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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馬德裏的陽光可真好！”
坐在大巴車上，中國國奧隊的球員們望著外麵的馬德裏街景，紛紛感慨道。
奧運會前他們在馬德裏東郊集訓，然後就去了巴倫西亞參加比賽。
當時很多人恐怕都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可以重迴馬德裏。
雖然施指導說了他們的目標是小組出線。
可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他們可以小組出線嗎？
因為是小組第二出線，他們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對手正是東道主西班牙。
而東道主的比賽都是在馬德裏進行的，所以他們也因此得以重返馬德裏。
並且非常湊巧的是，女足國家隊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對手同樣是西班牙女足，她們也一樣要迴到馬德裏來參加比賽。
當大巴車在所下榻酒店外麵停穩之後，球員們開始依次下車。
胡萊則被主教練施無垠給單獨留了下來。
“早晨接到了團裏的通知，說明天央視有一個節目想邀請你去，你看你要不要去。”
胡萊愣了一下：“這還能拒絕的嗎？”
“能啊，當然能。但最好別拒絕。”施無垠說道。“能不得罪媒體盡量不得罪，尤其是這種國家級的媒體。”
“什麽節目？”
“一檔叫做‘我是奧運明星’的訪談節目，氛圍比較輕鬆的，就是坐在沙發上和主持人聊聊天，時間也不長，整個節目可能就半個小時不到……”施無垠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大致給胡萊介紹了一下。
“可這不會占用訓練時間嗎？”胡萊還有疑問。
“利用中午午休時間去，耽誤什麽訓練？”
“那行，我去吧。”胡萊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胡萊答應了，施無垠笑道：“還有一個事情給你說，女足那邊也有人接受了邀請去參加這個節目，你們倆一起，你猜是誰？”
還能是誰？
胡萊脫口而出：“李青青？”
施無垠撫掌笑道：“你們倆都是球隊從小組賽出線的大功臣，所以節目組分別點了你們倆的名字。到時候去了給我穩重點，可別給男足丟人，聽到沒？”
“放心吧，施指導，沒人比我更能苟……穩得住了！”胡萊拍著胸脯保證。
※※※
李青青把閆指導送出了門，迴頭就看到徐雯在衝她笑：“上電視哦，恭喜呀！”
“我們不是每周都能上電視的嗎？”李青青反問她。
“嗨，比賽轉播難能和上這種訪談節目比嗎？”徐雯擺手，又問她：“閆指導剛才說國奧隊那邊也有一個人和你一起上節目，你知道是誰嗎？”
李青青搖頭：“不知道。”
“你猜一猜呢？”徐雯笑道。
“我猜啊……”李青青仰頭望著天花板，佯裝思索：“我猜啊，是為男足打進奧運第一球的陳星佚？”
“咳咳！”徐雯咳嗽起來，“青青你故意的吧！”
“難道陳星佚這個人選不是很有紀念意義嗎？”李青青反問。
“當然，但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別演了，青青，胡萊肯定早就告訴你了！”
“真沒有……”
李青青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起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正是胡萊發過來的：“央視的那個節目，女足這邊是不是你去？”
“是啊。國奧隊那邊是不是你去？”李青青迴道。
“是我沒錯。”
李青青笑了起來。
徐雯看見李青青的笑容：“他要去了？”
“嗯。”李青青點點頭。
“哎喲，好想看……可是在西班牙看不到！”徐雯既開心又憂傷地歎息道。
※※※
“聽說了嗎？據說和胡萊一起上節目的是李青青誒！”
“靠？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你想想啊，男女足各出一人，女足那邊除了李青青還有誰？”
“啊啊啊！羨慕嫉妒恨！”
在午餐的時候，國奧隊的球員們一邊吃飯一邊議論著胡萊去上電視這事兒。
當羅凱聽到關鍵詞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奧運會首球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奧運首球還沒來。
現在連和青青一起上電視的機會也不是自己的。
胡萊因為在比賽中上演了帽子戲法，幫助中國隊取得了小組出線權，這個機會肯定是他的。
但偏偏他完成帽子戲法的那個球就是羅凱給傳的……
自己又一次親手把他推向了青青！
低頭吃飯的曾熾突然聽到自己對麵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奇怪地抬起頭，才發現坐在對麵的羅凱正在用刀切牛排。但問題是牛排早就被他切開了，他的動作卻還沒有停下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餐刀和陶瓷盤子摩擦發出來的……
他連忙喚道：“羅凱？羅凱？”
