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彌漫的黃沙在日光下飄散吹起,給大漠蒙上一層灰黃的麵紗。


    十幾日後的一個黃昏,火紅的落日消失在地平線,廣袤的沙漠再次冷寂了下來。


    駱駝車隊到達了此行的終點——風沙之城,西漠最繁華的都城。


    在這裏有絕色的異域風情舞女,也有花樣百出的珍酒異寶,所有的新鮮玩意兒都被集中在了這裏。


    同時,這裏也是芒城重點領地,風沙之城是芒城花費了幾十年打造而成的心血。


    一切的賭場、青樓甚至一些酒樓,背後都有芒城的影子。


    可以說,這座城的背後,若是沒有芒城的守護,一夜之間便會覆滅在黃沙中。


    城門下,一個絡腮胡男人朝白曉天說了幾句,便帶領著車隊,從一側的小門內進了城。


    此刻,灰蒙蒙的夜空,等待著遙遠的繁星降臨。


    風沙之城也在等待著,等待著午夜的狂歡。


    冷清的城門口,一個身穿著皮甲、痞氣十足的青年走了過來,朝著白曉天五人隨意地瞅了兩眼,隨後淡淡道:“入城費。”


    聞言,白曉天先是愣了一秒,隨後笑了笑,看向了身後的馬三兒,道:“交給你了。”


    說完便身形一閃,如同夜下鬼魅一般,再次出現時,已經和雲舞幾人走在了燈火相連的街道上。


    街道上,一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酒樓裏,白曉天五人圍坐在一桌,點了些西漠特色菜。


    酒過三巡後,馬三也是喝得搖頭晃腦,撲身趴在桌前。雲舞倒是依舊豪氣衝天,喝了一碗又一碗,簡直像是喝涼水一般輕鬆。


    一旁,曦月看得暗自咂舌,被雲舞拉著也陪了幾杯。


    酒桌前,白曉天舉起三角玉杯,和一旁的雲舞輕輕碰個杯,又幹了一大口。


    隨即看了看桌前撲著的馬三兒,搖頭擺手道:“雲舞姐酒量還是這麽...好,今天就到這兒...”


    說完垂著頭,不一會兒,也撲倒在了酒桌上,唿唿睡了過去。


    輕笑一聲,曦月站起了身,看了看倒在酒桌上的馬三兒和白曉天,豎起大拇指說道:“雲舞姐真厲害,女中豪傑!!!”


    雲舞淺笑一聲,輕微打了個嗝,輕喘道:“曦月啊,喝酒....我雲舞就沒喝輸過....”


    說時身子一晃,從板凳上滑到地上,仰麵倒在了酒桌下,沒了響動。


    酒桌前,花曦月麵容呆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扶起雲舞迴房睡下。


    迴到酒桌前,瞅著半會兒,無奈地笑了笑,還是扶著白曉天的肩膀,一步一步地拖迴到房間。


    又朝著寬敞的床榻輕輕一推,便欲離開,卻發現不知何時,一手被白曉天攥得死死的。


    軟床上,側身躺著的白曉天雙手拉著花曦月,呢喃道:“輕語姐姐,你不要走....”


    深吸一口氣,花曦月按捺住內心暴揍白曉天的衝動,卻又掙脫不開。


    情急之下,虎牙一露,結結實實地咬在白曉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口牙印,才憤然離去。


    又把馬三兒弄迴了屋。這迴吸取經驗的她,一手拖著馬三兒的一隻腳,直接拖迴了屋。


    .....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白曉天坐起在床榻前,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又是疑惑地瞅了瞅自己手上的一口牙印,迴想起了昨晚的事兒。


    另一間屋裏,馬三兒也醒了過來,坐在床榻前,一手摸了摸後腦門鼓起的大包,輕嘶了一聲,疑惑地迴想著。


    吃早飯時,馬三兒疑惑地瞅了瞅花曦月,卻被花曦月一眼瞪得慌了神,又低下頭默默吃著包子。


    一旁,白曉天也是低頭不語,細嚼著一塊牛肉幹。


    雲舞目光一轉,盯著白曉天瞅了瞅,唏噓一聲,:“怎麽迴事兒?有情況..”


    聞言,白曉天愣了一秒,撇頭看向了窗外,輕聲道:“哪有什麽情況?雲舞姐。”


    輕哼一聲,雲舞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花曦月,撇嘴說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淺笑一聲,白曉天迴了句:“雲舞姐別多想,沒啥事兒。我吃好了,去外麵等你們...”


    說時還不忘給一旁的馬三遞了個眼色,隨後,閃身走出了客棧。


    不一會兒,綠洲木橋上,馬三兒也跟了出來。


    兩眼幹瞪著靠在橋欄上白曉天,問道:“啥情況呀?我瞅著曦月怎麽這麽嚇人呢!!!”


    一旁,白曉天尷尬一笑,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不告訴馬三兒為好。


    於是,一手摟著馬三兒的肩膀,表情嚴肅,uu看書 ww.uukanhucm 故作神秘地說道:“三兒,俗話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件事兒,你還是別打聽了。”


    聞言,馬三愣了愣,白了一眼,一會兒,輕飄飄地來了句:“當我沒問!!!”


    兩人沒等多久,花曦月和雲舞也一齊走出了客棧,四人靠在橋欄邊上。


    不知怎麽,氣氛變得沉寂了起來。


    最終,還是雲舞率先開口:“曉天,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輕咳一聲,白曉天微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先救下小果兒吧,不管怎麽說,老伯也是個苦命人,讓他孤老一生,實在....”


    聞言,花曦月也是輕歎一聲,點頭表示讚同,微斜眼眸瞅了瞅白曉天。


    輕舒一口氣,白曉天想了想,說道:“我先和雲舞出去找找門路,一起容易暴露,你倆就先待在客棧。”


    輕撇了撇嘴,花曦月表情不自然地閃過一絲不悅,轉身迴了客棧。


    馬三兒朝著白曉天點了點頭,也迴了客棧。


    ........


    沙街上,白曉天穿著一身黑袍素衣,腰間配著那把黑刀,走在雲舞身旁,手裏還拎著一沉重的木箱。


    再看雲舞,此刻身著一襲紅衣,耳戴一對瑞鳳玉墜,發絲間斜插著一玉釵,腰間還有一條玉鎖連環,環環相扣,極為罕見。


    兩人在街道上四處閑逛了一會兒後,撇進了一沙壘城堡裏。


    裏麵,嘈雜混亂的嘶吼叫罵聲,充斥在流動的人群之中。


    上身赤裸、青筋暴起的虎漢們顯得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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