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立即有漢將軍邁出拱手道:“屬下一切都遵從親王的軍令,但有所命,無敢不從。”


    於是,又有一些人出來表忠心,同時也是表態度,這些人基本都是支持投降的。


    而這時一個滿人大步出來大聲道:“親王,我們還有一百萬人呢,我們還可以打啊,這……如果降了,不是墜了我們大清的威名了嗎?”


    然而,這時又有一滿人出來道:“什麽大清?北京的朝廷都投降了,我關心的是我們的生命安全能否得到保障,還有,我們不要做奴隸,我們要受到基本的尊重,我們要求至少要有漢軍一個待遇。”


    他這一說立即就有好幾個出來支持附和,其實,朝廷都投降了,他們也就不在乎投不投降了,關鍵是投降之後的待遇問題,如果是和他們對待漢人一樣,那他們就絕對不會投降,寧可戰死。


    眾人又看向濟爾哈朗,濟爾哈朗取出了一封信道:“忠勇公給我來了親筆信,他向我保證,對於所有降將降軍的生命以及財產,都會有所保證,當然這些財產必須是正當得來的,搶奪的不在此列,同時他也保證會繼續重用我們,我們可能還是要當兵去打仗的。”


    說著就讓他把信傳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圍上來看,看完了之後有人道:“這……我們還打仗,打誰去啊?”


    有人笑道:“打吳三桂啊,哈哈……”


    又有人道:“吳三桂傻嗎?他不會投降?”


    那人道:“那我們去打誰啊,感覺沒有人可打了啊?”


    這時卻有人道:“我可是聽說了,這個……那個……啊,就是公爺有意向海外派兵,去打那些紅毛番弗朗機人什麽的。”


    有人道:“我聽說咱們老家的北邊也出現了的什麽哈什麽客人,他們正在攻擊咱們的女真人野人。”


    眾人於是議論了起來。


    濟爾哈朗聽著,感覺他們說得有些道理,他也聽說這位忠勇公有意出名海外,而且,他也知道了海外還有很多的土地,想到這裏濟爾哈朗反而放下心來。


    自古上位者,都是兔死而狗烹,隻要這位公爺還有狡兔需要捕殺,他們這些獵狗就總會有用武之地,如此他們的人身安全甚至是地位才會有所保證,不然,他也是心裏麵沒有底的。


    討論了一天,並沒有人再反對,因為反對已經沒有意思了,大多數人都要投降,如果你不同意就立即會成為他們的敵人,下場會是什麽樣,誰不清楚。


    也有一些滿人希望能迴關外去,他們想去關外山裏打獵去,反正以前他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麽生活的。


    可是,絕大多數人卻並不願意再去打獵過那種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了,不僅僅是生活艱苦,而且也還有生命危險,特別是如果你受了傷得了病連他郎中都沒有,這和關內相比差距之大,可不是一點半點。


    濟爾哈朗同意了這些人的想法,他說他會向忠勇公提出來,想來公爺也不會反對的。


    於是,原本想象中的一場大戰消聲滅跡了,江寧的百姓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緊張的氣氛沒有了,城門又開了,而最明顯的就是代表大清的龍旗沒有了。


    特別是那些滿人,變得客氣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罵,再不就是打甚至是殺人了。


    有消息靈通者傳出了消息,說是濟爾哈朗已經向忠勇公投降了,江寧……不,是南京又迴到漢人手裏了,


    這消息立即在南京傳開了,所有的人都激動了起來,因為,他們這裏已經開始施行剃發異服了,為此還死了一個些,抓了一些人呢,有一些人還在暗地裏準備鬧事呢,現在好了,滿清都投降了,漢人穿漢服又成了自己的權力。


    南京城裏一片喜氣洋洋的時候,鄭勇的大軍也已經到了南京城下,濟爾哈朗捧著印信典冊,一眾人跪在城門一側,這場麵他們不久之前也經曆過,隻是那時是弘光朝的明臣們,而現在是清臣們,這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而這時,一隊隊忠勇軍行了來,隊列整齊到了讓人不敢相信,一隊隊進入,接管了所有的城防,二個時辰之後,鄭勇才率領一眾人騎兵走來,到了距離三十米處,他率先下了馬一路走來,來到濟爾哈朗的身邊,接過了他手中捧著的信印等物,然後把他扶了起來笑道:“老狐狸啊,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吧?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濟爾哈朗跪了兩個時辰,此時腿腳都麻了,表情非常的難受,心裏也不好受,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出來道:“公爺,您說得是,我們算是老相識,老相識了。”


