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招攬張昭，漢使臨揚（求訂閱）
士徽對秦漢的音樂實在不熟悉，他索性點了一首看起來比較適合女子演奏的《佳人曲》。
隨著演奏的深入，侯森等人都陶醉在其中，就連典韋這個大老粗也是這樣。
而士徽聽慣了流行音樂，對秦漢時的音樂並不感興趣。
魚柳看到士徽極為淡定，她開始懷疑起了人生。“難道我演奏的還不能打動他嗎？”
曲畢，侯森等人仍然意猶未盡。
“咣當。”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這裏。
侯森麵露不悅，他正招待士徽，如果士徽因眼前小子的出現，有所不滿。他到哪說理去。
“朱公子，我正招待貴客，你為何強闖進來。”
青年抱拳一禮，“我無意冒犯，就是想請魚柳姑娘，到我們的包間中演奏。”
侯森對青年的說法並不買賬，“朱朗，你還好意思說無意冒犯。你父親難道教過你，強闖他人的房間屬於無意冒犯？”
朱朗強硬的迴應，“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我是你們天上人間的顧客，你們應該把我們當神一樣供著，而不是對我如此說話。”
“別以為你是朱家人就了不起，大漢比你朱家興盛的世家多得是。千萬不要自以為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在我眼前立刻消失。”
在士徽的示意下，侯森隻能做出妥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朱朗卻沒有踏上侯森給他的台階，“侯掌櫃，今日說什麽魚柳姑娘都必須去我的包間。”
“你說什麽？”
侯森從來沒有見過朱朗這麽不知趣的人。
“我說魚柳姑娘必須去我的包間，侯掌櫃聽明白了沒有。”
朱朗今日其實是來故意找茬的，他對士軍收取世家私兵的事很不滿。侯森是士徽的手下，他打算拿侯森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侯森也強硬的迴應，“我在此宣布，你朱朗是我天上人間不歡迎的人，還請你速速離去，否則我會讓人趕你走。”
朱朗很不服氣，“憑什麽，天下之大，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沒有資格將我趕走。”
“這裏是我開的店，我有權將你轟走。”
朱朗突然狂笑幾聲，“你不過是士徽的狗腿子，也配將我轟走。”
侯森卻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是表忠心的機會。
“你說得對，我是主公的狗腿子沒錯。我為此驕傲，我為此自豪。若是你不服的話，也可盡情的罵我，我無所謂。不過今日，你……我轟定了。”
“來人啊！將朱朗給我轟出去。”
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來到朱朗身旁，“哼，我自己走就不勞煩你們了。”
朱朗走後，侯森歉意的對士徽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會有人鬧這一出。為了表達歉意，您所需費用免單。”
侯森公然給士徽開了小灶，這本來就是士徽的產業，士徽並沒有拒絕。
“魚柳，想必你也演奏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唯。”
侯森將魚柳支開後，士徽就道：“朱朗公然說我的名字，想必他對我解除世家私兵的事有意見。”
“應該是如此。”
“朱朗不會公然捋我軍的胡須。不過他一定會借著今天的事，對外大力宣傳，以期毀壞天上人間的名聲。”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先下手為強。文昭，你讓錦衣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宣揚出去。這樣即便朱朗有所動作，我們也容易應對。”
“依我看，不如將朱朗抓起來，這樣他也就不會再亂說話了。”
典韋的話引得其他人另眼相看。他不解地問：“諸位都看著我做什麽？”
史阿一本正經道：“沒想到典君也會思考問題了。真是可喜可賀，來我們為此幹了一杯。”
典韋捶打史阿的胸口，“好你個史阿，這是在拿我尋開心。”
史阿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
