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惡心到家
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世界各地區的超能界大勢力進入神州的這口鍋，並不能扣到哪都通頭上。
畢竟如今經濟全球化，那些勢力是來參加一場經濟貿易方麵的博覽會。
最初，放這些人進來公司是有所顧慮的。
可一方麵考慮需要和其他地區的大勢力統一戰線趕絕“馬大姐”。
這種事情就算不簽訂個聯盟合約，最起碼也要大家湊到一塊兒品品茶、喝喝酒、麵對麵的談一談不是？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位“馬大姐”實在難搞、風正豪太過強硬。
哪都通從一開始就在坐蠟，要是不肯放其他地區的超能勢力進來，把人家的計劃攪合黃了，“馬大姐”和風正豪那幫人拍拍屁股，跑到國外辦這神機百煉博覽會……
那公司不就徹底成傻嗶了麽！
公司同意放人，雖然有那麽一丁點擔心，但也沒太當迴事。
這種全球性的超能界交流大會，哪都通成立這十多年其實沒少參加，隻不過這次舉辦地點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同時來訪人數有點多罷了……
呃…準確的說是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
徐翔頭疼的揉了揉鼻梁，心力交瘁的說：
“現在華北，有三千多外國異人停留在京城。”
“臥槽！”張楚嵐驚出了一口國啐！
這可真是他娘的蓋了帽了！
要按徐爺【一個異人等於一個現代軍事化的滿編全副武裝小隊】的理論來算，最最最保守估計——
相當於至少三萬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境外軍人滯留在國家的心髒中！
徐翔發出一聲無比悲催的感歎：
“哎~楚嵐，你知道公司的壓力究竟有多大了吧。”
老爺子這已經是往輕了說，身為華北大區負責人，華北異人界事務全係於一身，更準確的說是壓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馮寶寶瞪著純真的大眼睛看向狗娃子，像個三好學生一樣舉手發言：
“我看過公司的內部資料，境外來參加神機百煉博覽會的人數是1896人。”
張楚嵐聽寶兒姐這麽說，頓時感到奇怪，不解地問：
“徐爺，外國異人的人數和資料對不上是怎麽迴事？”
徐四揉了揉腦袋上的卷發，嘿嘿怪笑兩聲，憤懣地發起牢騷：
“還能怎麽迴事，外來人口增加了唄！
本來是所有勢力加起來不到兩千人，神機白來博覽會一結束，那幫孫子不僅沒有滾蛋，反而向老家叫人。
咱們公司嚴防死守，還是漏進來一千多個！”
當初來到神州的境外來客都是有著官麵的異人組織，在這類組織裏，權力大未必實力強。
可越是這樣的領導，知道自己實力不濟、往往帶著的隨行人員，都是自己社團裏的當家紅棍。
博覽會後，這些勢力又從各自的國內唿叫援助，召喚來的也都是能打能拚的高手。
現在滯留神州，那些外國異人的平均實力，遠超過【滿編全副武裝小隊】的水平。
甚至說是全世界超能圈，最頂尖的戰力都集中在神州京城也不為過！
徐家父子三人身為公司高層，雖然壓力都在老爹肩上擔著，但要說和那些鬼佬打交道，爺仨遇到的糟心麻煩事兒誰也不比誰少。
相比精明又社會的徐四，溫文儒雅的徐三要比弟弟有耐心多了。
徐三輕輕一歎，寬慰的說：
“幸好那些外國異人還算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待在大使館，新來到的異人也會主動聯係我們報備。”
張楚嵐又看向徐三，問道：
“三哥，你說大使館？”
徐四情緒繼續保持不爽，插嘴說道：
“楚嵐，你不會以為外國異人就不用遵守咱們國家的法律規定了吧？
隻要是外國人，就必須有簽證才能踏上咱們的領土，而且不管哪個國家，異人的簽證辦理起來格外嚴苛。
簽證到期前就該自覺滾迴自己的國家去，現在他們的簽證早就過期了。”
張楚嵐神色振奮的問：
“那不就是說，我們可以將那群鬼佬驅逐出境嗎？”
徐四無奈的說道：
