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馴馬場。


    嫘祖、女節、彤魚和嫫母一道在馴馬場空曠的場地上漫步。嫫母身上已換成寬大的五彩蠶絲衣裙,看上去比原來協調多了。


    嫘祖:“虎姐,你一個人住這裏不孤單麽?”


    嫫母:“習慣了。有時心情不好,就去馬棚,和馬說說話。”


    嫘祖:“你不打算安個家?”


    嫫母:“就這個家,挺好的。”


    嫘祖:“姑娘家,也不小了,嫁個人吧。”


    嫫母:“嫁人?嫁誰?嫁姬弟,他都有你們三個了,還娶我?”


    嫘祖:“也可嫁他人嘛!”


    嫫母:“除了姬弟,誰也不嫁!”


    嫘祖:“虎姐真這麽想?”


    嫫母:“當然!十五歲時,我就對他說過,我愛他,我等他。可是如今,他有你們三個,我等也是白等。”


    嫘祖:“那時他小,沒把你的話放心上。如今,你還願意嫁他,我們就和他說說。”


    嫫母詫異地:“你們?三個?去和姬弟說要他娶我?”


    嫘祖等三人同時:“對。我們!”


    嫫母:“你們願意?”


    三人:“願意。”


    嫫母:“不騙我?”


    三人:“不騙你。”


    嫫母:“真的?”


    三人:“真的!”


    嫫母:“那太好了!我等他等得好苦啊!”說著,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嫫母這一哭,三人一時都慌了神,不知咋辦。


    嫫母哭了一陣,嫘祖勸道:“虎姐,不要這樣。你的心事盟主並不知道。今天我們知道你心事了,迴去向盟主說。”


    嫫母像小孩似的,轉哭為笑:“真的?不哄我?”


    嫘祖:“真的。不哄你!”


    有熊。軒轅後宮。


    大廳裏,嫘祖、女節、彤魚三人圍坐說話。軒轅自外而近。嫘祖上前為軒轅脫掉長衣裙,掛在牆壁上,說:“盟主,迴來了?”


    軒轅:“對,大廳議事後我和風後、力牧各處走走,商量些備戰事宜。”


    嫘祖:“勞累了,坐下歇歇。”


    彤魚忙去跟軒轅斟上一盅茶來,奉在軒轅手上。


    軒轅接過茶盅,坐到凳上,問:“剛才你們都在說啥呢?”


    嫘祖:“我們去看虎姐了。”


    軒轅:“哦。好哇。她還好麽?”


    嫘祖:“好著呢。你送去的禮物,她可高興得很呢!”


    軒轅:“我送去的禮物?啥禮物?哦,那件五彩蠶絲長衣裙?那是獎賞她的,不算送。”


    嫘祖:“那天議事大廳上,你沒見她穿的那套雪白衣裙過於窄小麽?我們給她送去一套寬大的五彩衣裙。”


    軒轅:“那好啊。不過那是你們送的,不是我。”


    嫘祖:“咋不是你?我們說,這是姬弟那天看你穿的衣裙窄小,迴宮後就吩咐我們三姐妹挑件寬大的給你送去。她聽了高興得流淚呢!”


    軒轅:“哦,這樣啊。”


    嫘祖:“盟主,她一直愛著你,等著你。你娶她吧。”


    軒轅:“可是,我不愛她啊!”


    嫘祖:“她從小就喜歡你,愛你;多少年來,他為有熊訓練了多少戰馬?她為了馴你的坐騎,臉上留下一道無法消退的疤痕;如此可愛的一個姑娘,你為何不愛她?”


    軒轅:“我,我,······”


    嫘祖:“你,你,如果她像我們三個中任何一個漂亮,恐怕你早就娶她了!”


    女節、彤魚一起起身,圍住軒轅:“盟主,娶她吧!”


    軒轅:“你們,你們?你們三個都同意娶她?”


    三人同聲:“對!”


    軒轅:“哎呀,我都三個王妃了,還要娶呀?”


    嫘祖:“我一個時,你娶了女節;我和女節兩個時,你娶了彤魚;如今我們三個了,你為何不可以娶嫫母?”