“好個屁，還不趕快行動。一旦錦衣衛行動晚了，主公可是要拿你是問的。”
“得，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朱朗迴去過後，果然讓人四處宣傳他在天上人間的遭遇。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內容。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士徽已命錦衣衛先下手為強，他的那一套說詞在吳縣根本沒有市場。
朱朗的父親朱富見短短的幾個時辰，朱朗大鬧天上人間的事人盡皆知。他覺得其中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他擔心朱朗的安全，就叫人將朱朗接迴了家中。
朱朗一迴到家，就被朱能賞了一個大逼兜。“逆子，誰叫你去天上人間尋侯森的麻煩了。”
朱朗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父親你這是做什麽，我這也是為了給您出氣。”
“你能幫我出何氣？我看這純屬是你的借口。”
“我們家的私兵被士軍強取豪奪了，我去天上人間就是為了讓士軍看看，我們世家也不是好惹的。”
朱能聽到朱朗這麽說，他的態度也軟了下來。他對士軍的行為也十分不滿，可為了朱家全體人員的性命，他隻能悶不做聲。
“不管你是何理由，以後都不準你再去天上人間，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這件事平息了下來，可這背後的事卻值得士徽深思。他十分清楚，世家與他已離心離德。至少短時間內兩者之間的關係不會有所緩和。
他的陣營中有不少出自世家大族，對這些人他既用且防。錦衣衛將在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
這次他來吳郡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他打聽到，張昭就居住在吳郡附近。
張昭此人雖然是個保守派，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才能。
那句外事不決問周瑜，內事不決問張昭，這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爺，外麵有人來找你。”
“你可問清楚是何人？”
“他並沒有說，不過看此人有幾分威嚴，想必身份並不低。”
“既然是貴客來了，那就請他們進來。”
張昭一副農夫的裝扮，士徽差一點沒認出來。
“張昭先生幸會幸會。”
“不知您來有何貴幹？”
“我此來是想請教您，對天下大勢有何見解。”
張昭沒有急於迴答，而是問道：“不知小友是何許人也。”
士徽也打起了啞迷，“這似乎與我請教您的問題毫不相關吧！”
張昭麵露微笑，“誰說毫不相幹，萬一我錯了，豈不是會觸怒你。我可不想現在就死。”
“子布先生何必說這種喪氣話呢？若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又何必來尋先生。”
“哈哈！州牧，我剛才隻不過在開玩笑，你可不要當真。”
“沒想到子布先生如此幽默，是我太敏感了。既然先生已知我的身份，那我就吃敞開天窗說亮話。我聽聞子布先生虛懷若穀，不知可願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說實話，你將世家大族得罪的如此之狠。我對州牧一點信心都沒有。”
張昭的猶豫，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正所謂不破不立，世家大族固然重要。可大漢的黎民百姓才是整個大漢的基礎，隻要將他們團結在我的身邊，就算世家大族再強大，也會被天下百姓所摧毀。”
“百姓？”
士徽說的話在張昭眼中很新穎，他沒想到士徽對普通百姓這麽重視。
其實，他內心並不願意同意士徽的觀點，但不可否認，士徽說的也極有道理。
“既然子布先生對我沒信心，那就迴到我之前提出的問題，您對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既然州牧想知道我對天下大勢的理解，那麽在下就獻醜來。”
“如今有能力奪取天下權柄的諸侯有其三。”
“一呢？就是州牧您，您占據交揚二州，再加上您實行的許多有利舉措。更兼有長江天險，至少可以保證您有能力偏安一隅。”
