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不要說我了,你就早點想對策吧。你們父子的事,我是外人也不好參與,但是你應該和那些人說清楚了,你並不明白這些事情。”


    “我懂,我可不是隨便被人欺負的,這一點你放心。”


    我點點頭:“我該迴去了,一會湯就好了,你就吃飯吧。”


    “我送你。”


    “算了。你都什麽樣了,怎麽送我啊?”


    他攔住我:“那你今晚上不要走了,就在這裏睡吧,你從這裏出去,我擔心。”


    我看著他,確定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便說:“我哥哥和我的朋友一定會擔心我的。你想讓他們一晚上都睡不好覺,到處找我嗎?”


    歐振海點點頭:“知道了,你迴去吧。”


    我嗯了一聲,頭也不迴的走了,還順便拎了兩袋子的垃圾。


    下樓的時候,我都想抽死我自己。這叫什麽事兒!我怎麽就這麽體貼呢!這樣的習慣還真是不好。但是既然都拎著下來了,也不能扔迴去,隻能這麽帶著走了。


    等了半天,外麵也沒有出租車,畢竟那個年代開出租車的太少了。碰到一輛不容易。


    我隻能這樣走迴去了。一路上我的速度飛快。精神高度緊繃。


    因為住的地方太偏僻了,我不想被人劫殺劫色啥的,一直到我家的胡同了,我大聲的喊著:“哥!我迴來了!開門啊!”這時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了咯吱一聲,有人?


    我趕忙迴頭:“誰?”


    “我。”歐振海竟然在我身後不遠處,腳上踩了一根樹杈。


    我驚訝的說:“你咋跟著來了?”


    “我不放心你。你迴家裏,我也該迴去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我走得那麽快,他一路上怎麽跟過來的!


    發現我一直朝著他的腿上瞄著,他便嘿嘿一笑:“你心疼了?”


    我都不知道如何迴答她的問題。我心情又開始亂七八糟,但是又一句不能說出來,也隻能氣鼓鼓的看著他。


    “放心,我又不是紙糊的,我不會容易就完蛋了,我迴去了,你也迴去休息吧。”他說完了就要走。


    可是我看到他走路的姿勢都不對了,一手還扶住了身邊的牆壁,就知道他一定很疼。


    我飛快的走過去拉住他,這才注意到他一頭都是汗,就知道他絕對是很疼的,趕緊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你這是幹什麽,不要命了?”


    歐振海也是真的不和我客氣,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了。還的哼了一聲。在我耳邊說:“我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隻是不想在你麵前露怯。現在兩條腿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估計要死定了。”


    我真是心疼了,使勁的扶住了,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就拿著自己的腿這麽開玩笑嗎?我什麽時候非要你有英雄氣概不可的?”


    “我知道,你關心我呢。”


    “哼,你要是成了瘸子那些小姑娘都不理會你了,我看你怎麽辦。”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眼睛都是彎彎的:“你這話我愛聽。”


    “別廢話了。”我一眼不看他,扶著他往家走,真的太費勁了,這家夥太重,而且靠的太近了,耳朵和脖子上麵被他吹過一絲絲的熱氣,我竟然有些慌亂。


    雖然前世我也有過一次婚姻,可是算來已經將近十幾年沒有人接近過了,從嬌嬌很小的時候,我就不和謝豔來在一起了。我對他極為厭惡,而他也是看不上我的外表。


    他是在花叢中打滾過來的,自然知道我的尷尬,笑著說道:“我錯了,不該招惹你,但是沒辦法我現在實在是不方便動,委屈你了。不過你的脖子還真白。臉蛋也滑滑的。”


    “你再廢話,我就糊住你的嘴!”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我心裏有一種混亂的感覺。緊張,不安,煩躁,隱約的歡喜還有一點點的酸澀和落寞。這個人是我不能喜歡和接近的人,我如何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控製。我現在就正在和他那麽親近。隻能一次次的告訴我自己,要堅持住,絕對不能犯傻,他又不喜歡我。


    我家的大門不等我敲門就開了,我哥哥和斯容已經站在那邊不知道多長時間。見到我扶著他進來,全都沒說話,讓人進來了,倆人的表情都非常複雜。


    我說道:“哥,他是幫過我的人,不是他的話,我也沒辦法進入工廠。”


    我哥哥笑了笑,從我手上把他的人給接過去了:“不要緊張,我也沒說啥。進來吧,看看你的傷。”


    歐振海答應了,和他說著客套話,就進去了。


    斯容一把拉住我:“你去什麽地方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我笑了笑:“因為廠長的拜托,我就去照顧人了唄,你放心,我這不是安全迴來了。”


    “不是這個意思。你和他沒……那啥啊?”