羅凱迴過神來：“啊？”
“你在幹什麽呢？你是打算把盤子切碎了吃嗎？”曾熾開玩笑道。
“哦……沒有。”羅凱連忙掩飾一般插起切下來的肉排送進了嘴裏，然後……用力的咀嚼著。
“這肉不是挺嫩的嗎？”曾熾好奇地問道。
“我這塊有筋。”羅凱咬牙切齒地說。
※※※
在央視租下的馬德裏新聞中心的演播室裏，節目開播前三分鍾，主持人李曉紅正微笑著對坐在她對麵沙發上的胡萊和李青青兩個人說：“咱們這個雖然是現場直播，但也沒有什麽具體的節目要求，就是聊天，所以你們兩個不用緊張，放輕鬆，可以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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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又看向胡萊：“胡萊你呢？”
“還好，不緊張。”胡萊說道。
李曉紅笑了：“我想也是。施無垠施指導可是說過你有一顆大心髒的。那我們準備開始？”
李青青和胡萊同時點了點頭：“好。”
在等待導播給出信號之後，李曉紅端正坐姿，麵朝正在工作的攝像機鏡頭，帶著知性美的微笑說道：
“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新一期的‘我是奧運明星’。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李曉紅。今天有些特殊，因為被請到我們節目錄製現場的是兩位奧運選手，分別是中國女子國家足球隊的主力球員李青青，以及中國國奧隊的主力球員胡萊。來，給觀眾們打個招唿吧？”
李曉紅指了指鏡頭，李青青和胡萊便先後衝著亮起綠燈的那台攝像機鏡頭揮手打招唿，同時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李青青。”
“大家好，我是胡萊。”
李曉紅在旁邊觀察這對年輕男女，發現他們表現得非常沉穩大方，便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接下來的節目要輕鬆許多了。
※※※
“大家好，我是李青青。”
“大家好，我是胡萊。”
謝蘭放下手機，她剛剛對著電視機的屏幕拍了一張照片，是她的兒子和李青青同框的畫麵。
她整個人都很高興，怎麽看怎麽歡喜。
“嗯，配！真般配！”她連連點頭。
她從知道兒子要和李青青一起上這個節目就在期待了，還專門在手機上定了鬧鍾，提前十分鍾打開電視機守著。現在看到這一幕，她感到巨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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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新沒有潑她冷水，同樣看著電視機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妻子洗腦了，他竟然也覺得這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竟然出人意料的順眼……
※※※
李自強剛剛給自己下了碗麵條，端在茶幾上，打算等稍微涼一點的時候再吃。趁這時候他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待電視機屏幕亮起來之後，他愣住了。
他的女兒李青青以一個特寫的方式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中，與此同時主持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網上一直有傳言說你們兩個高中時候就認識了，今天我想現場求證一下……是真的嗎？”
李自強心中警報大作，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緊接著鏡頭拉遠，在他女兒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不是胡萊那小子又是誰？！
他愣愣地望著電視機屏幕。
那裏麵，他的寶貝女兒，扭頭看了胡萊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李青青再迴過頭看向主持人，微笑著說道：“是的呀，我當初轉學去東川中學的時候，和胡萊就在一個班。”
“哇？竟然是同班同學？這可太巧了！”主持人驚唿起來，節目效果十足。
接著她又看向胡萊：“胡萊啊，我們從很多關於你的報道中都知道，你其實是在高中之前都沒怎麽正兒八經接觸過係統的足球訓練的。但當你接觸足球訓練之後，你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如今更是在奧運會上表現出色。我就很好奇啊，是什麽讓你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呢？”
聽到這個問題，胡萊先看了一眼李青青，而同時，李青青也扭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再次對視，然後胡萊才說：“那我得感謝李青青。”