“所以說這幫家夥才貓在大使館裏，按照國際慣例，大使館可是人家的領土。
異人的事情都是私下裏異人自己解決，不走法律程序，可要是不按這個潛規則來，和政治掛上鉤……
那可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超能世界有超能世界的遊戲規則，各方勢力為了強行把自己留在神州，相當無恥在規矩邊緣反複橫跳，哪都通還真拿他們沒什麽好辦法。
張楚嵐不解的問：
“對方是異人，是公司的責任，也隻有公司能全權負責處理他們，公司對付異人難道還要和守國際法嗎？”
少年記得，員工培訓第一天就強調，異人的社會圈子非常特殊，講課的老師並不直說處理異人事務可以“不守法”，卻說可以“不走法律程序”，其實這分明是一碼事。
比如異人之間互相殘殺，就不會驚動司法部門，就連公司都不太會管，甚至可以直白的揭露一個殘酷且冷血的現實：
異人殺異人不犯法！
除非對異人界的穩定造成影響，公司才會站出來平事，異人界的公道大多時候大多時候都要靠同為異人的親朋好友來主持。
隻有異人觸犯到普通人時，公司才會重拳出擊。
國外異人不守規矩，正符合哪都通的職權範圍。
麵對張楚嵐的疑問，徐家的爺仨都露出一個極端蛋疼的表情，不知該如何迴答。
馮寶寶立刻滿頭問號，在她簡單樸素的想法看來，說好的東西就該遵守，為什麽不把鬼佬們攆出去呢？
張楚嵐卻從徐家三父子的反應中猜到了緣由，頓時恍然大悟。
馮寶寶迴頭看向徐翔，不理解的說：
“聽話的就禮送走，不聽話的……”少女麵無表情的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不聽話的同樣‘送走’，公司不一直是這麽做的嗎？”
馮寶寶在公司掛的名號是“臨時工”，而臨時工是專門給公司幹“髒活”的。
大家猜猜什麽才能叫做“髒活”？
是嘍！臨時工的主要業務範圍就是將“不聽公司話”的給“送走”了！
華北臨時工的工作都由徐翔替馮寶寶代辦了，這其實並不是因為馮寶寶心智不足。
臨時工隻是一把殺人的刀，隻要實力不用智力。
不久後，陳朵就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臨時工，在廖忠的陪護下執行各類殺人任務。
馮寶寶腦子上的問題可要比陳朵輕多了。
之所以馮寶寶這個臨時工有名無實，隻是因為徐翔寧肯自己累死也不願髒了阿無的手！
這份心意徐翔不會對任何人說，而隻知聽話的馮寶寶也理解不了狗娃子的真實用意。
可這麽多年跟著徐翔屁股後麵東奔西跑，馮寶寶也完全理解了公司的行事風格。
在馮寶寶看來，既然鬼佬們不聽話，那就應該出動狗娃子，把他們全都給噶了，為什麽還糾結來糾結去呢？
徐翔無奈的說道：
“阿無，好好開伱的車！”
馮寶寶哦了一聲，又專注的開起車來，知道狗娃子不想說，可還是忍不住問明顯已經猜出緣由的張楚嵐：
“張楚嵐，這究竟是為什麽啊？”
馮寶寶的單純模樣都把張楚嵐逗笑了，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解釋說：
“因為什麽？因為公司其軟怕硬唄！”
外國勢力的異人實在太多，丫比公司全體員工加起來都多！
公司要是真來硬的，人家卻不配合，也準備跟公司來硬的，那才叫全都完犢子了！
所以哪怕是以【大使館是自己國家的領土】這樣完全站不住腳的“借口”強留在神州，可這也是一個借口，就算明知對方是在扯淡，公司捏也隻能捏鼻子認了。
“楚嵐，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公司有多軟弱似的……”
徐家父子都不好意了。
不論這裏麵有著什麽樣的不可抗力，既然哪都通身為統領神州異人界的牌麵，就應該對現在的這種惡心局麵負全責。
而且公司的表現確實不盡如人意……
似是為了表現公司的氣概，徐四叫囂著強調：
“公司在各個大使館周圍布下了大量人力，像防賊一樣防範著那些勢力，確保一隻蒼蠅的都飛不出來。
而且要是那群鬼佬不論是誰，隻要敢踏出領事館一步，公司都絕對會辣手無情的把人給辦了！”
徐三的表態同樣也一點都沒打折，所有境外勢力都處在嚴密監視之中。
要是有誰離開自己的領事館，輕則強製出境、重則廢去修為甚至直接擊斃！