    我說道:“哪啥啊?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斯容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相信的,我們前後腳的進屋去了,我說了明兒就要放假了,斯容很高興:“我們一起擺攤賣東西吧。”


    我點點頭:“到時候再說。”


    “哦對了,你哥哥今天成功的把豆腐做出來了,月亮中午也吃了,說是很好吃呢!”


    我很驚喜,我哥哥就是厲害啊,一次沒做過,隻是研究我們村裏麵的人怎麽做的竟然就把做豆腐的方法給研究出來了?


    我們進去我哥哥的那個屋,一地的衛生紙,全都被鮮血染透了。我嚇了一跳,然後看著歐振海躺在那邊,他的褲子被扯下來了,右邊腿上血粼粼的一片。一道非常明顯的劃痕,是被刀子給傷到了。原來最嚴重的是他的腿,而他自己不說,一直送我迴來的。


    我說不出話來看著歐振海,歐振海也在對我微笑。


    我哥說:“斯容,你去弄點水來吧,家裏麵沒有紗布,就用白棉布代替一下吧。簡單包紮好了。明兒在去醫院吧,現在醫生也都走了。”


    歐振海靠在那邊道謝,聲音很沙啞,看來是疼壞了。


    斯容答應了,飛快的跑出去找白色棉布。


    我又急又氣:“你為什麽要送我?你覺得會這樣就可以打我臉了嘛?你把腿都弄成這樣了,你讓我怎麽想?讓我愧疚一輩子?”


    歐振海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罵我。我錯了,別生氣了。”


    我哥哥說:“人家送你是好心,去弄點消炎藥和止疼藥來吧。”


    我怒氣衝衝的出去了,翻箱倒櫃的真的找出來了好幾種止疼藥來,我哥哥幹體力活的,有時幹完活了就會渾身酸疼,這些止疼藥都是給他準備的,我偶爾要是難受的話也會吃的。我抓了藥,又倒了一杯水,端過去給他吃藥。


    我哥哥已經出去了,說是給我們弄點吃的。


    歐振海正在那邊纏著自己腿上的傷口。每動一下,都看到他的臉上的肉都在顫抖,而且表情越來越僵硬,看來是非常疼痛的。


    我看著實在是受不了,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腿,開始纏傷口。


    他疼的一直吸氣:“你幹什麽輕一點!”


    “你這樣隻是讓你自己疼啊!還不如趕緊咬牙迅速幹完了,不就好了嗎?不然一直像是在上刑一樣你覺得有意思?”說著迅速的在那上麵纏了幾圈,然後用布條給他纏上了。


    他不說話,突然就笑起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麽啊?趕緊吃藥吧。”。


    “我剛才隻穿了內褲,你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哼了一聲,拉起被子靠在他腿上了,剛才一是著急,都忘了男女有別的事情了,現在反應過來是挺尷尬的,因為他的內內太短了。


    我把藥物給他讓他吃藥。他乖乖的拿著藥就吞下去了。


    我看了一眼外麵:“今兒你是走不了。就在這邊和我哥對付一晚上吧。”


    “行。可惜我還沒吃你做的湯呢。給我弄點吃的吧,我餓了。”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欠了你!”我說著就出去了。


    我哥哥竟然包了素包子,見到我到廚房,就說;“是我做的豆腐不咋好看,幹脆弄碎了蒸熟了做包子,你嚐嚐?”


    我笑道:“一定好吃。給他吃幾個吧。他還沒吃飯。”


    “發燒了嗎?”


    “沒有吧,我看著還好。”


    我哥哥點點頭:“那就好。要是發燒的話就得送醫院了。”


    我把鍋放在爐子上麵熱上包子。對我哥哥道歉,沒辦法告訴他一聲,一定嚇壞他了。我哥哥擺手:“沒關係,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


    斯容這時候叫人了,我和我哥哥一起去了那邊的屋子。她給豆芽盆子裏麵添水呢。見到我過來就說:“你咋過來了?不去看看他?”


    “有什麽好看的。他也動不了,我熱飯呢。”我蹲在那邊掀開了布子,下麵的豆芽長得還不錯,應該再有幾天就可以賣出去了。


    斯容道:“今晚上大哥和睡覺吧?我去準備被褥。”


    “行。”我哥哥想了想道:“在找一床顏色深一點的床單。他腿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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