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把人當人
明日方舟：今天也是叛變的一天 作者：垚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隊長唰的一下冷汗就冒出來。
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隻能在齊言繼續開口前連聲道：
“閣下誤會了，我們不會做這種事情，公爵們同樣希望維多利亞更好，我們隻是希望能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所以你想要怎麽做？”齊言仍舊帶著笑意。
隊長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可以，能否請閣下去一趟維多利亞，參與一場會議？”
“我懂了，開斯特是希望以我的名號，強行幫維娜將國內所有反對的聲音鎮壓。”
“就是這樣，我們都是為了維娜殿下，都是為了維多利亞。”
隊長見齊言明白了自己的來意，立即長出一口氣。
她相信以齊言極端護短的性格，絕對不介意幫維娜出這個頭。
可惜齊言的手再次拍了拍她肩膀。
“議會製度沒推行前，維多利亞隻有國王一個聲音，推行後，維多利亞仍然隻有議長一個聲音……這樣的話維娜豈不白推行議會製度了？”
齊言俯身到隊長兩隻貓耳上方，氣息微微吹打在隊長的耳朵上，令她有些發癢。
兩隻黃色的貓耳朵條件反射的彈動兩下。
可隊長本人卻不敢有絲毫異動。
齊言的聲音再次傳來：“很遺憾，我不會幫維娜出麵，我隻會作為懸在公爵們頭頂上的一柄利劍，誰敢蹦躂，誰死。”
“可是維多利亞……”
“沒有什麽可是。”
齊言淡淡打斷隊長的話：“女士，你說你是開斯特公爵的人，你知曉自己肩負的任務，那麽我請問，你知曉維娜肩負的任務嗎？”
“我……我不明白。”
“維娜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隻有四個字。”
“請閣下明示。”
“把人當人。”
“……”
隊長茫然地迴過頭。
她看見自己身後那位傳說中高高在上的身影，此刻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有審視，也沒有迫人的威壓，剛剛她經曆的一切似乎隻是自己在嚇自己。
“維多利亞如今正處於一個艱難的境地，戰爭的後遺症，轉型的陣痛期，物資匱乏，疫病橫行，人心潰散。”
齊言緩緩迴到自己的辦公桌後，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椅子上。
他端起桌麵上的果汁，不緊不慢喝下一口，看著隊長悠然道：
“與童話故事不同，戰爭勝利後人們的歡唿不會憑空變出美好的生活，與遊戲之中不同，政策的更迭不是換一張新的卡麵就會順利落實。
維多利亞仍然是那個維多利亞，公爵們高高在上，下麵的小人物渾渾噩噩，維娜如果隻是單純為了追求權力，你以為她前段時間的摸爬滾打是為了什麽，沒苦硬吃嗎？”
隊長爭辯道：“公爵雖然位高權重，但同樣隻是為了讓維多利亞變得更好。
如今各大公爵身上的壓力同樣沉重，威靈頓公爵的隱患仍然存在，是各大公爵聯手製衡才讓他沒有掀起新的一輪戰亂，公爵們也在努力為維多利亞帶來和平。”
齊言放下果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重點不在於權力，而是在於權力之下，在於你，以及所有與你類似的維多利亞人。”
“什……什麽意思？”
“你真的應該跟比尤拉好好聊聊。”齊言笑著搖搖頭，“但既然你已經找到我這裏來了，就先讓我陪你說道說道吧。”
隊長抿緊嘴唇，等候齊言的指示。
令她意外的是，齊言沒有長篇大論，隻是拋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開斯特讓你來找我，她說過你會承擔什麽風險嗎？”
隊長顯得有些遲疑。
她不知道如實相告是否會惹怒齊言，但看著齊言平靜的臉，她選擇獻上自己的信任。
“公爵閣下說……你不會隨意對我降下責罰，但我肩負影響維多利亞未來的重任。”隊長說到最後，臉上浮現崇高的向往，“為了維多利亞，我願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所以維多利亞的未來掌握在我的手中？”
“某種意義上，是的。”
“算了吧，突然被阿米婭背刺，擔上一個拯救泰拉的責任已經快把我嚇死了。”
齊言好笑地擺手：“維多利亞的未來可別也丟給我，當然，也別全丟給維娜，更不能丟給那些公爵。”
“那應該給誰？”
“給你。”
