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井上一郎的判斷,河內一郎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但對於這個結論,他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畢竟,沈飛的頭腦和算計,他之前也是有所領教的。


    這種事情,沈飛肯定能夠想出來!


    “課長,要是按照你這麽說,一切確實更加合理了。”


    “可你說沈飛是什麽時候開始設計的?”


    聽到這裏,井上一郎一臉忌憚。


    按照他的判斷,沈飛最有可能設計這一切的時間,就是當初他告訴沈飛,機古濂介將要出山之後。


    “河內君,在得知機古濂介要出任香島總督這件事之前,沈飛要想達成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幫助我們拿下馮記會館的情報網!”


    “可我們讓他知道機古濂介的事情之後,他就多了一個選擇!”


    下馬威!


    河內一郎心中立刻就閃過了這個詞!


    所謂的下馬威,早就沈飛讓武藤誌雄感覺到危機,必須有求於他。


    畢竟,無論武藤誌雄怎麽利用沈飛,都不可否定的是,他是沈飛未來的老丈人!


    遲早有一天,沈飛還是要處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有藤原小野撐腰,沈飛幫助我們將阪本將軍的事情擺到台麵上,就意味著武藤誌雄的計劃麵臨著全麵破產!”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藤誌雄就不得不和沈飛服軟!”


    “這也就意味著,沈飛的目的就達到了!”


    河內一郎順著井上一郎的思路,說出了沈飛的選擇。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武藤誌雄這一招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井上一郎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笑。


    這一次何止是武藤誌雄疏忽了,他們又何嚐不是給沈飛提供了選擇?


    “我們之前都以為自己能夠利用沈飛,可到最後,反倒是被沈飛抓住機會給利用了!”


    “現在純子到來,武藤誌雄服軟,沈飛再說服藤原小野,讓藤原伯爵出麵,趁機答應機古濂介的事情。”


    “這樣,機古濂介的人情,就欠給了藤原小野……”


    說完這些,井上一郎長歎一聲。


    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到頭來,都給沈飛做了嫁衣!


    可他哪裏知道,這一次他又猜錯了!


    這確實是一個局中局中局,隻不過,沈飛並不是那個半道上才開始設計的。


    從藤原小野前往香島開始,一切就都在沈飛的算計之中。


    “課長,不管到底怎麽樣,反正我咽不下這口氣。”


    “經過這件事,沈飛以後要是娶了武藤純子,那豈不是就徹底站在武藤誌雄一邊。”


    “武藤誌雄雖然有損失,可換做是我,這樣的損失還是可以接受的。”


    “反倒是我們,以後恐怕就要直麵沈飛了……”


    河內一郎話裏的道理,井上一郎心中自然清楚。


    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手牌可以打!


    不對,或許還有一張!


    就在井上一郎都已經打算被迫接受這件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馮一賢!


    “河內君,我們手中似乎還有一張牌!”


    “要是打的好,說不準還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一刻,井上一郎看上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電報,“這一次,沈飛利用了我們,那我們也該和他攤牌了!”


    攤牌?怎麽攤牌?


    河內一郎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課長,你說的這張牌,到底是指什麽?”


    聽到這裏,井上一郎嘴角泛起一絲邪笑。


    他找出了一份報告指了指。


    馮一賢?


    “河內君,沒錯,就是馮一賢!”


    “之前這張牌確實不算什麽,可從現在的情況,讓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張不錯的牌!”


    河內一郎聽到這裏,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來,沈飛現在既然已經給武藤誌雄了一個下馬威,那之前他和馮一賢之間的矛盾,也就沒有那麽尖銳了。


    “課長,沈飛現在對馮一賢動手,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對我們來說,能算是一步好棋麽?”


    井上一郎擺了擺手。


    他一臉笑意說道,“河內君,事情不能這麽看!”


    “如果換做你是沈飛的話,在滬市經曆了那麽多,還是得不到武藤誌雄的信任,你會怎麽想?”


    “不管怎麽說,機古濂介出任香島總督,他武藤誌雄功不可沒。”


    “要是以後機古濂介站在武藤誌雄那邊的話,沈飛最後不還是被武藤拿捏了麽?”


    聽到井上一郎的分析,河內一郎心中終於明白了。


    這麽說的話,馮一賢確實還有利用的價值!


    “課長,要是這樣的話,沈飛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要拿下馮記會館!”


    “隻有這樣,武藤誌雄以後就不得不倚仗他!”


    “而我們要做的……”


    河內一郎說到這裏,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狠色。


    沈飛之前可是一心想除掉馮一賢,要是這個消息讓馮一賢知道的話……


    “河內君,我們要是能趁這個機會將馮一賢拉攏過來的話,就算是機古濂介出任香島總督,對我們又能有多大的影響呢?”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恆的利益。


    這一點,井上一郎心中再清楚不過!


    雖然他之前和馮一賢鬧出了各種不愉快,但在生死關頭,也並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河內君,你想辦法給我聯係馮一賢。”


    “我想見他一麵,不過,這件事要注意保密!”


    井上一郎說完,河內一郎點了點頭。


    他信心滿滿地說道,“課長,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去安排!”


    河內一郎離開了。


    井上一郎再次拿起手中的電報看了看。


    “沈飛,你真是會鑽空子!”


    “不過,這一次笑到最後的,還是我!”


    與井上一郎的情況相反,就在純子到來之後,馮一賢長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和藤原小野一起共進晚餐之後,小島元太就將情況告訴了馮一賢。


    “長官,這下子我們終於能高枕無憂了!”


    “一旦機古濂介長官抵達香島,特高課肯定會更加小心。”


    “我們的機會終於來了。”


    馮一賢點了點頭,他最大的危機看上去算是過去了。


    但經過這件事,他也反思了許多。


    特別是當初算計井上一郎這件事,他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悔。


    “劉興,告訴兄弟們,今後一定要低調!”


    “井上一郎他們畢竟是東洋人,特高課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得罪了他們肯定咩有什麽好果子吃!”


    “吃一塹長一智,就算機古濂介長官以後來到香島,我們也不能得意忘形。”


    劉興離開之後,馮一賢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當聽到對方竟然是河內一郎之後,馮一賢愣住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特高課的人會主動聯係他!


    “馮先生,是不是有些意外?”


    河內一郎似乎猜到了馮一賢的心理,略帶笑意說道。


    馮一賢深吸一口氣,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開口。


    “河內長官給卑職打電話,實在讓卑職感到榮幸!”


    “不知道長官有什麽事情麽?”


    馮一賢猜不到河內一郎的心思,說話也小心翼翼起來。


    可接下來河內一郎的話,頓時讓他愣在原地。


    “馮先生,井上長官想見你!”


    “過去我們之間可能有很多的誤會,課長覺得有必要和你說清楚。”


    誤會?說清楚?


    難道是因為井上一郎得到了機古濂介上任的消息,所以才改變了態度?


    雖然從這方麵可以想明白,可馮一賢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河內長官,之前有些事情,確實是卑職做的不好。”


    “井上課長實在是太客氣了,以後有什麽事情,隻要吩咐一聲,但凡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馮一賢的話,河內一郎知道他可能誤會了。


    他當即換了一種說話的方式。


    “馮先生,井上長官想見你,主要是還有一件事情和你有關!”


    “我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有人想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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