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臉紅撲撲的,眼睛裏麵都是歡喜,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的,終於可以結婚了。


    “伯父對我很好。我在你家的時候,他也很照顧我,我也會好好對你的。”


    “好,咱們結婚。”


    “什麽時候?”我問道:“準備一下吧。至少把房子收拾收拾,在準備酒店……”


    “準備個啥,夜長夢多,那個混蛋不會就此罷休的。咱們現在領證,明兒結婚。走,領證去。”周健一錘定音了。


    我很震驚,他父親剛死啊!怎麽可以辦婚事。是不是有點太不吉利了?


    可是周健卻說,父親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沒有看到兒子結婚生孩子,現在正好滿足老人家的醫院,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帶著媳婦去上墳,也是對他的孝順之心了。


    萱萱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和周健手牽手的就走了。


    她本來是定在了明天和那個人麵獸心的東西結婚的,誰知道照樣結婚,但是新郎換人了。


    之前訂的飯店,自然是不能用了,還是萱萱付錢的訂金,悔婚了之後就泡湯了,他們另外在我們家附近的飯店安排了酒席。


    我迴家的時候就對歐振海說真是讓人唏噓啊。


    “要是早點結婚了,說不定能在周烽死之前就讓他喝上媳婦茶呢。”


    歐振海道:“什麽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要不是經過這件事,估計周健也不會覺察出來,自己這麽喜歡她。失去了父親之後,他也需要有一個精神安慰吧。”


    我想想也是,聽說萱萱結婚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控製不住了,萱萱差點就調進狼窩。


    “估計那個家夥要氣死了。”我說道。


    歐振海笑了笑:“可不是,以後多了一個人和我們並肩作戰,也是好的。”


    我揉了揉腳踝,真的好痛。歐振海一手轉折方向盤,一手摸我的腳踝,我疼的哼了一聲。


    “本來好好的,現在時間長了,竟然嚴重起來了。白龍天當時還真是大膽,出手很快,要不是他估計更嚴重了。”我揉著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踝說道。


    “迴家冰敷一下吧。下次不要再自己自作主張了,誰知道誰暗地裏麵是什麽樣的?”


    我答應了,靠在他的肩頭:“你說那個要害我,卻認錯人害了柳瑤蘭的到底是誰啊?”


    歐振海搖頭:“目前似乎沒這個人。”


    一開始我們以為是白龍天,可是現在發現白龍天是朋友,到底是誰呢?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在我麵前?


    迴家之後,我先抱著三個寶貝好好的玩一會,我嫂子在一邊看著,對我說,三個小孩還是很乖巧的,笑起來很好看。


    “當然了,不愧是我生的。”我一個一個的抱起來親:“乖了,好可愛。mua!”


    親的三個孩子全都哭了起來。我趕緊手忙腳亂的哄。


    歐振海在一邊笑道:“別得瑟了。好好的孩子都給弄哭了。這媽當的跟一個狼婆子一樣。”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親,就是可愛!


    我嫂子告辭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今天我出去買菜,迴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奇怪的人。”


    “唉?什麽人啊?”


    她告訴我,在家附近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人,他抱著一個箱子,纏著郵政的衣服,問我是不是柳瑤珍的家人?


    “我就說是。你是誰,那人說是送貨的。送尿不濕的,想要送到家裏麵來。我看箱子上麵的包裝,好像是很廉價的那種。”


    我說道:“不可能,我沒有買尿不濕。”


    我們的尿不濕都是歐振海讓朋友從外地買的。而且是還在出生之前就賣了得有三十幾個大箱子,如今怎麽可能會讓人買一箱尿不濕?


    我和歐振海對視了一眼,歐振海也皺起了眉頭來了:“然後呢?”


    “我就說你們不在家,而且我不記得你們買了尿不濕,他就說不可能,是訂了的。我就騙他說,爸就在附近,說你把箱子放在保安室吧,我讓他來拿。那人就非要拿進去,有點硬要往裏麵闖的感覺了,這時候一個保安路過,我就喊他幫忙,這人抱著箱子就跑了。”


    歐振海道:“長什麽樣?”


    “嗯,看不到啊,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和你差不多高吧。”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到你眉毛那邊。挺壯的。你們可得小心點啊!”