他指了指身邊的女生，李青青聞言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李自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按下了電視機上的休眠鍵，電視瞬間黑屏，胡萊的聲音和女兒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屋子內一時間安靜的可怕。
※※※
“啊？為什麽要感謝李青青？”李曉紅繼續瞪大眼睛，做驚訝狀。
胡萊解釋道：“把我領進足球這個門的，就是李青青。最開始是她帶著我訓練的。”
“哇！！真的嗎？！”李曉紅是真的被驚到了，她的驚唿聲一點都不作假。她是真沒想到這位中國足球的天才前鋒的足球之路竟然和李青青這位中國足球的天才少女密不可分。
在去年的東亞杯結束之後，胡萊和李青青曾經有一張機場合影，當時大家還不知道他們倆其實早就認識，還以為那才是中國足壇金童玉女的第一次同框。
但其實，兩位天才的足球之路早就交織在了一起，並行至今……
李曉紅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青青在旁邊點頭給胡萊作證：“嗯，我是他教練呢！”
語氣驕傲。
※※※
“哈！”
謝蘭先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指著電視機屏幕扭頭看著旁邊的丈夫：“我之前說什麽來著！？他們倆絕對不是簡單的高中同學關係！”
胡立新這次是真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機——竟然真讓妻子給蒙對了！
電視機裏，胡萊還在對主持人說：“……其實一直以來，李青青都是我的榜樣。不管是從高中到職業足壇，還是從地方俱樂部到國字號球隊……”
而在他這麽說的時候，坐在旁邊的李青青就扭頭很專注地看著他，麵帶微笑。
作為一個過來人，胡立新看得出來，那女孩子的眼神確實不像是普通高中同學之間該有的……
※※※
李自強還是把電視機給打開了，他實在是不放心，很擔心胡萊那臭小子會在節目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電視機屏幕亮起，胡萊的聲音傳出：“……我連世界杯都還沒參加過，李青青已經在世界杯上進了球，這真的讓我很羨慕……”
畫麵左邊凝視著胡萊的李青青聽見這句話，燦爛的笑容中有些羞澀。
老父親失神地望著這一幕。
麵早就涼了，甚至已經坨了，他卻一口都沒吃。
“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馬德裏的陽光可真好！”
坐在大巴車上，中國國奧隊的球員們望著外麵的馬德裏街景，紛紛感慨道。
奧運會前他們在馬德裏東郊集訓，然後就去了巴倫西亞參加比賽。
當時很多人恐怕都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可以重迴馬德裏。
雖然施指導說了他們的目標是小組出線。
可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他們可以小組出線嗎？
因為是小組第二出線，他們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對手正是東道主西班牙。
而東道主的比賽都是在馬德裏進行的，所以他們也因此得以重返馬德裏。
並且非常湊巧的是，女足國家隊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對手同樣是西班牙女足，她們也一樣要迴到馬德裏來參加比賽。
當大巴車在所下榻酒店外麵停穩之後，球員們開始依次下車。
胡萊則被主教練施無垠給單獨留了下來。
“早晨接到了團裏的通知，說明天央視有一個節目想邀請你去，你看你要不要去。”
胡萊愣了一下：“這還能拒絕的嗎？”
“能啊，當然能。但最好別拒絕。”施無垠說道。“能不得罪媒體盡量不得罪，尤其是這種國家級的媒體。”
“什麽節目？”
“一檔叫做‘我是奧運明星’的訪談節目，氛圍比較輕鬆的，就是坐在沙發上和主持人聊聊天，時間也不長，整個節目可能就半個小時不到……”施無垠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大致給胡萊介紹了一下。
“可這不會占用訓練時間嗎？”胡萊還有疑問。
“利用中午午休時間去，耽誤什麽訓練？”
“那行，我去吧。”胡萊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胡萊答應了，施無垠笑道：“還有一個事情給你說，女足那邊也有人接受了邀請去參加這個節目，你們倆一起，你猜是誰？”
還能是誰？
胡萊脫口而出：“李青青？”
施無垠撫掌笑道：“你們倆都是球隊從小組賽出線的大功臣，所以節目組分別點了你們倆的名字。到時候去了給我穩重點，可別給男足丟人，聽到沒？”
“放心吧，施指導，沒人比我更能苟……穩得住了！”胡萊拍著胸脯保證。
※※※
李青青把閆指導送出了門，迴頭就看到徐雯在衝她笑：“上電視哦，恭喜呀！”
“我們不是每周都能上電視的嗎？”李青青反問她。
“嗨，比賽轉播難能和上這種訪談節目比嗎？”徐雯擺手，又問她：“閆指導剛才說國奧隊那邊也有一個人和你一起上節目，你知道是誰嗎？”
