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曲水流觴


    賈珠死的早,在賈蘭出生不久,就遭到賈政的一陣毒打,隨後,又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讀書,才積勞成疾,撒手歸西。


    按理說,李紈是恨賈政的,但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使她非但不恨賈政,反而對賈政很孝順,尤其是賈政將自己的錢財全由她保管的時候,更是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感情。


    這種感情,在她發現賈政對她起了心思的時候,更是增添了一種奇怪的刺激。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而李紈對賈政,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若說姿色的話,李紈沒有秦可卿,晴雯漂亮,說才能又不如薛寶釵,賈元春一樣,能幫賈政處理政務,管理一些大事。


    她所在的優勢,就是在賈政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給賈政喂過一塊肉。


    這種優勢,就跟晴雯一樣,刻在賈政的心底。


    美人嘛,隨意做一些動作,都能引起人的聯想。


    賈元春撿起地上的衣服,用繩子穿過,在馬車內搭了一個簡易的車簾,這樣,如果有人掀開車簾的話,看的就是簡易車簾,而不是賈政與李紈。


    “停車,”賈元春在車廂內喊道。


    車子停了下來,隨即,就聽見走路聲,隨後,就聽見小廝的聲音:“大小姐有何吩咐?”


    “什麽時辰了?”


    “再過半刻鍾,就是吉時,”小廝迴道。


    賈母讓賈元春等人陪賈寶玉出來,就是吉時出發,在街上遊走一個時辰,渡過兇時後,就讓賈寶玉進國子監。


    如此,自然是去國子監了。


    “掉轉馬頭,去國子監,”賈元春吩咐道。


    “是,”


    小斯應道。


    馬車很快掉頭,朝國子監馳去。


    賈元春掀開簡易車簾,看著戰況激烈的賈政跟李紈兩人,說道:“爺,馬上就到國子監了。”


    “知道了,”賈政迴道。


    幽幽的熒光在賈政麵前展露,一片清幽的世界恍忽蕩然開來,賈政仿佛看見,整個世界有無數個靈樹,靈草,靈藥,甚至還能看見它們的資質,比如遠處就有一棵小樹在悄然生長,一米,兩米,三米,直至蒼穹,覆蓋天下大地。


    《探靈》:閉上眼睛,可進入靈物的偽世界,擦看各種靈植。


    這是李紈給的天賦神通,擁有這種神通,就不需要像別人一樣辛辛苦苦的去找靈植,而隻需要自己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整個世界的靈植。


    有主與無主,皆在靈世界。


    有了這種神通後,就不需要像別人一樣,十年,二十年或者五十年,上百年才能遇見靈植,這種神通,就像脫了靈植的遮羞布,使其擺放在眼前,任憑賈政挑選。


    賈政睜開了眼,溫柔的將李紈抱起。


    “搬到書房裏去吧,”賈政說道。


    李紈搖搖頭,迴道:“爺,你是答應過我的,得在蘭兒長大後,才···”


    “那你得跟蘭哥兒分開住,”賈政說道。


    賈蘭已經五歲了,但還跟李紈住一個房間,導致賈政晚上去找李紈,都找不到機會。


    李紈沉默一會,想起剛剛的激情,不由的遲疑了起來。


    若沒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她還是一個好母親,雖然賈政經常占她的便宜,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突破關鍵一步。


    可現在,這一步已經破了,她還能像以前一樣過孤寡生活嗎?


    但是,這已經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她已經委身於賈政,那麽,賈政就是她的男人,將來何去何從,完全由賈政說了算了。


    但是,她心底還是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將賈蘭養大成人,最好考個狀元,那樣,她對賈珠,也算有個交代了。


    過了一會,馬車停了下來。


    “老爺,奶奶,大小姐,國子監到了,”馬車外響起小廝的聲音。


    賈政不得不抬起頭,開始穿衣服。


    李紈也急匆匆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讓賈元春幫忙穿上。


    賈政走出馬車,就看見規模宏大的國子監。


    國子監是大夏專門培養勳貴,皇子的地方,也是前身讀書之處。


    “老爺,”小廝來到賈政身邊,行禮道:“小的剛剛叩門了,估計祭酒很快就到了。”


    “嗯,”賈政點點頭。


    過了一會,賈寶玉,尤氏,邢夫人,賈元春,李紈走了下來。隻是跟尤氏,邢夫人不同,李紈下來的時候,是扶著賈元春走下來的,即使是現在,也得由賈元春攙扶,要不然,隨時就跌倒在地。


    “大姑娘怎麽了?”尤氏問道。


    邢夫人是不會問的,賈元春關她什麽事,好不會給她一點銀子,壞也不會給她一點銀子,倒是賈政,若是扶桑他開心了,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迴到內院。


    “沒什麽,”李紈故意緊了緊衣服,迴道:“似乎感染了風寒,休息一會就好。”


    感染風寒,休息一會?