    之前歐振海被綁架了,所以大家的警惕心全都起來了。


    歐振海道了謝,把人送出去了。我給嫂子拿了不少好東西,冰箱裏麵吃不了的排骨和魚,都給她拿著了,嫂子也沒和我客氣,祝福了我幾句就走了。


    送走了她,歐振海坐在那邊都沒吭聲。我坐過去說道:“你別擔心。會好的。這小區的保衛也不行啊!怎麽可以這樣。那個人是不是就是要對付我的人?”


    歐振海卻笑道:“我沒著急,我覺得是好事兒。”


    “什麽意思?”


    “以前一直暗搓搓的躲著,我們也找不到他的下落。現在不是自己跑出來了?”


    我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們守株待兔,就能抓住?”


    “嗯,我覺得會折服一段時間,因為嫂子的警惕,估計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鍾了,要我是他的話,近期我不會再出現了。”


    我覺得有點遺憾,但是也有激動,這個人終於出來了!你總要出現,我才能抓你。


    第二天是周健和萱萱的婚禮,倆人昨兒真的領了結婚證成了夫婦了


    我早上,還是早早的把這事兒告訴了魔都的桃曉瑤。她聽了就歎氣,說是要是可以和心愛的人結婚,她也願意啥都不要。


    “珍珍啊,我命好苦,到底啥時候沒能找到好人嫁了。”


    “你現在那麽有錢,好好奮鬥吧。等到倆三年後,有了好的基礎了找個好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棒的。”


    桃曉瑤隻能笑著答應了,我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她的失落,不過她是看得開的人,周健不喜歡她,她也不會犯賤就是了。


    而來參加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都是我們平時相處的比較好的人。


    祝芮歡,安北年,斯容夫婦,還有我爸爸來了,我哥哥要看店沒有過來。孩子就托付給了我嫂子和她媽媽。


    之前的那件事之後,我沒有和白龍天見過麵。這是一次。


    他表現的好像是沒事兒一樣,依然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斯容倒是挺高興的,悄悄告訴我:“那個可惡的方舒舒死掉了。真是報應,她還逼著我丈夫和我離婚,和她繼續搞在一起呢!真是不要臉。誰知道現世報來得太早。”


    我點點頭:“她的確是挺壞。”


    “哦,對了,我丈夫的房子指標下來了。明年初就可以有房子了。”她的手摸著肚子,笑眯眯地說道:“他說,現在可以不用避孕了。我的孩子不會和爸媽一樣住在筒子樓裏麵了。”


    我看了一眼白龍天,讓仇人的女人給你生兒育女嗎?白龍天也發現了我的眼光,笑著舉杯,說了一句話:“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對斯容很好的,她不容易,我很心疼她。”


    “希望你說到做到吧。”我笑道。


    “當然。她是我的妻子,我該負責的。”


    他話裏麵的意思很明白,不管她的家人如何,我不會動她。斯容很幸福的看了他一眼。一臉甜蜜,我都無奈了。真相不能揭穿吧,不然怎麽弄?


    我爸爸大口大口的喝酒,現在他喝酒就和喝水差不多了。


    歐振海按住了:“爸你不要在喝了。這些已經夠多了。”


    “我懂。”我爸爸笑盈盈的:“我今兒高興,所以多喝幾杯。”


    我皺眉:“爸這就是你的借口,哪有你這麽喝的,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我總有一種感覺,我爸爸在破罐子破摔呢。


    我爸爸隻好笑著答應了:“好了,我不喝就是了。”


    正說著呢,我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是修鞋的老大爺竟然來了!


    我爸爸一愣,然後趕緊站起來了。不過倆人見麵之後,竟然十分尷尬,也沒什麽話說,他隻是和我爸爸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安慰周健幾句就走了。他對白龍天視而不見,不知道沒認出來,還是不摻合這件事。


    白龍天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緊張的拉了一把身邊的歐振海,我擔心白龍天去對付他們。


    “不會。冤有頭債有主,他父親不是他們害死的。”歐振海給我夾菜:“吃飯。別緊張。”白龍天低下頭繼續喝茶了。


    我覺得這個喜宴真是暗潮湧動。斯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絕望?


    我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修鞋的老人站在門口,抽煙,想了想還是迎上去了。


    那人道:“你知道了?”


    “嗯。當年的事,對不起。”我有些苦澀的說道。


    他笑了起來:“有什麽對不起的,明明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急忙擺手:“不是你們的錯。”


    “傻姑娘。要是我們當初不分成幾夥,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受害者了。我們都是懦夫。”


    我說道:“那個時候活下來都不容易,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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