此話一出，嚇得隊長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
齊言壓了壓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別激動，維多利亞的未來給你，但不僅僅是給你，而是給和你一樣的千千萬萬維多利亞人。
你因為公爵的一句話，奔赴千裏來找我，古往今來，又有多少維多利亞人因為公爵和國王的一句話，狂熱的獻出自己一切。
但是當人們簇擁著國王和公爵歌功頌德時，又有誰思考過，那些功績真的是當權者一句話創造的嗎？”
“所有為維多利亞奉獻的功臣，維多利亞都會賜予恩賞。”隊長辯駁道。
“你們自己創造的價值，為何要兜兜轉轉一圈，由當權者賞賜迴來？”齊言嗤笑道，“就這麽喜歡被中間商賺差價嗎？”
隊長：“……”
“女士，我手邊這杯果汁是我憑空創造出來的嗎？”齊言在此詢問。
隊長緩緩搖頭。
齊言仰頭將果汁端起一飲而盡。
他抹了下嘴，笑道：
“你的任務注定會失敗，因為我無法給維多利亞變出大量物資，維娜不行，公爵同樣不行。
能讓維多利亞走出當下困境的，隻有維多利亞的芸芸眾生，是工人們一錘一錘敲出倫蒂尼姆，是農民們播種糧食收獲豐饒，是無數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組成了維多利亞。
維娜想讓你站起來，而你卻在公爵的指示下跪著來求我？”
“我……我沒有跪下。”
“你以為你在站著麽？”
“……”
“女士，我對維多利亞如今的困難同樣愛莫能助，我知道議會製度的弊端，它的流程很漫長，遠不如一個至高無上的聲音帶著人們邁向明天來得振奮人心。”
齊言隨手在自己那張進貢名單上寫下一行字：“當王冠被戴在頭上後，想要摘下來，會發現它已經生根，當人們跪久了，想要站起來，膝蓋會疼到令人渾身無力。
在如今的維多利亞，每一分每一秒的有人在痛苦中倒在黎明到來的前夕，但是請不要絕望，就像你們願意為了公爵奉獻一切，為何不嚐試向即將升起的朝陽奉獻一切？”
“可我們究竟該怎麽做？”隊長痛苦的閉上眼，“閣下的言辭固然振奮人心，但就像您說的，您沒辦法變出一個人人都能過上美好生活的未來。
在如今的維多利亞，物資匱乏到戰爭英雄都無法得到治療藥物，維娜想要用議會製度挽救所有人注定不可能，我們必須做出取舍。”
“睜眼。”
齊言的聲音在隊長麵前響起。
她下意識聽從指令，睜眼，看到一張名單正被舉到她的眼前。
“這是？”
“泰拉聯合協會對我這個會長的進貢名單，你帶迴去，讓維娜和公爵們好好落實。”
隊長：“……”
她的心情一時間複雜到極致，甚至對齊言這種趁火打劫，揮刀割肉的行為有些憤怒。
可她不敢表現出半分，老老實實接過名單定睛看去。
“什麽？！”
看清名單上的內容後，她再也遏製不住心中怒意，直接驚叫出聲：“閣下，您想要在維多利亞如今這種情況，強行對維多利亞征兵？！
您要徹底毀了維多利亞嗎？”
齊言對她的惱火並不意外，淡定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議會製度救不了所有人，必須做出取舍嗎？
現在你們不需要苦惱，因為我幫你們做出了選擇，將物資集中供給重建維多利亞的公民吧，這些軍人，我帶走了，他們將會為泰拉的未來而戰，而泰拉將會供給他們的運作物資。”
“這……”
隊長當場傻眼，而後唿吸漸漸急促。
這個方法，可行！
如果是其他人來做，公爵們絕對會不同意。
但這個人是齊言，高舉為泰拉未來而戰的大旗，公爵們再如何惱火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公爵們沒了軍隊，就等於被拔了牙齒和利爪的老虎，在議會中叫囂的聲音注定會變得衰弱。
隊長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齊言的影響下從公爵口中的維多利亞，變成了真正的維多利亞。
很快，隊長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可是……閣下，如果維多利亞沒了軍力，會不會淪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不是，姐妹兒，你在逗我嗎？”
齊言是真的被逗笑了。
他指著自己反問道：“我是誰？”
“齊言。”
“沒錯，這個名字就是答案。”
齊言露出霸氣的歪嘴龍王笑容：“維多利亞在幫我辦事，我看哪個不開眼的敢露頭，我雖然沒辦法憑空變出物資，但不介意把某些國家做成物資隻為博維娜一笑。”
隊長身子猛地一震。
齊言收斂剛剛的氣勢，恢複成平日和和氣氣的狀態。
他擺手驅逐道：
