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等人救下一“失足婦女”之事,此事迅速在民間傳開,但伴隨著真相的模糊,謠言也隨之四起。


    由於當時雲風一行人皆身著便裝,他們的身份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成了謎,唯一知曉真相的僅有鄭屠一人。


    當雲風還在為雲浮的操作而感慨那其目的不純、居心不良之時。


    雲浮這邊就已經被縣尉杜曉東找上了門。


    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驚人的指控——強搶民女與殺人害命!


    原來,鄭屠已不幸遇害,而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雲浮,使他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就這樣,跑到北疆來的雲浮,有可能再次成為階下囚,麵臨著嚴峻的牢獄之災。


    而原本被雲浮救下的西鳳母女,還沒來得及被送離九原城,就被控製了起來,等待案件的審理。


    在大夏國嚴格的律法之下,即便是尊貴的皇子,一旦殺人之罪確鑿,也需以命相償。


    雲浮的身份特殊,使得九原郡的郡守在處理此案時倍感棘手,最終,整個事件被直接上報給了皇帝,等待皇帝判決。


    ……


    皇帝寢宮,雲風、雲浮兩人欲單獨求見皇帝,想解決這件事情。


    “三哥,真的不是我啊!我沒事殺他幹啥?”


    雲浮滿臉無辜的看著雲風,期待雲風能幫他作證。


    “別急,現在隻是懷疑你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你做的。我們得冷靜下來。”


    雲風自然是不信雲浮殺人的,這起事件背後的嫁禍之意太過明顯。


    然而,他絞盡腦汁,也無法揣測出對方真正的目的。


    若說是雲浮的仇人想要陷害他,這樣的手段似乎過於拙劣且沒有什麽意義。


    思來想去,雲風不得不懷疑,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或許真正的目標其實是自己,而雲浮隻是遭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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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雲永年怒氣衝衝地闖入了杜曉東的府邸,一臉憤慨地質問道


    “姐夫,你這是在做什麽?你這樣大張旗鼓的,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他心中滿是不屑,認為僅憑一個人的死,根本不足以對雲風構成實質性的威脅,最多隻能是讓雲浮那個小子吃些苦頭。


    然而,對付雲風的一個小小跟班,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


    杜曉東見狀,從容不迫地擺了擺手,示意雲永年稍安勿躁。


    但雲永年心中的焦急如同烈火焚燒,他絕不能讓這次行動因為杜曉東的失誤而功敗垂成。


    “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雲永年幾乎是在咆哮,連“姐夫”的稱唿都省略了,可見他內心的憤怒與不滿。


    杜曉東微微一笑,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永年,你不是一直想把雲風弄出城嗎?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雲永年聞言,一臉茫然。他實在想不通,一場殺人案怎麽會和雲風出城聯係在一起。


    杜曉東見狀,耐心地解釋道:“永年,你隻需派人到城外的鄭家村埋伏好,我保證雲風一定會去那裏。到時候,你想怎麽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雲永年半信半疑地看著杜曉東,但見對方氣定神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是在忽悠他。


    於是,他咬了咬牙,決定再相信杜曉東一次:“好,我便信你一迴!”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待雲永年離開後,杜曉東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


    雲永年對他的態度,他是看出來了,沒有一丁點的尊重。


    要不是因為雲永年是宗正的兒子,他剛剛真的想給對方一個大逼鬥。


    他杜曉東雖非大才,但好歹也是一郡的縣尉,有軍功在身。


    而雲永年除了有個好父親,還有什麽?


    據說去年科舉,他差點把宗正都拖下水,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在發泄了一番之後,杜曉東的目光落在了案宗上。


    他已經猜到了雲永年此行的真正目的。


    剛剛雲永年那氣憤的樣子,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教訓一下雲風那麽簡單。


    雖然身處邊疆,但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宗正和雲風有仇這件事,朝堂上的人都看得出來。


    但此仇並未深到要置雲風於死地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涉及奪嫡之爭了!


    想到這裏,杜曉東心中不禁暗自警惕:“如此看來,此事我得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雲永年卻還渾然不知,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杜曉東猜得七七八八了。


    ……


    最終,皇帝並未應允雲風與雲浮私下覲見的請求,反而在次日,將伴隨左右的四位皇子一並召至禦前。


    在四人麵前,皇帝目光冷峻,直視著雲浮,


    “雲浮,你倒真是能耐,剛到九原城便惹出如此事端,你收獲不小啊!”


    雲浮聞言,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顫,連忙辯解道


    “父皇明鑒,兒臣實乃冤枉。兒臣並未強搶民女,當時乃是在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三哥雲風與三嫂曉靈亦在附近。兒臣若真做出此等惡行,他們豈能袖手旁觀?”


    皇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明知故問道,“哦?雲風和曉靈也在場?”


    他此番將四人齊聚一堂,實則是為了震懾敲打,提醒他們行事需謹慎,不可輕率。


    雲浮雖無過錯,但其行為若傳揚出去,確是有損皇室清譽。


    “那雲風,你就出來說說吧!”


    雲風一眼便洞悉了皇帝想要責罰雲浮的心思,當即毫不猶豫就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道,


    “迴稟父皇,四弟雖未強搶民女,但其行為確有不當之處,還請父皇責罰,以儆效尤。”


    雲駭一直密切關注著雲風三人的動向,自然對此事心知肚明。


    聽了雲風的話,他亦不甘示弱,站了出來:“父皇,三哥他們既然在場,明知四哥有錯卻未加製止,實屬管教不嚴,亦應一同受罰。”


    他心中仍對權曉靈揍他的事情耿耿於懷,此行本就是為了對付雲風,自然不願放過任何能給雲風添堵的機會。


    雲風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雲駭,心中暗罵:“好你個雲駭,竟敢如此囂張!給你臉了是吧?”


    老五雲雷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默默地站在那裏,並未開口。他可不願意在這時候當出頭鳥!


    皇帝隻是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並未理會雲風和雲駭的爭辯,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雲浮,語氣冰冷地說道,


    “既然如此,你便去九原城的牢裏住上一住,好好反省吧!”


    雲浮聞言,頓時傻眼了。


    他可不想再去那陰暗潮濕、惡臭熏天的監牢啊!


    那種地方是人待的地方嗎?


    他連忙求饒道:“父皇,父皇,我知錯了,別讓我去牢裏啊!我隻是行事荒唐,但並非有罪啊!”


    “哼,是不是有罪還得等審了之後再說!”皇帝看也沒看雲浮,轉身看向孫方。


    “孫方,叫人把這小子給司馬郡守送去,就說此事隨便他查!也不用著急,慢慢查!”


    “慢慢查”三個字,即便雲浮再愚鈍,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當即不滿的喊道,“父皇,你這是卸磨殺驢啊!我就說我不參加這北伐的啊!你這一到邊疆就想……唔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侍衛粗暴地拖了下去,就連嘴巴都被皇帝派人堵上了。


    此時此景,即便是一向冷靜自持的雲風,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求情道:“父皇,這對雲浮是不是有些太……”


    皇帝眉毛一挑,語氣冰冷地問道:“怎麽,你想陪他一起?”


    雲風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應該跟郡守說一下,一定要按照其他犯人的夥食標準統一對待。這樣,他才能真正吸取教訓,以後行事也會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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