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士徽入虎穴，士祗搜龍編
氣急敗壞的士祗，對龍編城發動了地毯式的搜索，結果一無所獲。這讓士祗都快崩潰了。
“軍師，你說他們會藏到哪？”
黃權不斷地撫著胡須，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段記憶。
“嘶！州牧你難道忘了，在番禺士軍是如何對付我軍的嗎？”
士祗恍然大悟，“你是說地道。”
“不錯，既然在番禺能提前挖地道，那麽龍編同樣可以。”
士祗眉頭緊鎖，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龍編城中的人為什麽一點都沒發現。”
“或許你三弟早就命人挖地道了，隻要挖的時間夠久，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士祗臉色極為陰沉，“如果是這樣的話，士徽實在太可怕了。他恐怕早就發現有人會反叛。”
黃權卻分析道：“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早就有了奪取交州之心。”
士祗卻不太相信，“不可能吧！”
“州牧你不妨想一想，你三弟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先是讓你父坐上交州刺史之位。而後他又一步步謀得南海太守之位，並以此參與諸侯討董積累名氣。後來又以先帝遺詔奪取揚州大部。這一切的布置環環相扣，好似設計好的一樣。那麽他要奪取交州，就情有可原了。”
士祗的內心大受震撼，“他這是想做什麽，難道想造反。”
黃權忽然笑了。
士祗不解的問：“軍師為何發笑。”
“你看看這當今天下，各路諸侯稱王稱霸，不都是在行造反之事嗎？你三弟想成為九五至尊，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士祗覺得自己的誌向，與士徽相比太小了。他隻不過是想著偏安一隅，而士徽則是要虎吞天下。
士祗甩了甩頭，在他看來士徽隻不過是在癡心妄想。士家要想達到那個高度，他想都不敢想。
“州牧是不是覺得不太可能。”
“嗯。”
“雖然很難，但他一旦奪取了交州，那麽他就有了兩州之地。天下唯有袁本初和他二人擁有兩州之地。如此看來，他要奪取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士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頹然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向士徽投降。”
黃權看到士祗的模樣，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我為何要對士祗說這些話，這不是在打擊他的信心嗎？”
他立刻解釋道：“州牧，這隻是在理想狀態下的可能。想當年，項羽已經坐上天下之主的位置。可不還是被高祖擊敗了嗎？”
“你說的極是，是我鑽牛角尖了。”
黃權的這個說法，讓士祗重新燃起了鬥誌。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命人先找到密道，否則士軍完全可以利用密道，攻破我軍把手的龍編城。”
士祗按照黃權的提議，下令將全城都搜索了一遍。
有些交州兵假借搜索的名義，搜刮勒索百姓的錢財。這讓交州兵與百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躲藏起來的陳武聽到動靜，立刻召集潛伏在城中的士軍所屬勢力。
“敵人肯定是覺察到了，士家人是通過地道出城的。”
“那陳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已想好了對策，我這就和你們說……”
“搜，這裏也給我搜。”
一個士卒在角落裏發現了一件衣衫。他立刻跑到帶隊的屯長麵前：“屯將你看這件衣衫。”
屯長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不是昨晚刺殺州牧的人，穿得衣服嗎？你在哪找到的。”
“屯將請隨我來。”
“就在這裏。”
屯長看了看士卒所指的方向，隨後又抬頭觀察圍牆。在圍牆上他看到了幾滴血液。
“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屯將你有何吩咐？”
“你們幾人翻牆進入院中看看。”
“唯！”
交州兵進入院中後看到這裏空無一人，他們將大門打開，將屯長所領的兵馬放了進來。
房中忽然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見到交州兵，就又慌慌忙忙地鑽了進去。
屯長手指著一人，“你去將這就是稟告給州牧，我帶人去抓。”
“屬下明白。”
屯長帶人進入房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這讓他起了疑。
“你們進入其中搜一搜，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通知我。”
“唯。”
一名士卒看到櫃門上有一個金色把手，他不停的扭動，希望能將金把手扣下來。
“哢，咣當。”
