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飾雅致的會客廳中,景香依照雲風的指示,故意讓雲永摧等待了片刻,才緩緩步入,


    “尊貴的客人,請您稍安勿躁,我家殿下正與四殿下共飲,不久即會前來相見。”


    雲永摧聽聞此言,心中本欲直接轉身離去,改日再來,但念及此行的重要目的是向雲風示弱,以求得安寧,他隻得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無妨無妨,我在這裏靜候殿下便是。”


    然而,這會客廳相較於雲風那溫暖如春的居所,顯得格外清冷。


    景香對這位曾加害自家殿下的宗正府來人,自然沒有絲毫優待之心,連最基本的取暖火盆也未予準備。


    不久,雲永摧便因寒冷而鼻涕橫流,連打了幾個噴嚏,身體微微顫抖。


    “若殿下今日事務繁忙,我改日再來拜訪……”


    雲永摧終於難以忍受這刺骨的寒意,站起身來,打算借此機會離去,計劃先遞交拜帖,再做正式拜訪。


    “貴客切莫著急,殿下已在趕來途中。”景香急忙阻攔,


    景香可不能讓他走了,畢竟雲風的命令是讓他等著。


    雲永摧無奈,隻得再次坐迴那冰冷刺骨、連毛氈也未鋪設的木凳上。


    僅僅起身片刻,那木凳已如寒冰般讓人難以忍受。


    “這天氣實在寒冷,能否勞煩姑娘為我準備一個火盆?”


    “哎呀,真是下人們的疏忽,我這就去安排。”


    景香故作驚訝,卻故意拖延時間,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讓人送來了火盆。


    至此,雲永摧若還不明白這是雲風故意為之的刁難,那便是真的愚蠢了。


    他心中怒火中燒,正欲憤然離去,卻聽門外傳來雲風那略帶嘲諷的聲音:


    “這不是堂兄嗎?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呢?真是怠慢了,讓你久等了!”


    雲永摧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拱手起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三殿下日理萬機,我能有機會等候,也是榮幸之至。”


    “哎呀,真是抱歉,雲鈞那家夥硬拉著我喝酒,喝到一半還不讓我走。”


    雲風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扇著風,似乎是因為剛吃了熱辣的涮羊肉又喝了烈酒,而感到有些燥熱。


    “景香,把火盆端下去吧,這房間太熱了。”


    雲風的話讓雲永摧眼中的寒意更甚,他終於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憤怒:“三殿下若是不歡迎我,直說便是,我自會離去。”


    雲風見狀,立刻換上一副歉疚的表情,緊緊拉住雲永摧的手臂:


    “堂兄莫怪,我這也是酒後失言,還望堂兄海涵。不知堂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雲永摧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


    “三殿下,我此次前來,是代表家父向殿下致歉。家父也未曾料到,那被逐出家門的小弟,竟會膽大包天,假借父親之名與陸曉東勾結,做出此等行徑。”


    雲風也沒想到,此事居然雲永年也有參與,他單純的以為是宗正府安排杜曉東聯合大皇子刺殺的他。


    (ps:皇帝並沒有將雲永年被黑冰台抓住的事情告知雲風等人。而宗正府得到到消息也是雲永年失蹤。)


    “子不教,父之過”,他冷冷地吐出這句話,語氣中不帶絲毫情麵。


    雲永摧聞言,臉色微變,卻也隻能連連點頭應和:


    “殿下所言極是,家父亦是深感自責,故特派我前來向殿下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待我們擒住雲永年與陸曉東夫婦,定當親自押解至殿下麵前,任由殿下處置。此外,我還為殿下準備了一份賠罪的禮物,雖知殿下財富滔天……”


    麵對雲永催給他戴的高帽,雲風果斷打斷,


    “停,這話可不興瞎說,我很窮的,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你要送我十座八座金山我也不會介意的。”


    雲永摧臉色愈發難看,他還打算說雲風不缺金銀,借著這個由頭,送上些無法用值錢來估算的字畫做為賠罪之禮,這樣還能省下一些錢財。。


    “殿下說笑了,金山之事,我宗正府亦是力不從心。”雲永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解尷尬。


    雲風卻是不依不饒,冷笑一聲:


    “哦?如此說來,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連十座金山都不值?還是覺得,急忙撇清和雲永年關係,然後隨便送點不值錢的東西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我雲風是俗人,隻喜歡黃白之物。”


    雲永摧心中怒火中燒,北巡之後,大皇子一方的周姓官員告老還鄉,皇帝並未對他們采取進一步行動,顯然是沒有確鑿證據。


    而今,雲風竟敢以此事相要挾,實在可惡至極。


    “殿下此言差矣,我此行僅為表達家父之歉意,絕非承認那事與宗正府有關。殿下若以此相要挾,不知可有確鑿證據?”雲永摧強壓怒火,試圖反駁。


    雲風卻是不以為意,輕笑一聲:


    “堂兄莫急,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不過,說到雲湘,她可也是你們宗正府的人,你們總不能說她也與宗正府無關吧?要知道雲湘和杜曉東可是同時消失的,莫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看來還是得派人好好查查宗正府!”


    雲永摧早有準備,聞言便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雲湘既已出嫁,便與我宗正府再無瓜葛。”


    其實他內心還是有些慌的,宗正府能被查嗎?簡單的探查還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黑冰台來的話,整個大夏沒有那個官員禁得住查!


    雲風見狀,也不再繞彎子:“好個撇得幹淨!不過,我心裏的氣可還沒消呢。你們若想與我和解,總得拿出點真金白銀來。我雲風別的不愛,就愛那些黃白之物。隻要你們給得足夠多,咱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對於這種明目張膽要禮物的行為,雲永催一時有些氣惱。


    然而,宗正府目前的處境並不允許他們與雲風正麵衝突,隻能暫時隱忍,尋找更佳的時機。


    “殿下,我宗正府雖非富甲天下,但也絕非吝嗇之輩。隻是,金山之事確實難以辦到。不知萬兩黃金,能否作為我們的一點心意,讓殿下心中的不快得以消散?”


    雲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早已看穿了對方的底線。戲謔的道,


    “萬兩黃金?哼,那不過是我手中幾個白瓷花瓶的尋常價碼罷了。這樣吧,既然宗正府對白瓷花瓶情有獨鍾,我便做個人情,五十萬兩黃金,我賣你五個白瓷花瓶如何?”


    雲永摧聞言,心中不禁一緊。五十萬兩黃金,對於宗正府來說,雖然不是無法承受之重,但也絕非小數。他


    原本以為雲風會獅子大開口,但沒想到開口竟如此之大。然而,他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我父親一直對殿下的白瓷花瓶仰慕已久,此次能有機會收藏,實乃榮幸之至。”


    雲風看著雲永摧那略顯勉強的笑容,心中不禁暗自得意。然而,當他看到雲永摧連眉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這筆交易時,心中又不禁湧起一絲懊悔


    【靠,草率了,說少了!】


    他完全沒想到五十萬兩對方居然連眉毛都不眨,他原本還是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


    雲風也是想多了,雲永催此時心疼的無以複加。


    但考慮到當前的局勢和未來的計劃,他隻能咬牙接受。


    他相信,隻要能夠搞死雲風,他們所能得到的遠遠不止這五十萬兩黃金。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過兩天,我便讓匠人將精心挑選的白瓷花瓶送至貴府,保證讓宗正府滿意。”


    “那就多謝殿下了。”雲永摧拱手行禮,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雲永摧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告辭離去。


    他走出雲風的府邸時,臉色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冷漠。


    ……


    “三哥,你這是白撿了五十萬啊,要不借我點十萬當零花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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