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他有問題!”


    麵對權曉靈的提醒,雲風隻是點了點頭,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暗示外麵的雲雷?


    幸運的是,雲雷似乎也並非毫無察覺,對於那人的言辭並未全然接受,而是以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迴應道,


    “既然能通車就行,我這車自帶減震,區區顛簸何足掛齒。你且退下吧!一會兒還需要你帶路呢!”


    言罷,雲雷也不理那欲言又止的鄭州,便打算走上馬車。


    但雲雷還沒上車,意外再次發生了。


    “慢著!”


    這熟悉的聲音讓車內藏著的雲風心頭一緊,來者正是前不久因故被他羞辱的雲駭。


    他循聲望去,隻見雲駭領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走來。


    雲雷眉頭緊鎖,不悅地問道:“雲駭,你此舉何意?”


    雲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迴答道:“自然是來查案。這可是父皇親自交予我們三人的任務,哥哥們怎能撇下我獨自行動,莫非是想違抗父皇的旨意?”


    他特意將“哥哥”二字咬得極重,語氣中透露出對雲風和雲雷的不滿與怨恨。


    雲風心中暗歎,沒想到出個城竟會如此波折不斷。


    他沉吟片刻,決定不再隱瞞,對車外的雲雷小聲說道,


    “五弟,讓他上車。”


    接著,他又轉向權曉靈,吩咐道,


    “曉靈,你立刻安排人手監視那個縣衙的人,以及隨行的所有縣衙人員。在我們到達鄭家莊之前,務必確保他們無法搞出任何小動作。


    權曉靈點了點頭,在雲駭看不到的那邊走下了馬車,去安排相關事宜。


    雲駭並沒有聽到雲風的聲音,麵對雲雷的邀請,他嗤之以鼻。


    “誰要跟你坐一輛馬車,你算什麽……”


    他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未激起雲雷半點怒火,反倒是讓雲風氣的夠嗆。


    雲風緩緩走下馬車。他的突然出現讓雲駭大吃一驚,臉色驟變。


    “你……你怎會在此?”雲駭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他原以為雲風並不在這支隊伍之中,自己可以趁機先找雲雷的麻煩。


    雲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徑直走向雲駭,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六弟,本以為你會生哥哥的氣不願意來呢,既然你來了,那便與我等一同前往吧!”


    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雲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雲駭想擺脫雲風的控製。


    奈何雲風實在是太用力,哪怕雲駭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能抽出手。


    見抽不出手,漲紅了臉的雲駭一臉憤然的說道,


    “你……你放開我!”


    “六弟,三哥我也知道你關心你四哥安危,咱們也別磨蹭了,我看你此行也沒帶馬車!走吧!”


    說罷,雲風不由分說地拽著雲駭向馬車上走去。


    雲駭掙紮著還想要擺脫他的控製,口中大唿: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坐同一輛馬車!你們都在看什麽?還不快來救我!”


    他轉過頭去,向身後的護衛們求救。


    那些侍衛聽到雲駭的唿喊,本欲上前相助,但已經安排好一切的權曉靈此刻也出現在雲風身後


    這批侍衛仍是原先那一批,侍衛長也依舊是那個“識時務”的老家夥。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這樣的侍衛長帶領,雲駭那群護衛在看見權曉靈過後,隻是做了做樣子,沒有人真敢上手。


    畢竟誰也不願意為了那點微薄的薪水去玩命!


    雲風見狀也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隻是想和你們六殿下聊聊天,說說話而已,放心,這次我不會打他了。”


    話畢,全然不顧雲駭的反抗,毅然決然地將他拖拽上了馬車。


    雲駭憤恨地瞪著侍衛長,那眼神仿佛在說:


    “我真信了你的鬼話,你當初是怎麽跟我保證的?”他那雙小小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絕望與無助。


    侍衛長尷尬地指了指雲風,又指了指雲駭自己,仿佛在解釋自己之所以沒有出手相助,是因為雲駭已經落入了雲風的手中。


    ……


    雲駭被毫不留情地拉進了馬車,雲風的腦海中也仿佛出現了一個聲音。


    【叮,人質+1】


    沒錯,在雲風心目中,雲駭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質罷了。


    對於雲駭帶來的那群護衛,雲風早已打定了主意,他們不過是即將成為炮灰的存在。


    在雲風看來,既然有人暗中算計,那麽人多勢眾自然更為安全。


    雲駭這個自己送上門的人質,雲風自然不會放過。


    至於雲駭是否會在馬車上搞小動作,雲風根本毫不擔心。


    有權曉靈在,他動動試試!


