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的火終於燒了起來,而且,這火燒的有些奇怪,一轉眼間,就有很多營房燒了起來,火很快就燒成了一大片,整個村子都看到了。


    不久,營房中傳出了鄭勇的唿救聲,還有小君的唿救聲與哭喊聲,之後還有小虎,還有老管家,以及很多人的唿救聲和淒慘的叫聲。


    這一下子全村的人都被驚動了起來,這火太大了,誰都害怕火燒到自己家裏來,所以,人人都在大喊大叫,也有很多人開始提水桶想要來救火。


    就在這樣的吵鬧聲中,鄭三娘果斷下達了出擊的命令,這樣的混亂之中,也正好是那些別有用心者最容易放鬆的時候,所以,雖然都是一群十幾歲的孩子,但是因為他們都已經經過了初步的擒拿練習,又是兩個以上的人對付一個,所以,一切都很順利,幾乎就在幾個唿吸間,那些可疑分子便全都被製服,並被迅速打擊其失去反抗能力被捆綁了起來。


    鄭三娘滿意的點頭,所有被抓獲者,都被集中起來看押。鄭三娘卻繼續在房頂上觀察,下麵也有一部分人繼續警戒,都是在防備意外的情況發生。


    鄭四傻是在看到對方起火之後,也命令自己手下的跟著放起了火,這就是為什麽火勢如此之大的原因。鄭勇要求他們把證據給對方做得更牢固一些,所以,大家就想出了將計就計的這一招。在協助對方把火勢放大之後,便立即對這些破壞分子進行了抓捕,除了個別有受傷的,抓捕還是很順利的,所有的營房縱火者都被當場捉拿,並迅速解除其武裝,進行捆綁然後集中看押。


    鄭二傻應對那些企圖在庫房、老管家家以及其他地方趁機縱火搗亂的分子,在對方點火的一刹那就進行了抓捕活動。而他們這一夥是遭遇攻擊最激烈的一方。雙方展開了搏鬥,對方竟然攜帶了武器,少年一方在付出了兩人死亡,七個受傷之後,終於將對方抓獲。對此鄭二傻暴怒非常,因為這樣的損失在前期推演中,是沒有出現的。


    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一名厲害的高手,而且還有鋒利的武器。鄭二傻對著那個給他造成了重大傷亡的家夥進行了猛烈的報複,如果不是被人拉著,怕是要被他打死。就這樣他還是非常的氣憤,自己失去的這兩名兄弟,他們都是伍長,是他的得力幹將。少年們都哭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麵對戰友的犧牲。


    春桃的行動相對安全一些,她主要是帶隊,把那些參與破壞者的家屬都給看管起來,其中還得到了老管家一定支持,有一些被鑒定為最忠心者,他們被組織成了一批護衛小隊,約有十四五人,他們參與了對那些家屬的集中與看押。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成年人的參與,同時所要麵對的又主要都是老弱婦幼,所以,遭到的反正也最小,大多都是謾罵,有個別想反抗的,在遭到打擊之中也就不得不屈服了。


    這一晚上整個鄭家都非常喧鬧嘈雜,又喊又叫,有哭有鬧,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之後才消停了下來。


    之後就有一些消息在村子裏傳播了開來。有傳言這一次火災並不是尋常的失火,而是人為的縱火;又有傳言說在這次火災中鄭家的少家主被燒成了重傷,現在生死不知;還有人傳言,這一次其實是鄭家二房三房為了謀奪大房家孤兒的家產,唆使收買人做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孤兒燒死,他們好瓜分大房的家產。


    就在鄭家的青煙還沒有散盡的時候,整個村子的小道消息卻已經被傳得熊熊燃燒,這種兄弟們之間爭奪家產的戲碼,最是能吸引老百姓的八卦之火。於是,鄭家老二和老三家的一些異常,便很快被有心的發現並加速傳播了出來。


    “老胡,你看到了嗎?”


    “什麽啊?”


    “那鄭家老大家裏失火之後,鄭老二家和鄭老三家他們並沒有人出來滅火,反而都緊閉大門,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看到了,他們家裏的人就是出來,也都走後門,前麵大門一直都緊閉著。”


    “這是不是很反常啊?”


    “是啊是啊,我可是聽說了,這一次鄭老大家的這場火災,可是鄭老二和鄭老三他們合夥給使的陰招,目的就是為了老大那的那幾百畝地。”


    “是啊,聽說那鄭老大家的傻兒子,剛剛身體才轉好了一點,這一次卻又被燒成了重傷,唉,造孽啊!”


    “誰說不是呢,還是一家子呢,怎麽做出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來呢?”


