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景象,嚇呆了的王奎!


    這時候也迴過神來,衝著地上跪著的三十兵士,厲聲斥道:“還不快滾!王妃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唿啦啦!


    被王奎這一聲吼,得赦的三十兵士,連滾帶爬,就從營房裏抱頭鼠竄……


    向來在屯田軍墾的將士們麵前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嶽桐,這時候被反綁了雙手和腳腕,倒吊在一根旗杆上。


    迴到王府的霍幼楠,氣唿唿地端起茶盞就灌。


    得知了情況的永康,眉頭一皺,怒道:“狗膽包天,敢調戲我王妃,讓我去一刀砍了這狗東西!”


    “慢著!”


    霍幼楠放下手裏茶盞,咬牙道:“殺他簡單,妾身徒手就能扭斷他的脖子,就要看看這劉勳來了如何處置他的部下?”


    “你終於學會動腦子了!”


    永康一臉壞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誇了霍幼楠一句。


    “哼!”


    霍幼楠冷哼一聲,慍色道:“你也不看看,我嫁的是怎樣的混蛋嗎?”


    臥槽!


    誇她一句!


    這還倒成我的不是了?


    討了個沒趣的永康,向蘭慧和春芬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給霍幼楠捏捏肩、捶捶腿,好讓她消消氣。


    出了王府,永康這才捧腹大笑不止。


    這傻大妞!


    這一手玩得漂亮!


    該讚!


    永康心裏想著,情不自禁地豎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這個大拇指,卻沒人看到。


    ……


    雁門關,守將劉勳駐軍大營。


    臉色鐵青的劉勳,一腳踹翻了前來報信的兵士。


    “將軍息怒!”


    一旁參將上前一禮,道:“嶽桐是魯莽了點,再是皇子,入了定國軍,就得聽令於統帥,嶽桐雖然不比一個皇子妃身份顯赫,但也是朝廷命官,就是砍頭,那也得稟明統帥依軍法定奪,豈能由一個皇子妃私設公堂?”


    “將軍三思,話是這麽說,但以下犯上,尤其是調戲皇子妃,說重了,形同謀反!”


    “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論軍職,將軍不低九皇子半分,處理自己的屬下,那還真輪不到一個皇子妃做主!”


    “依末將看,茲事體大,還是稟明統帥定奪,以免陷於被動……”


    劉勳的一幹下屬們,就此爭議不斷。


    各自表達著各自對此事的觀點和看法!


    劉勳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背著手在議事廳裏直轉圈。


    總覺得這事哪裏有些不對勁!


    但鎮北王妃沒錯啊!


    主動打招唿,態度熱情,很接地氣!


    可昏了頭的嶽桐,他娘的居然瞎了狗眼,當場就調戲起鎮北王妃來!


    而且,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沒被當場砍頭,這就說明人家已經遵守軍紀,沒有逾製,把處理權交給了他。


    “混賬、該死、瞎了眼的狗東西,這下可把老子給害苦了!”


    越想越氣,劉旭居然暴跳如雷,當場就破口大罵。


    沉思一陣,劉勳怒吼道:“備馬,隨本將速去落雁灘!”


    穿起甲胄後,臨出門時,劉勳迴頭又看向那些兵士,向一旁的一名偏將吩咐道:“你,帶上他們,快去向統帥稟明情況,我先走一步。”


    ……


    雁門鎮,定國軍統帥鄭繼業行轅。


    “什麽?”


    當聽明白劉勳偏將的稟報,正嚼著泡棗的鄭繼業,差點把一枚棗核給咽了下去。


    “哢哢!”


    漲紅了臉的鄭繼業,接連急咳兩聲,咳出喉嚨裏的棗核,這才順過氣來,驚道:“真是如此?”


    “嗯!”


    偏將點點頭,又道:“嶽桐帶去的人,都有目共睹,迴來一五一十的說了,情形就是這樣!”


    “狗東西!”


    鄭繼業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罵嶽桐,還是罵九皇子永康。


    忽然,鄭繼業麵頰一抖,問道:“方才說什麽?九殿下他,征新兵了?”


    “是!”


    偏將點頭又道:“迴來的兵士說,落雁灘的糧食,馬匹,都要留著自用,沒有多餘的外調!”


    “反了!”


    鄭繼業火了,怒道:“一切關於軍事行動,都要服從調派,就是糧草和軍馬,更不例外!”


    “大將軍息怒!”


    鄭繼業的一名僉事上前,說道:“既然大將軍允許了九殿下自行征兵的權力,那麽,這留著糧草和軍馬自用,也是合情合理的,這上麵,還真沒毛病!”


    “屁話!”


    鄭繼業狠瞪僉事一眼,怒道:“就那地方,征個鬼的兵,本帥給他征兵文書,無異於白紙一張,落雁灘除了在籍的屯田軍墾士卒們,當地百姓總數都沒一萬,難道他九皇子連三歲小兒、八十老嫗都要造冊充數不成?如是那樣,他就犯了貪墨軍資之大罪,就是到聖上麵前去說,那也是入大牢的重罪。”


    “萬一九殿下從其他地方,廣征農牧民的青壯男丁入伍,再是人口稀少,但也有數量多少之說!”


