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統益南,巡視江防


    犍為方麵也接收到了龐羲戰敗的消息。


    劉瑁喜不自勝,“哈哈!上天都在助我啊!”


    劉瑁突然想到了他新過門沒一年的妻子吳儇。有人曾經說過,吳儇是大富大貴之命,這讓他有了別樣的想法。


    “興霸,你應該知道我有一位名叫吳儇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把她救出成都。”


    “主公請放心,我早已安排人將主母接到武陽。”


    劉瑁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自從劉瑁占據犍為後,吳懿在益州的地位極速下降。萬般無奈之下,他利用自己曾經的關係,舍棄了自己原來的身份,來到了犍為境內。


    甘寧倒是沒想到吳懿會不請自來。


    “內兄,你為何會來到我這裏?”


    吳懿看向劉瑁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埋怨。劉瑁立刻意識到,吳懿受了他的牽連。


    劉瑁尷尬一笑的轉移話題,“內兄,儇兒有沒有跟你一塊來。”


    劉瑁不管怎麽著,現在也算是一方諸侯,吳懿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要給劉瑁留一些麵子。


    “在府外的馬車上。”


    劉瑁剛想跑,就發現自己這樣實在太怠慢吳懿了。


    “內兄,一路上舟車勞頓,還請您先休息休息為好。興霸,內兄的住宿就交由你來安排。”


    在將吳儇安排到後堂之後,劉瑁將文臣武將召集到一起,商討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成都方麵戰敗,正是我們發展的契機。不知諸位認為他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沈彌走出隊列拱手道:“當然是攻進成都,直搗黃龍拿下益州。”


    “不可。”


    吳懿聽說劉瑁正舉行會議,他不請自來。


    “為何?”


    沈彌見吳懿反對他有點不爽,他是聽過吳懿的大名,但是他並不信任突然投奔而來的吳懿。


    吳懿將自己最近在成都的見聞說了出來,“由於龐羲戰敗,成都已成驚弓之鳥之勢。其防備力量還不是現如今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沈彌十分不服氣,“我軍的每名士卒都以一當十,吳將軍未免危言聳聽了吧!”


    吳懿反駁道:“就算我們能拿下成都,那也必將損兵折將。萬一璋公子逃脫,試問我們還有何能力與其它郡縣抗衡。”


    沈彌被問住了,致使他的連憋得通紅。


    “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做?”


    “我們無力向北方拓展,那我們為何不能將目光轉移到南方呢?”


    眾人麵麵相覷,頓覺吳懿的話十分有道理。


    劉瑁的臉上一片欣喜,可隨後又變成了憂愁,“我們攻打南方郡縣,萬一成都派兵偷襲犍為如何應對?”


    “誰說一定要派兵?”


    沈彌等人對吳懿的話提出質疑,“不派兵,南方的那些郡縣怎麽可能會臣服。”


    “隻要派使者遊說他們,並許以高官厚祿。不求占領他們,隻求與他們聯合在一起。如此,成都必定會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在吳懿看來,犍為軍實力不足,就算如今是成都損兵折將,也不是他們現在能對付的。


    如此一來,他們就必須要有對抗成都方麵的資本。爭取南方郡縣的支持,無疑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實施的途徑。


    “吳懿將軍,你此舉太過冒險,萬一他們假意答應,而後又與成都方麵聯合攻打我們,我們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吳懿將他的打算和盤托出,“別的不說,我與越嶲太守高定有舊,我可以勸說他前來歸降。”


    “牂牁太守朱褒此人貪得無厭,隻要重金賄賂他,想必他也不會拒絕。拿下這兩郡後,獨木難支的益州郡必將望風而降。”


    “我雖然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但試一試又不會有多大損失。既如此,我們又何必猶豫呢?”


    劉瑁對吳懿還是極為信任的,再加上吳懿說的也確有幾分道理,於是他采納了吳懿的建議。


    隨著劉瑁的拍板,吳懿帶人前往了越嶲郡。


    “都督,你難道就不擔心他是劉璋派來的奸細。”


    甘寧示意沈彌閉嘴,“吳將軍是主公的內兄,你怎麽能懷疑他呢?”


