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平原郡。高氏大宅。


    一番酣暢淋漓之後,陶應虛脫如死狗般躺在床榻上。


    “哥的人生,從此不純潔了!”


    一邊仰望屋頂唿唿喘氣,一邊迴味自來到大漢之後,第一次體驗魚水之歡的舒爽。


    “人生得意須盡歡,是指這個嗎?”


    陶應頭一迴感覺到,這種穿越才有意義,比費盡心思撈一個泰山太守有意義多了。


    “怪不得‘從此君王不早朝’,換做哥,也會如此吧?!”


    陶應如此,身邊的如玉美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過了良久方緩過神來的女子,在昏暗的燭光下,偷偷側目瞄了一眼陶應,她隱隱生出一種怪異的想法。


    “難道有‘仁人君子’之稱的陶謙,將兒子管教得這般嚴,連男女之事都限製?”


    毫無章法的一味索取,不能怪女子這般看陶應。


    其實也對,等到開春,陶謙才會給陶應行加冠之禮,說眼下的陶應是個“童子雞”,也沒有錯。


    至於陶應是不是真表現地那般不堪,這就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了。


    “把兒子還給我!”


    尚閉目沉浸在美妙餘韻中的陶應,身邊陡然傳來女子悠悠“討債”之音,堪比“謝謝老板,承惠一千”的破壞力,瞬間衝散了美不可言的氣氛,讓陶應又迴歸了現實。


    “唉!簡直就是大漢版的祥林嫂!”


    陶應現在累得無愛,連手指頭都懶得再動一下,依然閉著眼睛迴味。


    “現在?”


    “你兒子叫什麽?”


    陶應的迴應,讓女子心中一喜,一雙如同一場春雨澆灌過後的花朵般嬌豔動人的美眸,滿是風情無限地暗暗瞪了陶應一眼,心中鄙夷不已。


    “再兇惡的狼,吃飽喝足後,比豢養的狗還溫順數倍!”


    女子裹了裹被子,語帶歡欣、不乏驕傲地說出了她兒子的名字。


    “何晏。”


    陶應暗自點點頭,果然不是姓高的,這就好辦了,他最怕被女人騙。


    “嗯?”


    “何晏?”


    “是何晏?”


    陶應渾身打了個激靈,仿佛抽離的氣力,瞬間又滿血複活,猛地起身,犀利的目光,如刀似箭般射向床榻上的女人。


    “哪個何晏?”


    陶應俯瞰垂眸,正好對上女子似笑非笑的美眸,她懶倦的眉眼微微一挑,頗有種等著陶應吃癟的意思。


    “陶郡守認識很多何晏?”


    女子輕輕一笑,薄唇微啟,便是如桑雪清冽的聲音,讓陶應如墜冰窟般清涼。


    “你是誰?”


    此時,春水汪汪,雙眼閃動、蕩漾著魅惑光芒,眼角的美人痣散發著妖嬈的女子,迎著陶應略帶驚慌的目光,伸了伸腦袋,將她修長的脖頸,幾乎完全展現在陶應眼前,微帶傲嬌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賤妾尹氏,見過陶郡守。”


    尹氏之言,猶如天雷滾滾,瞬間將陶應擊得五葷六素。


    “完了!”


    陶應既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又破滅了自己的一絲僥幸,頹然倒在床榻上,心頭原本的火熱,瞬間變得發涼發冷。


    “尹氏!”


    “這女人是尹馨!”


    “大將軍何進的兒媳婦!”


    “漢少帝劉辯的表兄弟何鹹的媳婦!”


    當然,尹氏嘛,曆史上成了曹操的小妾,成了曹矩的娘。


    “前有濟南丁氏與兒子曹昂,後有平原尹氏與幹兒子何晏,哥怎這般與素未謀麵的曹阿瞞有緣!”


    陶應自動忽略了當前不可一世的大將軍何進,也忽略了那個短命的少帝劉辯,隻想到了曹操。


    “提前截胡了曹阿瞞,不知曹阿瞞會不會衝冠一怒為尹氏?”


    過了好一會兒,陶應慢慢安靜下來,嗤笑一聲。


    “哥手中即將雄兵十數萬,還擔心活不過明年的何進?”


    “還怕曹阿瞞來搶人?”


    陶應側頭,望著尹氏,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呃!”


    剛剛還傲嬌,忽然又忐忑不安的尹氏,目光熠熠地盯著陶應,清冽的語音又變得怯生生。


    “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陶應嘴角上翹,猛然一翻身,目光露出縷縷惡狼般的幽光。


    “不,你猜對了,別的女人我不會殺,唯獨你,必須殺……”


    “……”


    ————


    兗州。泰山郡。牟縣。


    挖了一天煤,已是腰酸背疼的袁術,躺在溫暖、舒適且臭烘烘的大通鋪炕頭上,心情既憤怒,又無奈。


    “改造、贖罪?”


    自從被孫觀俘獲,袁術的訴求絲毫沒得到陶應的迴應,便與長史楊弘、大將俞涉,以及在岱山村被甄別出曾殺人、打人、放火的漢軍,一起帶到煤礦挖煤。


    “陶應小兒!”


    咬牙切齒的袁術,仰望著新修葺的屋頂,森冷的眸子裏全是璀璨奪魂的殺意,一隻滿是水泡和傷痕的拳頭,一下一下輕輕砸著身下的大炕,發泄內心的憤懣。


    “主公,且忍忍!”


    擔心袁術將炕砸塌,招來監管軍侯的懲罰,長史楊弘忙小聲勸了一句。


    “嘿!”


    袁術不甘地鬆開緊攥的拳頭,放入被窩,感受熱炕的溫度。


    “唉!”


    十分憋屈的袁術,長這麽大哪裏遭過這般罪,受過這般羞辱,作為“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天生就應該有“豁免權”的,可陶應不講規則,生生給剝奪了。


    當然,一開始袁術自然是抗議的,嚷嚷著要見陶應,要見陶謙,要向天子告狀,負隅怠工。


    可負責看守他們這幫“犯人”的玄甲軍軍侯,自然不會慣著袁術。


    不幹活?


    可以,不打你,也不罵你,就不給你飯吃。


    隻一天功夫,逃不掉、躲不過、又不想死的袁術就認命了,反過來勸兩個“難兄難弟”看長遠些。


    “幹吧,隻要活著,總有一天讓陶應小兒付出代價!”


    “帶頭大哥”都服軟了,做小弟的楊弘、俞涉也老實了。


    第二天,擔心餓死的三人,乖乖拿起泰山郡特有的工具,上煤窯挖煤賺口糧去了,做了陶應礦場裏的“黑窯工”。


    好在袁術雖然出身高貴,但畢竟行伍出身,挖煤的力氣還是有的,比起“玩嘴皮子”的長史楊弘,那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一天下來,袁術收獲頗豐,不僅額外得到了一碗帶有馬肉的飯菜,還得到了礦長王老漢的一頓猛誇。


    “大家要向袁公路學習挖煤技巧,爭取吃到帶肉菜!”


    王老漢不僅號召礦工們向袁術學習,還要求袁術向礦工們傳授挖煤經驗。


    “哼,本將軍幹哪一行都是出類拔萃的好手!”


    有那麽一小會,袁術很是自得,麵露驕傲,恍惚間,感覺他天生就該來挖煤。


    “陶應小兒,陶謙老兒,你們給本將軍等著,待本將軍迴到洛陽,就讓爾等父子知道得罪四世三公袁氏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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