    鄭勇給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土道:“你兒子的事情我知道了,這個也沒有辦法,當時那些漢軍太過激動了,他們為了交頭名狀……老濟啊,你也要想開一點,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濟爾哈朗滯了一下才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啊,唉。”


    鄭勇與濟爾哈朗來到眾人麵前,他笑道:“都起身吧,跪了這麽長的時間,足見你們的誠意了,從今以後我們就再是敵人,而是一家人,哈哈……”


    所有的人都大聲道:“謝公爺。”


    一群滿人漢臣都紛起了身,這時徐世子攜夫人神清氣爽的走了過來,見到了鄭勇高興道:“妹婿,哈哈……見到你真的太高興了。”


    鄭勇也笑道:“鄭勇見過大舅哥與嫂嫂。”


    徐世子笑道:“這到了南京就算是到了家了,快來家裏,我早已經給你預備好了酒菜,妹婿啊,一路辛苦了吧。”


    鄭勇一拱手道:“大舅哥,嫂嫂,咱們是親戚,算是私事,而現在我呢是在是代表公家,好意思,處理完了公事,我登門去給大舅哥嫂嫂謝罪。”


    雖然鄭勇說得很客氣,不過,他語氣卻是很硬,徐世子一滯笑道:“好好好,咱們先公後私,先公後私,那我迴去恭候了。”


    鄭勇送走了徐世子夫婦,才與濟爾哈朗笑道:“這人啊,總免不了親情故舊,咱們走,早一點把事情處理完了,也好都安了心,以後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咱們去做呢。”


    濟爾哈朗很是感動,雖然這鄭勇年紀輕輕,但是卻非常的豁達,看著根本就不像是這樣年齡才有的氣度,唉,他歎了一口氣心道:“這樣的人,才是天選之子吧。”


    授降的事情也是很麻煩的,處理了整整一天,才把事情大概的給處理完了,剩下的很多事情讓鄭六傻全權負責,他就不管了。


    這一天累得不清,鄭勇迴到了自己在南京的舊地那裏小園之中,那裏現在仍然沒有什麽變化,而這裏還是小秋香在看著,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隻是大多數已經轉移到城外或者去了上海縣工商業基地。


    這小秋香現在也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已經到了及笄之年,再見到鄭勇激動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哭道:“我以為公子不要我了呢。”


    鄭勇拍著她的肩笑道:“那怎麽可能呢,我這不迴來了嗎?”


    小秋香這才笑了起來,鄭勇在她的服侍下脫了軍服,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這才坐了下來,打量一下四處,和自己在時並沒有什麽改變,於是笑道:“小秋香啊,這麽久沒有見你,歌兒唱得怎麽樣了,來來來,給公子唱一支。”


    小秋香一聽立即來了精神,轉身取來了六弦琴調了一下音,拔了幾下道:“公子想聽什麽?”


    鄭勇打了個哈欠道:“你隨便唱,我就隨便聽。”


    小秋香立即撥響了琴弦,便唱了起來,還別說,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學唱,果然已經專業化了,唱的非常好,鄭勇聽著有時感覺仿佛是在聽原唱,唉,那後世,再也迴不去了,當然,現在讓他迴他也不會迴了,這裏已經是他真正的家鄉了,這裏有他要做的事情,迴去之後自己不過是一個底層之人,而在這裏自己卻是頂層的存在,隻要自己努力,就能改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向著自己心中理想的那樣個樣子改變。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自從自山東出兵以來,一直到現在,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雖然他也沒有做什麽,不過,心卻總是提著的,他也想上前線去活動一下手腳,但那就是奢望,不要說別的了,就是自己的衛兵也繞不過去,就是被看得死死的。


    唉,自己現在也成了個千金之子了,還要坐不垂堂,一丁點的預想中的危險都要被排除掉才行,自己這哪裏是溫室中的花朵啊,根本就是保溫箱中的早產嬰兒啊。


    雖然不自由他也是預見過的,可是真正的降臨時,還是非常的不適應,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親率眾人,戰天鬥地,衝鋒陷鎮,和戰友們相互以命相互,在戰場上浴血戰鬥,這一切也隻能在夢中才會出現了。


