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有病啊?上麵也有病!”助理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自己的太陽穴,真的憋不住怨氣衝天了。


    “羅浮商戶難搞的時候讓我們過來,現在好不容易攢了情麵,咱上層就搞個有黑幕的投票,把我們投出去了!開什麽寰宇玩笑!”


    “真以為拿錢就能讓仙舟人談生意啊?要真是那麽容易,我們至於到處碰壁嘛!切,我們走了,我看那個項目組能不能舒坦!”


    阿加利倒是沒有急切,甚至可以說波瀾不驚,他靜靜地看著年輕小夥子發泄不滿,等助理說夠了之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


    “你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羅浮貿易鏈接的項目是我們開了個好頭,這就足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助理似懂非懂,“可我們的下一站是個戰亂頻發的星球,能有什麽油水可以拿到手,我想想羅浮這塊好蛋糕最後拱手讓人,我就過不去這個坎!”


    阿加利的情緒真是平和到極致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的眼界還是太狹隘了親愛的,p45以上的人早就不是你這種想法了,他們會看中我們的亮點的。”


    “我們不會在下一站待太久的,這一步用仙舟的話來說,叫做「避其鋒芒」「養精蓄銳」,用你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好運終會來臨。”


    阿加利抬手抱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再多的話,還要我點明,那我就可以考慮換個助手了。”


    助理:“……”


    *


    “喲,這不是佘年佘老板嗎?也跟我們幾個一樣,現在迴鄉支持事業了?”東家甲看見了眼熟的人,就開口打趣。


    拎了一下衣裙,優雅落座……墨黑長發綰了個側邊發髻,並留有一股垂下,再簪一支粉白的小牡丹,頗顯得人嬌美,給妃色衣裙的男人添了一抹柔嫩的顏色。


    佘年沒有搭理那人,閑閑地擺弄自己一雙保養極好的手,時不時作幾個唱戲的手勢,佘年才滿意地唇角向上一彎。


    眼見佘年不搭理人有些冷場,一個看著就爽快的大姐姐開口拉迴話題,“你也好意思說是迴鄉支持,我風珠就承認自己是白眼狼,看家裏發達了才迴來。”


    這話惹得在場的大老板哈哈大笑了一陣,都誇風珠是個爽快人,什麽話都接的住,有事她是真敢上。


    “風珠你是真謙虛,在場的有幾個是衣錦還鄉的?都是來投奔家鄉事業,貪取羅浮項目的補貼扶持計劃。”


    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在場的某些人身上,那些人毫無例外都臉色灰敗,一副沒落的精氣神。


    風珠展現了一波高情商,“這有什麽丟人的?我在家裏是做菜館的,我在外麵就得看公司臉色,就是純粹給公司當狗使喚。”


    “多虧家鄉講究情麵,隻要我手裏還有老店鋪的房契,證明我還是老招牌的繼承人,我就能有這大股的分紅。”


    一個抽著老式煙槍的男人,把煙鬥朝桌角磕了磕,“那要是早早把招牌拱手讓人了呢?但還留有招牌秘方。”


    佘年的唇形偏薄,顯得有些刻薄,為了展現唇珠的飽滿,他拿著小鏡子,用點妝筆仔細描繪著唇瓣。


    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佘年皺了皺眉頭……一看自家老板皺眉不滿了,花小草身為他肚子裏的蛔蟲,立馬衝過去把那男人的煙槍奪下來扔了。


    這番突然的舉動驚到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不由得噤聲,看向那位不好惹的狠辣角色……那個抽煙的男人被這麽對待,頓時覺得臉皮火辣辣的,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讓人丟了臉麵。


    花小草不僅扔煙槍,還掏出家夥什,把這裏的空氣清理了一遍,保準沒有難聞的味道之後,才迴到佘年的身邊,並主動給老板拿著鏡子,讓老板欣賞美貌。


    敢說敢做的風珠,趕緊開口拉迴話題,“我都說了家鄉講究情麵,我口說無憑,但我有證明啊,還記得百宴樓嗎?”


    “那可是個大項目,能當上百宴樓的主事人,肖家當年何其風光!然後呢?嘿!半路跑了,就留個倒插門的湯罐傳人女婿接手。”


    “結果呢?喲,人家肖二爺帶著複國的架勢迴來了,那氣勢,路過的狗都得給他讓路,最後呢?老蔡頭有人撐腰,他肖二爺啥也不是。”


    “多虧肖家大哥攢的人情,才讓肖二爺貪了一把分紅,要我說,這都是便宜他了,還分紅?我讓他吃糞!”


