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晨的莫名自信,司徒明誌一臉不屑,“勝我?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金帆城的「命運」已經注定,你想勝過作為宣判者的我,猶如微小蟲子企圖阻擋太陽般巨大的車輪,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陸晨微微一笑:


    “不可能的事情,我做的又不少。


    柳熹在通財街乞討多年,通財街以外的人無一察覺異樣,顯然你們有掌控和遮擋這一切的手段。


    對你們而言,柳熹突然被我帶走,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之後又利用死仆軍試圖殺死我與柳熹。


    我與柳熹都隻是未修行過的凡人,潛伏在金帆城的精銳死仆可在短短一瞬間就將我二人斃命。


    對你們而言,我和柳熹安然活到今天,原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不得已另外造了一個柳熹死在柳明的麵前,並設計讓我在傳經塔中多待了幾天,無法提前出現破壞你們的計劃。


    這一次你們成功了,以為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對你們而言,我帶著城主進入被‘子母連環魔蛛牽絲陣’,原本還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我現在就站在這裏,柳熹也好好地活著,你憑什麽認為我不能打敗柳明、讓你們的一切籌謀毀於一旦呢?


    要我說,你隻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命運」可從不會虛張聲勢。”司徒明誌仍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說道:“如你所言,你數次破壞了我們的安排,我自然不會小瞧於你。


    我說你你沒有獲勝的可能,可不隻是因為我認為你沒機會戰勝柳明,更是因為我還有一枚籌碼。”


    他話音落下,不遠處一道疾光極速掠近,暴力地落下,在大理石的街道上砸出一個巨坑!


    煙塵滾起!


    那道身影緩緩從裏頭站了起來,他的臉龐被碎石擦破,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此刻這人所散發的氣勢和殺意!


    他看上去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眼神冷厲得如同野獸。


    司徒明誌用一種看著得意作品的眼神看著巨坑裏的壯碩男子,笑道: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通財街的街道長宋明傑。


    三十年前,他自願將一切奉獻給「命運」,成為了羅天星君的‘命傀’,而我們也如他所願,為他安排了繁花似錦的命運。


    若非陸晨你緊緊相逼,此事結束後,他還能去往另一個地方,繼續過人上人的生活。


    如今卻是被奪去一切智慧,成為隻懂得殺戮的野獸了。


    沒有辦法,畢竟我很害怕一個柳明不夠你打。


    雖然你隻是一個看上去毫無力量的弱者,但你說得對,你已經完成了如此多的不可能,我理應給你一分尊重。


    哈哈哈哈,看到你們的掙紮讓「命運」變得更糟,真是愉悅。


    多出一些你們這樣的反麵教訓,以後的人們會更加敬畏「命運」,徒勞的抵抗就會少一些,這對所有人都好。”


    聽到司徒明誌的話,陸晨感受到一股極致的反胃,恨不得立刻讓「命運」和祂的眷者從世界上消失。


    如果說之前「快樂」還沒有搞明白自己所處的陣營,那麽如今祂已知曉,「命運」與「死亡」是祂前進道路上必須清除的障礙。


    但他首先要考慮的,是怎麽解決眼前的危機。


    之前抽到了“夢想一心”等強大的卡牌,他對解決柳明一個人尚有一絲信心,但還要額外對付一個三階的宋明傑,就讓他感覺到壓力巨大了。


    “命傀是什麽東西?”陸晨想著司徒明誌是個喜歡給人“掃盲科普”的的“熱心腸”,嚐試著問了一句。


    此舉既是試圖拖延時間思考對策,也是為了多獲取一些信息。


    司徒明誌倒真如他所願,毫無保留地迴答了他的問題。


    如司徒明誌所言,命傀有兩種,分別叫做“黑棋”和“白棋”,是一切都被「命運」掌控的人。


    第一種人是厭惡或害怕未來將發生的事情,所以主動獻上自己的一切。


    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任由他人譜寫「命運」,是“白棋”,比如宋明傑。


    第二種人則是被「命運」捕獲,過去與未來,一切都在他人的操控下,雖然還沒有走到故事終結,但一切都已經注定。


    他們就像是已經填滿了內容的畫,是「命運」的藏品和籌碼,稱之為“黑棋”,比如柳熹、還有生活在通財街的所有人。


    柳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命運因為陸晨出現而被改寫。


    司徒明誌不得不將她原本的「命運」嫁接到另一個“白棋”身上,從而確保金帆城這盤棋局的走勢不發生變化。


    “陸晨,你可知因為你的出現,我浪費了多少的「命運」?”說到柳熹和陸晨,司徒明誌格外憤怒,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說道:


    “不過也無所謂了,當我為金帆城譜寫的最終命運成為現實,這些損耗都將百倍千倍地賺迴來。


    有了這次的收獲,我就能創造更多的棋子,再以這些棋子去完成更精妙的棋局。


    等到眾生皆成為棋子的那天,神眷世界便是獨屬於「命運」的棋盤。”


    對此,陸晨的迴應是冷笑一聲,說道:“真是宏大的理想。


    隻是司徒明誌,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兩個三階強者而已,我未必沒有擊敗他們二人的可能。”


    “嗬……”司徒明誌不屑一笑,說道:“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此時,通財街外,金帆城的眾人望著結界上的陸晨,大起大落的心情最終還是走向了絕望。


    陸晨才剛剛開始修行,僅僅是在「真理」的引導下煉化了幾絲天地靈力強化體魄而已,如何能鬥過兩個三階強者?


    雖然在新生排位比試的時候,陸晨展示了自己種種奇特的手段,但他現在與敵人的差距太過巨大了,人們實在是無法對他有信心。


    人群最前方的梵天,仿佛也接受了即將到來的災難,眼神中盡是釋然與欣慰,他望著陸晨,在心中說道:


    “至少,你可以活下來,我這一脈的傳承不會斷。


    專為你打造的入門禮物也已經交於你,為師沒有任何遺憾了。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站在世界之巔,我與《萬法仙經》,還有這份禮物,都將名垂千古!”


    而通財街內,失去了行動能力,向來悲觀謹慎的姬千瓏,卻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心安。


    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陸晨能夠挽救自己,挽救整座金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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