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虞姝嫻徹底失去了支撐,她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沒有理會虞姝嫻的暫時性昏厥,秦傲天一步一步走近秦越天,冷笑著問道:“二弟,本太子說得沒錯吧?”


    一直冷眼旁觀拚命腦補的皇上,此時此刻震怒起來,他倏然來到秦越天的麵前,冷冷地問道:“越兒,太子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眼裏的冷冽之氣瞬間撲麵而來,秦越天驚懼著挪動了一下腳步,半晌方才低頭小聲地說道:“父皇,不……。不是的。”


    他猶在想辦法抵賴,想辦法在皇上的心裏留下自己一貫溫和儒雅的好形象,這是他十幾年的努力啊,怎麽也不能付諸東流!


    “二弟,抵賴也難以掩飾你做出來的事實!”某人端著胳膊,慢悠悠地脫口說道。


    秦越天望向那兩汪深潭,突然覺得語滯了,無言以對。


    許久,他困獸猶鬥一般,張口辯解道:“父皇,我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沒多久,那個孩子怎麽可能是我的呢?”


    如今,秦越天恨不能沒有和虞姝嫻苟合過,很急切地想要跟虞姝嫻撇清關係,於是平時的“姝嫻”就成了此刻他口中的“這個女人”。


    暈倒在地的虞姝嫻,偏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她怔忡地看著秦越天,好似看陌生人一樣。


    這個是二殿下嗎?是那個寵愛自己、要為自己豁出一切的二殿下嗎?他是不是靈魂出竅了呀?為什麽姝嫻會覺得這般陌生呢?


    “二弟,我想你沒有說實話吧?你與姝嫻在一起沒多久?你是想要隱瞞有了孩子的事實嗎?那我與姝嫻成親第二天她身上的紫痕是怎麽迴事?你介意說出來嗎?”秦傲天冷然地勾起唇角,圍著秦越天漫步走著,看似不經意地問話,卻讓秦越天陡然驚愕了一下。


    “沒話說了?”秦傲天彎起不屑的笑,鄙夷地問道。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虞姝嫻身上的痕跡,可念兮說過,秦越天便記住了。


    此時此刻,他不能供出念兮,隻好借由自己的嘴巴,仿若親見一般,無形當中給了秦越天巨大的壓力。


    虞姝嫻怔怔地看著他們彼此對望的臉,腦袋迅速膨大。


    “大哥你這話說的可真有趣,那天是你成親,是你娶虞姝嫻,她身上的痕跡我怎麽會知道?”秦越天喉結吞咽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淡淡地說道。


    “哼!”秦傲天鼻孔裏冷哼了一聲,百般不屑地說道:“你會不知道嗎?楚河,告訴他那晚我去哪了!”


    秦傲天眸光掃向人群外的呂楚河,揚聲叫道。


    呂楚河很快走過來,鄙夷地看著秦越天,把那晚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呂楚河的話,顯而易見的證明了秦傲天當時的去處,人家根本就沒有在虞姝嫻那裏過夜!


    “父皇,你都聽見了吧?我當時給虞姝嫻點了穴道,然後和呂楚河離開了福林苑。可是第二天,虞姝嫻竟然誤會我與她圓了房,兒臣在當時就感到這其中有事,但並沒有查到蛛絲馬跡,如果不是二弟今天有意想讓虞姝嫻小產,恐怕兒臣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竟然是二弟的!”秦傲天盯著秦越天,繼續在皇上麵前進言:“父皇,想不到二弟竟然狠毒到對自己的親兒下手!縱然他不是我東宮的子嗣,可好歹是皇家的血脈,二弟竟然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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