一個暗門毫無征兆的打開，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
幾名交州兵手舉著火把，進入昏暗的過道之中。他們一邊走著，一邊用火把照明前方的路。
他們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浮動的地板，緊接著就有數支箭射向他們。
“啊！”
外麵的交州兵屯長，突然聽到裏麵的慘叫聲，一個士卒失魂落魄的跑到屯長麵前。
“屯長，裏麵有機關，其他人都被射殺了，就剩我一人活著出來。”
屯長不僅沒悲傷，反而十分高興。裏麵既然有機關，那就說明地道很可能是真的。
士祗一旦找到人，那麽就是大功一件，獎賞一定不會少。
“你們先守在這裏，我出門迎接州牧。”
屯長還沒出去，一夥人就急匆匆地來到房外，來人正是士祗和黃權。他將剛才發生的情況，一律講給了士祗聽。
“帶我去看看。”
眾人來到過道，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地上躺了幾具被箭射死的死屍。
“盾牌兵頭前引路。”
隨後來了一隊交州兵，他們手持著盾牌往前走。當他們踩到浮動的地板時，前方出現了一撥密集的箭雨。
交州兵蹲在地上，將盾牌護在身前。等箭雨過後，他們才站起身。
“州牧浮動的地板不能踩，否則機關就會啟動。”
“你們頭前引路，就浮動的地板標出來。讓我們的人能夠通過。”
“唯。”
就在交州兵排查地道的時候，身在城中的陳武給士徽飛鴿傳書。在信中他闡述了攻破龍編的計策。
士徽在拿到信後將全軍將士召集起來，“徐晃聽令。”
“末將在。”
“命你猛攻西門不得有誤。”
“諾。”
“韓琦，全棕聽令。”
“末將在。”
“命你們分別佯攻攻打東門和南門。”
“諾。”
“你們下去準備吧！”
眾軍退下後，士徽將黃忠留了下來。
“漢升，我將大軍交給你來統領。我打算帶人秘密進入地道突襲龍編。”
“這……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
士徽卻搖了搖頭，“地道是我主持挖掘的，我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而且我對龍編極其熟悉，知道如何才能更有效的指揮進攻。”
“可是，萬一……”
士徽笑道：“正所謂狡兔三窟，我在龍編還有安全之所。若是偷襲無法成功，我躲藏起來問題不大。”
黃忠聽到士徽這麽說，他也不知該怎麽勸了。
“漢升若是我的親人問起我的下落，你就說我已帶兵前去收複合浦郡。”
“三哥，你偷偷帶人去，有些不地道。”
“匡弟，你……”
“三哥我就知道你要背著我去，因此我剛才並沒有走。三哥我請求帶我一起去。”
士徽仔細思考了一會，“那好吧！不過你必須一切都聽我的。”
“這個沒問題，隻要你那帶我去就行。”
士徽挑選了三千精銳，來到一片樹林之中。他帶人來到一棵枯木前，“將樹給我挪開。”
枯木拿開後，士卒將上麵的土扒開。一塊三四米寬的木板，出現在士徽麵前。
木板掀開後，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見不到，直到眾人拿來火把。
“我們走。”
之前這個地道挖掘完畢後，裏麵都撒上了硫磺。因此這裏並不擔心有蛇出沒。裏麵除了潮濕和有點悶之外，並沒有其它極為嚴重的缺點。
隨著大軍的深入，裏麵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僅能容許一個人自由活動。
士徽在看到一個三角標記後，讓眾人停下來。這時前方也出現了一個人。
陳武興高采烈的道：“主公，你們終於來了。”
“現在交州軍的情況如何？”
“士祗被我引進了機關地道，一時半會還無法出來。不過我不能保證他會一直在地道之中。”
“我父親的下落如何？”
陳武眼神微低，歉意道：“很遺憾主公，我並沒有探查到。”
士徽拍了拍陳武的肩膀，“沒關係，到了最後關頭，我二哥為了保命，他一定會主動暴露我父親的位置。”
士徽的眼神極為堅定，像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裏一般。
“好了，我們還是上去吧！”
士徽帶人從士府的院中魚貫而出，他們先行控製了整個士府。翻過整個府子也沒有查到士燮的蹤跡。
“子烈，我帶五百人前去控製刺史府。你帶剩下的人前去西門，幫助徐晃攻破城門。”
“主公你當心點。其他人隨我來。”
刺史府離士府並不遠，大概隔了兩條街。
城中的百姓被交州兵禍害的不敢出門了，士徽極為輕易地殺到刺史府外。
“白浪你帶著五十人留在門外埋伏，千萬不能放跑刺史府中的一人一物。”
“屬下遵令。”
刺史府中的人，看到有兵馬朝他們殺來，他們迅速四散而逃。
士徽提醒道：“盡量不要造成殺戮。”
“唯！”
士徽十分清楚，有些人是像甘醴那樣被迫投降的人，他不能枉殺一人，否則他的名聲就毀了。
另一方麵則是，這些人都是交州的中流砥柱。一旦他們死了，交州的管理就會陷入混亂之中。這樣不利於他迅速恢複交州的穩定。
刺史府中的人倒也識趣，士徽一吆喝他們就乖乖的投降了。甚少發生流血事件。
士徽來到了一名年輕文士麵前，“你應該是程秉吧！”
“我就是，不知州牧有何事？”
“你可知我父親被我二哥帶到哪裏去了。”
“這我不清楚，不過錢博想必知曉。”
“你們誰是錢博。”
一人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出，“在下就是，可是我並不知曉。”