    他拍了拍沈彌的肩膀,小聲的提醒道:“在我麵前說這些倒是沒什麽,萬不能說給別人聽。否則讓別人聽了去,會有人給你穿小鞋。”


    沈彌見甘寧勸說他,他也敞開了心扉,將自己的內心感受說了出來。


    “都督你不覺得他的到來,是在和我們搶功嗎?”


    甘寧輕笑道:“你啊!太小家子氣,主公如果想發展,就必須要吸引大才前來投奔。如果每來一個人你就心裏難受,那還不被難受死。”


    “你說的也是。”


    甘寧看似不管不顧,實際上吳懿的隨行人員中,有不少是他的親信。如果吳懿有問題,這些人將是他的亡命人。


    吳懿並沒有辜負劉瑁的信任,高定願意投奔犍為軍。牂牁郡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益州郡並沒有按照吳懿設想的那樣束手就擒。


    正當甘寧要起兵討伐時,出身益州豪族的雍闓,殺死當地的太守宣布歸附劉瑁。


    劉瑁認為這一切都是吳儇給他帶來的好運,對其極盡寵幸。


    隨著益州被一分為三,士徽把目光投入到對荊州的作戰上來。


    當然還有一件他不得不關注的事,那就是關中的形勢。


    如今的關中看似風平浪靜,可士徽知道那裏早已暗流湧動。


    他也在思考自己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是迎立漢帝呢?還是不管不顧。


    不過以他的現狀來看,他要將劉協帶到揚州困難重重。


    西有荊益,北有袁術,就連北方唯一的地盤廣陵,也被徐州阻隔。這幾乎斷了他迎立劉協的可能。


    除非他能秘密的將劉協轉移到揚州。可到時天下人的眼睛,都將聚集到劉協的身上。這種操作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經過一番衡量,他決定就算不能得到劉協,也要從劉協的身上撈取好處。


    於是他秘密的讓身處在益州的野狐特勤隊,轉移到關中地帶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天劉曄找上士徽,“主公,按照您的規劃,秣陵已經建造完成。”


    這些年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秣陵的工程一再延期。要不是上次北擊袁術帶來了不少流民,還真不一定能這麽快完工。


    士徽眼前一亮,“很好。子揚,你迴去準備一下,三日後我會去秣陵看看。”


    “諾。”


    士徽一來到秣陵,第一時間不是看城市建造的如何,而是來看那些築城的流民生活怎樣。


    他身穿便服,隨便找了一個人家詢問。由於這裏的房屋不夠,流民一般都住在行軍的大帳之中。


    他看到這戶人家的麵色還算不錯,詢問道:“這位大娘,我聽說這裏招收一些書記,想向您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


    皮膚黝黑的中年女子爽快道:“有何事想問的,你就問吧!”


    “聽說這裏打飯需要到食棚之中,不知可否屬實。”


    “沒錯,小夥子。”


    “那吃得東西如何?”


    大娘爽朗的說道:“我們這些人哪還挑食,隻要管夠就行。這一點上我十分滿意。”


    大娘這樸實的話語,士徽不禁被逗笑了。他最擔心有人克扣這些流民的飯食,結果讓他十分欣慰。


    “主公,您何時來到了這裏?”


    劉曄的唿喊聲把大娘震住了,“小夥子,您是……州牧。”


    士徽見自己無法再隱瞞,笑著點了點頭。


    大娘正準備跪下,士徽將她的雙手抬起。“大娘你可千萬別如此,我這次來就是想詢問你們的生活情況。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話,你盡管提。”


    大娘見士徽一點架子都沒有,心裏莫名的生出好感,“多謝州牧關心,我如今過得很好。”


    “那就好。我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您慢走。”


    “州牧竟然如此年輕,還真讓人意外。”


    士徽連同隨行人員,登上了在石頭山上建立的石頭城。


    石頭城扼守秦淮河與長江的交匯口,是保護秣陵的屏障,在後世素有“石城虎踞”之稱。


    士徽對四周建造的城池極為滿意,“從今往後,將秣陵改為金陵。”


    眾人不知道士徽為何改名,他們想想覺得這件事無傷大雅,也就沒有反對。


    士徽趁此機會,打算視察一下水軍的部署情況。


    他來到牛渚水軍大營,這裏不僅是水軍的駐紮地,同時也是趙雲所部的指揮部所在地。


    眾人對士徽能來牛渚大感意外。


    士徽對他們做出了真摯的問候,“諸位將軍駐守在這裏辛苦了。”