    一個和氣的男人出言阻止了一下風珠的怨氣,“哎哎哎,風珠你這話過了頭了,肖二爺現在就是拿錢的空手掌櫃,還管不了百宴樓的事呢。”


    風珠一拍桌子,“管不了最好!幹了個霸德……我到底哪惹到他了?就欺負我當年是小姑娘是吧?他自己經營不善,就全賴百宴樓的當家的。”


    “百宴樓能走一大半的人,就全是這狗眼看人低的傻叉幹出來的好事!當年哄我們說,給我們換個地段更好的,讓我們自己單幹。”


    “艸他個爛屌!結果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老招牌,一旦離開百宴樓出來單幹,沒有合適的宣傳,根本吸引不了新客戶。”


    “誰願意離開仙舟去給公司當狗!我這都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就為了不讓咱家的傳承斷了,就怕現在的人吃不到這味道了!”


    生怕風珠發飆把這裏砸了,身邊一個喝茶的男人趕緊放下茶杯,招唿侍者過來續茶,他抬手隔著空氣拍拍風珠的手臂,讓她坐下來消消火。


    一個女老板想起來那次飯局,就提起來勾起大家的興趣,“風珠你是真敢說,還記得那迴,你當著將軍的麵,就去勾搭堯月姑娘。”


    “還說什麽,堂堂將軍還拿身份壓人,那多小氣啊……是這意思吧?”女老板笑彎眼睛,故意調侃。


    有參與這尷尬事件的男老板,一唱一和地把話題拉走,“對,風珠你這話真的要把人嚇一跳,咱都看著人家孤男寡女的一起吃飯,肯定是約會。”


    這話惹得那個女老板不樂意了,拿著團扇扇了扇,似乎是跟剛才的男人撇清關係,“你怎麽說話呢?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孤男寡女!”


    “縱然人家將軍有鍾意的姑娘,那也不是你能編排的,孤男寡女?說話多難聽你自己不知道嗎!”


    “甭給老娘說什麽廢話,老娘就是不喜歡這詞兒,怎麽著!”女老板拿團扇憤憤地敲了敲桌麵。


    一個男人弱弱表示,“你們這些女老板怎麽火氣這麽大……”


    “什麽叫我們這些女老板?”這位姐姐幹脆把團扇拍在桌麵上,“咱都別矜持著臉麵了,就這麽敞開說吧!”


    “在場的各位,除開佘老板這大腕兒,我們哪一個都是從外麵灰溜溜迴來的喪家犬!就為了貪一口家裏的肉!”


    “你們誰敢承認?我還敬他是條漢子!從你們進來開始,就一直逼逼叨叨,打腫臉充胖子……省省吧!”


    “要是真混的好,你們誰願意迴來?!坐擁良田萬頃,美人環繞身側,去你的春秋大夢吧!”


    “也不知道你們打哪兒迴來的,帶了一股子封建帝國的腐朽味,哎喲看你那眼神哦,好像要把我奸了再埋似的!”這位姐姐拿團扇擋在鼻前,一臉嫌棄。


    最後這位姐姐站起來,路過一個男人的時候,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噴他臉上,“爛了屌的傻叉玩意!呸!”


    然後這位姐姐轉身走人,邊扇著團扇,邊嘴裏碎碎念,一臉晦氣和嫌棄,恨不得焚香沐浴,洗個日日夜夜!


    這場麵鬧得很是不愉快,但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像這場談話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應該把這些人召集起來。


    佘年用指腹沾了一下唇上的妝,盡量讓妝色淡一些,還不能顯得太淡,否則沒有明豔的感覺……他對著鏡子抿一下唇,再調整好眼神,盈盈一笑盡是風情。


    突然佘年眉頭一皺,他目光一移,略過鏡子邊緣,找尋那股讓人不適的視線,陡然跟一個男人對上眼神,佘年鬆了眉毛,卻是挑起了一邊。


    花小草一看老板這神情不對勁,分明是一副輕鬆不在意的樣子,但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果不其然,佘年緩緩站起來,解開衣服繩結,將妃色外袍褪下,扔給花小草……花小草被衣服遮臉的空檔,佘年已經從腰上掏鞭子抽人了。


    佘年其實年紀不小了,起碼得有六百歲了,現在看到的他,好像有那個什麽怪癖,打扮成女性。


    但這是因為心裏裝著純愛呢!花小草不懂,但是很感動!


    因為打扮的嬌美,為了維持形象都不輕易動怒,倒是讓人以假亂真……要是真以為佘老板嬌弱不堪,那花小草告訴你,你是大錯特錯!


    別說現在,就說當年佘年就不是好惹的主兒,簡直是狠辣的代名詞!啊當然,現在也一樣,不過收斂很多了。


    沒錯,真的是收斂很多了,雖然把那男人抽得血淋淋的,但沒讓人斷氣。


    “剛才看哪兒呢?”佘年拿著鞭子的手,繃出細而有力的青筋,“要不是因為這裏是仙舟,我就讓人挖了你的眼……”


    說完,佘年就扔了沾有汙血的鞭子,一手撣過衣擺,繞過躺在地上的男人,走出了這裏,花小草連忙跟著自家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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