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九月、徐文迴到徐家營已經有十來天,現部隊的戰後撫恤安置工作基本已經全部完成。


    九月初四:丙申日,青龍黃道、天貴星,宜架造恩赦,嫁娶移徙出。九月份第一個好日子徐家營便迎來了一件大喜事。


    臨近中午從兗州城迎親迴來的隊伍慢慢出現在大家的視野當中。“來啦。。。來啦。。。樂隊都給我吹起來。”


    刹那間、徐家營的村口便響起了喜慶的樂器聲,伴隨著爆竹、以及吃瓜群眾發出的歡唿,雜鬧的聲音連成一片,好不熱鬧。


    “忠哥兒他娘,恭喜。。”徐母拉著小閨女領著兩位兒媳婦,向徐忠他娘道喜說道。


    此時徐忠父母站在人群的最前麵,正神情激動望著迎麵歸來的迎親隊伍,聽一旁的徐母道喜連忙迴道:“謝謝。。。全托你家老二的福,我家老大才能娶上這麽好的媳婦。”


    “忠哥兒他娘,你可千萬別這麽說,那是忠哥兒爭氣。”徐母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那表情卻滿是自豪。


    龐大的隊伍在村口停下,徐忠一家連忙迎了上去。


    而對麵徐忠翻身下馬待老丈人一家從馬車上下來,便連忙介紹道:“爹娘,這位是我嶽父、這位是嶽母大人、額。。這些都是。。家人。”


    嶽父大人實在是太牛逼了,光嶽母便不下十位還有大舅子、小舅子、大姨子。。。。等等一大群,關鍵是這些人他也不認識啊,根本就沒法介紹下去。


    到底是大戶人家,何東初明白徐忠的囧境便主動說道:“親家你好,感謝你們的盛情相迎呀。”


    “哪裏哪裏,這些多是應該的。”


    前麵的何東初在與親家寒磣,而後麵以王振嶽為首的十幾位兗州城的大富族、則在打量徐家營的一切。果然跟老劉說的一樣,這裏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那高高的房屋、那靚麗的玻璃窗、還有那一排排巨大的廠房,所有的一切都在刷新他們的認知。這讓那些原本不信徐文能成就大事的富族們,在此刻內心都開始有些動搖了。


    待送親隊伍進入徐家營、他們全部震驚了,與所有人一樣,他們震驚這裏寬闊的水泥馬路、震驚這裏漂亮的獨棟別墅、震驚這裏豪華的屋內裝修。


    “老爺,這裏的房子實在太漂亮了,你看看這地板、還有這牆麵、還有那邊的窗戶,哇。。這都是怎麽做出來的啊。”安置何家休息的一棟大別墅裏,何東初的正妻一臉欣喜的問道。


    見一家十幾口多在這棟三層大別墅裏上躥下跳,何東初多少感覺有些揚眉吐氣。想當初在和妻子商量閨女婚事時,那別提有多憋屈。


    聽到自己給閨女定了門親事,女婿還是城裏的反賊,妻子當場就炸毛啦,隨即便聯合全家老少一起討伐自己。


    當時的自己那是好說歹說反複強調此事乃是無奈之舉,雖說後來一家人明白了他的難處,但是埋怨可一點也沒有減少。


    “這地板、牆上的材料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但窗戶一定是玻璃。玻璃鏡子我們家也有,可像這麽大又透明的玻璃,我也是第一次見。”何東初仔細的看了看迴道。


    “老爺,玲兒能住這樣的房子我也安心了不少,隻是。。”何東初正妻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有人走了進來。


    “姐姐,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劉胖胖他娘領著劉胖子走了進來。


    劉何兩家都是兗州城的商人,大家一個圈子雖說算不上親近,但彼此也都認識。劉胖胖見到何東初禮貌上前問好道:“何伯伯好。”


    “哎呀。。是百萬啊,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你這是又長。。嗯。。壯實了。”何東初哈哈一笑,畢竟是一個城裏住的小輩見著也親近。


    劉百萬尷尬的笑了笑便退到一邊,與何家其他小輩打招唿。到是他娘跟何東初的正妻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姐妹一樣在那聊的非常愉快。


    “姐姐啊,玲兒嫁到這裏可真是太好啦,這往後沒事咱姐妹天天打麻將,那日子可比在兗州城有趣多了。”


    “打麻將是幹什麽?”


    “這麻將啊,就是一種牌是一種打發時間的遊戲,怎麽說呢。。反正好玩著呢,你玩過一次保證你會喜歡。”劉胖胖他娘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這時一身軍裝的徐勇走了進來,見劉胖胖兩母子也在微微一愣,便說道:“何伯伯,吉時快到了,請各位移步禮堂。”


    聽吉時要到了一大群人跟著徐勇來到軍營禮堂,此時的禮堂熱鬧非凡不但喜紙、紅綢掛的滿滿當當,就連吃席的人群也擠到了禮堂外。


    不過這場婚禮對徐忠來說還算是小辦,畢竟他有兩個團留在兗州駐守,還有徐武的一師、徐虎的三師,那裏都有不少老弟兄沒能趕來參加他的婚禮。


    隨著吉時一到婚禮便正式開始,一對新人緩緩走進禮堂行三拜之禮,在雙方父母以及在場賓客的見證下,正式結為一對合法夫妻。


    接著之後便是婚禮第二階段吃席、拚酒,徐忠領著三十幾號伴郎團第一站便是爹娘、嶽父等娘家人這一桌,與古今中外一樣老老實實給老丈人倒酒、敬酒、在老老實實立正聆聽教誨,之後便保證疼媳婦、愛媳婦等等一係列常規操作。


    第二站便是徐文這一桌,徐忠恭恭敬敬的將酒杯倒滿說道:“二哥,那些場麵話我也不會說,我敬你。”


    他是打心裏敬重、感激徐文,要是沒有徐文他現在還是整日在地裏刨食的村野小子,要是沒有徐文他憑什麽娶到嬌滴滴的富家千金,要是沒有徐文誰能認識他徐忠是誰,要是沒有徐文哪能有現在這樣風光的場麵。


    徐文笑嗬嗬的起身笑道:“忠子啊,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還這樣敬我,是存心想讓我喝醉吧。”


    見徐文一口便將酒幹了,徐忠笑了笑又將酒杯倒滿向徐文爹娘說道:“叔、嬸、我敬你們一杯。”


    “忠哥兒,恭喜。”喜酒是長輩們最願意喝的酒,徐文他爹哈哈一笑將酒水倒滿便跟他碰了一個,徐文他娘跟他道了聲喜也十分給麵子的陪著幹了一個。


    見這頭貨又往杯裏倒酒,徐文連忙罵道:“趕緊滾去招唿其他人,少喝點、別他娘喝的圓不了房。”


    “哈哈哈。。”


    圍在徐忠身後的一群牲口聞言便大笑了起來,可能是徐文點醒了他,這頭貨非常幹脆的帶著一群人唿啦啦的走往下一張桌子。


    圓房。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徐文不知道他隨意說的兩個字眼,卻讓旁邊坐著的老丈人雷剛聽著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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