“好了，沒什麽事你就迴去吧，記得幫我給維娜帶句話。”
“您說。”
“累了的話，就迴羅德島休息一下吧，羅德島永遠歡迎她。”
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隻能在齊言繼續開口前連聲道：
“閣下誤會了，我們不會做這種事情，公爵們同樣希望維多利亞更好，我們隻是希望能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所以你想要怎麽做？”齊言仍舊帶著笑意。
隊長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可以，能否請閣下去一趟維多利亞，參與一場會議？”
“我懂了，開斯特是希望以我的名號，強行幫維娜將國內所有反對的聲音鎮壓。”
“就是這樣，我們都是為了維娜殿下，都是為了維多利亞。”
隊長見齊言明白了自己的來意，立即長出一口氣。
她相信以齊言極端護短的性格，絕對不介意幫維娜出這個頭。
可惜齊言的手再次拍了拍她肩膀。
“議會製度沒推行前，維多利亞隻有國王一個聲音，推行後，維多利亞仍然隻有議長一個聲音……這樣的話維娜豈不白推行議會製度了？”
齊言俯身到隊長兩隻貓耳上方，氣息微微吹打在隊長的耳朵上，令她有些發癢。
兩隻黃色的貓耳朵條件反射的彈動兩下。
可隊長本人卻不敢有絲毫異動。
齊言的聲音再次傳來：“很遺憾，我不會幫維娜出麵，我隻會作為懸在公爵們頭頂上的一柄利劍，誰敢蹦躂，誰死。”
“可是維多利亞……”
“沒有什麽可是。”
齊言淡淡打斷隊長的話：“女士，你說你是開斯特公爵的人，你知曉自己肩負的任務，那麽我請問，你知曉維娜肩負的任務嗎？”
“我……我不明白。”
“維娜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隻有四個字。”
“請閣下明示。”
“把人當人。”
“……”
隊長茫然地迴過頭。
她看見自己身後那位傳說中高高在上的身影，此刻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有審視，也沒有迫人的威壓，剛剛她經曆的一切似乎隻是自己在嚇自己。
“維多利亞如今正處於一個艱難的境地，戰爭的後遺症，轉型的陣痛期，物資匱乏，疫病橫行，人心潰散。”
齊言緩緩迴到自己的辦公桌後，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椅子上。
他端起桌麵上的果汁，不緊不慢喝下一口，看著隊長悠然道：
“與童話故事不同，戰爭勝利後人們的歡唿不會憑空變出美好的生活，與遊戲之中不同，政策的更迭不是換一張新的卡麵就會順利落實。
維多利亞仍然是那個維多利亞，公爵們高高在上，下麵的小人物渾渾噩噩，維娜如果隻是單純為了追求權力，你以為她前段時間的摸爬滾打是為了什麽，沒苦硬吃嗎？”
隊長爭辯道：“公爵雖然位高權重，但同樣隻是為了讓維多利亞變得更好。
如今各大公爵身上的壓力同樣沉重，威靈頓公爵的隱患仍然存在，是各大公爵聯手製衡才讓他沒有掀起新的一輪戰亂，公爵們也在努力為維多利亞帶來和平。”
齊言放下果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重點不在於權力，而是在於權力之下，在於你，以及所有與你類似的維多利亞人。”
“什……什麽意思？”
“你真的應該跟比尤拉好好聊聊。”齊言笑著搖搖頭，“但既然你已經找到我這裏來了，就先讓我陪你說道說道吧。”
隊長抿緊嘴唇，等候齊言的指示。
令她意外的是，齊言沒有長篇大論，隻是拋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開斯特讓你來找我，她說過你會承擔什麽風險嗎？”
隊長顯得有些遲疑。
她不知道如實相告是否會惹怒齊言，但看著齊言平靜的臉，她選擇獻上自己的信任。
“公爵閣下說……你不會隨意對我降下責罰，但我肩負影響維多利亞未來的重任。”隊長說到最後，臉上浮現崇高的向往，“為了維多利亞，我願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所以維多利亞的未來掌握在我的手中？”
“某種意義上，是的。”
“算了吧，突然被阿米婭背刺，擔上一個拯救泰拉的責任已經快把我嚇死了。”
齊言好笑地擺手：“維多利亞的未來可別也丟給我，當然，也別全丟給維娜，更不能丟給那些公爵。”
“那應該給誰？”
“給你。”
此話一出，嚇得隊長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