“這，二呢？就是曹操。此人素來有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之稱，其能力絕對是諸侯中的佼佼者。”
“三，就是四世三公的袁紹。其人望絕對不是袁術可比。此三者是我認為最有可能成就天下霸業者。”
“那其他諸侯呢？”
“烏合之眾，焉能有所作為。”
士徽笑著搖頭。
“州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天下英雄何其多矣，誰又知道沒有後來者橫空出世。”
“哦！那州牧還認為，除此之外，還有哪些人能爭霸天下。”
“我看好兩個人，其一，江東猛虎孫堅。別看他寄人籬下，但傳國玉璽據說在他的手中。可見此人絕對不會久居於人下。他手下兵精將勇，是否能開辟一方天地尤未可知。”
“這第二人恐怕天下人都看不出。”
這讓張昭好奇不已，“那不知是何人？”
“劉備。”
張昭摸了摸頭，顯然被這個名字搞懵了。
“那是誰？”
“諸侯討董時我與其見過一麵，此人時運不濟，可一旦時運一到，必將傲遊九天。”
“州牧莫非你還會看相。”
“略知一二，我若是沒看錯，先生最少可活八十歲，不過要效力於我才能達成。”
張昭仰天大笑，“州牧，你想招攬我也沒必要說這種話。”
士徽一臉的嚴肅，“先生，我可沒騙你。想必您也知道神醫華佗正效力於我。隻要有他的指導，我相信您的命數必定長久。”
“州牧將我的生老病死之事都想好了，若還不效力於您，豈不是辜負了州牧好意。”
士徽心裏十分欣喜，“那我在這裏歡迎子布先生加入我軍。不知先生居於長史之位如何？”
張昭對士徽的任命極為意外，連忙拒絕。“主公，這可使不得，我初來乍到就升至高層。我受之有愧。”
“先生的才能我是知曉的，要不是需要處理的事情極多，我早就來邀請您了。現在我得償所願，也算是彌補了我的遺憾。”
“既然主公如此抬舉我，我就先任長史。若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還請主公收迴成命。到那時我絕無怨言。”
“那好吧！”
“我聽聞您的族人張紘先生也在吳郡，不知先生可願幫我引薦。”
“這個沒問題。”
士徽很快就與張紘見了麵。
張紘早已想加入士徽的陣營，可苦於沒有人引薦。而他又邁不開麵子，也就耽擱了下來。這次士徽親自相邀，他沒有不接受之理。
士徽得了張氏二賢，極為圓滿的迴到了南昌。
士徽一迴到南昌，就聽聞豫章太守周術病故。
士徽心情複雜，是他利用陰謀詭計強行將豫章收歸治下。他心中多少有點愧疚。
因此這些年來，其他郡縣的官員都有變動。唯有豫章太守，一直都由周術擔任。
在吊唁完畢後，士徽當即將張紘任命為豫章太守。
士徽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豫章的麵積太過廣大，太年輕沒有多少經驗，根本無法做到統籌兼顧。
當然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繼任者能否讓眾人心服口服。
張紘的名聲在江東一帶極為響亮，由他擔任雖然不能說是眾望所歸，但絕對是極為妥帖。
在這沒多久，漢獻帝的使者趙岐突然造訪南昌。
“不知太仆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特命我前來宣布州牧的詔命。”
士徽十分清楚，與其說是漢獻帝的詔命，倒不如說是李傕郭汜的決定。不過看破不說破，隻要漢獻帝的正式任命下達，他假借詔書奪取揚州的事，將不會再遭受天下人的詬病。
“可我聽說其他人的任命一年前就以下達，為何時至今日才遣太仆您前來。”
趙岐無奈道：“還不是袁術把馬太傅給軟禁，並將符節搶走，否則馬太傅早就前來任命你了。”
士徽義憤填膺道：“這袁術的確可恨，其無故估攻擊揚州，害得百姓流離失所。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趙岐暗道：“你小子還不是一樣，在這裝什麽清高。”
士徽沐浴更衣後，跪倒在地，聽取趙岐的任命。他的內心對下跪還是十分抗拒的，但為了給一些人留下忠臣的模樣，他隻能勉為其難的拜倒在地。
趙岐對士徽的態度很滿意。要知道他在任命其他諸侯時，可是遭受了不少白眼。現在士徽表現的這麽恭敬，無疑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少印象分。
“揚州牧士徽，忠君體國，聲名賢達，百姓愛戴，更深受先帝賞識，特命其為安南將軍，吳侯，督交揚諸軍事，欽此。”
