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三個唿吸間,李言感覺到體內的靈氣瘋狂的消耗著,剛剛恢複七七八八的靈力,這麽短的時間就去了約莫有一成左右。之前他還沉浸在會使用神識的興奮中,根本沒去感受自己靈力的消耗程度,現在見了這種靈力流失速度,不由得讓他頭痛起來,這樣消耗的,他哪能消耗的起。


    又想了一會後,李言心裏已有了答案,這應該是自己剛入凝氣期二層,看自己體內靈力程度就知道了,五個靈力缸現在隻有水靈力缸才有那麽一小半的靈力而已,再加上這神識外放本來就是需要凝氣期三層才是可以的,想來就是必須要凝氣期三層靈力深厚程度方能支持的,自己現在隻是依仗癸水真經的強大勉強施為,自是靈力不夠消耗的,這個問題應該隨著自己日後修煉的進展就會慢慢解決的。


    但接下來他又想到了自己如烏龜爬的修煉速度,不免憂心起來,這樣修煉速度根本不是五大仙門功法應有的效果,如果這樣那還談什麽五靈根體質,一點用處也沒有,仔細想了一會後,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由的臉上變了顏色,如果真是那樣,可真是得不嚐失了。


    他得盡快找到問題原因才行,但以他的這點修仙知識又如何能解釋這種現象,而自己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詢問別人的,那樣癸水真經的秘密必將曝光。這當如何是好,他不由的站起身形在屋內踱起步來,一會後他猛的站住,就在剛才突的靈光一閃想到了識海中的癸水真經,那裏說不得可以有什麽借鑒一二,或許能讓自己有所啟發。


    想到癸水真經,李言不由的感慨萬千,自他上次進入識海獲取功法後,就再也沒有進入過,不是他不想進一步參悟,而是季軍師逼的太緊,他隻要稍一鬆懈,那麽可能就是個必死的下場,那段時間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思索著如何對付季軍師,慢慢的忽略了這識海中之物。


    當下盤膝而坐,開始寧神靜心,慢慢神識內斂,下一刻他便來到了識海之中,望著腳下那片平靜的黑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神情一陣恍惚,


    一會後,李言方才收斂心神,凝聚精神力向湖麵探去,頓時一片密密麻麻的金字自湖麵浮現出來,李言隻看了片刻後,就長噓一口氣。


    原來上次在軍師府時還是有些神不守舍,忽略了一些細節提示,隻顧記憶第一層口訣了,這癸水真經前言就有說到,隻能看到自己對應境界的口訣,他當時看到就是前言和癸水真經的介紹以及短短十幾行的凝氣期一層口訣,後來一直疲於奔命,哪還記得這前言中的提示。當現在再次用精神力探測時,原先凝氣期一層的口訣早已被新的口訣取代了,他一眼便看出這十幾行並非他所學過的口訣,這時才記起前言中所描述。


    也難怪現在修煉如此之慢,用第一層的口訣來修煉第二層的境界,那無論如何也是跟之上不的了,得到了這個答案,不由讓他長出了一口氣。剛才他當然不是懷疑癸水真經有問題,不然東拂衣何苦花了那般力氣來救活自己,而是怕“支離毒身”讓自己身體產生了異變,不再適合修煉癸水真經了,剛才還真的讓他心中忐忑之極,除了癸水真經外,他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麽功法能合適他這劣質靈根修煉。


    於是他反反複複仔細的記憶了這第二層的口訣數遍,核對無誤後便迫不及待的退出了神識海,他當然要確定後才能放心。


    一個時辰後,李言睜開雙目,臉上露出笑容,果然就是如此,當他用新的口訣修煉後,在一個時辰左右便恢複了那一小半缸的水靈力,至於如果再想增加靈力,那就得靠自己努力修煉了。


    想了想後,便站起身形走到了院中,這幾十丈的院落倒也算寬餘,今日至此他仍是處於興奮中,加之剛剛一個時辰中又恢複了靈力,現在他想嚐試一下---飛行。


    除了當初在識海中飛行外,就隻有今天白天被李無一帶著飛行的經曆了,他當然想在現實中自己能騰雲駕霧一番才是。


    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光華閃過,地上便出現了一極小的梭形之物,李言知道此物灌輸靈力或放上靈石即可,但他可不會動用那幾塊靈石的,於是手運靈力淩空一招,那飛行靈器便離地尺許,在李言靈力灌輸下,隻是幾個唿吸,便漲到了五、六尺的樣子,看看院子的大小,他又調小了些,便一步跨了上去……


    半夜,李言躺在床,嘴角帶著笑意,夢中還在院中跌跌撞撞的飛行著。


    清晨,李言醒來,看看窗外竹葉間碧藍的天空,伸了個懶腰,昨天一天也把他忙壞了,自清晨就開始應付那於姓修士,一直到晚上練習神識運用和飛行到了後半夜。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之極,洗漱後打開禁製,來到院門口,果然地上已放了一個竹盒,散發著香氣,看來這弟子的身份還是挺有用的,昨天和前麵雜役處訂好每日送飯時間後,今天便按時送來了。


    一頓飯吃的李言滿意之極,雖然不是什麽美味佳肴,卻也是清淡可口。飯後,李言來到修煉室打坐起來,他知道自己的短處,入門太晚,必須加倍付出才行,所以一旦休息好後,便不想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一頓飯功夫後,李言神識一動,便睜開了雙眼,低頭望去卻是腰間的令牌正無聲息不停的一閃一閃發著淺綠色光芒。於是神識便注入過去,一會後,抬起頭來。