    “早晚會遭報應的。”


    “那是一定的。”


    就在村裏人傳的紛紛揚揚,各種消息滿天飛的時候,鄭家的幾所小房間內的審訊,也在積極的進行著。這件事是在老管家的主持下,又請來了本族的族長與村裏的裏正以及數個有影響的人物。


    他們首先看到那個幾乎被包成了粽子的鄭家少主。鄭勇是真正受了傷的,當然這傷都是他用火自己燒的,雖然都不是很重,但是,麵積卻很大,除了那些最重要的部位還保存完好,其他的地方都或輕或重燒傷。


    看著這個眉毛頭發沒有剩下多少,被嚇得在被子中瑟瑟發抖的十幾歲孩子,所有見到他的人都流露出了悲憤的表情,更有幾個老者,渾身都在顫抖。


    接著,在鄭二傻那各種花樣百出的刑訊招式下,這被抓獲十七名破壞分子,(其中還有鄭家二房三房的三個人)都招認了自己的罪行。就在這些村老賢達的參與或見證下,一份份口供就被記錄了下來,而很多招供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了鄭家的二房和三房。這讓鄭家的老族長氣的直接暈了過去,而裏正也是拍大腿罵娘,其他人都是一陣陣的唏噓。


    於是,在這些口供的支持下,一張控告狀紙,被村裏有名的孫二秀才給一揮而就,這些被請來的村老賢達都在上麵署了名;當然,這些人在走時,懷裏都被塞了一包沉甸甸的東西,說是對他們主持公道的感謝。


    就這樣一紙訴狀被擺到了齊東縣縣衙的大堂案桌之上,老管家代表鄭家大房跪在原告位置上老淚縱橫,劉縣令看完了狀紙,猛的一拍驚堂木,兩支綠頭簽就被丟了下去,於是,一群捕快便蜂擁著衝出了縣衙,直奔鄭家村而去。


    在鄭家村村民的鄙夷中,鄭老二和鄭老三及其管家都被捕快們帶走了。這一消息如烈火烹油,迅速的在鄭家村傳播開來,又迅速的向鄰村傳播而去。


    鄭勇的舅舅王正純也是在傳聞中才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鄭家,一進鄭家看到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灰燼與痕跡,而再向裏走,則看到了一片片發黑的殘垣斷壁,當看到粽子外甥時,當場就痛哭起來,一邊心疼鄭勇,一邊痛罵那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甥舅兩個人那是抱著痛哭,哭過罵過之後,這王正純又怒氣不息的衝向了縣城,他和那個劉縣令相交還不錯,所以,他要去為自己可憐的外甥再控訴一番,希望縣令能夠主持公道懲辦兇手。


    這個案子根本就不複雜,而原告方的證人證辭又是鐵板釘釘,於是,還沒有等縣城裏的老百姓預熱完成,就被劉縣令給宣判了下來:鄭老二與鄭老三的罪名成立,兩個人被判了流放三千裏,而他們兩家的家產也被以賠償的方式,劃給了鄭家大房,就此,三兄弟十幾年的家產爭奪落下了大幕,鄭老二鄭老三身敗名裂,家產全部賠給了老大家,他們兩人被流放,而家裏其他的家人也沒臉在村裏繼續居住,於是,都紛紛散落去了外鄉。之後,鄭家大房也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清查運動,很多人被揪了出來被趕出了鄭家,而被趕出來的人也無法麵對村裏村民的謾罵,也都紛紛流落到了外鄉。


    經過這一件事之後,鄭家大房一舉成了鄭家村的第一大家,而他們家的地產也達到了近一千畝,此外還有十幾家鋪子,分布在縣城及各大鎮上。


    這一天,是鄭家遭受火災的第七天,所有的訓練營成員,都整齊的排列在他們平時訓練的操場上。操場的中間,擺放著兩具棺材,棺材的四周都擺放滿了鮮花。被包成了粽子的鄭勇,被鄭二傻,三十六娘,鄭三娘,鄭四傻攙扶著緩緩的走到了兩具棺材前,他首先對這兩具棺材的靈位,各上了三炷香,鞠了三個躬,然後緩緩的迴過頭來,凝視著所有的隊員。


    如此過了約一分鍾之後,鄭勇沉痛道:“我們,今天有兩位兄弟,就要永遠的離開我們去到另一個世界了。我非常痛心,我非常的痛心!因為,他們和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吃住,又一起麵對來迫害我們的敵人。他們無疑是最勇敢的,麵對殘暴的敵人,他們沒有退縮,而是迎著敵人鋒利的刀刃,用他們年僅十四歲的生命,維護了我們這一支軍隊的榮譽和尊嚴。


    他們被敵人打敗了嗎?沒有!因為,最終敵人被他們所顯示出來的大無畏精神所震懾而被我們擒拿了;他們被敵人殺死了嗎?沒有!因為,他們的英勇與堅強,將永遠的流傳在我們這些活著的兄弟心中。


    他們是我們的驕傲!他們是我們的自豪!他們雖然倒下去了,可是,他們沒有完成的心願,將由我們來為他們完成,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將由我們來為他們撫養照顧。他們是什麽?是我們生死與共的戰友,是我們親密無間的兄弟,是渴望著這個世界再沒有饑餓與欺壓的兩枚鮮紅的火種,我們能允許這兩枚火種熄滅嗎?不能!


    我們要繼承烈士的遺誌,我們要接過烈士手中的武器,我們要沿著烈士用生命與鮮血鋪展開的道路繼續前進。我們是這個民族的武裝,我們是所有受苦受難百姓的希望,我們將要也必將實現一個偉大的理想,那就是,世界大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戰友們,兄弟們,讓我們為了這一偉大的事業,在烈士們在天之靈的凝視下,勇敢的前進,前進,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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