而各方勢力也知道什麽是哪都通的逆鱗，這些勢力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那天大的好處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地頭龍的黴頭。
紛紛都像鵪鶉似的擠在各自的使館裏當個安靜死宅，一點不給哪都通發飆的機會。
對於徐四鄭重其事的表態，張楚嵐也不再多說什麽，他完全能理解公司的難處，甚至都對徐爺他們爺仨報以深深的可憐。
這麽想著的張楚嵐心裏突然敞亮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被盜神盜聖倆王八蛋給擼禿嚕這件事，和徐爺他們一家麵對的困難比起來，那還真算不上個啥！
可想到京城茫茫多的外國異人和一團亂麻的各方勢力，張楚嵐整個人就一陣發麻：
“話說徐爺，那咱們的目的地是要去哪家領事館啊？”
徐翔望向窗外，車子已經快要駛離郊外，馬上就會進入城區。
老人慢悠悠的說：
“哪家都不是，咱們去參加一場宴會。”
……
國營背景的五星酒店，整棟大樓都被哪都通包場，大樓裏麵所有下到服務生、保潔員、迎賓的門童，上到領班、經理、精通八大菜係的大廚，通通換成了公司的員工。
哪都通的人一大早就到了，處理各種瑣事，像徐翔這樣日理萬機的公司大佬下午到來，而宴會是開在晚上。
晚宴大廳。
馮寶寶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拿著餐具，整個宴會廳四處遊走，瘋狂炫著桌上的自助餐。
偽裝成服務員的公司員工們十分無語的看著這位吃相與長相成反比的炫飯姑娘。
不是沒人去攔，隻不過攔不住。
準備用強的時候，趙方旭和徐翔這兩位在華北說話最好使的大佬上前。
趙董心裏充滿了無奈，我這麽胖都在忍饑挨餓，你馮寶寶倒好，見又得吃，甩開腮幫子就造！
如果趙方旭有時間，刷刷美食區的視頻，肯定會發出感慨：馮寶寶不去做吃播都屈才了！
趙方旭本來就餓，看著馮寶寶吃頓時更加餓了。
不是老趙貪嘴忍不了自己的食欲，實在是這個“造反機器”的吃相太下飯了！
趙方旭依舊是那副和藹可親的老領導派頭，擺了擺手吩咐麵前的服務員：
“算了，就讓她吃吧，現在趕緊吃飽了，等嘉賓到場後就不用吃了，這樣還能保護公司形象。”
徐翔聽了老夥計的話忍不住一樂，轉頭對馮寶寶說：
“阿無，你吃可以，但注意點別讓人看出盤子裏缺菜。”
馮寶寶一邊大口猛嚼、一邊瘋狂點頭！
然後轉身離開，她正好已經從頭到尾吃上一圈了，她開始從尾到頭再吃迴去，同時把被自己吃出坑的菜扒拉扒拉，讓人看不出來被動過。
趙方旭望著馮寶寶專心幹飯的背影，對身旁的徐翔發出感慨：
“有時候我還真挺羨慕你這老小子，你這也是人老心不老呀！”
徐翔笑罵：“靠！老趙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方旭也是同樣的笑：
“羨慕就是羨慕，你當我能有什麽意思啊？”
趙方旭對老夥計的感慨發自真心。
有目標的人在奔跑，沒目標的人在流浪。
令趙方旭最為羨慕的是，老徐的人生有著方向。
所以趙方旭明明知道馮寶寶的身份有著巨大隱患，卻還是願意幫助徐翔給馮寶寶開後門。
這當中很難說是完全出於友情，私人感情很難左右趙方旭這樣的大佬。
趙方旭想守護的是人間的“大我”，徐翔守護的是阿無的“小我”。
看似背道而馳，卻又如出一轍。
也許對趙方旭來說，更看重的是徐翔是位有道之人，同為異人，渴望成全狗娃子對阿無的“守護之道”。
徐翔突然說：
“華東區的兄弟們調查清楚了嗎？”
談到工作，趙方旭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
“我剛看了竇樂發過來的報告，戴著沙和尚、豬八戒麵具襲擊張楚嵐的盜神盜聖，名字叫做龔慶和呂良。
他們的信息我一會兒發給你，至於那位戴著唐僧麵具疑似姓夏的女子，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能夠操控人欲望的妖女夏禾。
至於他們使用神奇法器，究竟是不是……”
見趙方旭開始大喘氣，遲遲不給個結論，徐翔急切的問：
“公司也覺得奪取各大仙門掌門記憶，是馬大師指使的嗎？”