“微臣士徽謝主隆恩。”
士徽對秦漢的音樂實在不熟悉，他索性點了一首看起來比較適合女子演奏的《佳人曲》。
隨著演奏的深入，侯森等人都陶醉在其中，就連典韋這個大老粗也是這樣。
而士徽聽慣了流行音樂，對秦漢時的音樂並不感興趣。
魚柳看到士徽極為淡定，她開始懷疑起了人生。“難道我演奏的還不能打動他嗎？”
曲畢，侯森等人仍然意猶未盡。
“咣當。”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這裏。
侯森麵露不悅，他正招待士徽，如果士徽因眼前小子的出現，有所不滿。他到哪說理去。
“朱公子，我正招待貴客，你為何強闖進來。”
青年抱拳一禮，“我無意冒犯，就是想請魚柳姑娘，到我們的包間中演奏。”
侯森對青年的說法並不買賬，“朱朗，你還好意思說無意冒犯。你父親難道教過你，強闖他人的房間屬於無意冒犯？”
朱朗強硬的迴應，“請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我是你們天上人間的顧客，你們應該把我們當神一樣供著，而不是對我如此說話。”
“別以為你是朱家人就了不起，大漢比你朱家興盛的世家多得是。千萬不要自以為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在我眼前立刻消失。”
在士徽的示意下，侯森隻能做出妥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朱朗卻沒有踏上侯森給他的台階，“侯掌櫃，今日說什麽魚柳姑娘都必須去我的包間。”
“你說什麽？”
侯森從來沒有見過朱朗這麽不知趣的人。
“我說魚柳姑娘必須去我的包間，侯掌櫃聽明白了沒有。”
朱朗今日其實是來故意找茬的，他對士軍收取世家私兵的事很不滿。侯森是士徽的手下，他打算拿侯森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侯森也強硬的迴應，“我在此宣布，你朱朗是我天上人間不歡迎的人，還請你速速離去，否則我會讓人趕你走。”
朱朗很不服氣，“憑什麽，天下之大，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沒有資格將我趕走。”
“這裏是我開的店，我有權將你轟走。”
朱朗突然狂笑幾聲，“你不過是士徽的狗腿子，也配將我轟走。”
侯森卻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是表忠心的機會。
“你說得對，我是主公的狗腿子沒錯。我為此驕傲，我為此自豪。若是你不服的話，也可盡情的罵我，我無所謂。不過今日，你……我轟定了。”
“來人啊！將朱朗給我轟出去。”
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來到朱朗身旁，“哼，我自己走就不勞煩你們了。”
朱朗走後，侯森歉意的對士徽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會有人鬧這一出。為了表達歉意，您所需費用免單。”
侯森公然給士徽開了小灶，這本來就是士徽的產業，士徽並沒有拒絕。
“魚柳，想必你也演奏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唯。”
侯森將魚柳支開後，士徽就道：“朱朗公然說我的名字，想必他對我解除世家私兵的事有意見。”
“應該是如此。”
“朱朗不會公然捋我軍的胡須。不過他一定會借著今天的事，對外大力宣傳，以期毀壞天上人間的名聲。”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先下手為強。文昭，你讓錦衣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宣揚出去。這樣即便朱朗有所動作，我們也容易應對。”
“依我看，不如將朱朗抓起來，這樣他也就不會再亂說話了。”
典韋的話引得其他人另眼相看。他不解地問：“諸位都看著我做什麽？”
史阿一本正經道：“沒想到典君也會思考問題了。真是可喜可賀，來我們為此幹了一杯。”
典韋捶打史阿的胸口，“好你個史阿，這是在拿我尋開心。”
史阿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
“好個屁，還不趕快行動。一旦錦衣衛行動晚了，主公可是要拿你是問的。”
