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和魏延在宛城停留了將近十天才離開。


    盡管張繡定下的各項政策在宛城才剛剛施行不久,但也是已經初見成效。


    文聘和魏延都是南陽人,宛城作為南陽郡治,對兩人來說自然再熟悉不過。


    所以當看到這座城池和以往截然不同,煥發出一股子欣欣向榮的氣象時,兩人都是十分驚訝。


    在此期間,賈詡也按照張繡的意思,隱晦地透露了招攬之意。


    結果也跟他預料的差不多。


    表麵上,兩人都沒有給出迴應。


    但是魏延在離開的時候卻明確表示,願意在今後跟張繡加強聯係。


    別的不說,今後荊州到南陽的運糧任務就由他一個人承包了。


    雖然這代表不了什麽,但能夠主動施放善意,已經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順利到都讓張繡有些意外。


    不過在原本的曆史軌跡上,魏延就是跟了劉備才嶄露頭角。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張繡也得知他在劉表那裏並不得誌。


    如今有了新的選擇,有這樣的表現倒也不意外。


    至於文聘則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示。


    他在劉表麾下不像魏延那樣不受重用,又素有忠義之名。


    就像賈詡說的那樣,隻要劉表還在,很難讓他跳槽。


    張繡也不著急,因為他目前並沒有跟劉表為敵的打算。


    文聘也隱晦的表明不會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身為一個南陽人,沒有理由拒絕自己的家鄉越變越好。


    至於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等兩人離開,張繡就重新過上了像剛剛穿越那時的平靜生活。


    宛城的發展蒸蒸日上,個人武藝在經曆了實戰之後日趨成熟,跟鄒氏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


    這樣的絕色美女光是放在家裏天天看著都賞心悅目,更不用說張繡還能聽她撫琴彈唱,與她談笑風生。


    在兩人朝夕相處的過程中,張繡來自千年之後的見識和觀點讓鄒氏仿佛重新認識了這個侄兒。


    以至於當張繡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時候,她都被嚇到了。


    但當她迴過神來又清晰地感覺到,張繡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打心底裏沒有輕視女人的意思。


    有了這樣的念頭,鄒氏在平時雖然依舊恪守禮節,但已經不像以往那般迂腐。


    至少在看到張繡光膀子練槍的時候不會退避三舍了。


    與此同時,張繡也發現了鄒氏的與眾不同。


    可能是因為出生大戶之家,兼之原本就冰雪聰明,使她跟這個時代的尋常女子不同,對於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


    兩人相處起來也越來越像真正的同齡人。


    就在張繡漸入佳境,以為自己能像這樣繼續苟下去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他的計劃。


    “劉表讓我去幫黃祖守江夏?”


    當魏延再一次來到宛城,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張繡當場就驚了。


    “荊州沒人了嗎?”


    要知道在劉表還不是荊州牧的時候,黃祖就已經是他的部將,資曆比文聘、魏延等人都要老。


    等劉表穩定了荊州局勢,立馬就安排他去了江夏擔任太守,可見對他的倚重。


    當年江東之虎孫堅就是跟他在戰鬥時被亂箭射死。


    如今孫策打著為報父仇的名義跑去突襲江夏,倒也不算意外。


    隻是……憑什麽讓老子去幫忙?


    要救他怎麽也輪不到自己吧?


    魏延嘿嘿一笑,“有人向主公進言,南陽與江夏相鄰,那孫策又有萬夫不當之勇,唯有張將軍才能擋住他。”


    張繡一聽就覺得很淦:“放屁!南郡和長沙哪個離江夏不近?


    況且這兩郡都能走水路,順江而下它不香嗎?


    ‘萬夫不當之勇’就更可笑了,你、文聘、還有黃忠,哪個拉出來不能對付他?”


    說到這裏,張繡冷笑一聲,“老實說,那個‘有人’是不是蔡瑁?”


    魏延露出驚訝的目光,“實不相瞞,的確是蔡瑁向劉使君進言不假……


    隻是張將軍竟也知道長沙黃漢升?”


    黃忠是長沙太守韓玄麾下一員老將。


    此人雖說已經年逾不惑,但哪怕自詡勇猛的魏延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是有真本事的。


    隻是沒想到張繡居然也聽過他的名氣。


    “我知道的多著呢!”


    張繡沒好氣地說道,“蔡瑁不是被禁足了三個月嗎,這才一個多月就放出來了?”


    魏延幹咳兩下:“聽聞是劉使君的後妻蔡氏求了情。”


    “牝雞司晨!”


    張繡這話已經相當不客氣,換成一個忠於劉表的,哪怕對蔡氏再不滿恐怕也要勃然變色。


    然而魏延聽到之後卻嗬嗬一笑,“誰說不是呢?


    不過使君這次上報朝廷,表張將軍為南陽太守,還命我帶兩千精兵與張將軍同行,足以見其誠意。


    當然,若是將軍確有難處,使君自會另擇人選去往援祖。”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清楚了。


    表張繡為南陽郡太守,讓他經營南陽變得名正言順。


    讓魏延隨軍同行,一方麵是幫忙,一方麵也是監視。


    這是先禮後兵。


    如果他不答應,那麽他跟劉表就是敵非友了。


    不用賈詡提醒,他也知道劉表打的什麽主意。


    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


    隻是現在他作為劉表的藩屬勢力,原本就應該聽劉表命令行事。


    更不用說現在到今後的一個時期,南陽的後勤用度還要依靠荊州。


    “我走了宛城怎麽辦?萬一曹操又來呢?”


    “仲業聽聞此事,主動要求替主公鎮守荊北。”


    “文聘?他對南陽還真是上心。”


    張繡有些意外於文聘的主動,又看了看自始至終笑嗬嗬的魏延,“那你呢,也是自己要求的?”


    “原本這次的送糧官就是我,正好順路過來。”


    感受到魏延的善意,哪怕知道眼前此人有天生叛將之稱,但此刻張繡還是真誠地說道,“魏將軍,多謝了。”


    “張將軍太過客氣,你我一見如故,叫我文長便好。”


    “好,文長,等我先跟文和商量一下再給你迴複。”


    張繡也不推辭,又看了魏延一眼,“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你為難。”


    如果真的不去,大不了就把魏延綁了。


    這樣一來哪怕是劉表也不能說魏延失職吧?


    賈詡這段時間每天案牘勞形,吃住幾乎都在長史府,可以說是相當辛苦。


    可張繡見到賈詡的時候,還是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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