    李紈一個修士,怎麽可能會感染風寒,這是糊弄鬼呢!


    但是,這種事,看破不說破,隻是可惜的是,吃肉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就能借服侍賈政的由頭,狠狠的賺一筆。


    尤氏笑著握住李紈的手,說道:“妹妹可得照顧好自己,先迴馬車裏休息一會吧,祭酒由老爺出麵即可。”


    她們的任務,就是陪賈寶玉渡過兇時,現在時間已過,按理說是可以迴府了。


    “嗯,”李紈依言迴到馬車裏。


    賈元春則跟著迴去了。


    邢夫人見國子監的大門有動靜,則叮囑了賈寶玉一些事,也跟著迴了馬車,就尤氏沒有迴去。


    “老爺,滋味怎樣?”尤氏走到賈政身邊,悄聲問道。


    “···”


    賈政無語,嗬斥道:“還不迴馬車!”


    “迴哪個馬車?”尤氏笑道:“我想跟宮裁(李紈)姐姐坐一輛,可不可以?”


    尤氏比李紈大許多歲,而且,她是寧國府的主母,按照輩分,也是李紈的姐姐,結果,卻喊李紈姐姐,可見其居心叵測,所圖甚大。


    那麽她圖什麽呢?


    賈政見其一臉媚狀,就知道她想貪圖什麽,無外乎想跟薛姨媽一樣,依靠身子獲得自己的支持。


    賈政是修士,手裏也有許多好東西,比如說靈泉,比如說購買的靈肉,靈植等,這些都是外麵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若是成為賈政的女人的話,那東西不就有她一份?


    “不行,”賈政拒絕道。


    尤氏氣急,一時沒有迴到馬車,而國子監的大門已被打開了。


    於是,尤氏在臉上蓋了一塊輕紗,站立在賈政身邊。


    “拜見王爺,”國子監的官員行禮道。


    “免禮,”賈政說道。


    這官員賈政認識,乃李紈的族人(李紈的父親,兄長皆死,官位由族人繼承),姓李,掌管國子監,亦是賈寶玉的考官。


    “李兄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府裏尋我了,”賈政笑道。


    按照原身的記憶,這個李兄也是經常找賈政清談的人之一,畢竟兩家有李紈做腰帶,再加上賈政有錢,自然是好朋友。


    可自從賈政魂穿後,這條線就斷了,因為原身喜歡清談跟空談,而賈政不喜歡,有哪時間,還不如跟自家婆娘玩耍呢!


    “下官不敢,”李祭酒俯首道。


    誰都知道賈政的名聲很亂,雖然勳貴之家都差不多,但至少麵子上還過的去,而賈政呢,卻將賈元春的媒婆趕走,意思不言而喻了。


    不管是不敢,還是不願,那不關賈政的事。


    “寶玉,還不見過先生,”賈政朝賈寶玉喊道。


    自從賈政上次挑明他跟林黛玉的關係後,賈寶玉就渾渾噩噩的,經常喜歡發呆,而現在,他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尤氏的豐臀看。


    尤氏悄悄的捅了一下賈寶玉。


    賈寶玉迴過神來,朝李祭酒行禮道:“見過先生。”


    隨後,就沒有多餘的動作。


    “嗯,”李祭酒頷頷首,笑著說道:“真是個麒麟子。”


    餘下就沒有多餘的話了,因為實在沒有詞來稱讚賈寶玉。


    “王爺,”李祭酒笑道:“下官備了酒席,還望王爺賞臉。”


    “可,”


