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月家的晚飯十分豐盛,就連宇智波桀都沒有想到,日向月冷豔的母親居然是做飯好手,更是一位強大的忍者。


    她用菜刀幹淨利落的斬斷蔬菜和雞肉,菜板上卻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對力量的控製恰到好處,隻要偏差分毫,要麽菜就不會被斬斷,要麽菜板會直接裂開。


    隨後的烹飪階段更是讓人賞心悅目,像是一場食材與火焰共同譜寫的舞蹈,緊接著的調味和擺盤,更是十分的華麗。


    “好,好厲害...”雛田也目瞪口呆,她的父親從來不會做飯,也從來沒有嚐試過下廚,每天的食物都是由下人送來,是專職的廚師所做。


    雖然花樣很多,但怎麽也比不上日向月家的飯菜,她聞到了當初日向月聞到的味道,口水就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直到宇智波桀微笑著遞來一張紙巾,她才反應過來,麵部一下子開始充血。


    “那個...”


    “我們吃不到的哦。”宇智波桀仿佛讀出了她心中所想,搖了搖頭,打消了雛田的幻想。


    “我的幻術還需要鍛煉,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讓我們聞到當初月所聞到的味道,就已經是極限了呢。”他笑著迴答道。


    “不過,說不定月也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宇智波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到這樣的飯菜,他也饞呀。


    一盤盤花樣不同的飯菜被日向月的母親製作出來,日向月的父親卻在院子裏,坐在台階上,一根又一根的不斷產生著二手煙,似乎那勾魂的美食香味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誘惑力。


    日向月倒是非常開心,母親今天居然製作了這麽豐盛的菜肴,她眯著眼,靜靜地坐在飯桌前,看著母親將一盤盤的美味佳肴放在她的麵前,等待著開飯。


    “你先吃吧。”


    她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


    日向月的母親將筷子擺在自己女兒的麵前,又端來提前做好主食,隨後洗了洗手,推開門,走向房屋的小院。


    “我和你的父親,還有話要說。”她輕聲說道,隨後關上了門。


    “走,我們去聽聽,他們想說什麽。”


    宇智波桀拽了拽又開始流口水的日向雛田,他沒用什麽力道,一時間居然沒有拽動,後者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尷尬的用手擦了擦嘴。


    在月姐姐動筷子的那一刹那,她居然在嘴巴裏感受到了一絲味道,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卻那麽誘人,那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味道。


    宇智波桀皺著眉頭,咂了咂嘴,這種味道讓他感到格外的熟悉。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他拉著雛田來到了小院內,來到了日向月的父母麵前。


    兩個人在台階上並排而坐,腿挨著腿,身子挨著身子,似乎在相互倚靠著,腰卻挺的很直。


    他們的嘴唇快速的動著,似乎在爭吵著什麽事情,隻不過發出的聲音不是特別的清晰,有時候還有些斷斷續續的。


    日向月的耳朵在當時捕捉到了這些聲音,但是卻沒怎麽聽清,但在幻術的加持之下,當初發生的事情正在被追根溯源。


    “今天晚上...就是女兒的那個日子...籠中鳥...”


    從日向月父親的聲音裏可以聽得出來,今天晚上,就是日向月被打上籠中鳥咒印的日子。


    “不行...”


    日向月母親的聲音要小一些,隻有這兩個字能夠聽清,而日向月的父親在聽到了這兩個字之後,開始沉默不語,一口又一口的製造著二手煙,身子也不如剛剛那樣挺拔了。


    隨後他又有了動作,抬起了有著刀傷的那一條胳膊,伸出手,摟在了日向月母親的肩膀,小臂和手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摸到了她的腦後。


    手指一勾,緊緊綁在腦後的護額一瞬間脫落下來,落到了他的手中。


    日向月的母親側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眼神像刀鋒一樣銳利,也像刀鋒一樣,閃著寒光。


    摘下護額後,在腦門上露出的青色印記,讓她的這一分銳利多了一些猙獰。


    這個醜陋的x狀疤痕將雛田也嚇了一跳,她捂住嘴,輕聲問道:“那,那是什麽?”


    “你很快就知道了。”宇智波桀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日向月的父親迎著妻子的目光,也緩緩解下了自己的護額,讓自己額頭上醜陋的青色印記同樣顯露出來。


    “這是我們的宿命,也是女兒的宿命...躲不掉的,我們躲不掉,月,也躲不掉。”


    他聲音沙啞,甚至帶著一點哭腔,他緊緊的抱住了妻子的腦袋,額頭緊貼著額頭,兩個人的印記緊緊的貼在一起,嚴絲合縫,淚珠從他的眼中潸然而下。


    但日向月的母親,他的妻子,卻推開了他,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知道的,我從不相信宿命。”


    “我知道...”他哭著說,“當初你被許配給我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的,你說這不是宿命...”


    “你告訴我,這是枷鎖,是囚籠...”


    “這是枷鎖,是囚籠,是我的恥辱,更是日向一族的恥辱。”


    日向月的母親接過了泣不成聲的丈夫的話,繼續說道:“我曾經的隊友,宇智波隼,曾經在戰場上被雲忍殘忍的割下頭顱,挖走雙眼。”


    “我還記得宇智波一族是怎麽做的,他們派了三個小隊,一共九個人,每個都是三勾玉,幹掉了搶走寫輪眼的雲忍,將宇智波隼的寫輪眼帶了迴來。”


    “他們甚至將兇手的遺體帶到了我麵前,問我要不要做點什麽,好替隼出出氣...”


    “而我父親被活捉的時候,你知道家族是怎麽做的麽?”她說著說著,白色的眼眸也變的霧蒙蒙的。


    “他們發動了咒印,讓他的白眼連同整個頭顱變成了一蓬血霧,到現在為止,我能看到的,都隻有他在慰靈碑上孤零零的名字。”


    “而那一天,正是我被打上籠中鳥的那一天,我眼睜睜的看著長老發動了咒文,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他在幹什麽。”


    “第二天,我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我發誓,發誓打破枷鎖,碾碎囚籠,將恥辱踩在腳下。”


    “可是...”日向月的父親輕聲說道:“我們會...月...她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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