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鄭勇的發瘋,小君真的被嚇壞了,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所以,特別害怕迴到過去的那種生活方式中去。她看著鄭勇那種完全放開了,毫無束縛的狀態,內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可是卻不知道怎麽辦。


    終於,鄭勇漸漸平靜下來了,雖然他的眼睛裏仍然放射著異常明亮的光芒,可是,已經不再表情那樣亢奮了。可控與不可控,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是混沌,一個是秩序,小君現在就感覺到自己的少爺正在消失,而老大正在歸來。


    見鄭勇開始坐在椅子裏呆呆出神,小君試探問道:“少爺,喝茶嗎?”


    鄭勇隻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與她進行任何的交流,很顯然,他的大腦仍然在某種狀態上沒有退出來。


    小君當然不敢打擾,便悄悄的退了出去,立即去泡了一壺茶,並添加了一些甜點,記得聽老大說過,甜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如果能讓一個人感覺到幸福,他就會安靜下來。於是,她又在那壺茶裏也放入了幾塊糖,唉,老大呀,你快點安靜下來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咦,這是誰說的一句話來著?小君也想不起來了,她小意識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是晴的,雖然也有些雲,不過,正好是白藍相間,這是一個好的兆頭。


    迴到房間裏,鄭勇仍然在沉思,她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用壺倒了滿滿一杯。


    茶一倒完,鄭勇便伸手過去,小君立即提醒道:“小心燙。”而正好,鄭勇觸碰到茶杯的手也縮了迴來,他看了小君一眼,又迅速收了迴去,眉頭仍然緊緊地皺著。


    小君見狀便再建議道:“少爺可以先吃一點點心。”


    鄭勇聞言便又伸手向那甜點拿去,一塊桃酥慢慢被拿起放入口中緩緩咀嚼著。小君看著看著,漸漸的微笑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老大的眉頭正在緩緩的舒緩著。


    不久第二塊桃酥又被拿了起來,小君小手試了下茶杯,還是燙的,於是,她小嘴輕輕的吹著,希望能早一點涼下來,這樣老大就能早一點喝上,那有甜味的茶,一定能增加老大的幸福感,這樣老大平靜的就更快,也就更容易恢複過來了。


    當然,她還知道一種方法能增加老大的幸福感,那個方法她是不想用的。因為,那意味著她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她曾經聽到母親說過,要讓男人滿足,就把身體給他,而自己真的太小了,這個可是不適合的,當然,隻要到了年齡,她還是要把自己交給老大的,並且也要給他生幾個孩子。但,這些並不適合於現在。


    在小君的努力下,那杯茶終於不那麽燙了,她開始建議道:“少爺,茶可以喝了。”


    鄭勇聽聞再伸手,茶杯到了他的手裏,這一次沒有縮迴,而是被他端起來喝了一大口。然而,那一口茶入口要及咽下之後,鄭勇卻是一怔,又喝了一口細細的品嚐了才問道:“怎麽是甜的?你放了糖嗎?”


    小君一聽忙道:“剛剛看到少爺在思考,以前少爺說思考非常的耗費腦力,我就要給少爺增加些糖,您不是說這是恢複體力最簡捷的方法嗎?”


    鄭勇聽了點點頭道:“看來你記住的不少。哈哈,小君啊,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在你的行為上我看到了一種約束之力,這很好。”


    小君見少爺居然和自己交流起來,而且,表現的並沒有什麽異常,她很高興,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道:“少爺你剛剛好嚇人,我好擔心呢。”


    鄭勇聽到了卻又皺起了眉頭來道:“是啊,是夠嚇人的,好大的事情呢,要死很多人,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小君啊,當危機來了,如果你準備的好,應對得當那就是一場機遇,如果你沒有準備好應對不得當,那就是一場災難,所以,最聰明的人都會時刻準備著。”


    小君聽了搖搖頭道:“時刻準備,那得多累?”


    鄭勇一愣哈哈笑起來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如果能預感到問題,而進行就有的準備,到時候就會把不利轉變為有利,小君我們的機會來了,而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了這個機會準備下足夠的基礎條件,以便把這一場災難轉變成我們的一場登台式的表演。”


    鄭勇想著如果準備相當能夠成功擊殺多爾袞,則清失主將,必然混亂,而明軍一定可以趁機給予敵人更多更重的打擊,使得清軍此次殺人減少,掠獲減少,而損失增大。隻要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是撬動曆史進程的一角,為傾覆整個曆史的進程揳入一根楔子。


    小君看到鄭勇又在皺眉沉思,便又有些不安起來道:“少爺,這小說什麽時候能修改完啊?咱們在要這裏等很久嗎?”


    鄭勇被打斷了思緒看向小君道:“怎麽,不喜歡在這裏了?”