    隨後眾人朝國子監走去,而尤氏此時迴馬車也不好,可周圍又全是男人,隻能緊緊的貼著賈政走。


    路過國子監,跨過演武堂,孔廟,武廟,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


    國子監是由天子監製,風景優美,規模比的上王府,不僅有青山綠水,還有亭台樓閣。


    李祭酒帶賈政來到的地方,就是十分幽靜的亭閣。


    一條半米寬的小溪緩緩流淌,溪的兩邊擺放著不少草鋪,賈政等人端坐在草鋪上,有一個官員則在溪的上遊放置酒杯。


    酒杯隨水流而下,停到誰的麵前,誰就取杯飲酒。


    這是屬於文人的遊戲,叫‘曲水流觴’。


    月光幽幽,清風零零,偶爾有一片落爺落進酒杯,也被賈政拿起,隨後將酒一幹二淨。


    一縷清冷的月光,照在尤氏豐滿的翹臀上,更是憑空增添一股倩女幽魂的味道。


    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乃是因為尤氏穿著白色的素服,這是因為李媚還為出殯,寧國府的人都需要穿白色。


    “啪···”


    賈政在上麵打了一巴掌,笑著說道:“你倒是會挑機會。”


    陪賈寶玉渡過兇時,隻需要邢夫人,賈元春,李紈三人就夠了,尤氏完全是來湊數的,而且,尤氏趁賈元春三人躲迴馬車的時候,獨自一人跟著賈政,可見其莫大的勇氣。


    並不是說賈政會做什麽,而是在一堆男人中,緊緊貼著賈政,無視一堆覬覦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而現場就隻有尤氏一個女人,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尤氏現在就是近水樓台了。


    “爺,”尤氏嬌嗔的看了一眼賈政,繼續倒酒。


    “春日宴,”對麵的李祭酒忽然高歌道:“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李祭酒扣頭。


    “二願妾身常健,”二扣頭。


    “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三扣頭。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拍馬屁的話,也是一個人放下身子投靠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賈政問道。


    他知道李祭酒姓李,是李紈的親戚,但實際上,他並不知道李祭酒叫什麽,也不知道他是李紈的那門子親戚。


    聽見賈政如此問話,李祭酒連忙起身,俯首道:“小人姓李,名布,字溫厚,乃李大奶奶的二房堂叔之子。”


    李紈一家是一房,同族之人,祖上有點關係,那麽就是二房,如此推算,就有三房,四房。


    “呂布?”賈政有點疑惑。


    李布連忙解釋:“木子李的李布。”


    他也不知道賈政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但是,他可不想被一個叛主的名聲,而且,自己跟李紈是同族啊,怎麽可能會姓呂啊。


    “原來是宮裁的堂哥,”賈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喊我老爺即可。”


    “諾,”李祭酒喜不自禁。


    “寶玉,”賈政喊道,同時朝賈寶玉看去,隻見賈寶玉一直盯著自己放在尤氏翹臀上的手。


    賈政在一看,周圍除了尤氏一個女的外,就沒有其他女子。


    不僅是賈寶玉,即使是不少小廝,目光流轉間,也是盯著尤氏看。


    這就是女子不願拋頭露麵的原因,不過,尤氏為了委身於賈政,也是拚了。


    “寶玉,”賈政皺眉道。


    “哦,”賈寶玉迴過神來,朝賈政行禮道:“老爺。”


    賈政指著李祭酒說道:“這是你堂哥。”


    賈寶玉看向李祭酒,見其一身長袍,身上並沒有穿金戴銀,頭發雖然梳的整齊,但耳鬢的一縷白發,依然能看出他的落魄。


    所以,賈寶玉沒有出聲。


    賈政也很是尷尬。


    倒是李祭酒見氛圍不對,率先出聲道:“見過寶二爺。”


    “嗯,”賈寶玉點點頭。


    他是賈政的獨自,賈府未來的繼承人,有點傲氣也是應該的。


    眾人見狀,阿諛奉承。


    賈政繼續說道:“今入府六年,宮裁不蹭迴家看一次姑嫂,不如今日,讓她迴去住幾天,如何?”


    “自然,自然,”李布連忙答應。


    李氏二房雖然霸占了李紈嫂子的官職跟一下店鋪,田莊,但並沒有動李紈嫂子的房子跟屋裏的財產,所以,將賈政迎進去住幾天,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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