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下的報告,衛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什麽都沒發現才是最可疑!


    這可是大皇子府的近侍,怎麽可能如此清貧。


    整個搜查過程,衛七在旁也看了,除了換洗衣服外,居然連銀錢都沒發現多少。


    這讓他更加確信,此人一定有什麽秘密藏身之處。


    通過後門,衛七來到了後院。


    他環顧四周,發現院子並不大,隻有一棵棗樹、一口井和一個石桌。


    他的目光在院中停留了片刻,最終落在了那口井上。


    “井裏麵查看了嗎?”衛七沉聲問道。


    “迴大人,隻是普通的井……”一個黑冰台成員迴答道。


    “我問你查了嗎?沒查的話派人下去看看!”衛七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大人!”


    那人不敢在說話,隻能吩咐手下行動。


    ……


    很快,便有人拿來繩子,一個黑冰台成員順著繩子小心翼翼地爬下了井。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從井底傳來:“大人,井裏麵有條暗道!”


    ……


    衛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瞪了一眼之前說後院沒有問題的黑冰台領隊,


    “迴去自行領罰!”


    ……


    暗道蜿蜒曲折,最終通向了一個隱秘的密室。


    暗道蜿蜒曲折,最終通向了一個隱秘的密室。


    衛七無奈地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兩個如此明顯的入口,他的手下居然一個都沒有發現,這讓他感到顏麵盡失。


    然而,此刻並非責備手下的時候,更重要的是探究這密室中的秘密。


    衛七深吸一口氣,俯身通過臥室床底的密道,小心翼翼地進入了那間狹小的密室。


    密室的空間並不大,衛七一個人站在其中都顯得有些擁擠。


    四周的牆壁還有挖鑿的痕跡,顯然存在時間並不久遠。


    而密室中堆放的竹簡,更是引人注目。這些竹簡被整齊地碼放在木架上,很顯然,密室主人是將其當做了藏書室使用。


    衛七隨手拿起一份竹簡,輕輕展開。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因為這份竹簡上記錄的,竟然是一份丹方。


    “方士!”這兩個字仿佛一道閃電,瞬間在衛七的腦海中炸響。


    與此同時,一個名字也在衛七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侯生!


    看著密室中堆滿的竹簡和像是煉丹器具的銅鼎,衛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說一個方士,當初何以能從黑冰台那嚴密如鐵的追捕中逃脫?


    原來,背後竟是大皇子救走的!


    如此一來事情就越發複雜了,難道當初給陛下下毒是大皇子指示的?


    他緩緩從密室中走出,對身邊的手下冷聲命令道:


    “給我好好搜查整個密室,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將所有竹簡都運出來,仔細研讀,看看其中是否記載著什麽隱秘之事。”


    隨後,他轉身看向那帶路的管家,眼神如炬,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


    “告訴我,這個近侍是不是最近幾年才投靠到大皇子麾下的?”他冷冷地質問道。


    管家聞言,身子微微一顫,連忙迴答道:


    “不是的,近侍大人一直忠誠地服侍著大皇子,已經有很多年了。”


    衛七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了一抹疑惑。


    但轉念一想,大皇子此人做事向來嚴密,不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漏洞。


    他沉吟了片刻,換了個角度繼續追問:


    “那這位近侍最近幾年有沒有什麽顯著的變化?比如,他是否曾經長時間離開過皇子府?”


    “除了這一次外近侍大人很少長時間離開皇子府!顯著變化……”


    管家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片刻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迴答道:


    “近侍大人前幾年因為一次失誤,被大皇子劃傷了臉龐。從那以後,他的性格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沉默寡言,很少再和我直接交流了。”


    “那他有沒有和什麽侍衛、侍女特別親近?”衛七緊追不舍地問道。


    “都……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管家聲音顫抖,顯然被這個話題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他們都是被殿下……殺死的。”


    “額!”


    衛七聞言,心中一震,頓時感覺有些牙疼。


    但是他已經幾乎確認這近侍就是侯生。


    他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近侍就是侯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侯生能夠悄無聲息地毒害皇帝,自然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謀害大皇子。


    然而,讓衛七感到困惑的是,侯生身為大皇子的人,為何要害大皇子呢?


    這一切似乎都籠罩在迷霧之中,讓人難以捉摸。


    在那些煉丹設備被一一搬出密室後,衛七立刻叫來了鍾離昧。


    他期待著鍾離昧能夠憑借自己精湛的醫術,從這些器材上殘存的殘渣中找出暗害大皇子的毒素。


    “對了!”衛七突然靈光一閃,他再次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那個管家,“你剛才說,那個近侍是什麽時候離府的?”


    管家被衛七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迴想道:“是……是八月的時候,就在陛下北巡之前不久。”


    “你們發現殿下發瘋是什麽時候?”


    “就在這個月月初!”


    衛七聞言,眉頭緊鎖,現在是十一月了,期間隔了兩個月,也就是侯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按侯生離府時間來看,可能是被派去刺殺雲風了,至今未歸,要麽是在逃亡的路上,要麽已經遭遇不測。


    而大皇子已經瘋了,關於侯生的去向也不可查。


    線索仿佛就在這裏斷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他必須重新審視所有的線索,尋找可能遺漏的細節。


    看著眼前還在提取銅鼎中殘渣的鍾離昧,他發現也隻能指望對方指出,這些殘渣中含有的毒素和大皇子體內毒素吻合。


    但衛七也沒抱太大的希望,方士和大夫明顯是兩個方向,要不然當初鍾離昧也不會在雲風指出之後才發現陛下中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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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衛七緊鑼密鼓地追查侯生與大皇子瘋癲事件的真相時,雲風已悄然返迴了自己的王府。


    雲鈞的突然瘋癲,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雲風長久以來緊繃的心弦得以暫時鬆弛。


    從他清醒過來這幾年,最大的敵人就是他這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大哥。


    而今,這位昔日的勁敵竟以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黯然退場,對雲風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既意外又複雜的“好消息”。


    然而,雲風並未因此而盲目樂觀,他深知雲鈞的倒台隻是宮廷鬥爭冰山一角,真正的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


    尤其是他的二哥雲翼,表麵上與他兄弟情深,但在那至高無上的皇權麵前,親情又能有多少分量?


    誰又能保證,雲翼在得知雲鈞的變故後,不會心生異念,甚至步其後塵,對雲風下手?


    皇帝曾經的諄諄教誨在他耳畔迴蕩——“在這權力的遊戲裏,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更不可輕易將希望寄托於他人的仁慈之上。”


    雲風也知道,唯有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可靠、最保險的選擇。


    雖然話是這麽說,雲風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沒有做好當一國之君的準備,也自覺負擔不起國民的期望。


    好在,皇帝正值壯年,身體康健,雲風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未來,去探尋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突然發現自己對皇位產生了興趣,也或許,他會找到一條既能保護自己,又能遠離權力鬥爭的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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