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蝶伸手就要去扒拉季少傾的領口。


    季少傾用力拍開她的手,藏在她手中的毒藥順利抹在了她的手上。然後她往後退開幾步:“七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麽?”


    尉遲蝶趾高氣揚的反問道:“好端端的,你換什麽衣服?”


    “衣服弄髒了,自然要換。”季少傾淡然說道。


    “髒了?怎麽髒的?”尉遲蝶因為興奮,聲音拔高了幾分。


    季少傾看一眼眾人,忽然笑了,心底大概猜到今日陷害自己的,都有什麽人了。


    “七公主,本宮宴會上弄髒衣服,迴自己母親院子更衣,有何不妥?”


    尉遲蝶冷笑一聲,然後看向何少敏身後的丫環說道:“那丫環瞧見你同男人在更衣房中廝混。”


    “季少傾,你不要臉!”說著,她趁著季少傾不備,又要去扯她的領口,試圖脫掉她的衣服,露出她身上的痕跡。


    隻要做了那種事,身上不可能沒有痕跡。


    季少傾再次拍開了尉遲蝶的手,同樣的毒藥,再次抹在了尉遲蝶身上。


    原本她隻想給她一點教訓,卻不想她非要找死!


    “七公主慎言。本宮即便不受你皇兄喜歡,那也是聖上親賜給你皇兄的王妃。你僅憑丫環所言,就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定本宮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讓季少傾當著眾人的麵出醜這件事,尉遲蝶參與其中,今日怎麽都不能讓季少傾全身而退。


    但她伸手兩次都未能扒開季少傾的衣襟,頓時急了,迴頭一眼就瞧見了人群盡頭的尉遲祁。


    她立即跑到了尉遲祁跟前扯住了他的袖子:“五哥,伯夷侯夫人的丫環親眼見到季少傾與男人私會,如今人證就在這裏,她還要狡辯……”


    “你快叫人進她房中搜查,說不定那奸夫還在!”


    尉遲祁被尉遲蝶拉著到了人前,柳顏緊跟在他身後。


    “來人,進去搜!”尉遲蝶有了底氣,直接吩咐人進季少傾的房中搜人。


    季少傾擋在門口,冷著臉說道:“這是本宮母親的閨房,齊王果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人硬闖嗎?”


    尉遲祁還不想和將軍府撕破臉,他抬手阻止了尉遲蝶的人。


    “五哥,她越是不肯給我們進去搜查,越是有鬼。你不要信她,說不定奸夫就藏在裏麵!”


    尉遲祁目光沉沉的看著季少傾,他知道這是一場針對她的局,但他既不想幫她,也不想得罪將軍府。


    於是他一臉為難的對季少傾說道:“少傾,你也看見了。是你母親身邊的人親眼見到……所以,隻要你能自證清白,本王就信你。”


    季少傾看向何少敏,心中冷笑。


    伯夷侯府的人怕是不知道吧!原主嫁給尉遲祁一年多,都不曾與他同房。


    她伸手將自己寬大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手臂上的守宮砂。


    “本宮的守宮砂尚在,依舊是完璧之身!”


    見狀,大家都很驚訝。不過很快,驚訝聲變成了諷刺聲。


    “原來她嫁給齊王一年有餘,齊王都沒有進過她房間是真的呀!”


    “長得這麽醜,齊王與她同房,都要做噩夢吧?”


    尉遲祁臉上神色難看,他竟然將這個給忘記了。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尉遲蝶不甘心的小聲嘀咕道。


    這時,徐梨花帶著丫環出現,她聽見季少傾嫁人一年有餘還是完璧之身,心疼不已。


    “七公主,不要欺人太甚!”她幾步到了季少傾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長公主見狀說道:“竟然是一場誤會,大家就散了吧!”


    她知道沒有捉奸在床,加上季少傾還是完璧之身,這件事再鬧下去,便是她們理虧。


    特別徐梨花在此,鬧大了,被皇上知曉就不好了。


    徐梨花卻道:“長公主,這件事可不是誤會。伯夷侯府的丫環誣蔑齊王妃,以奴欺主,不該處置嗎?”


    “是該處置。”長公主側目看向了何少敏。


    何少敏立即一巴掌拍在了丫環臉上:“說,你為何要誣陷齊王妃!”


    這一巴掌,她試圖將自己摘除幹淨。


    “夫人,奴婢一時看花了眼,這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夫人饒命!”


    季少傾冷笑道:“看花了眼就敢指認本宮……伯夷侯夫人,區區一個小丫環,如果不是受人指使,哪裏來的膽子?”


    “王妃娘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錯,並沒有人指使。”丫環跪在地上求饒。


    “求王妃娘娘饒了奴婢!奴婢知錯了!”丫環不斷磕頭,不一會兒就磕破了頭,鮮血直流。


    所有人都看向季少傾,似乎她不原諒這個丫環,顯得很冷血似的。


    季少傾冷眼瞧著,然後說道:“誣陷王妃,論罪當處死!”


    “來人,將這丫環帶下去,亂棍打死。”徐梨花配合道。


    丫環聞聲,立即慌亂的抬頭看向何少敏。


    何少敏看向徐梨花,蹙眉說道:“少夫人,這丫環是伯夷侯府的人。即便要處置,也該由伯夷侯府處置。”


    徐梨花則道:“伯夷侯夫人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是帶迴伯夷侯府再處置。”何少敏說道。


    畢竟是她的心腹丫環,就這麽沒了,實在太可惜。


    徐梨花冷笑一聲,看向尉遲祁問道:“齊王殿下覺得呢?”


    “來人。”尉遲祁下令,李青風現身將丫環帶下去處置。


    那丫環見狀,立即慌了,朝何少敏喊道:“夫人,救命!夫人……”


    何少敏立即說道:“王爺,王妃娘娘,她雖是個丫環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家中還有母親和幼弟需要照料,還請王爺和王妃手下留情!”


    她說得很大聲,不過是為了讓丫環聽清楚,她的母親和弟弟的性命還捏在她手中。她如果亂說話,母親和弟弟會被她連累致死。


    果然,那丫環聽了何少敏的話,仿佛瞬間失去了力量一般,不再掙紮,也不再喊叫。


    但何少敏還裝作一副為她求情的模樣。


    季少傾隻覺得何少敏假惺惺的樣子太可笑,她沉默不語,側目看向尉遲祁。


    尉遲祁冷著臉也不說話,李青風很快將丫環帶下去處置了。


    一場鬧劇結束,長公主站出來說道:“好了,大家都迴去吧!”


    尉遲蝶方才在宴會上丟了臉,又沒有在季少傾這裏找迴來,頓覺氣悶。隻能把氣撒在季無雙母女二人身上。


    “廢物!”她沒好氣的對季無雙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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