李青青搖頭：“不知道。”
“你猜一猜呢？”徐雯笑道。
“我猜啊……”李青青仰頭望著天花板，佯裝思索：“我猜啊，是為男足打進奧運第一球的陳星佚？”
“咳咳！”徐雯咳嗽起來，“青青你故意的吧！”
“難道陳星佚這個人選不是很有紀念意義嗎？”李青青反問。
“當然，但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別演了，青青，胡萊肯定早就告訴你了！”
“真沒有……”
李青青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起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正是胡萊發過來的：“央視的那個節目，女足這邊是不是你去？”
“是啊。國奧隊那邊是不是你去？”李青青迴道。
“是我沒錯。”
李青青笑了起來。
徐雯看見李青青的笑容：“他要去了？”
“嗯。”李青青點點頭。
“哎喲，好想看……可是在西班牙看不到！”徐雯既開心又憂傷地歎息道。
※※※
“聽說了嗎？據說和胡萊一起上節目的是李青青誒！”
“靠？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你想想啊，男女足各出一人，女足那邊除了李青青還有誰？”
“啊啊啊！羨慕嫉妒恨！”
在午餐的時候，國奧隊的球員們一邊吃飯一邊議論著胡萊去上電視這事兒。
當羅凱聽到關鍵詞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奧運會首球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奧運首球還沒來。
現在連和青青一起上電視的機會也不是自己的。
胡萊因為在比賽中上演了帽子戲法，幫助中國隊取得了小組出線權，這個機會肯定是他的。
但偏偏他完成帽子戲法的那個球就是羅凱給傳的……
自己又一次親手把他推向了青青！
低頭吃飯的曾熾突然聽到自己對麵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奇怪地抬起頭，才發現坐在對麵的羅凱正在用刀切牛排。但問題是牛排早就被他切開了，他的動作卻還沒有停下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餐刀和陶瓷盤子摩擦發出來的……
他連忙喚道：“羅凱？羅凱？”
羅凱迴過神來：“啊？”
“你在幹什麽呢？你是打算把盤子切碎了吃嗎？”曾熾開玩笑道。
“哦……沒有。”羅凱連忙掩飾一般插起切下來的肉排送進了嘴裏，然後……用力的咀嚼著。
“這肉不是挺嫩的嗎？”曾熾好奇地問道。
“我這塊有筋。”羅凱咬牙切齒地說。
※※※
在央視租下的馬德裏新聞中心的演播室裏，節目開播前三分鍾，主持人李曉紅正微笑著對坐在她對麵沙發上的胡萊和李青青兩個人說：“咱們這個雖然是現場直播，但也沒有什麽具體的節目要求，就是聊天，所以你們兩個不用緊張，放輕鬆，可以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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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紅笑了：“我想也是。施無垠施指導可是說過你有一顆大心髒的。那我們準備開始？”
李青青和胡萊同時點了點頭：“好。”
在等待導播給出信號之後，李曉紅端正坐姿，麵朝正在工作的攝像機鏡頭，帶著知性美的微笑說道：
“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新一期的‘我是奧運明星’。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李曉紅。今天有些特殊，因為被請到我們節目錄製現場的是兩位奧運選手，分別是中國女子國家足球隊的主力球員李青青，以及中國國奧隊的主力球員胡萊。來，給觀眾們打個招唿吧？”
李曉紅指了指鏡頭，李青青和胡萊便先後衝著亮起綠燈的那台攝像機鏡頭揮手打招唿，同時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李青青。”
“大家好，我是胡萊。”
李曉紅在旁邊觀察這對年輕男女，發現他們表現得非常沉穩大方，便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接下來的節目要輕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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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李青青。”
“大家好，我是胡萊。”
謝蘭放下手機，她剛剛對著電視機的屏幕拍了一張照片，是她的兒子和李青青同框的畫麵。