    想起那些網絡小說裏的天食天地者,一個個都成了一代帝王了,卻還是可以和一個小白一樣的到處閑逛事必親為,他就忍不住的想吐槽,你們是真的很瞎想啊,這進入到權力頂層的感覺就是被一層又一層,一重雙一重,一遍又一遍的包裹起來了,比粽子更粽子,比木乃伊更木乃伊啊,這……如果要是自己喊出不自由勿寧死的時候,會不會首先被一群女人的手臂給纏起來啊。


    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就在今天,就有一群人要給自己送女人,包括濟爾哈朗都想做自己的爺爺,臥槽啊,如果不是自己堅決的封住了門,現在這小園裏,應該可以用美女堆滿了,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就是現實,沒有女人時,做夢都想,有了女人後又在想別的女人是個什麽滋味,這有了別的女人了,又想是不是可以三妻四妾什麽的,這有了三妻四妾又想著把天下所有的好女人都扒拉到自己的碗裏來,嘴裏來,好吧,就是不吃隻要在自己的鍋裏也行。


    男人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德行,可是,現在的鄭勇對女人卻有一種反感了,不管再好的東西,這多了,一遍又一遍的審美疲勞了,也會讓人受不了。


    有的人想要一個女人都得不到,而鄭勇現在是一個都不想要了,卻又不斷的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送了來,你想不要,他們就委屈的不得了,好像你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怎麽樣了似的,唉,太累了。


    鄭勇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等他醒過來,才看到了外麵的陽光,問了一下小秋香,卻已經十一點了,唉,真能睡啊,同時也說明是真累啊。


    看到小秋香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問道:“有什麽事嗎?”


    小秋香這才道:“外麵有好多人都等你呢,從天不亮就來了。”


    鄭勇皺了下眉頭,問:“好多人?多少人?”


    小秋香道:“數不過來,反正……園子裏已經滿了,都排到大街上去了。”


    臥槽,那得多少人?


    鄭勇立即吩咐小秋香快一點,幫自己洗漱,著裝,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大人物了,一定要注意形象。


    小秋香卻道:“公子啊,我……總覺得現在好沒意思,還不如我們剛剛到南京時,那時多好啊,現在……好意思啊。”


    鄭勇也歎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可是,現在也迴不去了啊。”


    小秋香道:“我就是心裏覺得不自在,公子你可不能嫌我啊,我……還沒有和你圓房呢。”


    好吧,這裏也還有一個蠢蠢欲動者呢,自己怎麽感覺有一種唐僧肉的感覺呢,誰都想啃自己的一口,唉,誰說當皇帝好,這皇帝就不是人當的,以一個人對麵天下所有的人,想一想就覺得可怕啊。


    終於把自己收拾好了,他卻又不想出門了,這些人來做什麽?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也不可能如以前那樣的為人處事了,自己得端著一點了,得弄出點距離來了,想見就見,自己是誰啊?是你們家仆人嗎?


    讓小秋香把劉明婧叫了進來,她現在都已經是自己的秘書長了,這女人很是精明,雖然她好像也算是自己的女人,可是,她卻從來都不勾引自己,這一點都不如小梅香或者小秋香,這兩香雖然小,可是,卻也想把自己弄到床上去,把自己推倒了。


    但是,這個劉明婧更多的是表現在了工作中,她能把鄭勇的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她還特能揣摩鄭勇的心理,有些事情還能提前準備,讓鄭勇有一點被掌控了的感覺。


    他詢問了劉明婧,劉明婧立即把外麵的人進行了分類,每一類人都被她說的頭頭是道,而鄭勇也聽得明明白白。


    他看著劉明婧道:“告訴鄭六,對於那些人不必殺,但是,卻也要讓他們付出必要的代價,我鄭勇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他們對於我,對於天下的百姓有什麽用處?就是一群蛀蟲而已,要把他們搞得傾家蕩產,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站錯了隊伍……是與人民為敵的下場。”


    劉明婧記錄完了讓鄭勇看了一遍,然後他簽了名,劉明婧快步走了出去。


    小秋香看著鄭勇有些膽怯了,鄭勇感受到了問:“你怎麽了?我這樣子很可怕嗎?你也知道,我們可是要為天下的打天下的,而有一些人卻要與天下人為敵,那我懲罰一下,有這麽可怕嗎?”