    權曉靈不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這一次,一切順利,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雲風率領的大部隊終於啟程,浩浩蕩蕩地前往鄭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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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關於雲風那邊的最新動向,如同一股疾風般迅速傳到了早已在鄭家村附近潛伏多日的雲永年耳中。


    “什麽?近千人的龐大隊伍?而且還不能確定雲風是否仍然藏身於那輛馬車之中?”


    雲永年聽著手下急促的匯報,眉頭緊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與壓力。


    麵對如此龐大的陣容,他手下的區區百人隊伍,即便是借助地利之便,也絕非能夠輕易抗衡的。


    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策略了。


    他在鄭家村這幾天也不是什麽都沒幹。


    早就將可能遇到的各種問題都考慮了一遍。


    “傳令下去!”雲永年沉聲吩咐道,“讓所有人都換上匈奴的裝束,隱蔽身形。待雲風他們的大軍一到,就立即按照我們事先製定的計劃三行動!”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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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長城之外,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


    侯生通過假裝商人來到了關外。


    但來到關外,侯生有些頭疼。


    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匈奴這邊並沒有統一的政權。


    而是由十二大部落分別管理整個草原。


    這種分散的政權結構,讓初來乍到的侯生還沒想好先與哪方勢力接觸。


    正當侯生苦思冥想,試圖找出應對之策時,他和他的侍衛們卻突然被一群匈奴兵圍困了。


    圍困他們的,正是匈奴十二部落之一的金鷹部落。


    據侯生所知,金鷹部落是以騎射聞名,而擅長騎射的他們也是入侵長城以內的主力,也是侯生最想接觸的部落之一。


    麵對這樣一支強大的部落,侯生帶來的護衛瞬間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情急之下,侯生大聲向這些匈奴兵喊道。


    “我是大夏皇子的人,我要求見你們的單於!我有要事與其商量。”


    然而,他的唿喊卻如同石沉大海,匈奴人根本不理睬他,繼續清理著他的護衛。


    眼看著自己的護衛一個個被射殺,侯生嚇得魂飛魄散。


    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匈奴人竟然如此野蠻,根本不與他溝通。


    就在自己人要死傷殆盡之時,侯生靈機一動,大聲喊道:“我有一條隱秘的入關線路獻給單於!”


    這句話仿佛具有某種魔力,原本還在馬上射箭的匈奴人突然停下了手。


    原本還在馬上射箭的匈奴人,一時間沒有再下手。


    一個年輕的匈奴漢子騎馬從人群中走出,對侯生說道:“你,跟我來!”


    說著,也不顧侯生的反對,直接將他粗暴地拉上馬,然後橫在身前。


    “哎呦,我的老腰啊!”


    侯生可是遭了老鼻子罪了。


    他那麽大年齡哪裏受得了匈奴漢子如此野蠻的行徑。


    當他被青年帶到一處帳篷前,並丟下馬時,已經七葷八素。


    “父上,此人說有通往關內的隱秘道路要進獻於您!”


    年輕匈奴人對著帳篷內喊道。


    聞言,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從帳篷中走出,正是金鷹部落的頭曼單於。


    他嫌棄的看著自己的長子,


    “我早就與你說過,這些關內人全都狡詐如狐,他們的話怎麽可以相信呢?”


    冒頓已經習慣了父親對他的偏見,仍不卑不亢地說道:


    “父上大人,我觀察此人的護衛戰力不俗,並不是尋常商賈,這才帶他前來。”


    頭曼單於仍然不太相信冒頓的話,他冷笑道:“戰力不錯又如何?普通商賈怎麽可能有進關的辦法?”


    這時,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侯生終於清醒了過來,他高聲喊道:


    “單於,我有辦法,我真的有辦法啊!”


    麵對這群蠻子,侯生是真怕他喊得慢了,就沒有機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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