齊言壓了壓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別激動，維多利亞的未來給你，但不僅僅是給你，而是給和你一樣的千千萬萬維多利亞人。
你因為公爵的一句話，奔赴千裏來找我，古往今來，又有多少維多利亞人因為公爵和國王的一句話，狂熱的獻出自己一切。
但是當人們簇擁著國王和公爵歌功頌德時，又有誰思考過，那些功績真的是當權者一句話創造的嗎？”
“所有為維多利亞奉獻的功臣，維多利亞都會賜予恩賞。”隊長辯駁道。
“你們自己創造的價值，為何要兜兜轉轉一圈，由當權者賞賜迴來？”齊言嗤笑道，“就這麽喜歡被中間商賺差價嗎？”
隊長：“……”
“女士，我手邊這杯果汁是我憑空創造出來的嗎？”齊言在此詢問。
隊長緩緩搖頭。
齊言仰頭將果汁端起一飲而盡。
他抹了下嘴，笑道：
“你的任務注定會失敗，因為我無法給維多利亞變出大量物資，維娜不行，公爵同樣不行。
能讓維多利亞走出當下困境的，隻有維多利亞的芸芸眾生，是工人們一錘一錘敲出倫蒂尼姆，是農民們播種糧食收獲豐饒，是無數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組成了維多利亞。
維娜想讓你站起來，而你卻在公爵的指示下跪著來求我？”
“我……我沒有跪下。”
“你以為你在站著麽？”
“……”
“女士，我對維多利亞如今的困難同樣愛莫能助，我知道議會製度的弊端，它的流程很漫長，遠不如一個至高無上的聲音帶著人們邁向明天來得振奮人心。”
齊言隨手在自己那張進貢名單上寫下一行字：“當王冠被戴在頭上後，想要摘下來，會發現它已經生根，當人們跪久了，想要站起來，膝蓋會疼到令人渾身無力。
在如今的維多利亞，每一分每一秒的有人在痛苦中倒在黎明到來的前夕，但是請不要絕望，就像你們願意為了公爵奉獻一切，為何不嚐試向即將升起的朝陽奉獻一切？”
“可我們究竟該怎麽做？”隊長痛苦的閉上眼，“閣下的言辭固然振奮人心，但就像您說的，您沒辦法變出一個人人都能過上美好生活的未來。
在如今的維多利亞，物資匱乏到戰爭英雄都無法得到治療藥物，維娜想要用議會製度挽救所有人注定不可能，我們必須做出取舍。”
“睜眼。”
齊言的聲音在隊長麵前響起。
她下意識聽從指令，睜眼，看到一張名單正被舉到她的眼前。
“這是？”
“泰拉聯合協會對我這個會長的進貢名單，你帶迴去，讓維娜和公爵們好好落實。”
隊長：“……”
她的心情一時間複雜到極致，甚至對齊言這種趁火打劫，揮刀割肉的行為有些憤怒。
可她不敢表現出半分，老老實實接過名單定睛看去。
“什麽？！”
看清名單上的內容後，她再也遏製不住心中怒意，直接驚叫出聲：“閣下，您想要在維多利亞如今這種情況，強行對維多利亞征兵？！
您要徹底毀了維多利亞嗎？”
齊言對她的惱火並不意外，淡定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議會製度救不了所有人，必須做出取舍嗎？
現在你們不需要苦惱，因為我幫你們做出了選擇，將物資集中供給重建維多利亞的公民吧，這些軍人，我帶走了，他們將會為泰拉的未來而戰，而泰拉將會供給他們的運作物資。”
“這……”
隊長當場傻眼，而後唿吸漸漸急促。
這個方法，可行！
如果是其他人來做，公爵們絕對會不同意。
但這個人是齊言，高舉為泰拉未來而戰的大旗，公爵們再如何惱火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公爵們沒了軍隊，就等於被拔了牙齒和利爪的老虎，在議會中叫囂的聲音注定會變得衰弱。
隊長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齊言的影響下從公爵口中的維多利亞，變成了真正的維多利亞。
很快，隊長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可是……閣下，如果維多利亞沒了軍力，會不會淪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不是，姐妹兒，你在逗我嗎？”
齊言是真的被逗笑了。
他指著自己反問道：“我是誰？”
“齊言。”
“沒錯，這個名字就是答案。”
齊言露出霸氣的歪嘴龍王笑容：“維多利亞在幫我辦事，我看哪個不開眼的敢露頭，我雖然沒辦法憑空變出物資，但不介意把某些國家做成物資隻為博維娜一笑。”
隊長身子猛地一震。
齊言收斂剛剛的氣勢，恢複成平日和和氣氣的狀態。
他擺手驅逐道：
“好了，沒什麽事你就迴去吧，記得幫我給維娜帶句話。”
“您說。”
“累了的話，就迴羅德島休息一下吧，羅德島永遠歡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