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副司令手裏要到了碇源堂的電話後,真嗣並沒有急著進行下一步動作。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後,他也想明白了,自己手裏現在的牌還是太少,最多也就是拿不再駕駛初號機來威脅碇源堂,總不可能仗著初號機有s2機關就大鬧一場吧?而且dummy system開發的進度如何他並不清楚,如果那個老混蛋不吃這一套,自己豈不是反倒落了下風。


    情報還是太少了,而且nerv總部裏的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爭取過來,也不知道美裏姐和日向那邊的進展如何了。另外,初號機的問題也要盡快解決一下才行……真嗣心裏逐漸有了一些計劃。


    “喲,笨蛋真嗣。”明日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本來打算騎車迴家的真嗣停下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向明日香。由於剛結束一場戰鬥,下午就暫停了訓練。


    “你要迴家也不帶上我?”


    “我還以為你下午要和加持先生待在一起呢?”


    明日香身邊冒出肉眼可見的黑色怨氣:“還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加持前輩說要忙上好幾天了,和我的約會隻能以後再定時間了。”


    “這樣啊,美裏姐也說今天還要繼續加班。”真嗣點點頭,“那你現在……”


    “當然是迴去咯。”


    ——————————


    所謂物極必反,大概是因為前幾天彼此之間太親密了,迴到美裏家後,真嗣和明日香居然形同陌路一般,直到吃晚飯時都沒再怎麽說過話了。


    “喂,我說你今天睡哪裏?不去那邊嗎?”明日香有些受不了屋裏陰鬱的氛圍,率先打破了沉默。


    “綾波又沒迴來。”真嗣收拾著餐桌,“你睡不慣地板的話,那房間還是讓給你好了,我睡外麵。”


    “你還挺懂事的嘛”


    吃過晚飯,無所事事的明日香坐在客廳看著電視,真嗣則是搬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喲,這麽熱愛學習呢?”明日香瞟了一眼真嗣。


    “嗬嗬。”真嗣迴以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功課還是不能落下啊。”


    當然,對於真嗣來說初中的知識怎麽可能需要自己認真學。他在搜索欄中輸入“惣流·恭子·齊柏林”的名字,仔細地瀏覽著搜索的結果,可以看出她確實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科學家,發表過很多重要的論文,但是到2000年左右就沒有她的消息了,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明日香的母親也不簡單啊……關於她的情況,真嗣已經記不清了。畢竟看tv版的時候還小,隻注意看與使徒的大戰了,還有就是一些名場麵,對於這些關於人物背景的細節早就記不清了,至於後麵的新劇場版,不提也罷。這也是真嗣始終不敢完全憑自己的記憶來做安排的部分原因,但事到如今,劇情已經開始發生變化,自己必須行動起來了。


    “喂,美裏姐?”趁著明日香不注意,真嗣跑到了陽台上打了個電話。


    “你居然還會主動打電話過來啊?真是難得。”


    “你那邊應該能查到明日香的檔案吧?”


    “能啊。怎麽,你對她有想法了?”


    “隻是有些好奇而已,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她母親的情況?外麵的網絡上好像不剩多少信息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我切到保密線路。”美裏很快就調出了明日香的檔案,再次撥給真嗣,將檔案上的記錄簡單講了一下,“是不是和你的計劃有關係?”


    “計劃確實有一些,不過和這個沒關係。”真嗣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看著遠處的夜景,“你有沒有辦法切斷控製室對於駕駛艙內部的監控,我有些事想做。”


    “嗯……我可以試試看。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放心,不會出問題的。”真嗣信心滿滿地說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行吧,還有些事我迴去再跟你說吧。”


    “好,那就這樣吧。”真嗣掛斷了電話,深唿吸了一口氣。


    關於初號機的問題,他本來並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在和明日香共同生活的最後一晚,他久違地收到了係統的提示,“同步訓練期間明日香的脆弱沒有暴露,收獲2點世界之力”。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外掛可以用!說起來還得感謝碇源堂把綾波接走了,因為她沒有接觸真嗣的機會,所以那個“同步率100%”的名場麵沒有上演,明日香也就沒有當場破防。