她整個人都很高興，怎麽看怎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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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知道兒子要和李青青一起上這個節目就在期待了，還專門在手機上定了鬧鍾，提前十分鍾打開電視機守著。現在看到這一幕，她感到巨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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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強剛剛給自己下了碗麵條，端在茶幾上，打算等稍微涼一點的時候再吃。趁這時候他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待電視機屏幕亮起來之後，他愣住了。
他的女兒李青青以一個特寫的方式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中，與此同時主持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網上一直有傳言說你們兩個高中時候就認識了，今天我想現場求證一下……是真的嗎？”
李自強心中警報大作，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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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望著電視機屏幕。
那裏麵，他的寶貝女兒，扭頭看了胡萊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李青青再迴過頭看向主持人，微笑著說道：“是的呀，我當初轉學去東川中學的時候，和胡萊就在一個班。”
“哇？竟然是同班同學？這可太巧了！”主持人驚唿起來，節目效果十足。
接著她又看向胡萊：“胡萊啊，我們從很多關於你的報道中都知道，你其實是在高中之前都沒怎麽正兒八經接觸過係統的足球訓練的。但當你接觸足球訓練之後，你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如今更是在奧運會上表現出色。我就很好奇啊，是什麽讓你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呢？”
聽到這個問題，胡萊先看了一眼李青青，而同時，李青青也扭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再次對視，然後胡萊才說：“那我得感謝李青青。”
他指了指身邊的女生，李青青聞言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李自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按下了電視機上的休眠鍵，電視瞬間黑屏，胡萊的聲音和女兒的笑容全都消失了。
屋子內一時間安靜的可怕。
※※※
“啊？為什麽要感謝李青青？”李曉紅繼續瞪大眼睛，做驚訝狀。
胡萊解釋道：“把我領進足球這個門的，就是李青青。最開始是她帶著我訓練的。”
“哇！！真的嗎？！”李曉紅是真的被驚到了，她的驚唿聲一點都不作假。她是真沒想到這位中國足球的天才前鋒的足球之路竟然和李青青這位中國足球的天才少女密不可分。
在去年的東亞杯結束之後，胡萊和李青青曾經有一張機場合影，當時大家還不知道他們倆其實早就認識，還以為那才是中國足壇金童玉女的第一次同框。
但其實，兩位天才的足球之路早就交織在了一起，並行至今……
李曉紅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青青在旁邊點頭給胡萊作證：“嗯，我是他教練呢！”
語氣驕傲。
※※※
“哈！”
謝蘭先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指著電視機屏幕扭頭看著旁邊的丈夫：“我之前說什麽來著！？他們倆絕對不是簡單的高中同學關係！”
胡立新這次是真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電視機——竟然真讓妻子給蒙對了！
電視機裏，胡萊還在對主持人說：“……其實一直以來，李青青都是我的榜樣。不管是從高中到職業足壇，還是從地方俱樂部到國字號球隊……”
而在他這麽說的時候，坐在旁邊的李青青就扭頭很專注地看著他，麵帶微笑。
作為一個過來人，胡立新看得出來，那女孩子的眼神確實不像是普通高中同學之間該有的……
※※※
李自強還是把電視機給打開了，他實在是不放心，很擔心胡萊那臭小子會在節目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電視機屏幕亮起，胡萊的聲音傳出：“……我連世界杯都還沒參加過，李青青已經在世界杯上進了球，這真的讓我很羨慕……”
畫麵左邊凝視著胡萊的李青青聽見這句話，燦爛的笑容中有些羞澀。
老父親失神地望著這一幕。
麵早就涼了，甚至已經坨了，他卻一口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