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廢柴逆襲流主角張魯


    張任看著張繡,目光凝重地說道:


    “如今我主與師弟並無衝突,這對你我自是好事。


    隻是這世間形勢最是瞬息萬變,若是有朝一日,師弟與我主兵戎相見……”


    張任說到這裏,臉色愈發嚴肅:


    “……彼時為兄自當竭力相勸。


    但若為兄苦勸未果,你和子龍在戰場與為兄相見,為兄必不會手下留情!


    是以吾也希望你能將此事轉告子龍,戰場之上,切莫對為兄心慈手軟。


    切記切記!要緊要緊!”


    張繡:∑(;°Д°)


    這還真是……


    那話應該怎麽說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因為師傅童淵對張任的評價就是“少有膽勇、有誌節”。


    所以這的確是張任能夠說出的話啊。


    看著張任一臉嚴肅的模樣,張繡站起身來繞到他身後,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中捏起了張任的肩膀。


    “師弟,伱這是……”


    張任轉過頭去,一臉疑惑地看向張繡,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我是讓你放鬆一些。”


    張繡沒好氣地說道,“師兄未免也想得太遠了一些,我與劉璋中間可是隔著荊州呢!


    你把劉表當成死人了嗎?”


    “此事我自是知曉。”


    張任有些尷尬,“然則師傅在山上便常常教育我等當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停停停!”


    張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張任吃痛,剩下的話便沒能再說出口。


    “師兄莫要忘記,你這次是來為我道賀的,不是來給我添堵的!”


    張繡吐槽了一句,這才說道,“別說這件事情現在還未曾發生,就算是真的發生了……”


    他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師兄又怎知,那劉璋不會在彼時率眾投降呢?”


    張任聞言豁然起身,目光驚疑不定地望向張繡。


    “這樣看著我做甚?”


    卻見後者一臉平靜,從容說道:


    “方才師兄還說這世間形勢最是瞬息萬變,或許他日兩軍陣前,師弟隻需一席話語,便叫那劉璋拱手來降,蜀兵不戰自退。


    如此一來,你我兄弟不必兵戎相見,豈不美哉?”


    張任:(=?Д?=)


    剛剛還說自己,感情你這想得更遠啊!


    連劉璋投降這種事情都想出來了?


    張任沉吟片刻,終究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師弟當真對蜀地有意乎?”


    “說說罷了”,張繡雙手一攤,“既然師兄想得長遠,做師弟的便順著師兄的話說一說,也算是盡了孝道。”


    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孝道!


    張任聞言更無奈了。


    不過畢竟這個話題是自己先開口引出來的,他也不好再多說。


    兩人又聊了一陣這些年分別以來的故事,直到魯肅第三次過來,說是張魯那邊的來使再三來催,張任這才說道:


    “師弟還是先去看看吧,為兄這次過來打算在你這裏小住一段時間,不會立刻離開,我們來日方長。”


    “那敢情好!”


    張繡聞言露出欣喜的目光,“若是如此,說不定師兄還能等到子龍迴來。”


    張任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見過張繡以後,他也的確是更加想念那個濃眉大眼的小師弟了。


    張魯派來參加張繡婚禮的人是他的功曹,名字叫做閻圃。


    隻看外貌的話,就是一個普通程度的壯漢。


    這壯漢一看到張繡,便一臉驚喜地說道:


    “圃平日久仰張將軍大名,平日便心向往之,今日得見,當真是三生有幸!”


    這麽會說話嗎?


    盡管張魯和他名義上的盟友劉表不和,更與師兄張任的主公劉璋勢成水火。


    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張魯此時跟張繡並沒有利益衝突。


    所以吩咐左右給閻圃看座以後,張繡便主動問道,“不知閻功曹再三相邀所為何事?”


    問是問了,但實際上即便閻圃不說,張繡也能猜到他的來意。


    果然,隻見閻圃麵帶笑容的說道,“吾此番前來,一是為張將軍賀喜,祝將張將軍與甄家娘子白頭偕老、百年好合。二是專程為我主與張將軍結交一事而來。”


    閻圃的來意非常好猜。


    主要還是因為張魯現在的處境。


    穿越之前的張繡隻知道張魯占有漢中多年,直到最後才投降曹操,後來漢中又被劉備給拿了下來。


    但張魯本人卻得了善終。


    即便是穿越以後,張繡對於張魯的了解也僅限於他在益州牧劉焉支持下截斷交通,斬殺漢使,使益州與漢王朝中央道路不通這件事情。


    直到張繡以南陽為根據地逐漸將自身勢力擴大,恰好與張魯比鄰而居,再加上劉曄、魯肅、諸葛亮等人陸續加入,出於對下一步戰略的考慮,張繡這才對張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結果這一了解,張繡才知道張魯的故事遠比想象中要複雜。