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世界各地區的超能界大勢力進入神州的這口鍋，並不能扣到哪都通頭上。
畢竟如今經濟全球化，那些勢力是來參加一場經濟貿易方麵的博覽會。
最初，放這些人進來公司是有所顧慮的。
可一方麵考慮需要和其他地區的大勢力統一戰線趕絕“馬大姐”。
這種事情就算不簽訂個聯盟合約，最起碼也要大家湊到一塊兒品品茶、喝喝酒、麵對麵的談一談不是？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位“馬大姐”實在難搞、風正豪太過強硬。
哪都通從一開始就在坐蠟，要是不肯放其他地區的超能勢力進來，把人家的計劃攪合黃了，“馬大姐”和風正豪那幫人拍拍屁股，跑到國外辦這神機百煉博覽會……
那公司不就徹底成傻嗶了麽！
公司同意放人，雖然有那麽一丁點擔心，但也沒太當迴事。
這種全球性的超能界交流大會，哪都通成立這十多年其實沒少參加，隻不過這次舉辦地點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同時來訪人數有點多罷了……
呃…準確的說是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
徐翔頭疼的揉了揉鼻梁，心力交瘁的說：
“現在華北，有三千多外國異人停留在京城。”
“臥槽！”張楚嵐驚出了一口國啐！
這可真是他娘的蓋了帽了！
要按徐爺【一個異人等於一個現代軍事化的滿編全副武裝小隊】的理論來算，最最最保守估計——
相當於至少三萬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境外軍人滯留在國家的心髒中！
徐翔發出一聲無比悲催的感歎：
“哎~楚嵐，你知道公司的壓力究竟有多大了吧。”
老爺子這已經是往輕了說，身為華北大區負責人，華北異人界事務全係於一身，更準確的說是壓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馮寶寶瞪著純真的大眼睛看向狗娃子，像個三好學生一樣舉手發言：
“我看過公司的內部資料，境外來參加神機百煉博覽會的人數是1896人。”
張楚嵐聽寶兒姐這麽說，頓時感到奇怪，不解地問：
“徐爺，外國異人的人數和資料對不上是怎麽迴事？”
徐四揉了揉腦袋上的卷發，嘿嘿怪笑兩聲，憤懣地發起牢騷：
“還能怎麽迴事，外來人口增加了唄！
本來是所有勢力加起來不到兩千人，神機白來博覽會一結束，那幫孫子不僅沒有滾蛋，反而向老家叫人。
咱們公司嚴防死守，還是漏進來一千多個！”
當初來到神州的境外來客都是有著官麵的異人組織，在這類組織裏，權力大未必實力強。
可越是這樣的領導，知道自己實力不濟、往往帶著的隨行人員，都是自己社團裏的當家紅棍。
博覽會後，這些勢力又從各自的國內唿叫援助，召喚來的也都是能打能拚的高手。
現在滯留神州，那些外國異人的平均實力，遠超過【滿編全副武裝小隊】的水平。
甚至說是全世界超能圈，最頂尖的戰力都集中在神州京城也不為過！
徐家父子三人身為公司高層，雖然壓力都在老爹肩上擔著，但要說和那些鬼佬打交道，爺仨遇到的糟心麻煩事兒誰也不比誰少。
相比精明又社會的徐四，溫文儒雅的徐三要比弟弟有耐心多了。
徐三輕輕一歎，寬慰的說：
“幸好那些外國異人還算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待在大使館，新來到的異人也會主動聯係我們報備。”
張楚嵐又看向徐三，問道：
“三哥，你說大使館？”
徐四情緒繼續保持不爽，插嘴說道：
“楚嵐，你不會以為外國異人就不用遵守咱們國家的法律規定了吧？
隻要是外國人，就必須有簽證才能踏上咱們的領土，而且不管哪個國家，異人的簽證辦理起來格外嚴苛。
簽證到期前就該自覺滾迴自己的國家去，現在他們的簽證早就過期了。”
張楚嵐神色振奮的問：
“那不就是說，我們可以將那群鬼佬驅逐出境嗎？”
徐四無奈的說道：
“所以說這幫家夥才貓在大使館裏，按照國際慣例，大使館可是人家的領土。
異人的事情都是私下裏異人自己解決，不走法律程序，可要是不按這個潛規則來，和政治掛上鉤……
