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遊戲還沒有打完呢,求求你放過我,讓我把最後一局遊戲打完”


    【風光大葬】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房間爬,地麵上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


    他的手指在地板上摳得鮮血淋漓,就好像一個躲避戰爭的逃兵。


    他的背後就是敵人的子彈,他的前方卻不是什麽光明的出口。


    而是更加無盡的深淵。


    總電閘依然關著,隻有偶爾的電閃雷鳴才能看到【風光大葬】在地麵爬行的淒慘場麵。


    後麵是一步步緊緊跟隨的林一冬。


    “一分鍾已經到了,你想起自己的獲勝條件了嗎,快告訴我!”


    林一冬一隻腳踩在【風光大葬】的傷口上,微微用力,【風光大葬】就疼得嘶吼起來。


    此時的林一冬失去了笑容,冰冷的程度要遠遠深於錢博耳的麵無表情。


    隻差一步!


    就差一個任務點就贏了!


    誰也別想阻止我要到答案!


    【風光大葬】撐不了多久,最多再一顆子彈,他就撐不住了,快點吧,咱們別浪費時間了【風光大葬】,老子還等著十個億呢!


    “快說!”


    轟隆——!


    雷聲和林一冬猙獰的臉,還有他的怒吼重合了,驚動了整個宅邸的黑暗。


    “我不記得了!我真不記得了,我要打遊戲,讓我打完最後一局,我求求你了,林一冬”


    【風光大葬】的眼淚鼻涕流到地上混著血痕,他不住地大吼著,哀求著。


    希望林一冬給他一個機會。


    “你也敢直唿我的名字!”


    林一冬不知為何勃然大怒,他的槍口指向了【風光大葬】的另一條腿。


    砰!!!


    “啊——————!”


    【風光大葬】的兩條斷腿疼得鑽心,他還在繼續往前爬,竟然已經爬出了客廳。


    林一冬看著【風光大葬】,眼睛裏的怒火越發的隱藏不住。


    為什麽?


    他還不說?


    明明說出來就不會再受折磨了,為什麽他還要苦苦支撐?


    你就不想讓我贏是吧,你們所有人都不想讓我贏是吧!


    老子偏要贏!


    林一冬把手槍揣進了兜裏,他從口袋裏套出了一把匕首。


    “看來開槍還是太便宜你了。”


    林一冬冷冷地看著麵前那個像僵屍一樣爬行的人。


    我要一刀一刀撬開你的嘴。


    而和他們僅一牆之隔的錢博耳,此時正捂著花七的嘴。


    她醒了。


    錢博耳沒想到雷雨的巨大轟響,還有林一冬的狂吼過早的驚醒了沉睡的花七。


    錢博耳隻能先穩住花七,讓蘇也然配合他再打上一針鎮定劑。


    就在林一冬準備割下【風光大葬】的肉時,顧咕咕的房門開了。


    “啊~~~好困好困,你們都沒睡啊,我去!好血腥啊,不能讓我老婆看見,快關門快關門!林一冬,你也真是的,下次能不能別在公眾場合這麽做。”


    顧咕咕手捂著嘴打著哈欠,一步步朝著林一冬走來。


    “別過來,否則先把你殺了”


    林一冬一隻手拿槍指著顧咕咕,一隻手摁住了【風光大葬】。


    顧咕咕愣了一下,坦然地說道:“呃,行,那我不裝了,錢博耳和他兩個駢頭在食品室躲著,就為了阻止你殺【風光大葬】”


    林一冬不信,他的槍依然指著顧咕咕。


    顧咕咕攤攤手,解釋道:“花七的身上有我裝的監聽器。”


    此話一出,整個場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窗外瘋狂的雨聲和【風光大葬】的哀嚎。


    食品室裏的錢博耳也聽見了顧咕咕的話。


    原來他早就知道錢博耳藏在食品室了。


    這下不出來不行了。


    錢博耳囑咐了蘇也然一句“在裏麵別動,等我”,就打開了食品室的門。


    “都別動!”


    林一冬一把抓起了【風光大葬】,讓他擋在自己的身前做人肉盾牌。


    【風光大葬】的斷腿淒慘地拖在地上,像壞掉的布娃娃。


    一道閃電劃過,三個人的手裏都握著手槍。


    顧咕咕看著錢博耳:


    “想來也是,要是以【風光大葬】為獵物的話,謀殺肯定發生在一樓,一樓沒有比食品室更好躲藏的位置了。”


    顧咕咕還有閑情逸致對著錢博耳裝逼——我早看穿你了。


    錢博耳沒有理會顧咕咕,他看向林一冬:


    “收手吧林一冬,你輸定了。”


    “你少放屁”


    林一冬根本不理錢博耳,他一把刀子抵在【風光大葬】的脖子上:“快告訴我,你的獲勝條件!”


    【風光大葬】被林一冬摁住了,再怎麽努力也爬不出去,他的眼淚都已經疼得流幹了:


    “我真的不知道,讓我打最後一局遊戲吧,我求求你,你們三個人的博弈,為什麽要帶上我啊。”


    林一冬恨【風光大葬】嘴硬,恨得一刀紮穿了他的掌心:“還不說!”


    “啊————!”


    錢博耳和顧咕咕兩個人看著【風光大葬】在那裏哭嚎。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錢博耳知道,【風光大葬】救不活了。


    “錢博耳,你要是想救他,拿你的駢頭來換,就是蘇也然,你把她的獲勝條件告訴我,或者你的獲勝條件,告訴我,我驗證成功了,就把他換給你完成任務。”


    林一冬已經放棄從【風光大葬】這裏找到答案了。


    錢博耳當然也不會把蘇也然交出去:“他救不活了,你自便吧”


    “行吧,看來也沒我什麽事,我迴去了”


    顧咕咕說著要迴去,轉過身卻一步不帶挪的。


    林一冬一路拖著【風光大葬】往客廳走,一直到落地窗口。


    他要跳窗走!


    顧咕咕突然暴起,舉起槍要朝林一冬射擊。


    錢博耳似乎早有預判,飛身撲來,一把抱住了顧咕咕。


    顧咕咕失去平衡後連開數槍,隻擊碎了客廳的窗戶。


    林一冬眼看著麵前兩個人突然扭打在一塊兒,果斷翻窗逃走。


    “錢博耳,你踏馬的!”


    顧咕咕眼看著林一冬逃了,一把推開了錢博耳,憤怒的看著他。


    他等待多時,本想讓錢博耳和林一冬起爭端後撿漏的計劃泡湯了。


    “你要殺的人是林一冬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風光大葬】一定是你拋出去的誘餌。”


    錢博耳正是發現了顧咕咕黃雀在後,才沒有勉強救【風光大葬】。


    “切”


    顧咕咕翻了個白眼,很是不滿,直接轉身迴屋了。


    錢博耳看著破碎的窗戶下,風雨進屋後,全身濕透了的【風光大葬】。


    他本就虛弱的臉,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了:“錢神,再讓我打最後一局遊戲吧。”


    錢博耳看著【風光大葬】,他擔心【風光大葬】死前心有不甘,想拉一個人墊背,沒有上前:“你真的忘記了你的獲勝條件?”


    【風光大葬】努力扯動嘴角,笑了笑,風雨灌濕了他的頭發和臉:“錢神,我記得是你帶我進入了決賽。”


    這三天的命是你給的。


    做人要懂得感恩啊,怎麽能讓林一冬贏呢。


    命還你了,錢神。


    我風光大葬了。


    ps: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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