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曄看到街上散亂的叛兵,就猜到黃忠的大軍到了。他忽悠了幾名幫助過他的人。


    將那些落單的叛兵抓住,然後以重金利誘他們,讓他們隨自己勸服其他逃兵。


    沒過一柱香,他就聚攏了百十人,其中有不少與桓曄失散的人。


    緊接著桓曄又帶領他們,去勸服那些成群結隊逃跑的叛兵。


    許多逃跑的叛兵一聽到桓曄的事跡,紛紛來到這邊投降。這為黃忠省去了許多收留降兵的麻煩。


    黃忠誇獎道:“桓曄這次立了大功,我會如實上報。”


    桓曄則謙虛道:“郡尉謬讚了,要不是我提議偷襲叛軍的糧草。那十幾名精兵也就不用陣亡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唯。”


    兩人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縣衙前。


    “報郡尉餘化跑了。”


    “他跑不了。”


    餘化一路狂奔,終於逃出了城外。由於近日酒色過度,他已累得氣喘籲籲。


    “主公,後麵還有追兵,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餘化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好,我們走。”


    紫衣青年看到幾車金銀財寶,立刻勸道:“主公這些財物太重,若想安全,必須將它們放棄。”


    餘化怒目圓睜,“這是我的家當,都丟了我還如何東山再起。”


    青年急道:“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逃命要緊。”


    正在兩人爭執之際,遠處突然出現一股煙塵。


    “不好,是騎兵。在南海隻有太守有騎兵,主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餘化還是不想放棄財寶,可他看到騎兵衝鋒時,產生的駭人氣勢。他再也顧不上財寶了,騎著馬從城牆邊而過。一會就沒了人影。


    餘化能夠騎馬逃跑,可他的手下就慘了,迎來了單方麵的屠殺。


    牽招看到已經喪膽的叛軍,大喝道:“降者不殺。”


    叛軍如釋重負,在他們聽來牽招的聲音是多麽的悅耳。


    “第一隊去追擊剛才逃跑的幾人,他們很可能是叛軍的首領。”


    看到越來越近的騎兵,嚇得餘化猛拍馬屁股。


    “主公這樣下去不行,前麵有個山坡。我二人將衣服換了,您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餘化聽後欣喜若狂,立刻道:“就依你之見。”


    餘化連推辭都沒有推辭,讓紫衣青年有些寒心。但餘化對他有恩,他不得不報。


    當兩人的衣物快速換好時,紫衣青年給了餘化一句忠告。


    “主公,士徽勢大,您一定要隱姓埋名,不要再想著複仇了。”


    餘化對此興致缺缺,但他還是滿口答應。


    紫衣青年哀歎一聲,衝出了山坡的隱蔽之地。


    “咦!人呢?”


    “隊率人在那裏。”


    “這可是大功一件,快給我追。”


    換過衣物的紫衣青年玩命而走,當到達一條小溪時,他勒住了馬。


    為了讓士軍以為餘化死了,他毅然決然的跳下了河。


    “該死。”騎兵隊率憤憤不平的喝罵。


    “隊率接下來該當如何。”


    “還能如何?當然是迴去複命。”


    “諾。”


    揭陽縣衙之中。


    “迴稟郡尉,經叛兵辨認,死去之人是餘化的弟弟餘海。餘化已不知所蹤。”


    斥候的匯報剛結束,牽招就來到了縣衙之中。


    “郡尉,我派去追擊的人說,叛軍首領跳河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確認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牽招對黃忠的話深以為然,“我也是如此認為。”


    “報!有一支數量達兩千人的兵馬,正朝揭陽而來。看他們的服飾,似乎是山越人。”


    “原來是山越,讓將士們整軍備戰。百姓盡量遷進縣城,或讓他們躲藏起來。”


    黃忠聽說山越殺人不眨眼,因此他聽從士徽的指示,先將百姓安頓好。


    餘化被弄得灰頭土臉,他現在餓的直不起腰。自己的親人部下不知所蹤。他本來想找一戶人家吃一頓,可找了半天連一個人都沒有。


    “該死的,這些人都上哪去了。”


    餘化沒辦法,隻能用井水充饑。


    “快進去看看,值錢的東西統統拿走。”


    餘化突然聽到有人說著憋足的漢語,他的心頭不禁一熱。


    “難道是山越來了。”


    餘化一想到山越就氣不打一處來,來的這麽遲黃瓜菜都涼了。


    他剛想衝出去,又想到普通山越不認識自己,萬一以為他胡言亂語殺了他怎麽辦。


    他剛好看到一個地窖,急匆匆地進入其中。等山越走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一路上忍著饑渴,來到山越駐紮的大賬。經過好一番解釋,山越才把他帶到宗帥麵前。


    “賢弟,你怎麽搞成這樣,活像一個要飯的。”


    大賬內的人聽後哈哈大笑,餘化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餘化施展演技,哭訴道:“毛大帥,賢弟苦啊!士徽倒行逆施不給我活路,您一定要幫幫我。”


    可惜毛榮並沒有上當,“賢弟幫忙嘛?可是要報酬的,你現在任何東西都沒有,你這讓我如何幫你。”


    餘化暗罵毛榮不是東西,自己占領揭陽時稱兄道弟,自己落魄了就開始落井下石。


    “毛大帥,你幫不幫我其實沒什麽關係。因為士徽早就想將你鏟除了。”


    毛榮突然笑了,“你當我好騙嗎?挑撥離間這種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了。”


    餘化也笑了,“如果不是這個理由,你為何要來揭陽。你不會和我說你是來遊玩的吧!”


    “我是來……對就是聽說士徽要殺我,我才來的。”


    古代做什麽事都要師出有名,倘若毛榮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來揭陽就會遭到抵觸。


    餘化緊接著又說:“我雖然被士軍擊敗了,但有許多部下逃出了追擊。隻要老哥幫我一把,我就能將他們聚攏而來。”


    “要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你必須從此以後歸我的名下。”


    “不行。”


    毛榮臉色突然一冷,“那你走吧!”


    “這毛榮是屬狗的嗎?臉色說變就變。”


    “且慢,我可以暫時歸於你名下指揮。一旦攻破揭陽,我將一半的土地給你,並且每年的一切賦稅也給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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