那就是一顆普通的丹藥而已,我說的那些都是嚇唬他的。”


    葉隨安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顧夏謙虛地迴道:“哪裏哪裏,常規操作罷了。”


    她笑了笑:“還好鬱珩是真的好騙,今天但凡換個帶智商的還真不一定這麽容易。”


    江朝敘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現在還能碰到這麽缺心眼的已經不多了。


    目前為止他們太一宗也就許星慕一個。


    “為什麽要那麽麻煩啊,直接敲暈了好了。”


    顧夏:“不不不,我們可以敲暈他一次兩次,但是總不能讓他一直暈到比賽結束吧?”


    那樣的話傻子都該覺得不對勁了。


    找個理由暫時嚇唬住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主意。


    顧夏招了招手:“來來來,咱們討論一下怎麽搞顧瀾意那家夥。”


    其他四個師兄頓時來了精神,都圍了上來。


    顧夏點了點桌麵:“已知顧瀾意找了謝白衣,所以我們現在不止要防著青雲宗的人,還有淩劍宗也不可輕信了。”


    葉隨安:“就衝今天他們倆鬼鬼祟祟的樣子,指定是在密謀怎麽搞我們呢。”


    “要說他們隻是喝茶聊天誰信啊?騙鬼呢?”


    沈未尋點了點頭,言簡意賅:“估計是衝小師妹來的,我們隻是順便。”


    葉隨安憐憫的看了顧夏一眼:“哦,可憐的小師妹。”


    “又被針對了。”


    顧夏身體微微後仰,無奈歎氣:“沒辦法,都怪我太善良了。”


    葉隨安嘴角抽了抽:“那什麽小師妹,有時候咱們誇不出來其實也沒必要硬誇的。”


    善良個鬼!


    就顧夏鬼主意最多,說話一套一套的。


    沒看到鬱珩那個大傻子都被忽悠成什麽樣了嗎?


    本來就沒什麽智商的人被顧夏一通忽悠,這下是真的智商為負了。


    顧夏不想搭理他,微微正色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將計就計,先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密切關注顧瀾意兩人的行蹤。”


    “勢必要將一切陰謀扼殺在萌芽裏!!”


    許星慕第一個舉手:“好啊好啊,我同意。”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隻能先暫時這樣了。”


    江朝敘:“不過前三場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因為人太多。”


    “我覺得他們要動手的話,隻能是後兩場。”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三場過後就是五宗親傳之間的比拚了。


    他們根本不會擔心萬一堅持不到最後怎麽辦?


    笑死,要是五宗前三場就被涮掉了,那他們也不用迴去了。


    直接找根繩子上吊去好了。


    問就是丟不起那人!!


    千年來都沒出過這種情況。


    顧夏將下巴擱在桌子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我倒要看看他們要玩什麽花樣。”


    *


    後麵幾天的比試五宗從來沒有對上過。


    顧夏合理懷疑是為了讓他們保存戰力。


    一路幹架下來,顧夏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情的打架機器。


    與此同時,伴隨著每天靈符靈陣的堅持使用,再加上實戰經驗的積累,顧夏隻覺得自己的修為越發凝實。


    甚至隱隱有種又要突破的感覺。


    隻是暫時被她壓製了下來,走火入魔過的人再次修煉不僅艱難,最重要的一點是破鏡的時候很容易會出現心魔。


    雖然顧夏並不覺得自己會有心魔,但看到幾個師兄都憂心忡忡的樣子,她還是暫時壓一下好了。


    免得讓他們擔心。


    這場打完後,顧夏直接癱坐在比試台上一動不動了。


    許星慕坐在她旁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一臉慶幸:“還好還好,人還在。”


    “啪——”


    顧夏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翻了個身:“放心,你師妹我活的好好的。”


    許星慕嘿嘿一笑:“小師妹,你這劍法越來越嫻熟了,是不是該接著往下練了?”


    “啊——”


    顧夏滿臉絕望:“放過我吧,我是真的不行了。”


    許星慕義正言辭:“不,劍修不能說不行!”


    “我相信你可以的!!”


    顧夏:“……”


    不,她覺得她不可以。


    光是想想每次練新的劍式前每日揮劍五千次,她想想都很想死好嗎?


    她好想逃,卻逃不掉。


    正躺的好好的,顧夏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


    她疑惑的抬眼望去,就看到隔壁的鬱珩正在用一種想刀人的目光盯著她,看到顧夏看過來的一瞬間,他伸手在脖子邊比了“哢嚓”的姿勢。


    顧夏:“……”有病!


    她懶洋洋地抬手,迴了個筆直的中指迴去。


    嗬,小垃圾。


    擱這威脅誰呢?


    她名字裏帶個夏字還真當她是嚇大的不成?


    來啊,誰怕誰啊。


    不知道為什麽,不遠處的鬱珩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他一時間更氣了。


    呲牙咧嘴的朝著這邊伸腦袋。


    江朝敘覺得很有意思,淺淺笑了一下,朝他拋了拋手裏的丹藥瓶。


    鬱珩像極了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領的貓,瞬間安靜如雞。


    旁邊的謝白衣不知道他這個師弟又抽什麽風,詫異道:“你什麽時候和太一宗的人這麽有默契了?”


    兩宗人都沒站在一起還隔空表演上了。


    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鬱珩目露驚恐,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哈?我跟他們有默契?開什麽玩笑?!”


    但凡今天換一個人說這話,他高低得迴一句你眼瞎了?


    可是這是他大師兄誒。


    鬱珩內心不斷安慰自己,大師兄又有什麽錯呢?


    他隻是不知道自己被那群老六暗算了而已。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等他拿到解藥,他高低得搖人讓那群家夥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


    沒過一會兒,葉隨安耷拉著腦袋走了迴來。


    “怎麽了?”顧夏微微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他。


    葉隨安苦著一張臉:“兄弟們,我有罪,我對不起你們。”


    他晃了晃手裏的玉牌:“我們似乎,好像,要和顧瀾意那家夥提前對上了。”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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