“你與士祗的關係極為親密，你怎麽可能會不知曉。”
麵對程秉的質問，錢博辯解道：“如此重要的事，他怎麽可能讓我知曉。若是州牧不相信，那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是知曉不告訴州牧您，我願遭車裂之苦。”
這個誓言發得很毒，程秉也無法挑錢博的毛病。
“既然你不知曉那就算了。”
士祗沒告訴錢博這件事極有可能，況且就算錢博知道，他敢發誓，就足以說明他短時間內不會說。而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詢問。
“勞請諸位在這房中待著，若是想出去如廁，先告訴我的人一聲，否則在外麵遇到任何危險，我概不負責。”
“我等明白。”
士徽全軍安靜的待在刺史府中埋伏，他希望守株待兔，一舉抓住士祗。
士祗心急如焚地在陳武給他設計好的地道中等待。
外麵突然有人來報，“州牧大事不好了，西門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的軍隊攻擊。如今我軍快擋不住了。”
士祗愣了片刻，黃權嗚唿哀哉道：“州牧壞了，我們中了士軍的調虎離山之計。這裏並不是真的地道。”
士祗聽到這心涼了半截，“快調區景前去支援。”
黃權頹喪的說道：“士軍明顯有備而來，西門現在恐怕已經懸了。”
“稟告州牧，外麵有一人求見。說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士祗煩躁的道：“快轟他走，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他。”
黃權卻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慢著，見一見也無妨。”
黃權都這樣說了，士祗也不好再不見。“讓他進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一米五左右的中年人來到他們麵前，士祗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有何事快說。”
“州牧，我看到您的州牧府被一夥軍隊戰領，為首之人像是三公子。”
士祗聽到這精神一振，“你可確定這是真的。”
“我躲在一個牆角看到的，隻是距離有點遠，我不能確定領頭之人是三公子，但八九不離十。”
士祗這下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快調區景到州牧府，西門先不管了。”
士祗將寶都壓在了抓捕士徽的身上。
黃權對此沒什麽意見，抓捕士徽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氣急敗壞的士祗，對龍編城發動了地毯式的搜索，結果一無所獲。這讓士祗都快崩潰了。
“軍師，你說他們會藏到哪？”
黃權不斷地撫著胡須，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段記憶。
“嘶！州牧你難道忘了，在番禺士軍是如何對付我軍的嗎？”
士祗恍然大悟，“你是說地道。”
“不錯，既然在番禺能提前挖地道，那麽龍編同樣可以。”
士祗眉頭緊鎖，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龍編城中的人為什麽一點都沒發現。”
“或許你三弟早就命人挖地道了，隻要挖的時間夠久，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士祗臉色極為陰沉，“如果是這樣的話，士徽實在太可怕了。他恐怕早就發現有人會反叛。”
黃權卻分析道：“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早就有了奪取交州之心。”
士祗卻不太相信，“不可能吧！”
“州牧你不妨想一想，你三弟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先是讓你父坐上交州刺史之位。而後他又一步步謀得南海太守之位，並以此參與諸侯討董積累名氣。後來又以先帝遺詔奪取揚州大部。這一切的布置環環相扣，好似設計好的一樣。那麽他要奪取交州，就情有可原了。”
士祗的內心大受震撼，“他這是想做什麽，難道想造反。”
黃權忽然笑了。
士祗不解的問：“軍師為何發笑。”
“你看看這當今天下，各路諸侯稱王稱霸，不都是在行造反之事嗎？你三弟想成為九五至尊，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士祗覺得自己的誌向，與士徽相比太小了。他隻不過是想著偏安一隅，而士徽則是要虎吞天下。
士祗甩了甩頭，在他看來士徽隻不過是在癡心妄想。士家要想達到那個高度，他想都不敢想。
“州牧是不是覺得不太可能。”
“嗯。”
“雖然很難，但他一旦奪取了交州，那麽他就有了兩州之地。天下唯有袁本初和他二人擁有兩州之地。如此看來，他要奪取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士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頹然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向士徽投降。”
