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中的玉珠,被雕成一隻憨態可掬的小兔子。


    眼神靈動,栩栩如生,可見雕刻者的功底水平之深厚。


    鳳舞汐蔥白手指點了點玉兔的小腦袋,看著胖滾滾的小兔子被她戳倒,狐狸眼中洋溢起笑意。


    眼波流轉間,眉眼間暈染的深情,幾乎將人沉溺進去。


    “可愛嗎?”


    慕臨淵看了眼被她戳得四腳朝天的玉兔,真心讚歎,“殿下的雕工,不比太傅差了。”


    剛被蕭瑢澈帶迴府時,他性情急躁,蕭瑢澈便教他雕刻,平複心緒。


    鳳舞汐看到,也鬧著要學,她天賦極佳,過目不忘。


    除了智多近妖的太傅,再無人有資格教導她。


    鳳舞汐懶懶靠在矮榻上,指尖撥弄著玉兔。


    明明是極為散漫的姿勢,但從小刻在骨子裏的優雅衿貴,反而讓她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神秘清冷。


    “澈哥哥身子不適,我得照顧他,朝政這塊就麻煩臨淵哥了。”


    說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點在慕臨淵帶來的折子上,將折子推向慕臨淵。


    慕臨淵額角跳了跳,突然覺得太傅就是那誘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朝堂上的朝臣,多數是趨炎附勢之人。


    之前看鳳舞汐一顆心撲在墨連彥身上,紛紛向墨鋒示好。


    如今鳳舞汐當著他們的麵殺了幾名與墨鋒走得最近的人,他們頓時老實了。


    “臨淵哥,澈哥哥身子受損嚴重,我得尋藥材給他好好調理身子。”


    “朝堂的事永遠處理不完,可澈哥哥隻有一個……”


    一炷香之後,慕臨淵怎麽來的,怎麽迴去了。


    鳳舞汐托著下頜,感慨,“越來越難忽悠了。”


    穀雨:“……”


    一連十日,鳳舞汐早上窩在寢殿雕刻玉珠,午間稍微處理一會政事,之後便賴在太傅府用晚膳。


    這日,雕好第十七顆玉珠,看著最後略大的珠子,鳳舞汐放下了手中雕刻工具。


    這顆珠子,她暫時想不出雕何物。


    處理了必要的政事,鳳舞汐駕馬直奔太傅府。


    “澈哥哥,明日有空嗎?”


    蕭瑢澈坐在窗邊看書,少女清脆的聲音隨風而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頓在書頁上,清雋的眉眼間下意識染上溫潤的笑意。


    鳳舞汐湊到蕭瑢澈身旁,隨著她低頭,烏黑如瀑的發絲順勢劃過纖細的脖頸。


    幾縷發絲不經意垂落在蕭瑢澈手中書頁上,原本泛著竹葉香的書頁,瞬間染上旖旎的盈盈暗香,繚繞在二人唿吸之間。


    蕭瑢澈指腹輕輕摩挲著書頁,蝶翼般的長睫垂下,遮住了眸中情緒,低低嗯了一聲。


    鳳舞汐看了眼窗外漫天霞光,將他膝頭的書拿走,“澈哥哥,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說罷,手上用力扶著蕭瑢澈起身。


    蕭瑢澈伸出手指,點在她額頭上,將她湊過來的臉推開一些,“你這樣奴役臨淵和右相,小心他們辭官。”


    鳳舞汐纖長手指勾起矮榻上的披風,細心披在蕭瑢澈身上,笑得如同狡猾的小狐狸。


    “澈哥哥在,臨淵哥不會走,至於右相嘛,我承諾他下個月宮宴上,給夏鯉一個新身份,他便答應永遠留在乾鳳。”


    蕭瑢澈輕輕嗯了一聲:“汐汐,墨鋒背後的人既然查到了,就盡快處理了,免得夜長夢多。”


    鳳舞汐眯了眯眼,眼底劃過冰寒的殺意,“南辰老皇帝病重,皇子爭位,竟還敢插手我乾鳳。


    澈哥哥放心,我不會再讓乾鳳陷入危機當中。”


    乾鳳勢大,南辰和北望兩國虎視眈眈。


    之前她擔心墨鋒背後之人是兩國聯手派來的,一直步步籌謀。


    如今試探出來,隻是南辰派來的,便沒了那麽多顧慮。


    她最近聯合慕臨淵和傅蜚言,幾乎將朝堂清洗了一遍。


    如今的乾鳳不敢說上下一心,但至少朝堂上那些人,都老實了下來。


    南辰能順利安插人進來,也是因為她無腦相信墨連彥。


    所幸這一世,一切都來得及。


    太傅府的花園,實則用藥草園稱唿更合適。


    偌大的花園中,沒有爭奇鬥豔的嬌花,隻有帶著藥香的藥草。


    微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草藥香,比花香更令人沉醉。


    看著自從進入花園,臉上便帶著溫潤笑意,細細觀察藥草長勢的蕭瑢澈,鳳舞汐摩挲著下頜,突然想到了最後那顆玉珠該雕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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