    小秋香卻道:“公子您不知道,您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大大的不同了,您的一句話就能決定很多人的生死,你剛剛的那個命令,會讓很多的死的。”


    鄭勇有些詫異道:“我沒有要殺人啊,而是要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出來,給他們長一長記性,同時也是把他們的財富向那些窮苦人轉移一下,這有什麽不對?”


    小秋香道:“公子自然是對的,可是,你在說一的時候,下麵的人就能辦到二,甚至是三,是四也說不定,你說了不殺人,可是,他們可以不殺人,卻又有很多種方法,把人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呢,再說了,他們不殺人,也沒有說那些可以不自殺啊。”


    鄭勇有些無語,這種情況也確實會出現,可是,他卻不想把這行命令收迴,即便出了點人命又如何?行大事者,不必拘泥於小節,而心慈麵軟之人,也正是壞天下之事之人,慈不掌兵,慈也不能治國,行大事必然會帶動一些小結,關鍵是看這件事情最終所達成的結果,看這個結果是否會對整個天下的人有益,如果有那就是做,如果沒有那也得看一看,是否對曆史發展有益。


    唉,重德沒有什麽不好,重利也沒有什麽不好,關鍵就是要把德與利整合好了,不要讓這個世界偏重於一,如果一個社會極端化了,那這個社會也就該出問題了。


    正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衝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高興道:“夫君,妾身昨夜在等你,都一夜未睡呢,你可好跑這裏來,也不說一聲。”


    鄭勇撫摸著懷裏的人笑道:“來到這南京就想到老地方來看一看,這不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那懷裏的人哼了一聲道:“不是在睹物思人了吧,這個就是小秋香嗎?夫君,隻怕是她還不到十八歲吧,這你也下得了嘴啊,夫君,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那小秋香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了,立即道:“夫人好。”


    鄭勇道:“你瞎說什麽啊,我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不信你問一問小秋香。”


    懷裏的人轉頭看向小秋香,那小秋香一陣子驚慌又羞澀過了一會兒才道:“昨晚是奴家伺候公子睡的。”


    懷裏的人又迴頭看向鄭勇,鄭勇又看向小秋香道:“昨晚咱們做什麽了?”


    小秋香道:“睡覺了啊。”


    懷裏人揪住了鄭勇的耳朵低聲道:“人髒具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鄭勇拿開了她的手又轉向小秋香道:“小秋香,你可要說實話,我昨夜和你睡過了?”


    小秋香點點頭道:“是的公子。”


    鄭勇有點生氣了,不是他不認,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這方麵的記憶,他道:“你說一說,我是怎麽睡你的?”


    小秋香低頭道:“昨夜公子聽我唱哥,不久就睡著了,我叫衛兵把你抬迴到床上你也沒有醒,就把你放到了床上,給你脫了衣服,我……也脫了,就和你一起睡了,我們以前不是也睡過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鄭勇愣了一下道:“我和你圓房了嗎?”


    小秋香頭低的更厲害了,低聲道:“還沒有呢,奴家也是及笄之年了,公子可以……可以了呢。”


    鄭勇迴過頭來看向懷裏的人,寇白門嘻嘻笑了起來道:“好了好了,我誤會了還不成嗎?夫君啊,妾身也想要一個孩子呢,看到姐姐的小囡囡,你不知道我有多眼熱啊,你就給我一個吧,好不好嘛?”


    鄭勇頭痛道:“這個,我也不是說給就能給的啊,還要看你要不要啊,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啊?”


    寇白門笑道:“好呀,那我們兩個人就再交易一次吧,你多送幾次,我多要幾次,總是成功率會大一些,夫君,你說是不是?”


    鄭勇忙道:“那什麽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寇白門一聽笑了起來道:“你說瞎話都不會,應該說還沒有吃午飯呢,夫君,走了我們要孩子去。”


    鄭勇道:“我說的是真的。”


    小秋香也忙道:“公子說的是真的。”


    寇白門卻道:“什麽真的假的,我的肚子才是真的,裏麵還空空如也呢,夫君,這可是你的責任,你不能推卸。”


    就這樣鄭勇被寇白門推進了內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小秋香看著那門若有所思小聲道:“原來還要這樣啊。”


    此時劉明婧在她身後道:“吃到嘴裏的,才是你的。”


    小秋香嚇了一大跳,小臉也差的通紅,尋了個借口就慌不擇路的地逃走了。


    劉明婧搖了搖道:“太嫩了,還是太嫩了,又看了看那房門,想了想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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