    軒轅:“這,這,哎呀,不一迴事嘛!”


    嫘祖:“咋不一迴事?我們三個漂亮,你可以娶,她沒有我們漂亮,就可以不娶?她的內心可漂亮得很呢!”


    軒轅:“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嫘祖在姬水河邊漫步。


    河水蕩起層層漣漪,波光粼粼。嫘祖佇立河邊,看著河水沉思。心裏想,這裏就是嫫母救盟主的地方了。(轉迴憶)


    (迴憶)兒時的軒轅,赤身裸體,手拿魚叉,沿河邊仔細看著河裏遊魚。嫫母身著樹葉衣裙,跟在軒轅身後。


    突然,一大群魚遊了過來。嫫母驚喜地拿眼向軒轅示意。軒轅會意地點頭,示意嫫母不要講話。嫫母會意地點點頭。


    軒轅緊盯河裏遊魚,緩步向前。


    嫫母看見軒轅的腳步不自覺地向河裏跨去,他高舉魚叉,邁步向前,一腳踏空,掉進河裏。


    嫫母急了,大喊:“姬弟!姬弟!”


    河裏,軒轅在水中掙紮。


    嫫母急了,一步跳進河裏。她個子比軒轅高些,站在河裏,水淹不住。她一抱抱住軒轅,到了河岸邊,嫫母道,“快,用手扒住!”軒轅雙手一伸,扒住河岸。


    嫫母道:“不要動,等我上去再說!”邊說邊爬上河岸。


    此時,嫫母的樹葉衣裙早已在水中不知去向,赤身裸體。她也顧不了許多,撲向軒轅,抓住他的手,讓軒轅慢慢爬上河岸。(迴憶完)


    (閃迴)突然,一陣哭泣聲打斷了嫘祖的迴憶。嫘祖迴過神來,四處張望,尋找哭聲,心裏說:“誰在哭呢?”


    遠處河邊,一個身著雪白蠶絲衣裙的姑娘佇立河邊哭泣。


    嫘祖快步上前。


    就在嫘祖快到姑娘身邊時,姑娘欲跳河裏。嫘祖趕忙大聲唿喊:“姑娘,不要跳!”飛步上前,一抱抱住姑娘。


    姑娘迴頭見是嫘祖,哭泣道:“大王妃,不要管我!”說著,又要掙脫嫘祖跳河。


    嫘祖:“姑娘,啥事想不開,跟我講,我為你做主!”


    姑娘仍然哭訴:“大王妃,這事你管不了!”嫘祖不聽,使勁把姑娘往離河岸遠處拉。


    就在此時,苦竹從遠處走來,見了嫘祖,詫異問道:“大王妃,你這幹啥?”


    嫘祖:“苦竹來得好,我正要去你家,路過這裏,碰見這姑娘不知啥事想不開,要跳河,被我拉住了。”


    苦竹一看,道:“這不是黑妞麽?走,走,迴家!”


    嫘祖、苦竹二人,一邊一個,攙扶著哭哭啼啼的黑妞走了。


    苦竹家。嫘祖和苦竹一前一後自外而進。嫘祖邊走邊問:“啥事啊?黑妞姑娘不想活了?”


    苦竹:“這事啊,要怪你呢!”


    嫘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苦竹:“啥?怪我?我從不認識這姑娘,她要跳河我拉她,倒要怪我了?”


    苦竹故意板著臉道:“當然要怪你!”


    嫘祖:“到底啥事?把我扯上了?”


    苦竹:“怪你長得太漂亮了!”


    嫘祖莫名其妙:“苦竹嫂,我漂不漂亮,咋和她跳河扯上了?”


    苦竹:“大王妃,你是不知道哇,咱有熊民間,如今小夥子娶姑娘,都要尋漂亮的。為啥?學軒轅盟主啊。你看,盟主娶你,漂亮吧?盟主娶女節王妃,漂亮吧?再娶三王妃,也漂亮吧?盟主娶三個王妃,哪個不漂亮?這不,年輕人都要學盟主娶漂亮媳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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