    哭笑不得的真嗣再次激活係統界麵後,仔細地翻看著強化列表和商店列表,終於讓他找到了實現計劃的關鍵道具。


    *靈魂增幅藥劑:使用時恢複全部精神力,同時提升200點靈魂強度,持續1分鍾。


    這瓶藥劑因為售價高達10點而排在了列表的後麵,此時才被真嗣發現。這也沒辦法,因為係統的存在感太低,除了在水天使一戰後保護了自己的靈魂一次,就沒發揮過什麽用處了,真嗣也認為沒有什麽麻煩需要借助它來解決,這才逐漸把它給遺忘了。


    240點的靈魂強度,加上200點就是足足440點,在1分鍾之內解決掉初號機的問題,真嗣還是充滿信心的。原本他隻能根據初號機還會暴走,判斷它的體內必然有著自己的靈魂,而且很有可能和那個已經沒有什麽印象的老媽有密切的關係。碇源堂背著seele搞自己的補完計劃,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老婆,也就是自己的老媽。如果能夠借此機會搞清楚她的想法,碇源堂那邊應該就會有轉機。至於這個靈魂是否還有著自己的意誌,又是否可以順利交流,那就隻能賭一把了。


    另外,真嗣也注意到了,凡是涉及到靈魂、精神之類的藥劑,售價都非常的高,反倒是像一些他認為很bug的裝備,像是能自動修複的手槍、能無限補充彈藥的彈匣,售價也就3點而已,而且自己的靈魂強度也都是無意間觸發靈魂共鳴後才提升的。也許在創造這個係統的存在眼裏,靈魂和精神才是更加重要的東西?真嗣心裏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


    “今天還在加班啊?”


    美裏正在敲擊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扭頭就看見了加持那張笑臉,心情更加沉重了:“你過來幹什麽?”


    加持放下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笑道:“看你這邊還在亮著燈,就過來關心你一下嘛。話說你怎麽和律子一樣,開始加班了?”


    “要你管!”美裏白了加持一眼,端起咖啡杯,這玩意拿來提神確實比酒要好使一點。


    加持熟絡地靠在辦公桌上,說道:“你不說我就猜猜好了,難道是在躲著真嗣?”


    “你!”


    “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綾波被碇司令接走了,他當然不高興了。說起來我還是他的臨時監護人,結果到頭來還是沒幫上他什麽啊。”美裏自己都沒發現,麵對加持,她的態度已經緩和了很多,不再像一開始見麵那樣針鋒相對了。


    “這樣啊……”


    “說起來,你為什麽也在這裏?你到底是幹嘛的?”


    “哈哈,這個嘛……”加持撓了撓腦袋,不動聲色地朝著門口走去,“一些小事罷了,不值一提。你先忙著,我不打擾了啊。”


    他果然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看著加持消失的背影,美裏眯了眯眼睛。


    與此同時的總部地下深處,一處秘密的實驗室內,碇源堂、冬月和律子站在一個巨大的圓柱狀玻璃罐前,漂浮在其內部淡黃色液體中的,是連滿了各種監測儀器線路的綾波麗。她麵無表情地看著玻璃外的眾人,絲毫不見與真嗣待在一起時的笑意。


    “麗的情況怎麽樣?”碇源堂問向身邊的律子。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已經達到dummy system計劃的啟動標準了。”


    “很好,那就結束這次的實驗吧。”


    “是。”律子按動開關,玻璃罐中的液體緩緩排空,接著罐體也向上升起。


    綾波從台子上緩緩走下來,接過了碇源堂手中的浴巾。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麗。”碇源堂伸手想要摸一摸綾波的臉頰,但是卻被她用手擋了下來。


    碇源堂一陣錯愕,手僵硬地停在原地。


    麗平靜地說道:“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


    碇源堂一陣默然,看著綾波走出了實驗室。一旁的律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見到司令的表情是那樣的糾結,心裏既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又有一些氣憤。哪怕這個人隻是有她的樣子,現在甚至都不屬於你了,你還是忘不了她……


    律子緩緩伸出手,輕輕搭在了碇源堂的肩上。


    “律子……”失落的碇源堂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將律子攬入懷中。


    嗬嗬,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呢……律子無聲地接受著他的索取,心裏卻覺得好笑。媽媽,你看到了嗎?這個男人也有這樣的一麵呢?你居然就是為了這樣的人而死的呢……可是,為什麽我也淪陷其中了呢,我到底在做什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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