黃權看到士祗的模樣，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我為何要對士祗說這些話，這不是在打擊他的信心嗎？”
他立刻解釋道：“州牧，這隻是在理想狀態下的可能。想當年，項羽已經坐上天下之主的位置。可不還是被高祖擊敗了嗎？”
“你說的極是，是我鑽牛角尖了。”
黃權的這個說法，讓士祗重新燃起了鬥誌。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命人先找到密道，否則士軍完全可以利用密道，攻破我軍把手的龍編城。”
士祗按照黃權的提議，下令將全城都搜索了一遍。
有些交州兵假借搜索的名義，搜刮勒索百姓的錢財。這讓交州兵與百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躲藏起來的陳武聽到動靜，立刻召集潛伏在城中的士軍所屬勢力。
“敵人肯定是覺察到了，士家人是通過地道出城的。”
“那陳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已想好了對策，我這就和你們說……”
“搜，這裏也給我搜。”
一個士卒在角落裏發現了一件衣衫。他立刻跑到帶隊的屯長麵前：“屯將你看這件衣衫。”
屯長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不是昨晚刺殺州牧的人，穿得衣服嗎？你在哪找到的。”
“屯將請隨我來。”
“就在這裏。”
屯長看了看士卒所指的方向，隨後又抬頭觀察圍牆。在圍牆上他看到了幾滴血液。
“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屯將你有何吩咐？”
“你們幾人翻牆進入院中看看。”
“唯！”
交州兵進入院中後看到這裏空無一人，他們將大門打開，將屯長所領的兵馬放了進來。
房中忽然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見到交州兵，就又慌慌忙忙地鑽了進去。
屯長手指著一人，“你去將這就是稟告給州牧，我帶人去抓。”
“屬下明白。”
屯長帶人進入房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這讓他起了疑。
“你們進入其中搜一搜，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通知我。”
“唯。”
一名士卒看到櫃門上有一個金色把手，他不停的扭動，希望能將金把手扣下來。
“哢，咣當。”
一個暗門毫無征兆的打開，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
幾名交州兵手舉著火把，進入昏暗的過道之中。他們一邊走著，一邊用火把照明前方的路。
他們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浮動的地板，緊接著就有數支箭射向他們。
“啊！”
外麵的交州兵屯長，突然聽到裏麵的慘叫聲，一個士卒失魂落魄的跑到屯長麵前。
“屯長，裏麵有機關，其他人都被射殺了，就剩我一人活著出來。”
屯長不僅沒悲傷，反而十分高興。裏麵既然有機關，那就說明地道很可能是真的。
士祗一旦找到人，那麽就是大功一件，獎賞一定不會少。
“你們先守在這裏，我出門迎接州牧。”
屯長還沒出去，一夥人就急匆匆地來到房外，來人正是士祗和黃權。他將剛才發生的情況，一律講給了士祗聽。
“帶我去看看。”
眾人來到過道，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地上躺了幾具被箭射死的死屍。
“盾牌兵頭前引路。”
隨後來了一隊交州兵，他們手持著盾牌往前走。當他們踩到浮動的地板時，前方出現了一撥密集的箭雨。
交州兵蹲在地上，將盾牌護在身前。等箭雨過後，他們才站起身。
“州牧浮動的地板不能踩，否則機關就會啟動。”
“你們頭前引路，就浮動的地板標出來。讓我們的人能夠通過。”
“唯。”
就在交州兵排查地道的時候，身在城中的陳武給士徽飛鴿傳書。在信中他闡述了攻破龍編的計策。
士徽在拿到信後將全軍將士召集起來，“徐晃聽令。”
“末將在。”
“命你猛攻西門不得有誤。”
“諾。”
“韓琦，全棕聽令。”
“末將在。”
“命你們分別佯攻攻打東門和南門。”
“諾。”
“你們下去準備吧！”
眾軍退下後，士徽將黃忠留了下來。
“漢升，我將大軍交給你來統領。我打算帶人秘密進入地道突襲龍編。”
“這……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
士徽卻搖了搖頭，“地道是我主持挖掘的，我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而且我對龍編極其熟悉，知道如何才能更有效的指揮進攻。”
“可是，萬一……”
士徽笑道：“正所謂狡兔三窟，我在龍編還有安全之所。若是偷襲無法成功，我躲藏起來問題不大。”
黃忠聽到士徽這麽說，他也不知該怎麽勸了。
“漢升若是我的親人問起我的下落，你就說我已帶兵前去收複合浦郡。”
“三哥，你偷偷帶人去，有些不地道。”
“匡弟，你……”
“三哥我就知道你要背著我去，因此我剛才並沒有走。三哥我請求帶我一起去。”
士徽仔細思考了一會，“那好吧！不過你必須一切都聽我的。”
“這個沒問題，隻要你那帶我去就行。”
