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形式之變


    縱然典韋步戰無雙,但最終還是步了趙雲的後塵,被眾人灌的趴到了桌子底下。


    不同於趙雲的是,他對於張繡可沒有任何的愧疚。


    直到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他依舊大聲叫著:


    “扶我起來,我還能喝!”


    趙雲和典韋這兩個張繡的貼身護衛先後被放倒,眾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張繡。


    麵對虎視眈眈的眾人,張繡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聽一個如空穀幽蘭般的聲音說道:


    “至此為止吧。”


    眾人聞言望去,立刻正色道:“鄒夫人。”


    “嬸嬸,你怎麽來了?”


    張繡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大廳的鄒氏,不由奇道。


    之前分明說好讓她先替自己陪著大橋來著。


    鄒氏走到張繡身旁,抬起頭來,秀眉微顰,嗔怪道:“你打算讓自己的新婚妻子等到什麽時候?”


    今天的鄒氏身著一襲淺色長衫,兼之她本就體態豐腴,容貌絕色。


    此刻微微仰頭,與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張繡站在一起的這副畫麵竟是讓在場眾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種“這兩人好生般配”的感覺。


    無論如何,她這一開口,眾人總是不好再向張繡勸酒,紛紛笑著轉移了目標。


    張繡自是跟著鄒氏向洞房走去。


    兩人一路上皆是默不作聲,終於還是張繡忍不住開口道:“嬸娘。”


    鄒氏微微頓足,“何事?”


    “方才的事情……謝謝嬸娘。”


    張繡指的是剛才鄒氏替自己解圍的事情。


    今天主要就是圖個喜慶,否則任誰都別想灌他。


    當然了即便沒有鄒氏出馬,他也有的是辦法應付這種局麵。


    但鄒氏的及時出麵卻讓這件事情以一種更合適的方式得到了解決。


    所以他才會想著道謝。


    但讓張繡意外的是,鄒氏卻是幽幽歎了口氣:


    “繡兒,你與我之間,何曾需要一個‘謝’字?”


    張繡:Σ(°△°|||)︴


    一句話直接就把張繡給幹沉默了。


    他看向身旁的鄒氏,不知為何,隱隱感覺此刻的她仿佛有些寂寥。


    可是……


    沒理由啊?


    他撓了撓頭,咳嗽一聲,“嬸娘,這段時間辛苦伱了。”


    “你我之間,此事又何需多言。”


    張繡:w(?Д?)w


    嬸娘你這是到底要鬧哪樣啊!


    知心大姐姐怎麽就突然變成文青少婦了呢?


    “總之,這段時間我被諸事纏身,成親的事情多虧有嬸娘操持才得以順利進行。”


    張繡生怕鄒氏又給他來一句“你我之間,何需……”的固定搭配,所以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又連忙說道,“你我之間,原本無需如此客氣,隻是看嬸娘似是……不大高興?”


    “我為何不高興?”


    鄒氏轉過頭來,凝望著張繡說道:


    “你已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原本便是應有之事,我既為你嬸娘,怎能不替你高興?”


    話是沒錯,可你這模樣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啊……


    張繡總覺得這事情哪裏不對勁,可偏偏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說鄒氏不高興吧,這段時間為了自己納妾一事她可謂是殫精竭慮,幾乎是把什麽事情都考慮到了。


    可要說她高興吧,張繡又總感覺這段時間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可偏偏又沒有證據。


    應付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是張繡的長項,就在他忍不住要直言相詢的時候,鄒氏突然展顏一笑。


    看著那絕美的笑容,張繡不禁一呆,想好的話便沒說出口。


    下一刻,鄒氏便伸手在張繡背上輕輕一推:


    “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可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快點進去,莫要讓新娘久等。”


    還是七月份的天,說變就變。


    張繡暗暗吐槽,點了點頭,便邁步走進了洞房。


    等到張繡進屋,鄒氏在院中站立了片刻,這才返迴自己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段時間她很少跟張繡見麵,一方麵是因為張繡的確是很忙。


    另一方麵就是因為她在有意避著張繡。


    明明自己剛剛都已經說了,張繡納妾,她應該很高興不是嗎?


    可為什麽在替張繡操辦事宜的時候,總會感覺一陣陣揪心呢?


    就仿佛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而去一般。


    特別是方才,好端端的又為什麽非要去用語言來擠兌張繡呢?


