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卿笑道:“你可是朝廷九品武官,要是同治軍隊勝利了,你就是個舊官僚了啊。不過,你還是可以當武官的;就是他們起義勝利了你也可以當武官。自古,哪有變革到下麵來的呀。要是他們敗了,你更可當你的官,說不定還有獎賞啊。你看,你把這一方民眾管的毫無怨言,顯出了國泰民安之勢。你說上麵不獎賞你才怪。可我不同了,雖是個小鎮鎮長,可是個不入流的鄉下人一個,誰知道以後別人還要不要我當這鎮長。不過,我家有田有地,也有生意,迴去我一樣享清福!”


    “我可不稀罕災區當什麽官,而是要保命。”林柯又道:“現在難呀,我真的還不能走了;萬一新朝廷大軍進駐武昌後一定會重整朝綱,我要是跑了,到那時抓了迴來可也是死罪了。那還我不如不走,靜觀時局的好啊。”


    黃漢卿道:“這樣看來我也不走。那我就當天和尚撞天鍾吧,我已派人去問我舅舅,看他的主意!”


    林科道:“現在鎮上一定很亂,我身為當地武官,一定要管好街上的治安啊。反正跟你說的一樣,當天和尚撞天鍾!”


    黃漢卿笑道:“那就辛苦小弟了!”


    林科笑道:“這點您放心,我會盡我本職的。”


    黃漢卿笑道:“這樣就好。能保一方平安就算是我們盡職盡心了。”其實他這是光堂的話,他已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不要自己幹了那自己就一心經商,照樣吃香喝辣的。要是舅舅要自己堅持下去,那就等等看!他最關心的還是他舅父那邊的變化,他舅舅是駐守茅鎮的將軍,算得上一方小諸侯了,要是他老人家站錯了隊那可株連九族。據他所知舅舅是個老奸巨猾的軍人,年青時為了前途棄筆從文,由於他文武雙全恨得朝廷信任,從一個不過二十年輕漢子沙場奮鬥二十年,步步高升才打拚出了如今位置實在不易。他老人家也有一個書生意氣的小子變成了老謀深算將軍。隻要他在位,自己就算麽都不怕。要是他下去了,那黃家從此也完了。這就叫樹倒猢猻散,那些曾經討好自己的,給自己好處的人都離去。有的會反打一把,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快。


    林漢道:“聽說那個甑裘舉已經去了漢口,到如今也沒迴來。”


    黃漢卿笑了笑,“那小子雖不是個人精,可是個中人信任的家夥;可惜他跟燕春胡鬧,真是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林科笑道:“看來鎮長還蠻喜歡他的呀。”


    黃漢卿歎口氣道:“喜歡有什麽用!三國時曹孟德喜歡關雲長,可別人不買賬呀!”


    林漢不服,“你也太抬高他了,依我看他就是個二百五。”


    林科對林漢笑了笑,“你這樣說他也行,他真的比不上你靈活。可是世人就是喜歡像他那樣的二百五,他讓人安心呀!”他隻是沒說出,如果同你一樣,那太讓人辛苦了——時時要防著。他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吃過林漢的虧;不過同是一個家族吃虧也要幫助啊。要不是曾廣財看林柯的麵子,他早就對林漢大打出手了。


    黃漢卿問道:“這黑狗子迴沒迴呀?”


    林科道:“據我目前知道的,他還在漢口。你想一想,這樣的關口燕春要他帶船隊去漢口賣鮮魚,能馬上賣的出去嗎?”


    黃漢卿幸災樂禍道:“這燕春掉進錢眼裏了,瞅這個當去賣鮮魚,那鮮魚可是嬌貴東西,死了、臭了就沒人要了。”


    甑裘舉迴來後還聽到了漢口三鎮那邊現在還是打得一塌糊塗,文官馬上命令吳維權帶軍維持三鎮次序,不幾天就太平起來。


    武昌湖廣總督府出麵維持三鎮次序,在沙同鎮上的黃漢卿得到消息在鎮辦對林科笑道:“就是洪秀全帶千軍萬馬向武昌殺過來,文官他們也能頂得住的!現在朝廷在兩宮及同治皇帝安撫下已是現出祥和。我們要為此而高興呀。”


    “誰說不是!”林科附和道:“聽說現在太平軍相互殘殺,殺得人血成河,那年金田起義鬧得舉國上下驚慌失措,差點把大清王朝搞得成了四分五裂的局麵。還是江山自有能人出,曾國藩一下子把太平軍打得焦頭爛額!”


    黃漢卿笑道:“那天我兩說的話倒應驗了,你還準備走了吧?”


    林科道:“暫時不走,看情況再說。”


    黃漢卿笑道:“你可是朝廷九品武官,現在兩宮勝利了你還是可以當武官的;就是敗了,你就是個舊官僚了啊。誰也不會要你的命。可我與你就不同了,雖是個小鎮鎮長,可是個不入流的鄉下人一個,既沒有吃朝廷俸祿,也沒有朝廷官職,大不了迴家做生意。”


    “兩宮這話可不是我們說的。”林科提醒道:“你可不能走呀,現在鎮上已是風吹草動,萬一沒有人管轄,那會亂的啊。要真的亂了,上麵要問罪你還是跑不了的。”


    “那就聽你的,搞下去。”黃漢卿笑道:“誰知道以後別人還要不要我當這鎮長。不過,我家有田有地,也有生意,迴去我一樣享清福!”


    林科道:“我現在難呀,我真的還不能走;萬一武昌總督府要重整朝綱,我要是跑了,到那時抓了迴來可是死罪。那,還我不如不走,靜觀時局的好啊。就是不要我幹了,我在街上也沒有得罪過誰。大不了迴老家種地去。”


    黃漢卿道:“我學你的也不走。那我們就當天和尚撞天鍾吧!”


    林科道:“我身為當地武官,一定要管好街上的治安啊。反正跟你說的一樣,當天和尚撞天鍾!”


    “既然是當和尚那廟還是要去的,那我們一起去鎮裏!”黃漢卿笑了又道:“這樣就好。要是能保一方平安就算是我們盡職盡心了。”其實他這是光堂的話,他已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不要自己幹了那自己就一心經商,照樣吃香喝辣的。隨後黃漢卿以鎮長身份任命林科為副鎮長,原來武官乃然擔任。這樣一來全鎮得由林科出頭,以後的責任也就是他林科擔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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