“得，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朱朗迴去過後，果然讓人四處宣傳他在天上人間的遭遇。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內容。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士徽已命錦衣衛先下手為強，他的那一套說詞在吳縣根本沒有市場。
朱朗的父親朱富見短短的幾個時辰，朱朗大鬧天上人間的事人盡皆知。他覺得其中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他擔心朱朗的安全，就叫人將朱朗接迴了家中。
朱朗一迴到家，就被朱能賞了一個大逼兜。“逆子，誰叫你去天上人間尋侯森的麻煩了。”
朱朗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父親你這是做什麽，我這也是為了給您出氣。”
“你能幫我出何氣？我看這純屬是你的借口。”
“我們家的私兵被士軍強取豪奪了，我去天上人間就是為了讓士軍看看，我們世家也不是好惹的。”
朱能聽到朱朗這麽說，他的態度也軟了下來。他對士軍的行為也十分不滿，可為了朱家全體人員的性命，他隻能悶不做聲。
“不管你是何理由，以後都不準你再去天上人間，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這件事平息了下來，可這背後的事卻值得士徽深思。他十分清楚，世家與他已離心離德。至少短時間內兩者之間的關係不會有所緩和。
他的陣營中有不少出自世家大族，對這些人他既用且防。錦衣衛將在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
這次他來吳郡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他打聽到，張昭就居住在吳郡附近。
張昭此人雖然是個保守派，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才能。
那句外事不決問周瑜，內事不決問張昭，這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爺，外麵有人來找你。”
“你可問清楚是何人？”
“他並沒有說，不過看此人有幾分威嚴，想必身份並不低。”
“既然是貴客來了，那就請他們進來。”
張昭一副農夫的裝扮，士徽差一點沒認出來。
“張昭先生幸會幸會。”
“不知您來有何貴幹？”
“我此來是想請教您，對天下大勢有何見解。”
張昭沒有急於迴答，而是問道：“不知小友是何許人也。”
士徽也打起了啞迷，“這似乎與我請教您的問題毫不相關吧！”
張昭麵露微笑，“誰說毫不相幹，萬一我錯了，豈不是會觸怒你。我可不想現在就死。”
“子布先生何必說這種喪氣話呢？若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又何必來尋先生。”
“哈哈！州牧，我剛才隻不過在開玩笑，你可不要當真。”
“沒想到子布先生如此幽默，是我太敏感了。既然先生已知我的身份，那我就吃敞開天窗說亮話。我聽聞子布先生虛懷若穀，不知可願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說實話，你將世家大族得罪的如此之狠。我對州牧一點信心都沒有。”
張昭的猶豫，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正所謂不破不立，世家大族固然重要。可大漢的黎民百姓才是整個大漢的基礎，隻要將他們團結在我的身邊，就算世家大族再強大，也會被天下百姓所摧毀。”
“百姓？”
士徽說的話在張昭眼中很新穎，他沒想到士徽對普通百姓這麽重視。
其實，他內心並不願意同意士徽的觀點，但不可否認，士徽說的也極有道理。
“既然子布先生對我沒信心，那就迴到我之前提出的問題，您對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既然州牧想知道我對天下大勢的理解，那麽在下就獻醜來。”
“如今有能力奪取天下權柄的諸侯有其三。”
“一呢？就是州牧您，您占據交揚二州，再加上您實行的許多有利舉措。更兼有長江天險，至少可以保證您有能力偏安一隅。”
“這，二呢？就是曹操。此人素來有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之稱，其能力絕對是諸侯中的佼佼者。”