    再說大橋,無論相貌、家世、人品皆是上上之選,為張繡做妻是稍顯不足,可做妾卻是綽綽有餘。


    況且這段時間她對自己更是格外尊重,每次都以長輩之禮來麵對自己,自己更是不應對她有任何不滿才是。


    可恰恰是因為大橋總以長輩之禮來對待自己,才每每讓鄒氏感覺一陣不適。


    所以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想到張繡跟大橋此時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房間裏洞房,鄒氏身上不由傳來一陣陣燥熱之感,情不自禁並住雙腿。


    其實鄒氏的心底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但是她不敢去深究。


    甚至想都不敢想。


    鄒氏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反倒是洞房中的張繡並沒有像鄒氏所想的那樣在跟大橋洞房。


    “大橋,你覺得嬸娘怎樣?”


    向著洞房的對象詢問另一個女人的看法,這種事情恐怕也隻有張繡能做出來了。


    並且他還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


    在他看來,大橋畢竟是女兒家,心思比起他這個男人要細膩。


    再加上這段時間鄒氏和大橋相處的時間頗長,所以張繡覺得她應該能夠看出什麽端倪。


    問一問,沒關係。


    大橋聽張繡問起鄒氏,也是微微一怔。


    想了想後便說道,“嬸娘性格溫柔、為人善良,這次夫君和我的婚事多虧她才會這般順利!”


    張繡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我也這麽覺得,可是……”


    “可是?”


    大橋看向張繡,目露疑惑之色,“夫君可是覺得事有不妥?”


    “那倒不是”,張繡想了想,還是問道,“嬸娘最近可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大橋聞言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沒有,嬸娘對我甚好。”


    說完這句話,大橋一下子緊張起來,“夫君,可是妾身惹嬸娘生氣了?”


    她清楚鄒氏的重要性。


    在來到江夏之前,橋蕤就已經鄭重的告訴過她。


    當初張濟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了張繡。


    這其中就包括鄒氏。


    所以鄒氏對於張繡而言不僅僅是嬸娘這麽簡單。


    更相當於是一種財產、一種象征。


    保護鄒氏就是張繡的本能。


    當然時至今日,張繡已經不再需要通過鄒氏來證明自己接收張濟政治遺產的合法性。


    但是鄒氏的地位依然十分重要。


    所以聽到有可能是自己在不經意間惹到了鄒氏生氣,大橋一下子就慌了。


    “沒事,別瞎想!”


    張繡看到自己一番話不但沒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反而讓大橋也疑神疑鬼起來,不由暗暗搖頭。


    這都是什麽事!


    “可是……”


    看到大橋依舊沒有釋懷,張繡便把臉一板,“怎麽,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妾身不敢!”


    大橋見狀,就要從張繡懷裏掙紮著站起身來,卻被張繡一把按住。


    還是古代好啊!


    這種程度的美女卻對自己千依百順。


    哪像現代,刷個大火箭都未必能見著真人。


    一股名為“爽”的感覺自張繡心中油然而生。


    心理上爽過之後,自然就輪到生理上的爽了。


    “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妾身怎會忘記?”


    大橋說著便支起身子,卻被張繡按住。


    “將軍?”


    大橋疑惑地望向張繡,不明白他想幹什麽。


    張繡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大橋聞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上。


    她嗔怪地看了張繡一眼:


    “將軍怎的……這、這般……”


    說歸說,她還是滿足了張繡的願望。


    望著辛勤的大橋,張繡頗為尷尬。


    此情此景,讓他不禁想起了穿越之前的那個段子: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奇怪,我要你的心幹什麽?”


    “因為那樣可以讓我的形式有更多的變化。”


    ……


    ……


    隨著張繡的婚禮結束,客人們亦是開始陸續返迴。


    除了文聘之外的五郡太守先後離開江夏,去往自己的駐地赴任。


    劉表、劉備、孫策、張楊的使者也隨之離開。


    跟著張繡便接受了諸葛亮的建議,在各郡設置農中郎將,各縣設置典農都尉,以不同於一般地方行政係統的組織與編製進行管理,從而進一步把屯田製進行了推廣。


    在這種情況下,屯田製為恢複生產力開始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與此同時,天下的形勢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建安四年八月,大儒鄭玄應劉備之請,向袁紹書信一封。


    袁紹與一眾謀士商議之後,便令書記陳琳寫下一篇檄文,征討曹操,領軍往黎陽進發。


    曹操在許都見到檄文,又驚又怒,遂令前軍劉岱、後軍王忠打著自己旗號去往徐州,攻打劉備。


    這一章改了n次還是過不去,隻能到現在這樣了,具體描寫隻能請大家自行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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