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覺得五千人太少,要不五萬吧!這才能顯示出我大夏兵強國富!這樣威懾力更強一些!”


    蒙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貪生怕死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他實在難以將眼前這位與皇城中傳得沸沸揚揚、聲名顯赫的三皇子聯係起來。


    如此秉性,怎會讓陛下如此青睞有加?


    但,蒙添作為朝臣,深知為官之道,於是隻是默默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不輕易表露心跡。


    “父皇,你以為呢?”雲風似乎不甘於沉默,再次試探性地問道。


    皇帝本來不想搭理這家夥,沒想到雲風還敢再問一遍,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朕以為,兩千五百人足矣。畢竟加上你那邊的,僅有的不足兩千五百把左輪手槍,五千人反倒顯得冗餘。”


    此言一出,雲風頓時語塞,連忙後退一步,不敢再有所造次。


    於是,他趕緊改口道:


    “父皇,我剛剛隻是在開玩笑,你別當真!其實我覺得五千人正好,一半弩兵,一半槍手,在火力的壓製下,我們定能所向披靡!”


    皇帝聞言,沒好氣地瞥了雲風一眼,“你可知君無戲言?豈能如此兒戲!”


    啊?雲風傻眼了?


    這是自己給自己加難度了嗎?


    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擔心自己這番瞎折騰,會讓原本五千人的任務縮減為兩千五百人,


    到時候自家那脾氣火爆的媳婦可不會輕饒了自己。


    畢竟,在這空曠的草原上,再好的戰術也得短兵相接,拚的是硬實力,可沒法像以前那樣取巧了。


    想到這裏,雲風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爭取:


    “父皇,其實關於左輪手槍,我那裏還有一千多把劣質的,雖然質量稍遜,但勉強也能用。


    而且戰場上不能隻靠左輪手槍啊,還得需要其他兵種來應付特殊情況。所以,五千人真的很好,不能再少了!”


    看著雲風連底牌都露了出來,皇帝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早就將雲風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


    這招欲擒故縱,每次都能讓雲風乖乖就範,取得不錯的效果。


    “哼,去準備吧,隻有五千人,趁著匈奴人還沒逃遠,朕要看到我大夏鐵騎橫掃草原!”


    “是!”雲風能怎麽樣,隻能無奈接下了這艱苦卓絕的任務。


    正當一切安排似乎已塵埃落定,雲雷卻如同平地驚雷,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打破了寧靜。


    “父皇,我請求與三哥一同上戰場。”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


    對於雲雷而言,這無疑是建功立業、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


    他來草原的目的,不正是為了這一刻嗎?


    他渴望在戰場上揮灑熱血,展現自己的英勇與才智。


    雲風轉頭看向站出來的雲雷,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雲雷在前幾次的刺殺行動中表現不俗,但雲風心中仍對他存有一絲戒備。


    皇室無親情,戰場無父子。


    戰場之上,雲風可沒心情分出一縷心神去防備自己背後。


    皇帝也皺起了眉頭,他的想法與雲風不謀而合。


    這次的目標是匈奴,他不願意讓任何不必要的因素幹擾到戰局。


    當即便搖了搖頭,“戰場之事,豈容兒戲!你拿得動刀槍?”


    然而,雲雷卻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斬釘截鐵地說道:“父皇,我願成為三哥手下最底層的小兵!隻求父皇能夠同意!”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堅定與決絕,與剛才貪生怕死的雲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雲駭也開口了:“父皇,既然五哥願意,你就讓他去吧。大不了讓他立下軍令狀,期間不能暴露皇子身份。”


    雲駭這一路對雲雷早有不滿,如今見雲雷主動請纓當大頭兵去衝鋒陷陣,他當然樂意支持。


    前幾天的刺殺行動讓他親眼見識了戰場的兇險,當兵和當將領截然不同。


    他心中暗想,這樣雲雷恐怕很難活著迴來。


    雲駭的話無疑是將雲雷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但雲雷已經孤注一擲,毫不退縮:


    “父皇,兒臣願立下軍令狀!”


