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國公的模樣,沐天波頓時笑了起來,開口道:“國公爺,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皇上這麽做並不是為了削減幾位國公爺的權勢。國公爺不必多心,諸位國公爺都是與國同戚,對大明、對皇上的中心都是有目共睹的,皇上可沒有這麽不智!”


    魏國公頓時一愣,要知道魏國公世震南京,兵權乃是魏國公府最大依仗,如果被削了兵權,魏國公府就成了沒有牙的老虎。剛剛魏國公確實想到了天啟皇帝,可是現在沐天波這麽一說,好像確實不是自己想的那麽迴事。低著頭想了想,魏國公開口問道:“依照賢侄的看法,皇上為何如此做?”


    “那是因為皇上要重用幾位國公爺,以後大明朝文武分治,武人不會在被文人騎著。能夠帶領軍隊走出這個困境的,就是這幾位國公了。國公爺你看著,這幾位國公除了我黔國公府,威勢肯定大漲!”沐天波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又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


    坐在一邊的魏國公緩緩的點了點頭,看向沐天波的目光柔和了不少,黔國公的這位世子可是比自己的那個世子強多了。沉吟了片刻,魏國公開口問道:“賢侄,你既然由此看法,為何不詳細說說?”


    “國公爺,其實這件事情已經很明白了,皇上建立了軍機處,地位等同於內閣。將所有與軍隊有關的事情全都交給軍機處,又將孫承宗這樣的大臣調入軍機處,足以見皇上對軍機處的重視。全國的軍製改革,將大大的提升軍隊的戰鬥力,這是為什麽?這是因為皇上已經不能接受大明軍隊孱弱了,皇上要打仗,要建立武功!”沐天波的嚴重閃過一抹狂熱,自己從小就不安於做個世子,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


    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魏國公自然是看得出來,點了點頭,道:“皇上不一般啊!年紀輕輕就有遠大的報複,最重要的是能夠一步一步的做下去,不驕不躁,實在是難得啊!不過這和我們這些國公府有什麽關係?”


    “這個關係就大了,皇上成立軍機處乃是管理天下兵馬,可是為什麽要讓我們這些國公府做軍機大臣?這可不光是因為我們在軍中的威望,是因為皇上想讓軍隊擺脫文官的轄製。雖然孫承宗和徐光啟也是軍機大臣,可是這兩個那都不是一般的人,皇上實在是太看重了。”沐天波的臉上帶著笑容,胸有成竹的道。


    這次魏國公明白了,不敢置信的道:“那這幾位軍機大臣可是比內閣大學士全是更重啊!雖然說不上權傾朝野,可是也差不多了。”


    “所以皇上不會讓軍機大臣掌握軍權,換過來說就是掌握軍權的人成不了軍機大臣,這樣說國公爺你還舍不得嗎?南京之兵不歸國公爺統轄,不過其他的地方的兵,那是肯定要的!”沐天波笑著看著魏國公,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喜色。


    似乎也覺察到了沐天波的心思,魏國公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明白了沐天波剛剛說的話,魏國公也明白了沐天波的擔憂。


    黔國公世鎮雲南,乃是大明朝少有的兵權的國公,與自己不同,黔國公在雲南有很大的自主權。那裏天高皇帝遠,說黔國公府是雲南的土皇帝都不過分,不過黔國公也是最讓皇上猜忌的一位國公。以前的皇帝或許還好說,可是當今的皇上恐怕不行。


    從以往的天啟皇帝所作所為來看,這位皇帝對兵權有著異樣的掌控欲望。以前或許還不顯眼,在軍製改革之後,天下兵馬盡在掌握,隻留下雲南一地,那就等於是如鯁在喉啊!


    “賢侄,本來這句話我是不該說的,可是看在我們累世交情的份上,本國公說一句,黔國公府要早做準備啊!”再多的魏國公就沒有多說,不過覺得這句話似乎在鼓動黔國公造反,連忙改口道:“一定要好好的想想怎麽給皇上一個交代啊!”


    原本還有些抑鬱的沐天波,聽了為國功的話頓時笑了出來,對魏國公道:“國公爺的話小侄明白,這件事情小侄會盡快將消息傳會雲南,至於怎麽做還是讓爺爺和父親拿主意吧!”


