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遼闊無垠的草原上,伴隨著逃亡的金鷹部落族人,金鷹部落覆滅的消息如同狂風驟雨般迅速傳開,令每一個部落的心中都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草原的寧靜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與不安。


    尤其是那與金鷹部落相鄰,卻遲遲才得知噩耗的野馬部落,更是陷入了極度的驚恐之中。


    他們的首領,已經猜到被他派去“打秋風”卻至今未歸的阿臻等人,至今音訊全無,恐怕已兇多吉少。


    這一猜測如同一塊巨石,壓得整個野馬部落喘不過氣來,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夜收拾行囊,踏上了遷徙之路,生怕被那支隻有五千人就滅了金鷹部落的“魔鬼軍”打上門,走上金鷹部落的老路。


    草原上,其他匈奴部落亦是人心惶惶,紛紛計劃著向北邊更遙遠、更荒涼的地方遷徙,以求避開日益強大的大夏。


    經此一役,可以說這次北伐,皇帝與雲風北巡的初衷已然達成,甚至超出了預期。


    總的說來還得多虧了周姓,因為他的提前泄密,讓這一戰的影響力發揮到了最大。


    雲風,這個名字在草原上迅速傳開,對於草原人來說,卻不是以英雄的姿態,而是如同夜幕下的幽靈,令人聞風喪膽。


    然而,在這動蕩不安的草原另一端,在眾多匈奴部落紛紛北遷之際,新成立的曙光部落卻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


    ……


    曙光部落營地,雲風正慵懶地打著哈欠,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皇帝給他的這一個月時間,在曙光部落重建完畢後。


    他就基本上再也沒迴過關內,索性在曙光部落安頓下來。


    每日裏,他都能品嚐到從金鷹部落繳獲的優質牛羊肉。


    這些肉食在雲風特意帶來的廚師手中,經過精心烹飪,變得異常美味,每一口都仿佛在訴說著草原的豐饒與大自然的饋贈。


    當然,閑暇之餘,他也會帶著權曉靈以及陰魂不散的跟班衛玲在草原之上策馬奔騰。


    完全一副擺爛度假模樣,一點沒有將皇帝給他的任務放在心上。


    每當衛玲向皇帝匯報雲風的“不務正業”時,皇帝總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雲風召迴關內,嚴加管教。


    然而,考慮到雲風在關外所遭遇的種種刺殺與危險,皇帝也隻能無奈地默許了他的“偷懶”行為。


    盡管周姓被拿下,但仍有不少人視雲風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雲風身處關外,遠離了重兵把守的關內,這無疑為那些暗殺者提供了可乘之機。


    雲風也是虱子多了不疼債多了不癢,他安然自得地扮演起了誘餌的角色,誘使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浮出水麵。


    這段時間,雲風的生活無疑是危機四伏,他遭遇了無數次的暗殺與威脅。


    好在,得益於黑冰台成員的嚴密守護與權曉靈的周密安排,那些蓄謀已久的暗殺行動皆未能得逞,無一不是徒勞無功,未能近得雲風分毫。


    期間,雲浮也跑來打算體驗幾天帳篷生涯,但這個倒黴孩子剛剛待了不到一天,便因被刺客誤認為是雲風而險些命喪當場,嚇得他當即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皇帝也履行了他的承諾,對於那些膽敢對雲風出手的勢力,他決不姑息。


    在黑冰台的順藤摸瓜之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被一一揪出,連根拔起。


    其中,損失最為慘重的當屬大皇子雲鈞在北疆的勢力。


    原本,有大將周姓的坐鎮,大皇子無需動用這些勢力。


    然而,在侯生與周姓相繼失去聯係之後,大皇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憤怒。


    在近乎瘋狂的歇斯底裏之下,他動用了自己在北疆以及能夠調動的所有勢力!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大皇子雲鈞的勢力在北疆幾乎崩潰瓦解,就連情報網都失去了對雲風的掌控,再無往日的威風。


    雲鈞得徹底失去北疆的眼線後,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他的心頭,他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雲風與皇帝聯手設下的局。


    北疆的計劃已經徹底失利,最大的靠山周姓也失去了聯係。


    他再也想不到任何翻盤的手段。


    那一夜,獨自坐在昏暗的燭光下,大皇子雲鈞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絕望交織的光芒。


    “雲風,你竟敢如此算計我!”


