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碰到了超有趣的方士,他”唐天興奮地推開摩拉克斯的房門,正準備把無妄坡的經曆與摩拉克斯一同分享,但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到嘴邊的話又咽迴了肚子裏。


    古樸典雅的房間裏一位美麗的女子端坐在桌前,她身穿一條修長的黑袍,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如瀑布一般的烏黑長發垂至腰間,那成熟穩重的氣質令再頑皮的孩子看了也會小心翼翼。金珀色的眼眸中永恆不變的就是冷靜。


    唐天連忙把頭低了下去,說:“真是萬分抱歉,我不知這位小姐竟在此處,如有唐突,還請多多恕罪。”


    清冷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傳出,:“把頭抬起來吧,我是摩拉克斯,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麽?”


    唐天聽到女子的話後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用手指著女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你······你是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無奈地點了點頭,唐天小心翼翼地問道:“能請問一下你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打扮,當然,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尊重你的興趣愛好。”


    饒是以摩拉克斯那淡漠的性格聽完唐天的話後眼角都忍不住地抽了抽,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解釋道:“今天我正在修訂璃月律法時,一隻仙獸突然闖進了我的房間,他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長一角。他稱自己為獬豸,是法律的化身,魔神戰爭時期到處戰火紛飛毫無秩序、法律可言,唯有璃月秩序井然,人民安居樂業,他就被吸引了過來。他看了我修訂的律法,然後對我說我的律法沒有錯誤,但卻缺乏凡人應有的感情,如同永恆的磐岩一樣冷硬。如果隻是一味地遵循著這些律法,那就隻是一個毫無情感的機器。”


    “他好像對我很失望準備離開,我叫住了他,然後和他立下一條契約,如果我能將律法修訂的更好那他就加入璃月。於是我就化身為女子形象準備到塵世中去尋找律法中缺陷。”


    “那你準備去哪兒?”


    “我聽說在明蘊鎮有一位玉匠,性格戲謔、玩世不恭。每當接受委托,皆會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在期限的最後一天將之完成。


    如果客人預訂的是征服猛獸的獵人肖像,大概就會收到一尊倉皇逃竄的野豬。若問起來,迴答大抵如此:


    【正在征服猛獸的獵人即使不拋頭露麵,其英武之氣也會令走獸膽寒。】


    如果客人預訂的是位高權重之人的玉雕,大概便會收到一尊華麗的權座。若追究起來,迴答大抵如是:


    【位高權重之人秉權不過百年,其人未必比權座本身來得長壽。】


    他身上應該有我所缺乏的東西,所以我準備去拜會一下他。”


    深夜,摩拉克斯摩拉克斯敲響了玉匠家的房門,“誰呀?今天心情不好,不接客。”一道渾厚的男人聲音從門後傳來。


    摩拉克斯用清冷的語氣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沒有美玉作為材料而苦惱,我可以幫你。”


    房門“咣當”一聲被打開,玉匠看到門外居然是一名美麗的女子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臉色又恢複了正常,“進來吧。”


    摩拉克斯進入後拉上了房門,入眼的一幕令她皺了皺眉頭,玉匠的房子裏到處都是雕刻玉石時所產生的廢料,雕刻用的工具被隨意擺放,而玉匠則是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與摩拉克斯的優雅端莊形成了先買的對比。


    “說吧,你怎樣才能幫到我。”


    摩拉克斯開始侃侃而談,身為岩神她了解明蘊鎮的每一條礦脈、每一座玉石礦藏,玉匠越聽越心驚,眼前的這位女子對玉石的了解絲毫不遜色於他,他忍不住和女子進行了討論,他們談起天地奇觀如同說起姐妹,聊到美玉金石仿佛談論自己的愛女…,越聊玉匠越覺得女子和他投緣。


    待聊到盡興,臨別出門時,摩拉克斯才終於提出要求:“我想要一方玉牌,上麵刻著岩王肖像。但你不可出於想象雕刻岩神的麵貌,必須要以你親眼見過的東西為模板,雕刻出真實的岩王肖像。否則,我不會付一摩拉。”


    於是,兩人約定,三日為期。


    三天轉瞬即逝,摩拉克斯如約來到了玉匠家的門口。這三天以來她一直關注著玉匠,說實話她很懷疑自己真的能從他身上找到自己缺少的東西嗎?


    第一日,玉匠隻顧與好友宴飲闊論。任何委托一概不接。


    第二日,玉匠出門登山訪玉,一整天不接待任何客友。


    第三日,玉匠才開始閉門雕琢璞玉,自清晨直至深夜,終於一氣嗬成。


    玉匠打開房門,興奮地將一枚美玉雕成的神牌交給了摩拉克斯,摩拉克斯看到神牌的一瞬間愣住了,這神牌上麵赫然就是她的形象,她自信自己的偽裝沒有被玉匠識破,可為什麽玉匠還是將她的形象刻在了神牌上。


    她蹙眉向玉匠發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玉匠如是解釋道:


    【第一日,我問遍智者與博學之人,得知了岩王之理的運作方式。但這僅僅是骨架。


    【第二日,我親往山中,花費整整一天時間觀察山岩,傾聽元素生長,揣測岩王的造物,但這僅僅是血肉。


    【第三日,我蒙上雙眼,隨心所欲地在璞玉上雕刻切削,隨心而起,隨心而止。這才是靈魂。】


    說著,玉匠略顯尷尬地一笑,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雕成了這樣。】


    摩拉克斯把玩這手中的玉雕,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低聲說道:“原來,這就是我缺少的東西。”


    “姑娘,你對這玉雕是否滿意?你看是否把工錢結一下?”


    摩拉克斯將玉雕重新放迴了玉匠的手裏,語氣依舊清冷地說:“我不滿意,這並不是真正的岩王肖像,按照約定我不會支付給你一摩拉,不過看在你這幾天辛苦勞作的份上,這袋玉石時給予你的補償。”


    玉匠打開袋子一看,瞬間被亮瞎了眼睛,好家夥,全部都是最高等級的羊脂玉,單一塊羊脂玉的價格就比他的工錢高了不知多少倍,何況這裏有整整一袋。


    “姑娘,你這”玉匠抬頭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女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玉匠撓了撓頭,說:“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


    摩拉克斯把重新修訂的律法交給了獬豸,獬豸看了看驚訝的對他說:“沒想到短短三日你的變化就如此之大,那麽遵照契約我會加入璃月。”


    摩拉克斯笑著握住了獬豸的小爪子,“璃月歡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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