    無論在哪個時代,軍令狀可不是兒戲。


    雲雷此言一出,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雲風的手上。即便雲風派他去送死,他也不能退縮半步。


    否則,監軍都有權直接射殺他。


    而戰場之上,監軍肯定可分辨不出你一個小兵打扮的人是誰。


    皇帝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他深知雲雷的決心,也明白一個小兵在戰場上翻不起什麽浪花。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有如此誌願,那朕就同意你。”


    “多謝父皇!”雲雷激動地謝道。


    接著,皇帝將目光轉向了雲駭和雲浮這對“怕死二人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你們兩個呢?”


    他覺得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趕,索性便想將雲駭與雲浮這兩人也一並投入戰場的熔爐中曆練一番。


    “父皇,兒臣剛從牢獄之中解脫,身體尚虛,若此時再上戰場,隻怕會拖累三哥的後腿。兒臣還是留在後方,為三哥默默祈福吧。”


    雲浮率先開口。


    笑話,他雲浮剛出狼窩怎麽可能再進虎口?


    馬三娘還在九原城等著他,無數的‘樹林’還在等著他砍伐。


    他無需像雲雷那般孤注一擲,隻想享受眼前的安逸與快樂。


    “父皇,兒臣也是如此想法。”雲駭緊隨其後,雖然心中對雲風獨占鼇頭有些不滿,但他深知此時並非出頭的時機。


    若此時強行出頭,隻怕會與雲雷一同被貶為大頭兵。


    以他和雲風的關係,恐怕剛出軍營,第二天便會命喪沙場,落得個“戰死”的淒涼下場。


    皇帝沒好氣的看了二人一眼,總覺得這兩人是跟雲風待久了。


    “廢物!”皇帝怒其不爭地罵道。


    ……


    雲駭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屈辱與怨恨。


    他沒想到,就因為雲雷的出頭,自己竟被父皇打上了廢物的標簽。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雲雷,讓他在父皇麵前顏麵盡失。


    一下子他對雲雷怨恨甚至都超過了雲風,畢竟雲風也是有背景的,而雲雷呢?你一個邊緣皇子,怎麽敢?


    ……


    而雲浮則是麵無表情,對於“廢物”這個稱唿,他並無太多感覺。


    他對建功立業並無太大興趣,隻願做一個快樂的鹹魚。


    念及至此,他不由瞪了一眼雲風,說好一起當鹹魚。


    這個老六居然偷偷搞內卷。


    搞內卷也就算了,還害得他也被迫營業,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罪。


    戰場?狗也不去!


    ……


    皇帝看著雲駭與雲浮的表情,心中更是失望。他發現自己都罵這兩人廢物了,這兩人竟無一絲骨氣與鬥誌,當即拍板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照此辦理吧。雲風,你隨蒙將軍去挑選將士,此戰隻許勝利,不許失敗!”


    “是!”


    ……


    雲風滿心無奈的跟隨蒙添走出帥帳,心中五味雜陳。


    迴想起臨行前,父皇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禦駕親征,為他鋪平一切道路。


    然而,如今到了邊疆,一切卻都變了樣。


    所有輸出都是他打出來的,皇帝連在一旁喊666都不會。


    如此輔助,啥也不是!


    ……


    “三皇子殿下,久仰大名!沒想到剛剛見麵,居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蒙添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


    雲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蒙將軍,客氣了。別怪我搶你功勞就好,你也看出來了,都是父皇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蒙添背後的蒙增不由嘴角抽搐,心中瘋狂呐喊:你不要送我啊!我想要這種軍功啊!


    他眼睜睜地看著軍功從自己的指尖溜走,被雲風這個“外來戶”給奪了去,心中自然是萬分不甘。


    然而,蒙添卻隻是微微一笑,


    “三殿下才是客氣了。陛下派殿下來,是因為殿下有此實力。據我所知,殿下也經曆了不少戰役,並且基本都是以少勝多,我軍中還有不少你的追隨者呢。”


    “蒙將軍,比起你來說,我那都是些小打小鬧。這次我初來乍到,還得依靠蒙將軍才是。”


    說到這裏,雲風不由話鋒一轉,


    “對了,不知道蒙增將軍能否和我一起北上?如果有更熟悉匈奴的蒙小將軍在,這次定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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