    小君聽了笑道:“我已經習慣咱們訓練營那種氛圍了。”


    鄭勇聽了開心起來,是啊,他已經改變了至少一兩百人的曆史軌跡了,而且這種改變還是從根本上的一種改變,相信隨著這一改變的發酵醞釀,這種改變的力度將會越來越大,最終掀翻整個曆史的原有進程,而把它推入到另外的一種完全不同的軌道上去,而這條軌道就是他鄭勇來此一趟的最有價值的體現。


    想到這裏,鄭勇道:“不會太久,隻需要三五天,隻要修改走入了正軌我們就要返迴訓練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小君啊,要忙起來了,你要有思想準備哦。”


    小君聽了笑道:“我不怕忙,就怕無事可做,像以前那樣的在一種僵化中隨波逐流。”


    “很好。”


    鄭勇首先給予了一個肯定,又繼續道:“隻要在思想上掙脫了枷鎖,身體上自然就會有行動,小君啊,你已經開始向著新型中國人轉變了,恭喜啊。”


    小君有些羞澀道:“還不都是少爺你教訓的,一切都是您的恩賜,我要感激少爺才是呢。”


    鄭勇聽了道:“那就記住你的這一句話,將來我可是要用今天你的這一句話來質問你的哦?”


    小君一昂頭道:“少爺放心好了,我們鄭淑君,一定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的。”


    鄭勇聽了撓了撓她的小腦袋道:“好啊,我們一起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吧,因為,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一切都將與以往完全不同了。”


    小君有些聽不懂,不過她也不願意多問,害怕再引起了少爺的思考,少爺可是有病史的,千萬不能舊疾複發啊。


    正當兩個人開始喝茶閑聊的時候,有一個丫環走了進來行禮道:“少爺,夫子們把你的書讀完了,正在等你過去呢。”


    鄭勇一怔,這麽快嗎?那可是三十萬字呢。雖然心裏有些不信,不過,還是答應著,起身帶著小君一路走了過去。


    來到了書房裏,便看到五個秀才正在邊喝茶邊討論,而討論的正是他的小說。


    見到鄭勇走進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來,起身拱手道:“鄭家主好。”


    鄭勇隨意擺了下手道:“諸位辛苦,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讀完了,諸位真是神速。”


    為首的那老秀才拱手道:“鄭家主所書之言,乃白話中的白話,並無理解上的任何困難,便如一杯酒,加了水之後再加水還複加之,所以,大口灌就是了,無須細品,也不用思慮酒醉之後果。”


    鄭勇被他說的有些臉紅,想到這些人都是鑽研文字十年數十年文字高手,自己的這點寫作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如飲白水,淡無酒味。便拱手道:“讓各位高才笑話了。”


    那老秀才卻又擺手道:“雖然文字平白,不過小說整體上的構思卻甚為獨到,且情節引人入勝,事件又發人深思,如果修改出來,想必是一部能引起轟動的白話小說。在此,還要恭喜鄭家主啊。”其他四個秀才也跟著拱手祝賀。


    鄭勇聽了再拱手道:“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把原著中我的筆名之後再加個五位的名字,立名為編修如何?”


    五人一聽都有些激動,如此,他們的名聲就會因此書的轟動也跟著雀起了,於是他們又都拱長揖道:“鄭家主大恩,我等一定銘記於心。”


    鄭勇笑道:“也無什麽恩不恩的,我也就是提了個創意,而把這小說完成的卻是你們五人,這部小說最終成就如何,可以說是你們的文筆是一個關鍵,所以,讓一些名聲出來,是應當應分的。”


    五人聽了又是一陣子感謝與褒獎,其實就是文化化的拍馬屁,雖然有很多鄭勇也聽不懂,不過看到他們那討好的樣子他還是很高興,最後還一拍桌子道:“隻要你們編修的讓我滿意,在原有酬勞的基礎上,我再封贈每人十兩紋銀!”


    五人聽了簡直有點狂喜了,於是又一陣子彩虹屁奉上,鄭勇也不想聽了,隻是大叫了一聲道:“這些書外之事談好了,那我們就開始談書內之事吧。”


    五人一聽都拱手道:“一切聽從東翁之命令。”


    看看,給加了錢,馬上稱唿都變了,東翁,哈哈,這是立場的改變啊,這一下子都成了自己人了。


    鄭勇點頭,向那為首老者道:“我觀眾人以老先生為首,如此,此次修書便以老先生為把總,而四位高才把書分成四份,每人修改一份,而修改完成的則交給老先生再加以潤色,使之統一風格筆調,未知如此可好?”


    五人聽了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都認可了這樣的方法,同時鄭勇又讓管家調派了幾名下人來聽從調遣,以便能夠更加快速的編修完成。


    之後鄭勇又提出了自己的三點要求:第一不可以更改本書的架構;第二不可更改本書義理;第三書上所有的術語不可更改替換。總之一句話,盡可能的貼近原書而又用現在流行的小說形式展現出來就行了。


    他要的就是幾名翻譯,並不是讓他們在自己的基礎上進行第二次創作,當然,如果他們的文筆好,那自然是能更加提高此書的閱讀性了。一切都談妥,最終定下年前必須完成,同時再讓老管家尋找好印刷事宜,爭取明年春夏之交時能夠發書。


    一件事情做完,鄭勇感覺到一陣子輕鬆,之後他又在鄭家留住了三天,主要是看看寫出來的稿子效果如何,在閱讀完這三天的初稿之後,他也徹底放心了,帶著小君急匆匆的返迴了訓練營,他還有一盤大棋要布局,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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