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照生不願意迴劉家別墅,於是迴到興充街的別墅,其實兩間別墅到醫院的距離都差不多,當初決定租這幢別墅就是因為地理位置好,又離劉家近。


    劉景澤讓藍全聰開車送蘇田田迴劉家別墅:“田田,不能跟你去旅行了,聰哥送你迴去,你到家後叫人將車上的物品拿下來,我在這裏陪契爺。”


    蘇田田點頭:“中午你們想吃什麽,我去買菜做飯。”


    劉景澤柔聲道:“不用了,你累就休息,不累時整理一下那些物品吧,你昨天不是說要找時間整理嗎?”


    劉照生的聲音還是吵啞:“我看完醫生了,你們可以去旅行。”


    劉景澤強勢地說:“不去了,你快點吃早餐吃藥,然後睡覺,我要看著你,你喉嚨痛就少說話。”


    蘇田田堅持:“還是我買菜過來做飯吧。”


    藍全聰是在將送蘇田田送到劉家,和保姨一起將車上的物品拿下來後,迴興充街的別墅的路上接到馮學儒的電話。


    他先問劉照生的情況,然後說想去探望一下,藍全聰想起自己是在今天早上五點二十分打電話給馮學儒的,馮學儒當時知道劉照生生病後是怎麽迴答的呢?


    馮學儒可能是睡得正香,被電話鈴聲吵醒後,語氣明顯帶著生硬:“藍助理,麻煩你先陪舅父看醫生,我晚一點去看他。”


    這個晚一點,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了,劉照生已經看了醫生,吃了早餐,吃了藥,睡下了。


    於是藍全聰說:“馮先生,劉董已吃藥睡下,不知道何時才醒。”藍全聰沒有告訴他,是劉景澤帶劉照生去看醫生的。


    馮學儒看似誠懇地說:“辛苦藍助理了,聽說景澤帶劉太太去旅行,照顧舅父的事就辛苦你了。等舅父醒來,請通知我一聲,到時我去看他,也要好好多謝藍助理。”


    藍全聰裝作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什麽好好多謝,不稀罕:“我一點都不辛苦。小劉總一聽劉董生病了,旅行也不去了,劉太太也不管了,一直在陪著劉董。”


    這幾句話中的信息量,讓電話另一端的馮學儒怔住了,直到藍全聰掛掉電話,他才反應過來,對在他旁邊坐著的馮學韶說:“劉景澤沒有去旅行,陪舅父看了醫生,阿韶,你說怎麽辦?”


    馮學韶的語氣中帶著抱怨:“大哥,你當時為什麽不通知我,你沒有空,我可以陪舅父去看醫生,留個好印象。”


    馮學儒沒有好氣地說:“你知道那個藍助理幾點打電話給我嗎?早上五點多,我為了想辦法哄你嫂子,想跟她和好,淩晨一點多才睡下,而且舅父那邊有助理有保鏢,哪裏需要我呢?”


    馮學韶真的恨鐵不成鋼:“助理保鏢是親人嗎?藍助理打電話給你,是給機會給你讓舅父有好感,你錯過機會了,舅父不是有一個親侄子也在這邊嗎?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握這個機會呢。”


    馮學韶覺得馮學儒最近的智商似乎在下降,家庭不順的影響一直未解決,也難怪如此心煩意躁。


    提到這個劉照生的親侄子,馮學儒倒是自信:“這個人連工作都懶得找,一心想靠著舅父不勞而獲,估計那時還在睡覺呢。”


    馮家兩兄弟口中的舅父的侄子其實剛醒,看到未接來電,才迴複電話給藍全聰,藍全聰掛斷馮學儒的電話不久,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藍全聰能說什麽呢,他也算是實話實說吧:“劉董早上不舒服,現在已經看了醫生睡下了。”


    劉照生血緣上的親侄子羅家行說:“找工作太累了,睡得太沉沒有聽到電話響,我晚一些去看五伯父吧。”


    “五伯父”這個稱唿是不是聽上去很親切?不過跟在劉照生身邊六七年的藍全聰知道他的老板劉照生對這個稱唿一點都不覺得親切。


    劉照生在羅家排行第五,羅家行是他六弟的兒子,羅家老六跟劉照生是雙胞胎,因此羅家行的模樣長得有五六分似劉照生,可惜血親對劉照生來說並沒有什麽溫暖,虛偽的麵子情而已。


    以前劉照生窮的時候,虛偽的麵子情都沒有,這些虛偽的麵子情還是他成為劉董後才有的,所以長得像劉照生又怎麽樣,難道會對他刮目相看嗎?


    自小被送人,在兩個養父母家生活過,在孤兒院生活過,後來在外打拚多年的劉照生,經曆了父母妻兒的離去,經曆過孤苦無依的日子,對與羅家有關的血緣關係早就看淡,如果不是羅家的人這些年來不懈地想攀關係,他懶得理他們。


    就像早上劉景澤說的“你生病了,還顧著看戲?找他們幹什麽,不是惹你更生氣嗎”。


    一個人生病了,最容易看清楚身邊人的真麵目。


    劉照生早就在多年前就知道劉景澤的為人,劉家父子在他最艱難時給他的幫助和陪同,有誰比他更清楚呢?這不,劉景澤一聽到他生病了,連和新婚的老婆去旅行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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