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城的小巷內,


    刑風三人已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心知來者不善,三人默默地抽出了腰間挎著的長劍,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之色。


    他們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一定是雲永年那家夥,武舉考不過我們就玩陰招是吧!真是個沒卵子的玩意兒!”即便在這緊要關頭,陳六也不忘口頭問候一下雲永年。


    也就是他並不知道雲永年就在人群中,要是他知道,肯定會連帶著多問候一下雲永年的親朋。


    雲永年聽到這話也是眉毛一挑,雖然他對這種取勝手段感到有些羞恥,但成王敗寇,隻要最終能贏,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他輕聲對身旁的人吩咐道:“上,廢了他們!”


    與那可以隨意打殺的小乞丐不同,麵對眼前的這三人,即便是雲永年這樣的身份,也不敢輕易下殺手。


    他隻能命令手下將三人打得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相比那些畏手畏腳的家丁,刑風三人顯然沒有那麽多顧慮。他們直接采用了搏命的戰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決絕與狠辣。


    一時間,雖然雲永年這邊人多勢眾,但卻無法取得有效的戰果。


    再加上暗巷狹窄的環境,使得黑衣人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他們無法充分發揮人數優勢,隻能被迫與刑風三人進行近身搏鬥。


    而刑風三人則憑借著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武藝,在這狹窄的空間內如魚得水,不斷地給黑衣人製造麻煩。


    就這樣,戰鬥進入了膠著狀態,這讓雲永年大為不滿。“上,你們都上!”


    他氣急敗壞的將身旁保護他的侍衛全都派下了場。


    這些侍衛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主兒,可不是家丁能比的。他們下手可不像家丁那麽畏手畏腳的。


    隨著侍衛的登場,這一下子,三人就不再那麽輕鬆了。身上也逐漸多了許多的傷。


    眼見著三人漸漸不支之時,一個小廝跑了匆忙的跑到了雲永年身旁。


    “大人,不好了,巡防士兵馬上就要到了!”


    “那群人這次咋這麽快!”


    雲永年在火光下看了看三人身上的血跡,誤以為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傷。他擔心再拖下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便揮了揮手,輕聲道了句“撤!”


    陳六並不知道是巡防的人到了,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打跑了呢!


    當即他便大喊道,“小子們,用種別跑,爺爺還能再與你們大戰三百迴合!”


    以劍杵地才能站著的唐玉和刑風二人不由地相視一眼,露出一抹苦笑。他們知道,肯定是巡防士兵到了,對方才會撤退的。


    果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小巷的寧靜。皇城巡防的士兵到達了此處戰場,最後方跟著的正是天上人間的領班清花。在三人看來,巡防軍就是清花叫來的。


    清花可不是傻白甜。深知皇城黑暗的她,早就知道雲永年這種睚眥必報的人遲早會對三人出手。


    因此,她早就派出了手下暗中跟著刑風三人。當遇到小乞丐搶錢時,就有人及時上報給了她,這才有帶巡防營過來這一幕。


    清花趕忙上前查看三人傷勢。好在,以清花的眼光能夠看出三人都是皮外傷,身上的血跡也大多數是別人的。


    看來她到來的還算及時,而雲永年那個白癡會這麽早撤離,可能也是因為光線不好,以為這都是三人身上的傷吧。


    “三位沒事吧?都是小女子的失誤,這麽晚了忘記派馬車送三位迴客棧,才會讓三位遭遇如此大劫!”清花愧疚地說道。


    陳六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道:“姑娘客氣了,我們能受什麽傷,反倒是賊子損失慘重啊!”


    唐玉拉了拉陳六,示意他別亂說話。然後他拱手對著清花一禮,“多虧姑娘及時叫來巡防軍,要不,我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是啊,還真得多謝姑娘,我現在連劍都握不住了!”刑風也趕緊上前表示感謝。


    清花一臉愧疚地說道:“三位客氣了,這事還是我的疏忽。你們作為榜首,肯定會受到各方覬覦。在我天上人間吃酒到這麽晚,我居然忘記派人護送,實在是不該。”


    三人趕忙再次連連推辭,表示不怪清花。畢竟皇城的治安還是很好的,三人要不是大意被引進暗巷,也肯定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清花微微一笑,“多謝三位的寬宏大量。你們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稟報三殿下的!此事肯定沒那麽容易過去!”


    聽到這話,陳六當時氣憤地表示:“要我說,此事定是那雲永……”


    “陳大哥!”“陳哥!”刑風和唐玉趕緊打斷了陳六的話。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在這時候胡亂斷言呢!


    陳六撓了撓頭,也不再多言。清花也很識趣地並沒有再問此間細節。


    “三位受驚了,巡防軍會將三位送迴客棧。我也會派遣最好的大夫去客棧給你們療傷,保證不會耽誤下一輪武舉考試。而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了!”清花安慰道。


    三人在巡防軍的攙扶之下,坐上了清花來時的馬車。


    清花走進深巷,目光落在倒地早已死去的小乞丐身上。


    她注意到,小乞丐的手上還死死攥著一個明顯是唐玉的錢袋,同時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她沒有嫌棄錢袋上沾滿了血跡,而是直接撿起了它,並將散落的碎銀子細心地裝迴了錢袋中。


    看著倒地不起的小姑娘,清花仿佛看到當年無助的自己,好在自己遇到了心善的權曉靈,後來又遇到了三殿下。


    “哎!這天下可憐之人何其之多!可能也隻有殿下他們才能改變這一切了吧!”清花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然後轉身離去。


    走到巷口時,她停下腳步,對著隨行而來的侍衛吩咐道:“將那小乞丐埋了吧!這袋錢也給唐玉公子送迴去吧!”


    ……


    客棧裏,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唐玉發現事情的疑點。


    “這清花姑娘來得太巧了,就像事先知道我們會出事一樣!”他冷靜地分析道。


    陳六則不以為意,“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人家可是救了咱們的命啊!再說咱們本身就得罪了雲永年,她多關注點咱們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陳大哥,這可是皇城啊,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但是,不管她抱著什麽目的,總的來說都對咱們沒有什麽惡意。我們還是考完趕緊離開皇城就好了。”刑風也插嘴道。


    對於這些,刑風看得最明白。他本身就隻是一個邊城小武將的兒子,之所以出來也隻是為了長長見識,沒成想卻卷入了這麽麻煩的事情,還差點為此丟了命。


    “嗯,你說的沒錯,皇城這地方確實不是我們現在能待的!”唐玉也歎了一口氣。原本的他意氣風發,所以他才會同時參加武舉和科舉,期待一飛衝天。


    但是沒想到雲永年居然如此膽大包天,這一次他們差點就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個小巷裏麵了。


    這對一直自視甚高的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而且,別看他們現在風光無兩,但想象中的門庭若市、拜帖無數並沒有到來,仿佛他們就是那可有可無的人一般。


    這讓他真的很失望。


    見自己兩個朋友都銳氣受挫,陳六用力地拍了一下二人的肩膀,


    “喂喂,你們兩個怎麽了?就這點事情就垂頭喪氣可不行啊!”


    沒有任何反應,陳六放大了音量繼續道:


    “今天這算什麽?隻是小場麵罷了。以後真從軍了,比這危險的場麵肯定比比皆是。現在都怕了的話,那你們以後如何麵對呢?還不如別考了,趕緊迴家來得安全。”


    陳六的話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罵醒了二人。是啊,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今天這隻是麵對幾十人的小場麵啊!如果因為這就退縮了的話,那以後如何麵對千軍萬馬?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唐玉,


    “考,必須得考!不僅得考,還得壓得雲永年那小子永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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