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色如常的錢博耳,蘇也然不得不暗暗佩服他的表演能力。


    明明心跳的不慢,卻看著什麽感覺也沒有似的。


    錢博耳取出了鑰匙,他的指尖還留有芬芳的香氣。


    花七的眼神似乎並沒有在責怪錢博耳的動作過於侵犯,而是在責怪他過於粗魯。


    她臉上的緋紅和錢博耳稍快的心跳有點交相唿應的意思。


    但沒有什麽後續。


    錢博耳把花七的衣服重新扣好,向蘇也然交代了一句“看好她,別靠近”


    然後就出了房門。


    徑直走向花七的房間。


    正在秦南房間裏竊運最後兩批手槍的偷槍賊林一冬聽到了動靜,他的眼睛浮現一抹湛藍,清晰地看到錢博耳正在轉動花七房間的門鎖。


    他不明白錢博耳現在來花七的房間有什麽目的,是要找什麽東西麽?


    林一冬知道花七現在應該在錢博耳的房間裏,他也通過透視看到花七把鑰匙藏在了哪裏。


    不禁感慨對前女友下起手來還是熟練。


    林一冬看著錢博耳進去之後關上了門。


    他在秦南的房間裏沒法隔著兩層阻擋物看到對麵臥室裏的情景。


    他也不敢貿然帶著一批手槍出門,生怕撞見錢博耳,讓他看出端倪。


    最穩妥的辦法是等錢博耳離開花七的臥室,進入自己的臥室之後,他再迴到自己的臥室。


    打定主意的林一冬就坐在房間裏觀察走廊,隻要錢博耳離開,他就開溜。


    此時,進入了花七房間的錢博耳正無處落腳。


    他嚴重懷疑這個臥室真的被手雷炸過:翻倒的衣櫃,撕裂的床墊和舌頭一樣從床墊床單撕口中吐出來的棉絮,還有亂七八糟的發黴的食物殘餘。


    “花七為了裝瘋也是夠拚的。”


    錢博耳知道花七是一個有潔癖的女孩。


    至少以前是。


    她這麽做自然有她的原因,比如,放鬆別人的精神警惕,或者掩藏自己的謀殺計劃,或者遮擋別人的視線。


    錢博耳下意識的看向了花七和林一冬之間隔著的牆壁。


    他記憶中有一個人選取了觀鳥者的身份牌。


    難道林一冬就是那個人麽?


    錢博耳繼續往裏走,他看到淩亂的房間裏有一小塊地麵是幹淨整潔的,上麵鋪著一層細細的毛毯,而且恰好可以被倒下的櫥櫃、床和兩麵牆的夾角包圍住。


    毛毯邊上堆了一堆尚未開過的即食食物和水。


    錢博耳看到這邊大概可以想到花七蜷縮在這個角落裏睡覺的畫麵,像隻可憐的小貓咪。


    這些東西應該夠花七一人份的量了。


    錢博耳把東西拿了出來。


    瞥了一眼秦南的臥室,錢博耳看到秦南的臥室門鎖已經壞了,而且根據門底縫隙的光線遮擋,他看出了門後麵正站著一個人——


    盯著他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南現在的狀態恐怕不妙啊。”


    錢博耳對著門自言自語,他的四級模式大腦驅動,迅速判斷出了站在門後麵的那個人:


    以豬王小心謹慎的態度是不可能在別人的臥室裏躲藏的,除非秦南死了,否則他不會把後背交給別人。


    花七在他屋裏,一樓的兩個宅男大概率不會出門。


    李超,到現在為止都沒什麽動靜。


    門後麵看著他的隻有可能是一個人。


    “林一冬,你說是不是?”


    如果秦南還沒死,或者隻是被綁架了,錢博耳此刻阻止了林一冬,他就有可能再一次阻止謀殺行為。


    為自己的進度多添上一分。


    林一冬眼見著藏不下去了,他眼中的藍色光暈消退,從容地笑著打開了房門,錢博耳往自己的房間挪動了一步。


    “我剛和秦南聊天來著。”


    林一冬勉強做出熱絡的樣子,但他出來之後關上房門的動作顯得過於倉促和緊急。


    雖然他的笑容依然沒變。


    錢博耳知道為時已晚了,秦南恐怕已經死了。


    殺他的人不一定是林一冬。


    “林一冬,你知道為什麽我從來不愛笑嗎?”


    錢博耳見沒有推進度的機會,便往迴走,順便留給林一冬一句話。


    林一冬按了按禮帽,看著錢博耳,等待下文。


    “因為以笑容作為麵具,很難掩飾內心的慌亂,稍有不慎,你的笑容就會比平時過度,或者不如,所以我之前就讓你們學一下表演大師課,你們從來不聽。”


    林一冬的笑容逐漸消退,當錢博耳進門的時候,他又看了林一冬一眼:


    “我對著門說話的時候站在你的右手邊,你出來的時候直接看向了左手邊,你怎麽能夠在出來之前就知道我換了一個位置。”


    因為你隔著門板就看到了,對吧。


    觀鳥者!


    林一冬的麵色沉了下去,觀鳥者這張牌,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就是探查信息的利器,別人知道的時候就是雞肋。


    而這句話,錢博耳是說給雷笑聽的。


    他在誘導住林一冬對麵的雷笑殺人!


    說完,錢博耳就進入了臥室,反鎖房門,留林一冬一個人在走廊上。


    “出來吧,雷笑,你聽得清清楚楚,秦南確實死了,但不是我殺的。”


    雷笑的臥室沒有動靜,但是林一冬知道他一直在聽。


    “與其我們之間內耗,不如相互合作...沒有我,你不會以為你能打得過錢博耳吧”


    不合作,我們都會死在他手上。


    林一冬的思路也很清晰,事到如今,錢博耳誘導雷笑殺人,他就隻能將計就計,向雷笑攤牌,陳述利弊。


    以促成他們兩個的合作。


    雷笑依然沒迴應,似乎臥室裏沒有人一樣。


    “為了表達誠意,我先把槍扔了,如果你同意和我合作,我現在就從這裏走迴我的臥室,如果你不同意,你隨時可以對我開槍。”


    林一冬扔掉了一把手槍,踢得遠遠的,然後朝著自己的臥室慢慢走去。


    他的口袋裏還有好幾把。


    如果雷笑真的動手,他也做好了快速拔槍的準備。


    迴臥室的路似乎格外的長,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長。


    林一冬的心髒“咚咚”直跳。


    一直到他的手觸碰房門的時候,雷笑都沒有開槍。


    這麽看是同意了。


    林一冬放鬆的笑了一下,他對著自家的門說道。


    “那我們算是達成...”


    話音未落,雷笑的房門“砰”地一聲打開。


    ps:來晚了,我淩晨的時候吃燒烤食物中毒,掛了一夜的水,早上七點才到家,睡了一覺就起來更了,來得及的話晚上還有一更。


    求推薦和追讀。


    謝謝【喜歡阿巴阿巴的傻子】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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