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紅玫瑰.你特麽怎麽管理自己組的,讓一個化外民知道那麽多,還想玩玉石俱焚?!]


    [白茉莉:@紅山茶.最好如你所說,犧牲我這邊的一個人,能成功轉移十王司的注意力]


    [紅玫瑰:@白茉莉.別跟老娘提這個!傻逼一個帖子,老娘得全組熬夜追蹤刪改,我不辛苦嗎!]


    [紅玫瑰:@青雛菊.你腦子鏽豆了嗎,當初邀請人入夥,怎麽不好好觀察!要不是我們給你擦屁股,就等著一起完蛋吧!]


    [青雛菊:@紅玫瑰.他一個短生種,觀察期當然不會太長,他能力不錯,你們不也讚歎,還要提攜嗎?怎麽全賴我身上!]


    [白茉莉:@青雛菊.不賴你身上賴誰身上!你先接觸的那個短生種,第一關就把控不好!老子差點也要被檢查!]


    [紅玫瑰:@青雛菊.你有什麽臉喊冤!老娘這花容月貌,都要因為熬夜熬壞了!@黯薔薇.還有你,你別什麽人都發邀請,你特麽的還招來雲騎的人!]


    [黯薔薇:@紅玫瑰.我看那人有信息渠道,肯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發了個新店招聘邀請,這隻是暗號,還能出事啊?]


    [紅玫瑰:@黯薔薇.你猜我為什麽艾特你!你能披馬甲,別人也能!麻了個壁!差點被人反追蹤你知道嗎!]


    [紅玫瑰:害得老娘連夜清理你們宣傳組的信息漏洞,累死我了!再出這破事,別怪老娘上門揍人!]


    [紅玫瑰:@白茉莉.現在這當口,我這邊忙得很,從你那邊調人過來唄,反正你那邊就是要送死被犧牲的]


    [白茉莉:@紅玫瑰.不勞你費心,你把自己的事管好,也不至於我這邊出手毀屍滅跡。]


    [白茉莉:要不是十王司那些瘋狗,我這邊哪能送一個姐妹犧牲!都別在這瞎扯了,趕緊收拾好自己的事,別半道崩殂!]


    ……


    “最近流行這種寵物,晚語,你看可愛嗎?”女孩手裏捧著一團毛茸茸,那毛茸茸有著一雙豆豆眼,頂著小貓耳朵,還有根小尾巴。


    “他們都叫這個貓團,呐,給你瞧瞧。”女孩把黑色貓團放在晚語的手裏,晚語雙手捧住。


    溫熱的毛茸茸的小生靈,被放在雙手上,質感又像q彈的布丁,捧著這貓團,生怕它碎了。


    貓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膨脹到一個人頭那麽大,它身上裂了很多條縫,隨後像被切割了一樣,一個貓團成了五個貓團,它們跳下去,四散藏匿。


    女孩被這畫麵驚到,“完了完了,這是趕上繁衍期了!晚,晚語,能幫我把它們找出來嗎?我怕上頭罵我!”


    “小秋,你的報告做完了嗎?”一個女人進來。


    小秋一臉慌張還沒遮掩,“啊……啊?我我我快了,你等一下等一下!晚語……拜托了……”


    說完小秋慌裏慌張地跑開了。


    女人看向晚語,語氣盡量平和,“晚語,這裏就不用你打掃了,最近太卜司很忙,經常收拾的話,那些卜者不熟悉反而找不到東西。”


    晚語點了點頭,用手比劃著:[我知道了,但是這裏有些小可愛藏起來了,我想找出來。]


    “是寵物吧,隻要不是啃噬書卷的,就讓它們在那裏吧,太卜司也不是沒有狸奴。”女人沒把這放心上。


    “算了,你去找吧,我就先不追究是誰帶進來的。”看著晚語乖甜的祈求眼神,女人最終鬆了口。


    晚語彎起眼眸笑了,比劃著說謝謝。女人手指揪著眉心,搖頭歎這最近繁忙的太卜司。


    雖說太卜司很忙,監察很嚴。但忙歸忙,也不耽誤摸魚。青雀深知工作沒有盡頭,越勤奮,上司就越喜歡使喚。


    隻要卡著時間上交任務,做那個不顯山露水的普通人,什麽薪資獎勵,什麽簡曆升職,那都是又大又難啃的圓餅,通通跟我沒關係。


    青雀看著時間將近,就美滋滋的卡著時間將報告上交。而太卜司最大的領導,也算好了似的,青雀一上交任務,太卜就緊跟著發任務。


    符玄大人:來授事廳尋本座


    青雀想了想這幾天的風平浪靜,心裏就越七上八下,拿了瓊玉牌先算一算……還好,都是小災,無非就是被上司多派發了任務而已。


    嗯,就這樣!


    等去了之後,更讓青雀震驚,“啊?符玄大人,您老人家是認真的嗎?”


    她也不勤奮工作啊,怎麽還要升職啊,符玄大人今天吃錯藥了?


    “用通俗的話來講,本座觀你骨骼驚奇,實乃大隱於市的天才,所以本座考慮把你放在更合適的位置上。”


    符玄背對著青雀,她抱臂托腮,目光落到麵前的星象羅盤上,語氣淡淡,神色更是平靜。


    青雀欲哭無淚啊,“符玄大人,我我不行啊,您看,我的那份報告,還充水了……我不合適啊太卜大人……”


    升職=工作更重=不能摸魚=痛苦


    青雀想想就痛苦……


    “青雀。”符玄輕歎了一口氣,偏過臉來,“如果有個不可避免的事,怎麽樣都隻有一種最優解,你要如何選擇?”