    “原來是大師兄到了,看來是要帶我去選功法、仙術了”。


    這宗門令牌功用他昨天已是摸了個七七八八了,剛才一閃閃的綠光便是令牌傳訊功能,它可以在千裏範圍內代替傳音符的效果,宗門有急事宣召或同門之間聯係時,便可通過令牌中的印記相互傳遞訊息,昨日他的令牌早在李無一和林大巧手中過了一遍,他們應是裏麵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昨晚在李言檢查腰牌時,發現裏麵有九個綠點閃爍,想來也不知是大師兄還是七師兄通過何種方式,把小竹峰其他人的印記也留了進來,李言於是收了功,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李無一含笑站在竹院門口,見著李言從內從容漫步走出,對他微微一笑。昨天傍晚林大巧過去向他說明了李言所住的院落,也簡要匯報今日給李言所講的東西,他知道大師兄心細,如果自己沒講到的,他估計日後會補充說明的。當李無一聽到李言剛入凝氣期二層竟然可以神識離體時,也不禁一呆,這倒是他未想過的,但隨之也為這位剛入門的小師弟感到高興,果然是“支離毒身”傳人,如此低的境界就有這般驚人表現。


    在院門口兩人簡單寒暄幾句後,還是由李無一放出飛行法器帶著李言向山上飛去,李言那笨拙的飛行技術和低了二個等級的靈器,自然而然被自動忽略了。


    他們兩人向後飛行片刻後便離開了這片房舍群,向後又大約飛了十幾個唿吸後,便來到了山峰中一處地方,這裏仍是一片墨竹林,其內有一小間竹屋,隻有三、四丈的樣子。李言不由的有些奇怪,這間小竹屋就是珍藏閣,這也太不符合他心中與這名字的關聯了。


    在距離小竹屋還有數十丈時,李無一便降落下來,收了法器帶著李言向小竹屋走去,李言也是一步一趨的跟在身後,在距離小竹屋還有十幾丈的地方,李言便感到身上落下一道神識,下一刻便消失無蹤,他知道這是有人再掃識來人,抬頭後向李無一,李無一步伐並沒有半份停頓,仍是無所察覺的樣子向竹屋走去。


    李言心道“看來守這珍藏閣之人,法力境界也不一定很高,否則為什麽一直到他二人離小竹屋隻有十幾丈的地方才發覺探出神識。”


    小竹屋門是打開的,李言很遠就看見在那門內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爬伏之人,好似還在睡覺的樣子。


    到了門前,李言連屋內也看清了,讓他更是詫異,這個小竹屋就如同從外表看起來一樣大小,屋內除了一桌一椅和爬伏在桌上睡覺之人外,就再無其他任何東西,何況就是再想放其他東西,也是放不幾個陳放書籍的箱子了。


    “這就是珍藏閣,也太寒酸了”想起昨日李無一帶他遠遠觀看其餘四峰時的光景,雖然四象峰因有所峰大陣看不清和不離峰不敢離的太近外,至少靈蟲峰和老君峰李無一是在空中指給他看了珍藏閣的,那是何等的氣派,各是座七、八層樓閣,高大、氣派,甚至可以說是威嚴,而這裏的小竹屋連前麵的雜役處都不如。


    “拜見古師伯,師侄帶新來師弟前來選取功法、仙術”李無一在門前站定後,深施一禮。這倒讓李言心中大驚,他現在可是知道了修仙界尊卑禮節了,這分明就是晚輩拜見長輩之禮,難道說這人竟然也是金丹大修,昨天就聽林大巧說過築基初期高手之威,那已經是一擊就有可能毀去一座凡人小城鎮的可怕存在,而築基後期碾死築基中期又像碾死一隻臭蟲差不多,當時他才知道金丹期是他現在無法想像的可怕存在,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也是金丹期高手,可笑自己剛才還在妄自揣測別人的修為。


    “哦,這就是這幾天他們幾峰傳的沸沸揚揚的‘支離毒身’那個小子”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入李言的耳朵。


    李言抬眼望去,隻見那人正慢慢坐直身形,那是一個枯瘦、矮小的老者,約莫七、八十歲的樣子,滿頭白發,倒是梳的整整齊齊,臉上已堆上了很多褶子,一身灰袍,神情懶散,一雙睡目似醒非醒的樣子,隻是在話說完時,抬眼掃向李言一眼,刹那,李言就覺得體內靈魂都有種顫栗的感覺,讓他不由的臉色發白,那一眼好似把他看了個通通透透,身上再無半點秘密可言。


    “噢?這小子好像是有點意思,嘿嘿,體內的法力深厚程度竟似到了三層左右,和他的境界完全不符,這難道就是‘支離毒身’帶來的效果?”此老者前半句還似向兩人所說,後麵卻似在自言自語了。


    李言隻覺身上一鬆,那種靈魂離休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不過隻是這短短的瞬間,他的後背便已是濕透。


    李無一恭敬答道“啟稟古師伯,八師弟正是身具‘支離毒身’之人”。


    “哦,我隻是聽過距今有幾千萬年前本宗出現過這種毒體,有些好奇罷了,嗯,那小子,你上前來讓我看看。”灰衣老者收了神識,似乎有些興趣的樣子,對李言喚道。


    “是,古師伯”李言哪敢怠慢,剛恢複了神情,便立即強打精神,也如李無一一般恭敬一禮便走上前來。


    李言走上桌前後,那灰衣老者身體前傾了一些,伸出枯槁瘦長的手一把抓住李言的手腕,李言心中無奈,自己自到了魍魎宗已經很多次這樣了,他都有些麻木了。


    片刻後,那灰衣老者鬆開李言,堆滿皺紋的臉上似有可惜“哦,行了,行了,果然就是雜靈根,可惜了這幅好體質。”


    他看了李言一臉可惜的樣子,然後又恢複了先前那副懶散的樣子,無精打采的說道。


    “嗯,你叫什麽名字?”


    “弟子,李言”李言恭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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