    他低聲咆哮,聲音中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他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失去了北疆的勢力,失去了周姓的支持,他就像一隻失去了翅膀的老鷹,再也無法翱翔於天際。


    他開始迴憶起自己曾經的輝煌,那些大權在握、唿風喚雨的日子。


    “哈哈!哈哈哈!”


    ……


    皇城發生的一切雲風並不知道,一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北疆的天氣如同一位嚴苛的老者,日漸展現出它冷酷無情的一麵。


    寒風如刀,切割著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雪花紛紛揚揚,將廣袤的草原裝扮成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經過這短暫的休息過後,雲風知道迴去的時間到了。


    出發迴去之前,雲風將阿布都、阿臻和阿爾斯等人叫到帳中。


    這一段時間他雖然在擺爛,在玩耍,但實際上,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個由三方勢力融合而成的新部落——曙光部落。


    經過一個月的磨合,三方正如雲風所想的那樣並未融合在一起,各自為政,心懷鬼胎。


    阿臻這個野馬部落的叛徒,為了鞏固自身地位,不惜一切代價地討好雲風,甚至不惜犧牲他所帶領的那群野馬部落殘兵的利益。


    他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忠犬,無時無刻不緊貼在雲風的身旁,用盡渾身解數,極盡諂媚奉承之能事,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雲風的青睞與庇護。


    相較於阿臻的卑躬屈膝,阿爾斯一行則因本就是雲風的奴隸,而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超然地位。


    阿布都,這位金鷹部落的幸存者,雖然名義上是整個部落的領袖,但實際上,他所麵臨的困境卻是最為棘手的。


    由於金鷹部落剩下的都是一群老弱病殘,戰鬥力大不如前,使得阿布都在三方勢力中處於最為弱勢的地位。


    他對於雲風的依賴,也因此成為了三方中最深的。


    這一切都是雲風樂於看到的,他並不需要一個意見統一的曙光部落,他要的隻是一個忠心於他,附庸於他的勢力而已。


    畢竟曙光部落隻是皇帝和他征服整和驅使整個草原的跳板罷了。


    雲風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他緩緩站起身,環視著帳內的每一個人,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諸位,”雲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寒風,直達每個人的心底,


    “曙光部落的發展規劃我已經告知你們了,我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同時,我也必須明確指出,任何試圖阻礙部落發展,或是暗中拖後腿的行為,都將是我無法容忍的。”


    雲風的話語鏗鏘有力,目光如炬,尤其在凝視阿臻時,那份深沉的審視尤為明顯。在三股勢力融合的曙光部落中,野馬部落的成員確實是最讓人頭疼的不穩定因素。


    阿臻在這股無形的威嚴下,心頭不由自主地一緊,他深知雲風此言非虛,是在對他進行直接的提醒與警告。他連忙表態,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誠懇,


    “殿下請放心,我定會約束好我手下的族人,保證他們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舉。另外,鬥膽懇請殿下允許,我想從野馬部落贖迴我部下的家人,以安人心。”


    雲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讚許的微笑,他欣賞阿臻這種識時務的聰明人。即便野馬部落的成員目前仍是部落中的不穩定因素,但雲風相信在他的引導下他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準!”


    雲風簡潔有力地迴應道。


    “曙光部落的人還是太少,我需要更多的人口!而且日後草原上不會隻有曙光部落一個聚集地,等日後曙光部落發展之後,我必然還會組建更多的部落。就算部落發展成城鎮也不是不可能!”


    雲風知道,對於世代遊牧的草原人來說,城鎮化的概念或許還相對陌生,缺乏足夠的認知與向往。


    因此,雲風決定采取更加直觀的方式來引導他們,


    “我明白,你們可能對城鎮化的生活缺乏直觀的感受與理解。每年我都會安排人員帶領你們前往中原地區參觀學習,讓你們親眼見證城鎮化的繁榮與便利,相信到那時,你們會對未來有著全新的期待與憧憬。”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畫大餅雲風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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