    “我不是很明白符玄大人的意思……既然都是最優解了,那為什麽要糾結啊……”青雀訕訕地笑著撓頭。


    “你說得對……”符玄又把臉偏迴去,依舊背對著青雀。她撥弄了一下星象羅盤,卻又抬手按住,停止運轉,像是不想麵對那個既定的結果。


    青雀一聽這話,心中大駭,連連擺手,“符玄大人不要就這麽聽信了我啊,我就是隨口說了兩句啊!”


    怪,太怪了,符玄大人今天實在太怪了!


    “嗯……我覺得最優解固然直接了當,但很多時候看著彎繞的辦法,才更好容納人和事……符玄大人,您聽聽就算了吧……”青雀小聲嘀咕。


    符玄垂眸,終於開了口,“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青雀大鬆一口氣,趕緊溜了。


    ……


    “不錯,有點水準。”黑色短發的幹練女人,搭上弓箭,拉開弓弦,隨意一發命中目標。


    “力道略輕,是給新手用的?”女人掂了掂手裏的這把弓,隨後扣了個小凸起,那弓弦鬆開,整把弓鬆懈可以折疊。


    “確實更迅捷方便,但不適合戰場。”女人把折疊好的弓,遞還給身邊沉默寡言的持明少年。


    “瞧你這鋸了嘴的悶葫蘆樣,肯定也說不出去,你可別說是我讓你進的「百煉台」,我倒不是怕被罰,而是那麻煩的強驢會跟我鬧。”


    女人嗤笑一聲,“又當婊子又立牌坊,死要麵子活受罪,他再這樣下去,可真得半夜氣得噎死……好了,拿著走吧,你也不想看見那強驢。”


    絳明向她一禮,隨後離開了。


    “寒春呐,你怎麽能讓絳明這小子來這裏,他身上還有禁足呢!”公輸師傅後腳趕過來,跟女人說。


    “司砧外出研習,你可是大工正,代行司砧之職呢!”寒春解開襻(pàn )膊(bo),將袖子捋下去。“這點小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總歸人家孩子沒犯什麽大錯。”


    “不可不可……”公輸師傅連連擺手,“我雖然不太懂那些人情彎繞,但我也懂藏拙的道理,太特殊不是好事。”


    “大智若愚啊公輸,平時看你缺心眼的傻樂,關鍵時候還挺厲害的。”寒春挑眉,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


    隨即寒春冷冷嗤笑,“要不是工造司風氣問題,哪裏需要藏拙。老的仗著資曆,以為自己牛氣轟轟的,年輕人現在沒個向上的奔頭,也都混吃等死。”


    “那些嫩芽還需要時間才能長起來不是?”公輸師傅歎氣,愁得好像老了好多歲。“現在正是青黃交接的時候,未來還是有盼頭的。”


    “盼頭?”寒春白眼都要翻天了,“嗬,別說工造司了,整個羅浮都烏煙瘴氣的……你那個徒弟挺不錯的,可惜是個持明。”


    “你也有這種觀念嗎,寒春?”公輸師傅歎氣。


    “有,但我不是覺得活得長就學識高,而是一個學識高的人活得長,還能帶來很多有未來的幼苗。”寒春示意公輸師傅隨她走。


    寒春將襻膊隨意地在手上一纏,“就像你之前那樣,對一個求學的短生種傾囊相授,人家雖然早死了,但給自己的文明帶來了變革。”


    “我這幾天感覺精神不太好,我也快到頭了……”寒春眼神黯淡,語氣滄桑,“長生種活得越長,就越怕缺失……”


    “又是你這個公輸老賊,你來幹什麽!”一個氣衝衝的男人過來,拿沒開鋒的刀,指著公輸師傅的鼻子。


    “難怪我進門摔一跤,合著是你來了!你年紀不小,要點臉行不行,哪有搶人家徒弟的!缺不缺德啊你!”


    “怎麽著,學你那機巧,去修家電啊?”這陰陽怪氣的男人姓呂,曾是絳明的劍器師傅。


    “機巧怎麽了老呂,現在哪哪都離不開啊。我又不會對自己徒弟藏私,反倒是你拿出一點當師傅的態度了嗎?”公輸師傅對這個老對頭,相當頭疼。


    姓呂的男人哼一聲,“機巧,投機取巧也!哪有劍器實打實的力氣!何況我那是磨礪年輕人的意誌,意不堅,難錘鍛!”


    看不下去的寒春,上去一腳就把人踹的身子一偏,讓姓呂的還踉蹌了兩步,“老子錘鍛錘鍛你,你要不要這個福氣?!”


    “你非得把人搞得跳槽去曜青,你就滿意了是吧!”寒春上手揪著對方衣領就是一頓錘,“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跟欲求不滿的怨婦似的,鬧的是哪樣的脾氣!”


    “你鬧脾氣,我有戾氣!活了幾百年了,才拿那點成績就倚老賣老,我都不好意思說咱倆師出同門!”


    “妹,妹!我喝大了,我喝暈了,別打了!”呂大兆拿著刀抱頭鼠竄,在這空地轉圈圈。都這樣狼狽了,還有空懟公輸師傅。


    “有你個老賊什麽事!還不快滾……嗷!”剛說完,肚子就挨了一胳膊肘,呂大兆拿著刀趕緊跑了,邊跑邊扭頭瞪公輸師傅。


    “別管他,聽他說話就影響心情。”寒春錘完人,心裏的鬱氣消了大半,“走,公輸,我請你去茶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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