“三，就是四世三公的袁紹。其人望絕對不是袁術可比。此三者是我認為最有可能成就天下霸業者。”
“那其他諸侯呢？”
“烏合之眾，焉能有所作為。”
士徽笑著搖頭。
“州牧，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天下英雄何其多矣，誰又知道沒有後來者橫空出世。”
“哦！那州牧還認為，除此之外，還有哪些人能爭霸天下。”
“我看好兩個人，其一，江東猛虎孫堅。別看他寄人籬下，但傳國玉璽據說在他的手中。可見此人絕對不會久居於人下。他手下兵精將勇，是否能開辟一方天地尤未可知。”
“這第二人恐怕天下人都看不出。”
這讓張昭好奇不已，“那不知是何人？”
“劉備。”
張昭摸了摸頭，顯然被這個名字搞懵了。
“那是誰？”
“諸侯討董時我與其見過一麵，此人時運不濟，可一旦時運一到，必將傲遊九天。”
“州牧莫非你還會看相。”
“略知一二，我若是沒看錯，先生最少可活八十歲，不過要效力於我才能達成。”
張昭仰天大笑，“州牧，你想招攬我也沒必要說這種話。”
士徽一臉的嚴肅，“先生，我可沒騙你。想必您也知道神醫華佗正效力於我。隻要有他的指導，我相信您的命數必定長久。”
“州牧將我的生老病死之事都想好了，若還不效力於您，豈不是辜負了州牧好意。”
士徽心裏十分欣喜，“那我在這裏歡迎子布先生加入我軍。不知先生居於長史之位如何？”
張昭對士徽的任命極為意外，連忙拒絕。“主公，這可使不得，我初來乍到就升至高層。我受之有愧。”
“先生的才能我是知曉的，要不是需要處理的事情極多，我早就來邀請您了。現在我得償所願，也算是彌補了我的遺憾。”
“既然主公如此抬舉我，我就先任長史。若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還請主公收迴成命。到那時我絕無怨言。”
“那好吧！”
“我聽聞您的族人張紘先生也在吳郡，不知先生可願幫我引薦。”
“這個沒問題。”
士徽很快就與張紘見了麵。
張紘早已想加入士徽的陣營，可苦於沒有人引薦。而他又邁不開麵子，也就耽擱了下來。這次士徽親自相邀，他沒有不接受之理。
士徽得了張氏二賢，極為圓滿的迴到了南昌。
士徽一迴到南昌，就聽聞豫章太守周術病故。
士徽心情複雜，是他利用陰謀詭計強行將豫章收歸治下。他心中多少有點愧疚。
因此這些年來，其他郡縣的官員都有變動。唯有豫章太守，一直都由周術擔任。
在吊唁完畢後，士徽當即將張紘任命為豫章太守。
士徽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豫章的麵積太過廣大，太年輕沒有多少經驗，根本無法做到統籌兼顧。
當然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繼任者能否讓眾人心服口服。
張紘的名聲在江東一帶極為響亮，由他擔任雖然不能說是眾望所歸，但絕對是極為妥帖。
在這沒多久，漢獻帝的使者趙岐突然造訪南昌。
“不知太仆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特命我前來宣布州牧的詔命。”
士徽十分清楚，與其說是漢獻帝的詔命，倒不如說是李傕郭汜的決定。不過看破不說破，隻要漢獻帝的正式任命下達，他假借詔書奪取揚州的事，將不會再遭受天下人的詬病。
“可我聽說其他人的任命一年前就以下達，為何時至今日才遣太仆您前來。”
趙岐無奈道：“還不是袁術把馬太傅給軟禁，並將符節搶走，否則馬太傅早就前來任命你了。”
士徽義憤填膺道：“這袁術的確可恨，其無故估攻擊揚州，害得百姓流離失所。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趙岐暗道：“你小子還不是一樣，在這裝什麽清高。”
士徽沐浴更衣後，跪倒在地，聽取趙岐的任命。他的內心對下跪還是十分抗拒的，但為了給一些人留下忠臣的模樣，他隻能勉為其難的拜倒在地。
趙岐對士徽的態度很滿意。要知道他在任命其他諸侯時，可是遭受了不少白眼。現在士徽表現的這麽恭敬，無疑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少印象分。
“揚州牧士徽，忠君體國，聲名賢達，百姓愛戴，更深受先帝賞識，特命其為安南將軍，吳侯，督交揚諸軍事，欽此。”
“微臣士徽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