    僉事憂心忡忡,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分析。


    “不可能!”


    鄭繼業擺擺手,搖頭道:“臨走時,本帥隻給他撥付了一些閑置的兵器裝備,並無軍餉給他,再是他想征兵,再是有兵可征,銀子呢?拿不出軍餉,難道他還強抓壯丁不成?”


    僉事一怔,思忖片刻,不甘心道:“大將軍,此事馬虎不得,既然九殿下是以駐防落雁灘的名義行事,隻要不違反軍紀,在他的防區,人家是有權限處理任何軍務的,這個,也是朝廷賦予戍邊部隊的權力,更是大將軍你分配給九殿下的防區啊!”


    “他要那麽多兵馬何用?還真以為他有仗可打?他不就是個擺設麽?”


    鄭繼業越說越氣,怒目圓睜,極力駁斥僉事的說法。


    麵對統帥的憤怒,僉事毫不氣餒,抱拳又道:“大將軍息怒,關於這些,我們當然是心裏清楚,可九殿下他不明白啊!他還以為自己受到重用,把守土之責,看成是頭等大事呢?”


    是啊!


    鄭繼業幡然醒悟!


    要不怎麽是窩囊廢呢?


    他若真聰明,就不會被忽悠到這邊關前線來。


    就是來了,也不會當作一迴事真去征兵。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幹。


    想到這裏,鄭繼業吩咐劉勳的偏將,“快去追上你家將軍,本帥有令,不再從落雁灘防區抽調糧草和軍馬,一切所需,均由石河軍資站派送,至於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砍了,別讓人家抓個我們護短的把柄!”


    偏將得令,向鄭繼業辭行,一路揚鞭去追趕已經出發了的劉勳……


    翌日午後,劉勳帶著百十名衛兵,急匆匆到達落雁鎮。


    “王爺,王妃,請恕末將帶兵不嚴之罪!”


    一打照麵,劉勳強壓心頭之火,耐著性子向永康和霍幼楠致歉。


    這老狐狸!


    “帶兵不嚴之罪”?


    大昌律法,有這麽一條嗎?


    “縱兵禍亂地方”和“搶劫民財騷擾百姓”這樣的律條是有。


    但“帶兵不嚴之罪”那是個扯淡話!


    充其量,就是個軍紀散亂之過失,沒有具體事例的籠統說法而已。


    好啊!


    到這份上了,還給小爺我裝逼!


    永康心裏罵開了鍋,臉上卻嚴肅道:“劉將軍哪裏話,既然劉將軍來了,依劉將軍看,此人該如何發落?”


    劉勳拱手抱拳,愧色道:“以下犯上,情節惡劣,按律當斬!”


    “好!”


    永康從桌旁站了起來,冷聲又道:“那就請劉將軍監斬!”


    什麽?


    監斬?


    劉勳麵頰一陣急抖!


    這叫他這麽遠來,就是為了看人家殺人?


    但想反駁,又找不出個合適的詞來。


    臉上一陣青紅不定的劉勳,被帶到兵營前的大校場。


    老遠看見,嶽桐就像一隻死鳥,被高高吊起在旗杆上。


    待走到近前,隻見永康一揮手。


    守在旗杆下的幾名兵士,立刻就放下了繩子。


    “將軍救我……”


    蜷縮在地上的嶽桐,已經奄奄一息,看到劉勳來了,死灰般的眼睛裏,霎時就騰起一絲光亮,聲音極其微弱向劉勳求救。


    劉勳心裏一陣顫栗,無助地望著地上命懸一線的愛將,他明白,隻有忍痛割愛,他救不了嶽桐。


    “混賬!”


    劉勳把心一橫,吼道:“你目無法紀,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一個“死”字剛出口。


    隻見高祥單手握著的銀龍斬寒光一閃,嶽桐的一顆頭顱,直飛起三尺來高,一股腥氣撲鼻的人血,離弦的箭一樣,直噴在毫無防備的劉勳臉上。


    一眨眼的功夫!


    嶽桐的腦袋,落在地上咕嚕嚕又滾了五六步遠。


    劉勳一張大臉,被噴濺過來的人血,染得就像隻宮燈。


    這哪裏是叫他監斬?


    這是讓他領略一下大昌皇帝禦賜寶刀銀龍斬的威力。


    不然,斬一個該死的人犯!


    用得著高祥出手?


    隨便一個侍衛,或者兵士就足以行刑的了。


    永康冷冷看著狼狽不堪的劉勳,心裏暗罵不止!


    狗日的!


    剛到雁門關,你們就給小爺我一個下馬威!


    告訴你!


    這才是真正的下馬威。


    小爺我手裏的銀龍斬,可殺任何作奸犯科之人。


    打狗還得看主人!


    你們當鎮國大將軍府霍家的千金,是個任人可欺的寡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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