士徽挑選了三千精銳，來到一片樹林之中。他帶人來到一棵枯木前，“將樹給我挪開。”
枯木拿開後，士卒將上麵的土扒開。一塊三四米寬的木板，出現在士徽麵前。
木板掀開後，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見不到，直到眾人拿來火把。
“我們走。”
之前這個地道挖掘完畢後，裏麵都撒上了硫磺。因此這裏並不擔心有蛇出沒。裏麵除了潮濕和有點悶之外，並沒有其它極為嚴重的缺點。
隨著大軍的深入，裏麵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僅能容許一個人自由活動。
士徽在看到一個三角標記後，讓眾人停下來。這時前方也出現了一個人。
陳武興高采烈的道：“主公，你們終於來了。”
“現在交州軍的情況如何？”
“士祗被我引進了機關地道，一時半會還無法出來。不過我不能保證他會一直在地道之中。”
“我父親的下落如何？”
陳武眼神微低，歉意道：“很遺憾主公，我並沒有探查到。”
士徽拍了拍陳武的肩膀，“沒關係，到了最後關頭，我二哥為了保命，他一定會主動暴露我父親的位置。”
士徽的眼神極為堅定，像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裏一般。
“好了，我們還是上去吧！”
士徽帶人從士府的院中魚貫而出，他們先行控製了整個士府。翻過整個府子也沒有查到士燮的蹤跡。
“子烈，我帶五百人前去控製刺史府。你帶剩下的人前去西門，幫助徐晃攻破城門。”
“主公你當心點。其他人隨我來。”
刺史府離士府並不遠，大概隔了兩條街。
城中的百姓被交州兵禍害的不敢出門了，士徽極為輕易地殺到刺史府外。
“白浪你帶著五十人留在門外埋伏，千萬不能放跑刺史府中的一人一物。”
“屬下遵令。”
刺史府中的人，看到有兵馬朝他們殺來，他們迅速四散而逃。
士徽提醒道：“盡量不要造成殺戮。”
“唯！”
士徽十分清楚，有些人是像甘醴那樣被迫投降的人，他不能枉殺一人，否則他的名聲就毀了。
另一方麵則是，這些人都是交州的中流砥柱。一旦他們死了，交州的管理就會陷入混亂之中。這樣不利於他迅速恢複交州的穩定。
刺史府中的人倒也識趣，士徽一吆喝他們就乖乖的投降了。甚少發生流血事件。
士徽來到了一名年輕文士麵前，“你應該是程秉吧！”
“我就是，不知州牧有何事？”
“你可知我父親被我二哥帶到哪裏去了。”
“這我不清楚，不過錢博想必知曉。”
“你們誰是錢博。”
一人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出，“在下就是，可是我並不知曉。”
“你與士祗的關係極為親密，你怎麽可能會不知曉。”
麵對程秉的質問，錢博辯解道：“如此重要的事，他怎麽可能讓我知曉。若是州牧不相信，那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是知曉不告訴州牧您，我願遭車裂之苦。”
這個誓言發得很毒，程秉也無法挑錢博的毛病。
“既然你不知曉那就算了。”
士祗沒告訴錢博這件事極有可能，況且就算錢博知道，他敢發誓，就足以說明他短時間內不會說。而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詢問。
“勞請諸位在這房中待著，若是想出去如廁，先告訴我的人一聲，否則在外麵遇到任何危險，我概不負責。”
“我等明白。”
士徽全軍安靜的待在刺史府中埋伏，他希望守株待兔，一舉抓住士祗。
士祗心急如焚地在陳武給他設計好的地道中等待。
外麵突然有人來報，“州牧大事不好了，西門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的軍隊攻擊。如今我軍快擋不住了。”
士祗愣了片刻，黃權嗚唿哀哉道：“州牧壞了，我們中了士軍的調虎離山之計。這裏並不是真的地道。”
士祗聽到這心涼了半截，“快調區景前去支援。”
黃權頹喪的說道：“士軍明顯有備而來，西門現在恐怕已經懸了。”
“稟告州牧，外麵有一人求見。說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士祗煩躁的道：“快轟他走，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他。”
黃權卻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慢著，見一見也無妨。”
黃權都這樣說了，士祗也不好再不見。“讓他進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一米五左右的中年人來到他們麵前，士祗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有何事快說。”
“州牧，我看到您的州牧府被一夥軍隊戰領，為首之人像是三公子。”
士祗聽到這精神一振，“你可確定這是真的。”
“我躲在一個牆角看到的，隻是距離有點遠，我不能確定領頭之人是三公子，但八九不離十。”
士祗這下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快調區景到州牧府，西門先不管了。”
士祗將寶都壓在了抓捕士徽的身上。
黃權對此沒什麽意見，抓捕士徽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