那可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超能世界有超能世界的遊戲規則，各方勢力為了強行把自己留在神州，相當無恥在規矩邊緣反複橫跳，哪都通還真拿他們沒什麽好辦法。
張楚嵐不解的問：
“對方是異人，是公司的責任，也隻有公司能全權負責處理他們，公司對付異人難道還要和守國際法嗎？”
少年記得，員工培訓第一天就強調，異人的社會圈子非常特殊，講課的老師並不直說處理異人事務可以“不守法”，卻說可以“不走法律程序”，其實這分明是一碼事。
比如異人之間互相殘殺，就不會驚動司法部門，就連公司都不太會管，甚至可以直白的揭露一個殘酷且冷血的現實：
異人殺異人不犯法！
除非對異人界的穩定造成影響，公司才會站出來平事，異人界的公道大多時候大多時候都要靠同為異人的親朋好友來主持。
隻有異人觸犯到普通人時，公司才會重拳出擊。
國外異人不守規矩，正符合哪都通的職權範圍。
麵對張楚嵐的疑問，徐家的爺仨都露出一個極端蛋疼的表情，不知該如何迴答。
馮寶寶立刻滿頭問號，在她簡單樸素的想法看來，說好的東西就該遵守，為什麽不把鬼佬們攆出去呢？
張楚嵐卻從徐家三父子的反應中猜到了緣由，頓時恍然大悟。
馮寶寶迴頭看向徐翔，不理解的說：
“聽話的就禮送走，不聽話的……”少女麵無表情的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不聽話的同樣‘送走’，公司不一直是這麽做的嗎？”
馮寶寶在公司掛的名號是“臨時工”，而臨時工是專門給公司幹“髒活”的。
大家猜猜什麽才能叫做“髒活”？
是嘍！臨時工的主要業務範圍就是將“不聽公司話”的給“送走”了！
華北臨時工的工作都由徐翔替馮寶寶代辦了，這其實並不是因為馮寶寶心智不足。
臨時工隻是一把殺人的刀，隻要實力不用智力。
不久後，陳朵就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臨時工，在廖忠的陪護下執行各類殺人任務。
馮寶寶腦子上的問題可要比陳朵輕多了。
之所以馮寶寶這個臨時工有名無實，隻是因為徐翔寧肯自己累死也不願髒了阿無的手！
這份心意徐翔不會對任何人說，而隻知聽話的馮寶寶也理解不了狗娃子的真實用意。
可這麽多年跟著徐翔屁股後麵東奔西跑，馮寶寶也完全理解了公司的行事風格。
在馮寶寶看來，既然鬼佬們不聽話，那就應該出動狗娃子，把他們全都給噶了，為什麽還糾結來糾結去呢？
徐翔無奈的說道：
“阿無，好好開伱的車！”
馮寶寶哦了一聲，又專注的開起車來，知道狗娃子不想說，可還是忍不住問明顯已經猜出緣由的張楚嵐：
“張楚嵐，這究竟是為什麽啊？”
馮寶寶的單純模樣都把張楚嵐逗笑了，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解釋說：
“因為什麽？因為公司其軟怕硬唄！”
外國勢力的異人實在太多，丫比公司全體員工加起來都多！
公司要是真來硬的，人家卻不配合，也準備跟公司來硬的，那才叫全都完犢子了！
所以哪怕是以【大使館是自己國家的領土】這樣完全站不住腳的“借口”強留在神州，可這也是一個借口，就算明知對方是在扯淡，公司捏也隻能捏鼻子認了。
“楚嵐，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公司有多軟弱似的……”
徐家父子都不好意了。
不論這裏麵有著什麽樣的不可抗力，既然哪都通身為統領神州異人界的牌麵，就應該對現在的這種惡心局麵負全責。
而且公司的表現確實不盡如人意……
似是為了表現公司的氣概，徐四叫囂著強調：
“公司在各個大使館周圍布下了大量人力，像防賊一樣防範著那些勢力，確保一隻蒼蠅的都飛不出來。
而且要是那群鬼佬不論是誰，隻要敢踏出領事館一步，公司都絕對會辣手無情的把人給辦了！”
徐三的表態同樣也一點都沒打折，所有境外勢力都處在嚴密監視之中。
要是有誰離開自己的領事館，輕則強製出境、重則廢去修為甚至直接擊斃！