    欲說張魯,必先說劉焉。


    實際上也沒什麽好說的。


    劉焉這貨雖然跟劉虞同為宗室大臣,但品格卻差得太遠。


    昔日韓馥、袁紹和山東諸將,以漢帝劉協年幼且被董卓控製為由,想立漢室宗親的劉虞為新皇帝,劉虞堅決不肯。


    韓馥等人又請劉虞領尚書事,以便按照製度對眾人封官,劉虞再次拒絕,可說是忠於漢室,絕無二心。


    反觀劉焉,黃巾起義之後不久,身為宗室的他眼見天下即將大亂,不想著安漢興劉,卻打起了尋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據一方的主意。


    於是便對漢靈帝提出各州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所以應該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任地方州郡長官,借以鎮守安定天下。


    漢靈帝是出了名的昏聵,一聽連忙說啊對對對,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這種用宗室、重臣為州牧,在地方上淩駕於刺史、太守之上,獨攬大權以安定百姓的政策,就是著名的廢史立牧。


    這一建議不但沒有能達到初衷,反而造成了各地割據軍閥的形成,包括劉焉在內的州牧上任後基本就不再受朝廷的控製。


    所以說劉焉是東漢王朝的掘墓人之一,一點也不為過。


    說迴劉焉。


    其實一開始他的目標不是益州。


    在提出廢史立牧這個建議的時候,他自請交州牧,想著那裏天高皇帝遠,去了以後誰都管不到他。


    結果就在他即將被任命的時候,原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肆聚斂、貪婪成風的消息傳到了洛陽。


    正巧他聽侍中董扶說益州有天子之氣,於是果斷改變主意,改向朝廷請求為益州牧,自請前往蜀中逮捕郤儉,整飭吏治。


    結果還沒等到他來到益州,郤儉已經為黃巾軍所殺。


    於是劉焉入益州,對內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


    自此以後,益州民眾漸漸隻知有益州牧而不知有天子。


    至於對外,就要說到張魯了。


    張繡原本隻知道張魯是劉焉的部下,但在諸葛亮等人的解釋下才得知這貨的來頭也不簡單。


    他是西漢留侯張良的後人,爺爺則是張道陵。


    對,就是那個世居龍虎山的張天師。


    張魯的父親也不簡單,他叫張衡,是當時和黃巾起義頭領張角齊名的道教首領。


    隻不過張角傳的是太平道,張衡傳的是天師道。


    由此可見,張魯是根正苗紅的第三代張天師。


    按照正常發展,應該是拿了大男主劇本的。


    然而事事難預料,就在張衡死後不久,天師道教權便落入了一個名叫張修的人手中。


    張魯這個道三代反而被趕出了天師道核心管理層。


    張修此人同樣也不簡單。


    中平元年,張角發動黃巾起義,張修便趁著這個時候將天師道改為為五鬥米道,暗中響應張角的起義。


    所謂五道米教,就是指張修替人治病的時候,愈者要給他五鬥米。


    自那以後張修便自號為五鬥米師,在巴蜀、漢中一帶活動,名聲越來越響亮。


    那麽這時肯定有人要問了,張魯這個張衡的好大兒,張道陵的嫡孫去了哪兒了?


    這其中的原因便是賈詡、諸葛亮等人亦是不曉,還是於吉來到江夏以後在釣魚時告訴張繡的。


    張魯雖然是天使道嫡傳,但卻是一個廢材。


    確切地說,是一個隕落的天才。


    曾經的張魯資質卓絕,四歲修行,十歲便修至煉氣九層,十一歲成功築基,一躍成為道家百年之內最年輕的修行者。


    但在那之後又連續三年功力倒退,保持在煉氣三段,從此逐漸淪為遭人白眼的廢柴。


    正因如此,他才會被張修搶了天師道的教權。


    隻有張繡自己知道,當時他聽於吉說起這段經曆的時候忍得有多難受。


    畢竟這槽點未免也有些太多了!


    原本張繡以為張魯會像那一位一樣,走出一條廢材逆襲之路。


    結果張魯走是走了,但用的方法卻跟想象中不大一樣。


    張魯的母親長相美麗,加上也懂一些道術,因而和劉焉家有往來。


    劉焉在她的睡服下,便任命張魯為督義司馬,與早就被他收編為別部司馬張修一起進攻漢中郡,襲殺了漢中太守蘇固。


    到此為止,劉焉跟張魯還是合作關係。


    當然,張魯是處於弱勢的那一方。


    但接下來,張魯便上演了一出廢柴男主逆襲的大好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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