    “主公,這都是我們軍人的使命,義不容辭。”


    趙雲這話很官方,讓士徽生出一種陌生感。士徽並不喜歡這樣,他更喜歡與官兵打成一片。


    可他也知道,這個想法以後都隻能是一種奢望。


    “子龍,今日到你家中喝一杯。”


    趙雲猶豫了一會,“君臣有別,這樣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你我之間近一年來都沒見過幾麵,這次正好可以敘敘舊。”


    趙雲知道自己是無法再拒絕了。


    一群人騎馬來到趙雲的府門前,士徽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再看到士徽後整個人都驚呆了,慌慌張張的朝街道跑。


    “文昭,快去把那個人攔住。”


    “諾。”


    沒過多久,一個麵容姣好,肌膚白皙的女子,拚命地捂著臉,扭扭捏捏地走到士徽麵前。


    “五妹。”


    “三,三哥……”


    士徽升起了好奇之心,“你為何會在這裏,不是說去拜訪名師學刺繡了嗎?”


    “我……”


    士五妹臉憋得紅撲撲的,模樣煞是可愛。她覺得學習實在太枯燥,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南昌。


    趙雲趕忙打圓場,“主公,五小姐覺得那些名師並不適合教她,轉而讓我夫人指導她。”


    士徽一想到趙雲的夫人,就覺得極為有意思。趙雲的夫人不是別人,正是鼎鼎大名的糜夫人。


    趙雲單騎救阿鬥的事廣為流傳。糜夫人就是那個將阿鬥交給趙雲,投井自盡的剛烈女子。


    現在兩人成為了夫妻,無形中給劉備帶了一頂綠帽子。士徽想到這裏,就覺得十分狗血。


    士五妹見士徽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這讓她莫名其妙。為了不被士徽數落,她也不再管士徽為何會是這個狀態。趕忙迴答道:“是,就是這樣……”


    士徽知道趙雲這是在為他五妹開脫,不過身為寵妹狂魔的他,並沒有去拆穿。


    第二天清晨,士徽辭別趙雲,來見魯肅、周泰等水軍將官。


    士徽告訴眾人,“如今第二艘樓船基本建造完成,明年就能入列望你們做好交付工作。”


    士軍上下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對於他們來說一艘樓船還是太少,現在又來了一艘,將對他們的戰力有著極大的提升。


    “我打算巡遊長江一段時間。”


    長江之上袁軍水軍的實力微小,魯肅等人並沒有拒絕。


    船隊順流而下,來到長江下遊,廣陵與吳郡之間的區域。


    士徽眺望著遠方,江麵上波光粼粼,有不少船隻在其中航行。水中時不時的有魚兒躍出水麵。


    眼尖的士徽忽然發現,遠方似乎有一條小船被另一艘船追著跑。並且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風險。


    “子敬。”


    “主公有何吩咐?”


    “你看到那艘船了沒有,讓舵手轉向到那裏。”


    魯肅下去後,船逐漸向那個地方挺近。


    一個長相俏麗的十六歲少女驚訝道:“大哥,那是什麽船好大。”


    “那應該是士軍的戰船。”


    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臉上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他與士軍雖然沒有直接的恩怨,但是間接的恩怨還真有不少。


    “大哥,士徽雖然與我們有恩怨,但是他還不至於殺了我們,與之相比,後麵的人可是要除我們而後快。”


    男子被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說的極為心動,“好,我們就姑且冒險一試。”


    追擊男子的船隻看到男子的舉動,他們立刻意識到了男子的目的,他們加大劃行的力度,最終趕上了男子所在的船隻。


    為了不讓男子落入士軍的手中,後船對前船展開了猛烈的撞擊。


    男子的家屬被撞得險些落入水中。


    “弟弟妹妹們一定要堅持住。”


    男子的話語給了他的親屬極大的鼓勵,他們拚命地劃船,以期脫離後船的攻擊。


    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兩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後船不甘心失敗,拚命地追擊前船。


    可當他們看到啟程號的船隻上,放下來許多艘小船時,操作後船的人早已疲憊不堪,他們害怕被養精蓄銳的士軍船隻追上,不得不選擇離開。


    男子鬆了一口氣,可他們的船隻卻漏洞百出。士軍出手才將一眾人等救到船上。


    士軍拿出棉被裹在這些人身上,防止他們感染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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