而各方勢力也知道什麽是哪都通的逆鱗，這些勢力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那天大的好處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地頭龍的黴頭。
紛紛都像鵪鶉似的擠在各自的使館裏當個安靜死宅，一點不給哪都通發飆的機會。
對於徐四鄭重其事的表態，張楚嵐也不再多說什麽，他完全能理解公司的難處，甚至都對徐爺他們爺仨報以深深的可憐。
這麽想著的張楚嵐心裏突然敞亮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被盜神盜聖倆王八蛋給擼禿嚕這件事，和徐爺他們一家麵對的困難比起來，那還真算不上個啥！
可想到京城茫茫多的外國異人和一團亂麻的各方勢力，張楚嵐整個人就一陣發麻：
“話說徐爺，那咱們的目的地是要去哪家領事館啊？”
徐翔望向窗外，車子已經快要駛離郊外，馬上就會進入城區。
老人慢悠悠的說：
“哪家都不是，咱們去參加一場宴會。”
……
國營背景的五星酒店，整棟大樓都被哪都通包場，大樓裏麵所有下到服務生、保潔員、迎賓的門童，上到領班、經理、精通八大菜係的大廚，通通換成了公司的員工。
哪都通的人一大早就到了，處理各種瑣事，像徐翔這樣日理萬機的公司大佬下午到來，而宴會是開在晚上。
晚宴大廳。
馮寶寶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拿著餐具，整個宴會廳四處遊走，瘋狂炫著桌上的自助餐。
偽裝成服務員的公司員工們十分無語的看著這位吃相與長相成反比的炫飯姑娘。
不是沒人去攔，隻不過攔不住。
準備用強的時候，趙方旭和徐翔這兩位在華北說話最好使的大佬上前。
趙董心裏充滿了無奈，我這麽胖都在忍饑挨餓，你馮寶寶倒好，見又得吃，甩開腮幫子就造！
如果趙方旭有時間，刷刷美食區的視頻，肯定會發出感慨：馮寶寶不去做吃播都屈才了！
趙方旭本來就餓，看著馮寶寶吃頓時更加餓了。
不是老趙貪嘴忍不了自己的食欲，實在是這個“造反機器”的吃相太下飯了！
趙方旭依舊是那副和藹可親的老領導派頭，擺了擺手吩咐麵前的服務員：
“算了，就讓她吃吧，現在趕緊吃飽了，等嘉賓到場後就不用吃了，這樣還能保護公司形象。”
徐翔聽了老夥計的話忍不住一樂，轉頭對馮寶寶說：
“阿無，你吃可以，但注意點別讓人看出盤子裏缺菜。”
馮寶寶一邊大口猛嚼、一邊瘋狂點頭！
然後轉身離開，她正好已經從頭到尾吃上一圈了，她開始從尾到頭再吃迴去，同時把被自己吃出坑的菜扒拉扒拉，讓人看不出來被動過。
趙方旭望著馮寶寶專心幹飯的背影，對身旁的徐翔發出感慨：
“有時候我還真挺羨慕你這老小子，你這也是人老心不老呀！”
徐翔笑罵：“靠！老趙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方旭也是同樣的笑：
“羨慕就是羨慕，你當我能有什麽意思啊？”
趙方旭對老夥計的感慨發自真心。
有目標的人在奔跑，沒目標的人在流浪。
令趙方旭最為羨慕的是，老徐的人生有著方向。
所以趙方旭明明知道馮寶寶的身份有著巨大隱患，卻還是願意幫助徐翔給馮寶寶開後門。
這當中很難說是完全出於友情，私人感情很難左右趙方旭這樣的大佬。
趙方旭想守護的是人間的“大我”，徐翔守護的是阿無的“小我”。
看似背道而馳，卻又如出一轍。
也許對趙方旭來說，更看重的是徐翔是位有道之人，同為異人，渴望成全狗娃子對阿無的“守護之道”。
徐翔突然說：
“華東區的兄弟們調查清楚了嗎？”
談到工作，趙方旭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
“我剛看了竇樂發過來的報告，戴著沙和尚、豬八戒麵具襲擊張楚嵐的盜神盜聖，名字叫做龔慶和呂良。
他們的信息我一會兒發給你，至於那位戴著唐僧麵具疑似姓夏的女子，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能夠操控人欲望的妖女夏禾。
至於他們使用神奇法器，究竟是不是……”
見趙方旭開始大喘氣，遲遲不給個結論，徐翔急切的問：
“公司也覺得奪取各大仙門掌門記憶，是馬大師指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