    “不錯,賢侄果然不錯,今天晚上本國公安排家宴,咱們不醉不歸!”魏國公笑嗬嗬的站起身子,拉著沐天波就要出去,不過管家卻走了進來。


    一看管家的臉色,魏國公的心就是一沉,肯定有不是什麽好事情。皺著眉頭看著魏福,沉聲說道:“除了什麽事情嗎?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國公爺,杭州和揚州來人了!”魏福自然不敢有所隱瞞,不過見沐天波在這裏,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


    “國公爺,既然家裏有事情,小侄就到後麵去了!晚些時候小侄再來找國公爺喝酒,不醉不歸!”沐天波自然是能明白什麽意思,笑著給魏國公行了一禮,道。


    擺了擺手,魏國公毫不在意的道:“沒有什麽見不得人,肯定是一些齷齪事。賢侄留下吧!等一下恐怕還要給本國公共出出主意,這次的簍子恐怕不小,不然也不會直接來找本國公了。”


    沐天波點了點頭,無論是杭州還是揚州,自然都是好地方,可是現在這兩地都不太平。揚州地震,戶部尚書內閣大學士官應震在那裏坐鎮,杭州則是因為兵變,錦醫衛同知當黨寒在那裏。


    “你先說說吧!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本國公還真想知道,什麽事情居然直接找到了本國公的頭上。”魏國公笑著看著管家,不過眼中卻閃過了幾分冷厲。魏國公府家大業大,花費也多,肯定有一些灰色的收入。


    “國公爺,揚州這邊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恐怕遇到了一些麻煩。杭州則是杭州守備的張其的管家,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麻煩,被錦衣衛抓起來了!”魏福臉上閃過一抹怒氣,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揉了揉額頭,魏國公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躲是躲不過去了。當初就不應該讓張其去杭州,被人當成傻子還不知道,讓他去死算了!”


    “國公爺,張守備畢竟是三夫人唯一的弟弟,如果這次沒了,三夫人那裏恐怕不好交代啊!”魏福看著魏國公,小心翼翼的道。


    啪!猛地一拍桌子,魏國公大聲的嗬斥道:“交代?老子要給誰交代?誰敢管老子要交代?笨的像豬一樣,搞成這樣子,讓老子去收拾。杭州的事情是那麽好擺平的嗎?”


    魏福頓時不說話了,恭敬的戰在一邊,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國公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把事情了解清楚,然後在下結論,沒準就是一場誤會。”沐天波見魏國公怒不可遏,連忙開口勸慰道。


    “揚州的事情是怎麽迴事?難道是販私鹽?這樣的事情也用找本國公嗎?”在別人看來砍頭的販私鹽,在魏國公眼裏不過是一件小事情。不過看到魏福搖頭,魏國公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不敢抬頭看魏國公,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道:“三公子和別人合夥做了一筆生意,說是能夠賺一筆大錢。以後分家也能自己給自己建一個好一點的府邸,也不用再花府裏的錢了。三公子去求了老夫人,老夫人在府裏給支了銀子,三公子便把聲音做到了揚州!”


    或許別人聽到這個消息會誇讚三公子,可是魏國公卻仿佛要炸肺了。自己那個三兒子什麽樣子,自己還不清楚!說的這麽好聽,還做生意,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更何況還是和別人合夥,肯定是被人繞進去了。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不再南京,這裏發生了很多事情,狠狠的瞪了一眼魏福,魏國公大聲的嗬斥道:“本國公迴來這麽久了,你為什麽不稟告?”


    “國公爺不是小的不稟告,實在是老夫人和四夫人都不讓說啊!”魏福臉上滿是委屈,畏畏縮縮的往後退,顯然怕魏國公衝上來揍自己。


    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玩伴,魏國公伸手點指著魏福,臉上滿是怒氣。不過魏國公也沒怪他,而是開口問道:“文武做的什麽買賣?和麻煩嗎?”


    “迴國公爺,是糧食!”魏福見魏國公沒有過來揍自己的意思,又小心翼翼的退了迴去。


    “糧食?揚州地震確實缺糧食,這眼光倒是不錯。從外地販賣的糧食是不是賣的太貴了?讓人說是囤積居奇了?”魏國公頓時鬆了一口氣,囤積居奇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魏福再一次搖了搖頭,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到:“國公爺,不是從外地販賣的糧食,是南京府庫裏麵的糧食。”


    猛地覺得自己腦袋一暈,魏國公覺得一陣天玄地轉,眼前都有些發黑。半晌才迴過神來,魏國公臉色蒼白的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我細細的說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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