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被他摟的太緊,感覺他的毛腦袋像隻大貓似的蹭自己,撒嬌的她心都軟了。


    “怎麽突然這麽黏糊了?想要了呀?”


    高延宗搖頭,“不是,就是突然意識到我有媳婦了,我是說…咱倆隻能在c上當一會夫妻,還不許我放肆的抱你呀。”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你再這樣衣衫不整就貼合我,別怪我大早上就戰鬥。”


    高延宗頓時手臂僵住,訕訕收迴雙臂,並把被子拉到臉上,“我我我…身上就剩一塊好肉了,禁不起折磨,我繼續睡了。”


    於是一上午,高延宗都躺在大帳裏。


    高延宗一直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樣子,卻拉著躺在身旁的,元無憂的手哼哼唧唧,長睫毛眨巴著,就是不肯睜眼。


    “我好難受…渾身傷口都疼…”


    男子沙啞著嗓子,小聲抱怨著,忽然聽到一聲忍俊不禁的笑……他側過頭,發現她正眼神明亮的盯著自己。


    高延宗登時惱羞成怒,“笑什麽笑!你一個出力的…怎麽還這麽精神啊?”


    她明知他在不甘心什麽,還是故意點頭,


    “可能是你的藥性體質醃入味了吧?我發現,你這身體確實比你的血更滋補,讓我y罷不能。”


    “哼,我投懷送抱,正中你下懷是吧?”


    元無憂不禁伸手來揉男子的臉,打趣:


    “不想起床,那我陪你躺下?”


    嚇得男子驟然睜開眼,雙手來抓她的手,“別,我還沒恢複…”


    “年輕男子就該氣血方剛,你昨晚不是表現挺好的嘛?”


    高延宗臉頰騰然一熱,沙啞著嗬斥。


    “別提昨晚!……大白天的多不害臊,我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姑娘緩緩從床上挺身而起,坐在他枕邊,拿瘦長的指頭摩挲著高延宗的下巴,對著他細嫩的肌膚愛不釋手。


    高延宗更是耳朵都紅了。


    “你是真喜歡和我親熱嗎?還是將就配合我?這麽溫柔,我好怕你下一刻掐死我。”


    元無憂挑眉,“我什麽時候那麽絕情了?當然是真心被你魅惑住了啊。我的阿衝弟弟是床寶。”


    男子眸光明亮,也情不自禁往她懷裏靠去,小聲私語:“你是因為事後清晨,才對我這麽溫柔,陪著我的嗎?你對別的男子第一晚過後,也是這樣體貼的哄人嗎?”


    元無憂一愣,雖然笑著眯起琥珀眸子。


    “我就宇文懷璧一個通房,還是在三年前。我都不記得事後了,當時在華胥皇宮裏,有的是宮人伺候他,可你隻有我。”


    得到了滿意的迴複,高延宗忽然伸雙臂來抱她的胳膊,笑哼哼地把她往懷裏摟。


    “這麽說,除了四哥,和你有關係的男人裏,我也可以排在前三了?”


    元姑娘拿指腹惡意摩挲他幼嫩的唇瓣,望著高延宗驟然憤恨不滿的眼神,笑彎了眼。


    男子作勢咬她的手指,哼哼,


    “你居然不迴答我?看來你有別的喜歡的男人了,你隻喜歡*我。”


    “吃醋啦阿衝?你還要我承認什麽?是,我三年沒碰過男人,是你引誘我破戒…的。”


    男子聞言,眸光一亮。


    “你這麽說,我突然有信心了,甚至想趁熱打鐵,多和你磨合,讓你心裏有四哥,身邊有我,和我這個藥人,你還能補身體呢,就讓那個鮮卑狗皇帝靠邊站吧。”


    “不是吧,這就坦然接受自己藥人的身份了?”


    “藥人怎麽了?我還要讓你天天想*我。”


    元無憂把手順著他衣領,滑到胸膛,沿途引起一片顫栗,


    忽然間、元姑娘翻身壓上,另一隻手抬起高延宗滿含羞愧,又隱忍不發的臉。


    “可以嗎?”


    高延宗與她四目相對,情不自主地微眯桃花眼眸,臥蠶彎彎。


    他抬起細瘦的指頭捧住她道臉,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輕柔又綿軟,


    “你不可以,還有誰可以呢?”


    倆人相視一笑,他忽然單挑一條眉毛,傲慢地促狹道,


    “昨晚我可是等你累了才睡的,可不是我暈了啊,華胥女帝不會不行吧?”


    元姑娘微眯瞳仁,戲謔笑著,


    “呦嗬?挑釁我?這是你自找的啊。要是今天下不去c,可別怪我。”


    “嘖,我好歹是個男人,能在這種事上怪你?你有沒有那本事,我很懷疑啊…”


    別說元無憂了,換二一個人也受不了這種挑釁啊!於是她惡狠狠地撲身壓下。


    被掐著臉親吻時,高延宗隻來得及驚唿一聲“哎呀!”就成了案板魚肉。


    當把布滿紫紅傷口的軀體,從布料底下剝離出來時,倆人之間的熱乎勁兒頃刻便冷了幾分。


    即便她看了隻是目光一沉,高延宗還是難堪自卑起來,趕忙製止她的手,擠出個笑臉衝她哄道,


    “我傷口疼了,今天算我認輸,我們改天再親熱好不好?”


    她自然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麽,但又不能直說出來打擊他的自尊,無奈搖頭,“我怕你傷口疼,不是不想碰你,今後你要乖一點積極喝藥,別讓我擔心,就算疤痕去不掉,我也會喜歡你,包括你這身龍鱗。”


    高延宗歎了口氣,“龍鱗嗎?你可真會哄我,那我以後…會盡量對你乖的,盡量。”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喊:


    “安德王!琅琊王求見。”


    元無憂登時臉一垮,“臭小子怎麽在這時候來了啊,壞我好事。”


    高延宗憋著笑,拿手輕推身上姑娘的肩膀。


    “起來吧,又不是沒機會了,我跑不掉。”


    於是他趕忙找了件絳紅色軍服穿,但畢竟受傷嚴重,是元無憂幫他更衣的。


    因為更衣耽擱了會兒時間,等高延宗和元無憂一出門,發現門口是琅琊王和一個半大的男孩子。


    她意外的問,“這是誰啊?”


    高儼卻對元無憂怒目而視,“你倆怎麽這麽久才出來?你把我五哥怎麽了?”


    高延宗趕忙嗬斥,“仁威不得無禮!我身受重傷行動不便,才讓國主幫忙的。再說了我都傷成那樣了,她還能幹什麽?”


    高儼將信將疑地看一眼元無憂,試圖在她臉上找出什麽問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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