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舉為了燕春魚行的事情,有時也要駕船運魚到漢口去。在他要一個人吃力駕著自己的小船遊戈在內荊河與長江時,他總想要是柳青青來幫忙該多好!這時,他才發現洪寶釵對自己來說,莫過是水中月與井裏花,隻是看得見而摸不著。他迴首與柳青青交接的情景,也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的家鄉湖邊村的餘禾。餘禾跟柳青青一樣文靜,可比不上柳青青的溫柔與善解人意。自己與她隻能當哥們,做不了夫妻。


    裘舉記得,剛迴老籍時與柳青青的初次見麵,在她的帶領下到了洪家;隨後柳青青跟洪裕福聊了家常就要走,自己送她出門的情景曆曆在目。


    裘舉迴想當時的情景,洪裕福對自己道:“這姑娘很有家教,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姑娘,我們都很隨便,你就不要講禮信了,以後跟她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


    裘舉對柳青青笑道:“那我就在此謝過了,以後有什麽事情忙不過來就跟我說一聲,我一定幫忙。”


    柳青青一笑,“你就莫客氣了,以後我們就是鄉親,雖不是親人可比外麵的人還是親些的。”


    裘舉也一笑,“我真運氣好,一來石頭村就碰到了好人!”


    柳青青不迴答,隻是笑了笑就走了,裘舉就要送她出門。


    洪裕福聽到裘舉與柳青青的談話覺得裘舉很會來事情,是一個會應酬人的小夥子就有點喜歡上他了。


    裘舉看出來了,這正是他所喜歡的,也是他迴石頭村的目的——求洪家幫助自己立門戶。想以先在堤鎮胡鬧騰也沒鬧出個結果出來,他終於明白沒有關係很難在社會上混下去;所以,就想到了迴老籍找路子。現在,與洪裕福關係不錯,也在燕家安下心來做事情,自己要家裏富裕起來美夢就不遠了,就得靠自己幹一番事業出來。他知道幹事業也要貴人相助的,於是他就把洪裕福當成了貴人!洪裕福當成了他致富的靠山。燕家成了他奮鬥的起點。


    洪裕福是個聰明透頂了的人,他就喜歡機靈的男孩子,他想到他自己的兒子是個扶不起的來的阿鬥就有心栽培下這個他自己姨父的親孫子裘舉。洪裕福知道自己至今還是個孤家寡人,很有心把裘舉這家夥培養下,能當上他的門下婿倒也可以。隨即,他對裘舉笑道:“你就別送了,人家哥哥跟你差不多大早就在街上茶館做事情了。再說,這姑娘已是有人家的人了,要是被你一這送,就莫明奇妙地給人家小姑娘添爛了。”


    裘舉忙對柳青青說,“迴去代我問你哥好!”


    柳青青一笑,“我哥常說到你,還誇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既然來了,你們以後有見的時間。”


    裘舉道:“莫聽你哥的,我就是個窩囊廢,是你哥抬舉我。”


    柳青青笑道:“還很謙虛地啊,我迴去把你的話帶到。”隨即再跟洪裕福告辭走了。柳青青走後,屋子裏剩下裘舉與洪裕福兩人,洪裕福問裘舉道:“是你爹叫你迴老籍的?”


    裘舉道:“是的,我是大兒子,應該盡對祖父的孝;再說父親走不開,隻有我迴來子頂父職來行孝道了。他們說長子代父行孝是天經地義,我也覺得如此。”


    洪裕福笑了笑,“你父親也難得,知道上有高堂。再說我姨父母年紀已經很高了,身邊的一個人來伺候了。”


    裘舉也笑道:“表叔,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老人家們。”


    洪裕福笑道:“男子在會照顧老人哪有女子行啊,雖說你在外麵行事行,可比女子是要差些的的;哪天你爹娘與你們全家都迴來了你爺爺奶奶就好了。”


    裘舉的確感謝洪裕福對自己家的關心,很有感觸的道:“我這次來一定好好幹,等有了錢把父母都從湖裏接迴來,我們全家人都一起孝敬祖父母。”


    洪裕福笑道:“你呀!我姑父這孫子讓人疼得!不過你此時是定居,不是跟你從前那樣來幾天,酷玩些日子一下拍屁股走了,你是子頂父職來行孝道的。”


    為了客氣,裘舉道:“這個我清楚,我一定在這裏做個人樣來。”


    洪裕福還真有心把他的女兒跟裘舉這樣的小子聯姻啊,把裘舉與嶽魁和胡曦堃相比較,他還是喜歡裘舉。嶽魁的聰明、胡曦堃的霸氣都對女兒不利。隻有裘舉對女兒的忠誠才讓他放心。可是兒子是洪家的根苗,他的婚姻影響洪家以後,就對笑裘舉道:“你走吧,有時間來玩!”


    後來,柳青青看出了洪裕福的心思,也明白洪裕福有點看好裘舉。他女兒洪寶釵還沒說人家,如今嶽魁是個不安分的人,洪裕福倒很希望他女兒與裘舉有哪點意思。


    裘家也看楚楚了洪裕福心思,隻是自己家太窮了,他沒有把自己喜歡洪寶釵意思給洪裕福說明白;同時他也知道柳青青還是喜歡自己,可柳青青有定親,那個王伍福就是個潑皮,這也是個辣手的事情。因此,對於最後追求誰他也拿不住把握,隻好來一個張果老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王五福現在是一個成年青年了,他也把他家已敗得一無是處,他爹留給他街上的鋪麵被他吸大煙給燒完了,他爹給他留下的田產與家產業是一樣賣了吸了大煙。


    柳老爹看到了王五福如此敗家子,真是悔恨這門親事;他也想跟這敗家子一刀兩斷,他背著柳青青幾次求人到王家協商悔婚的事情,可是都被這混蛋給拒絕了。過去,隻有男方有權休了女方,而女方卻不能去休了男方。那王五福不肯休了柳青青,那柳老爹也實在沒辦法,要是強行不按婚約執行,那柳家會背很大的黑窩,起碼嫌貧愛富是跑不了的。就是官司打到鎮上也會判斷王柳兩家的從小定婚還是有效的,那婚姻也成了柳青青的枷鎖。可柳老爹不知道滿清已經推翻,舊時婚約是可以解約的,這偏僻之地也沒有廢除滿清時的一切風俗,雖江山易主,民風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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